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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徐氏讨好,二人亲近 ...

  •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陈和到现在脑子还是懵的。

      先是李夏荷主动来找自己,再到自己代嫁,被家暴,受罚......

      而后那可怕的人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她拥着他,给他上药,给他取名。

      她护着他,喂他吃粥,帮他出气。

      陈和记不清自己在长秋村独自活了多少年,上一次和人有肢体接触,还是那个别人口中流浪的疯婆娘,他心里的阿娘。

      陈和天煞孤星的传言,在长秋村里是人尽皆知,也就阿娘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把自己当做她的孩子一样照顾着。

      时间太久了,陈和都忘记了,原来被人拥抱着,是会有心安的感觉。

      陈旺站在一旁,看着趴在床上的陈和越发安静,担心他胡思乱想,凑近他问道,“主君可是觉得无聊了,奴家认得些字,可要读话本给你听?”

      陈和回过神来,像是来了兴趣,抬头看向陈旺,“话本是什么?”

      “就是穷酸文人沾着肚里的酸墨写的故事本子,写什么的都有,有讲富贵公子哥和寒门女子的,也有讲天上仙女仙子的。”

      陈旺双手划了个大圆,“可多了呢!主君可要听听?”

      陈和双眼发亮,心想着居然还有这样有趣的事儿,连忙点头,“能听吗?我想听的!”

      陈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被调到这里时,其他人都让他自求多福。

      结果和自己要侍奉的主君相处了这么一会儿后,陈旺觉得自己像是捡到宝了。

      这个主君软软蠕蠕的,是个好相处的,现在这不,还能带薪读话本子。天知道他以前为了抽时间读个话本,那得多难。

      ——

      陈睦从主堂离开后,就直接去了书房。

      书房临湖建的,透过琉璃窗,还能看到那一片的粉莲。

      陈睦心底发笑,原主虽是个恶霸,还挺会享受的。

      她绕着书房转了个圈,回到书桌前坐下,拿过一旁的账本就开始看了起来,另一只手拿着毛笔,像是要时刻备着要写些什么。

      昨日她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点点,后来赌场出了事,她也才抱着顺便巡查的心思出门处理了。

      今日一看,那是越发震惊。

      浔州县离上京不远,又是一个大县,但就是这个大县,原主手下光是赌场就开了几十家。

      不是说原先没有,就是有的赌场,不是被收购到了,也就是被暴力给打垮了去。

      那些识相的,就自觉加入了原主手下,不识相的,被打惨了也没处说去。

      报官吧,那县令都等着这些流痞子自己上门加业绩。

      再说了,这浔州县的县令的儿子还是原主母亲的夫侍,两家挂着钩呢。

      虽然说原主本身和卫氏合不来,但是外边的人不知道啊。而且原主似乎对这些家业并不是特别在乎,只享受打压人的痛快,和人干架都是不要命了一般,所以每次陈府给县令的孝敬钱,原主从来都不吝啬。

      卫县令也是个不做事的,就随着原主去闹,原主赚的越多,卫县令钱收的越爽快。

      但反而就是这样,原主的家业被她越闹越大,手下人越来越多,不管是什么店,越开越多,遍布在浔州县各处。

      陈睦直呼好家伙,自己现在不就是个恶帮头子。

      她看的越发入迷了,打不惯算盘,就直接口算起来,嘴里碎碎念着,右手不自觉地转起了毛笔也没发觉。

      还是一下没转稳毛笔,糊了自己一手墨后才发现。陈睦低头一看,身上青绿色的衣袍上,飞着一圈圈黑墨。

      她也不挑细处看了,又把每本账本都笼统地翻了个遍,心里也有了数。

      陈睦内心那是一个激动啊,手里这些放在现代,那简直就是一个集团啊!不就是关掉赌场,做个转型么,这也难不倒她。

      心中大致有了规划后,看看悬在高空的太阳,起身就带着陈武往主院走去。

      迎面遇上了前来报事的管家,陈睦摆手示意了一下,三人便朝着同一个方向前去。

      “禀告夫人,二主子那受罚完了,又晕了过去,卫老夫侍也让人叫了大夫,大夫说是得躺上三个月。”

      “哪家的大夫?”陈睦不由得发笑,就这样还要躺上三个月,指不定哪里憋着坏。

      “南阳街的三仁堂,前不久还有人闹过事,说是三仁堂的医死了人,但都被打发回去了。我估摸着,这三仁堂应是卫家的。”

      “嗯。”陈睦点点头,“咱去帮帮苦主,人多可怜啊。”

      管家应了声是,心下有了章程,正准备离开,又被陈睦叫住了。

      “陈管家,最近多找些会算账的来。”

      “是。”管家不禁又纳闷了。这夫人是变了,如今又要看起账本来了。

      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果然这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

      主院。

      徐氏刚走到院门就听到了偏房里那抑扬顿挫的说书声。前儿刚说了段书,后边又像是在回答谁的问题,音量小了些许。

      陈旺一人站在屋内,有样学样地在那说着书。负伤的陈和只能趴在床上,一个小厮坐在床边给陈和打着扇,有的倚靠着墙站着,有的坐着。

      听着的人时不时附喝上几句,好不热闹。

      “那皇子看着翻窗而入的黑衣女子,慌得连忙后退。”

      “皇子正要大声唤人,只见说时迟,那时快。黑衣女子一个翻身到了皇子身后,用手紧捂住皇子的嘴。”

      陈旺边念边比划着,“那女子低声说道,我不会伤害你,只需借我躲会儿。”

      “屋外的小厮们似是听到了动静,赶忙敲门问道,皇子,你可有事?”

