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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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靠和月见里这一架迅速提升了自己的实力——无论是战力还是交际都是质的飞跃。
如果说无下限一直以来的作用是确保他的安全，那么【术式·苍】就是他可以反击强大敌人的砝码。之前一直活在他人簇拥中的神子拥有了走向外界的能力。
天之外的尽头是什么，五条悟无从而知。他站在庭院望向天空，感受着自己作为沧海一粟的渺小，感受着宇宙的浩瀚。
他和无限的距离还有无限无限远。而现在的他就是要去追逐遥远的不可能。御三家的五条，五条家的神子，咒术界的最强。这些称呼再也无法束缚他。桎梏他的锁链在他的思想和身体里扎根，而现在他挣脱了。像雏鹰冲破层层障碍，飞往属于自己的天空。
死水一样的生活泛起涟漪，最终水面的波纹一定会越来越大，最终变成惊涛骇浪，卷噬水面上一切无根漂浮之物。
虽然说五条悟的成长是月见里不经意推动的结果，但这刚好实现了折原兄弟的心愿。
刚来到京都的时候，他们由衷的希望这个死水一样的咒术界
摆动起来，摆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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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以后才会发生的事折原临也现在还不知道，他当前的烦恼只有如何应付被折原月见里同化的五条悟。
这个刚刚跟月见里打完一架的人一副势必问出答案的架势，像个脏兮兮八爪鱼一样趴在折原临也背上让他逃无可逃，泥土和汗水都被他蹭在干净的衣服上。
折原临也：……
哪里来的泼猴？
虽然从【须臾】回到现实之前月见里已经和五条悟解释了折原临也说话喜欢说一半的别扭性格，但这并不代表五条悟能完全原谅他。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月见里和五条悟解释，“临也这一生都不可能和傲娇和解。这时候你的主动会带来很多好处，因为他完全不擅长应付这种类型。”
“……这就是你说的，昂，策略？”
“对。”
折原月见里十分自信，“直球克傲娇，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吗？你看临也什么时候说的过我？”
五条悟皱眉，五条悟无语，五条悟逐渐被说服。
哇塞
好像有点道理？
虽然他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既然月见里说直球管用，那么他当然要试试。这个时候大少爷还不知道有种属性叫ky。
传说中的不会读空气，俗称缺心眼子。
缺心眼子月见里把自己的经验告诉现在还同样缺心眼子的五条悟，五条悟受教，五条悟获益匪浅。所以从【须臾】出来后，他目光咄咄的看向折原临也。直接助跑，起跳。然后在不明所以的折原临也惊恐的目光中抱了个满怀。
折原临也像被熊扑倒了，他痛苦的朝哥哥伸出求救的手。
站在一旁的折原月见里默默竖起大拇指。
Nice job
就冲这种放下面子的决心，他相信五条悟一定可以成功攻略折原临也。毕竟月见里自认自己的教导命中要害，他的学生五条悟一定收获良多。
果不其然，虽然月见里这次的教学有失偏颇，但五条悟成功学习到了精髓。
山不来找我，我便去就山。
“折原临也！”他和好不容易翻了个面的折原临也面对面贴近，那张脸在折原临也的视角无限放大，为了掩盖剩余的一点害羞，五条悟几乎是喊出来的，“我很难过！”
“为什么你不能像月见里一样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呢？”他强迫折原临也和自己对视，势必要得到一个答案，“真的像月见里说的那样，你是个傲娇？”
折原临也刚才还挺紧张的，知道听到最后一句话：“……”
“放开我，”他面无表情的命令到，不想和这个傻子多说一句话，“月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稍微有点自己的判断吧。”
“可你真的很不坦诚——虽然我承认我也不是什么都会说出口，但为什么你在有关月见里的事情上不和我说明白呢？”他苍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认真，“在这个束缚之后我们见过好多次面，我每次试图隐瞒月见里的样子很有趣吗？”
“……不。”
折原临也移开目光：“我没有和别人解释的习惯，这一点五条君要早早知道才行 。不然以后可是会被我隐瞒更多事情，到时候你又要像现在这样扑倒我吗？”他终于找回属于自己的节奏，可以游刃有余的应付压在他身上的神子了。
“如果下一次我们的拥抱是在大街上——这种开放程度，就算是我也会感到害羞啊。”
“……”
五条悟好一阵没说话，折原临也被他压的难受，动了动被攥住的手腕。折原临也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五条悟最好早早开窍，和他拉开距离。
这就是迂回话语的弊端。因为有人真的完全，完全听不懂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也就是说，你其实不会骗我喽。”
压着他的人眼睛亮亮的，“那如果我能察觉到你在隐瞒——这样，如果我问的话你会和我说吗？”
折原临也愣住，他不知道五条悟如何得到这个结论。但确实，情报商在情报方面不存在欺骗，他只提供正确的信息。除此之外，他的诱导全部基于隐瞒。
但也不能说五条悟发现了，他就一定会告诉真相。
“我不会告诉你答案。”他含糊不清。
“我不需要答案，”五条悟换了个说法，“我是说，如果我问你的话——”
“你会不会告诉我，你对我有所隐瞒？”他说完又觉得自己没有解释清楚，烦躁的皱起眉，“如果我问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对，我对你有所隐瞒】啊？”
“……”
这白痴的样子就像刚开始他们第一次相见，五条悟幼稚的威胁他和月见里展开【刹那】。
“你是白痴吗。”
时隔一年多了他怎么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折原临也好笑地看着五条悟，往常他很少去承诺什么事情，有的人一旦承诺就会费尽心思去遵守，折原临也自认做不到。这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想要打破约定又会有负罪感的无能者。
这么想着，折原临也最终还是妥协：“答应你了——从我身上离开。”
反正只是口头约定。
白色的头发擦过鼻尖，五条悟起身，顺便把折原临也一起拽了起来。蓝眼白发的神子笑得一脸没心没肺的傻瓜样，黑发红眸的情报商则垂眸用没有被五条悟攥住的手整理着脏兮兮的衣服——没错，他的一只手始终被五条悟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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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临也和悟一直牵着手。”
月见里一脸磕到了磕到了，拿出偷偷拍的照片伏黑甚尔看。
“……呜哇。”
伏黑甚尔面无表情的捧读，“好友爱好和谐呢。 ”
“哎，你真扫兴。”
伏黑甚尔不可置否，他才不要附和折原月见里奇怪的癖好。
照片里折原临也板着一张脸，被五条悟强迫搂着肩膀。可以看出来情报商有在努力的拒绝靠近，两人一起看向镜头，五条家的六眼甚至比了个wink…
“虽然看不出来他俩关系怎么样，但你和五条家的那个六眼关系不错吧？”
“我和悟？”
月见里点头，“不错啊，悟是我的朋友。”
“哼嗯……”
“？”
他看了男人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在想，你的本意是在上咒术高专之前都不要在咒术界暴露自己的存在吧？”
伏黑甚尔从现实考虑，“和五条悟接触是个大麻烦。”
他觉得月见里费尽心思和五条悟保持联系这件事很奇怪。
毕竟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能看出折原月见里远远没有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友善。只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太过深刻，导致他对折原月见里的性格判断出现明显失误。
“麻烦是事实啦……但是悟和我相性真的很好。”折原月见里斟酌道：“咒术界尽是被语言伤害的人呢，无论是你还是悟，大家都被囚禁在咒术界里，我认为这样的统治是不正确的，所以才和临也来到了京都——”
他用手比了个闭合的圆圈，“果然，这里真的很死板很死板啊，说实在刚来的时候有被惊到。”
“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甚尔，”月见里盯着伏黑甚尔，反问他：“既然以前你的生活不如意，那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杀死禅院家的家主自己上位呢？还有悟，你们为什么不这么做？明明努努力就可以做到吧。”
“……”
“我猜猜看，”十三岁的少年笑了笑，“因为这在你们眼里是没有意义的吧？”
“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开始就能找到它的意义所在的，有时候需要一步步走下去才能知道这个选择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你和悟选择了包容那些伤害过你们的人和事，无论是出于逃避还是无知，你们最终没有做出我说的那种可能。”
他看着已经呆住的伏黑甚尔：“但你不觉得悟很适合去做我说的那种事情吗？”
这问题让伏黑甚尔怎么答，他干巴巴的问：“……所以你和五条悟接触，是想利用他团灭五条家？”
“？这么说也不对，”折原月见里思索，“我只是觉得，悟的实力和性格很不相符——早早篡位然后跟我一起搞咒术界啦！团灭五条有什么意思，这样禅院和加茂不就可以捡漏了，我才不要。”
“而且悟看起来也不是很抵触，”他回想着当时五条悟听到自己暴言时的表情，“他看上去蛮兴奋的，所以我才说我和他相性很好嘛。”
“用漫画的说法，他就是【主角】？”折原月见里被自己的说法逗笑了，“我以后就是主角光环身边的头号小弟——”
伏黑甚尔嘴角止不住的抽动，他不想评价这个小鬼的言行，只希望他的大业可以实现。
他想，未来的咒术界可能不会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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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已经烂透了
那么在我扎根于此之后，臣服我或者去死
宽容的混乱制造者给你们两个选择。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