      陈旺这边刚准备转换这角色,陈和赶忙追着问,“阿旺阿旺,然后呢?”

      “然后。”陈旺双手抓着自己的衣领,学道,“女子加大了手上的劲,明里恐吓他。皇子害怕极了,忙不停地点头。”

      “女子戒备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松开了手,可谁知...”

      就在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了小厮的禀告,“禀告主君,徐老夫侍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大老远就听到你们这念着话本,可真热闹啊。”徐氏被人搀着,身后跟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就这么进来了。

      他双眼快速地掠过屋内,最后看向趴在床上的陈和,笑眯眯地朝陈和走去。

      徐氏按下心底的嫉妒,这屋子处在主院内,就算是个偏房,但无论是家具还是摆件,都是其他院子比不上的。

      而陈和因着昨日的事,对府上当主子的都还抱有戒备。直面威吓他的卫氏是最让他害怕的,一旁冷眼瞧着的徐氏,也被陈和划在了坏人的行列。

      他一见着徐氏,身子不自觉地就抖了几下,暗暗地朝后爬了几下。

      屋内的小厮们都严肃了起来,该停的停,该站好的站好。

      徐氏看在眼里,面上却不露痕迹,哥俩好似的挤开了已经站在床边的小厮,坐了下来,握住了陈和的手。

      “主君现在感觉怎么样啊,这伤着呢,就得好好休息。”边说着又给了周围人眼刀子,“闹归闹,耽误了主君养身子,小心你们都落不着好!”

      陈和一手被人抓着,甚是无措,也是这时,他才有点感觉到自己趴久了,手都有点麻。

      刚乐乎地听着书,都没察觉到。

      他看着自顾自说着话的徐氏,试着往后抽动自己的手,却还是没挣脱出来。

      “不过主君不必担心,我这有我徐家上好的伤药。”说着又指了指桌上那些他刚让人搬进来的三五个大盒子,“还有些滋补的药物,虽说在家主这儿,有些上不了台面,但都是老身的一番心意。”

      徐氏说着又拍了拍陈和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陈和被这么一带,重心一下给到了另一只手,又是一股酸麻的劲儿,让陈和险些撑不住身子。

      陈和也插不上话,眼见这徐氏话头转到了他自己身上,念叨着他在这家中的地位,什么昨日不敢发话之类的。

      这时,外边又传来了问好声。

      徐氏眼儿一溜,赶忙放下陈和的手,站起身来,“家主这是终于忙回来了。”

      陈睦刚回到主院,就见偏房门口围了一群小厮。还未进门就听到了徐氏念叨地声音,心里一阵烦闷。

      “嗯。”陈睦点头示意了一下,也没有在听徐氏说什么,就看到陈和已经整个身子趴在了软被上,左手捏着右手臂缓着劲。

      “我知道了,我替他多谢你的一番好意,正值午日,徐老夫侍先回去休息吧。”

      听到陈睦发了话,徐氏也不多言了,毕竟这么多年了,关系怎样大家心里都有个数,就也告辞离开了。

      吩咐小厮们下去备膳后,陈睦徐徐走向床榻,她靠坐着,一手贴着他腰,将陈和揽上了身,给他缓了身上的力,另一手轻柔地给他揉捏着。

      “妻...妻主。”陈和不敢看她,徐氏刚刚那一遭让他一见到陈睦,就不自觉地放下了防备,安心地靠在陈睦怀里。

      他偷摸地闻着陈睦身上的那一股暗香,不像是花间的香甜,更像是早晨树林的清新,沁人心脾。

      “可是趴累了。”像是上瘾般,陈睦用下巴抵着他的头顶,轻轻摩挲着。

      “有点...”陈和感觉自己好像嵌在了妻主怀里,突然间乱了自己的呼吸,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早上都做了什么?”陈睦看出了他的窘迫,又帮他换了只手揉。

      但陈睦很享受现在这个时候,在陈和身边,她不用思虑过多,可以安心地放空自己的大脑,抱着如今还有些娇小的陈和,恰好又填补了空虚。

      在现代的时候,那一串串的代码、惹人烦的甲方和混乱的作息,整得陈睦身疲心累,所以她一逮着机会,就喜欢睡觉和发呆。

      她喜欢坐在公园里看大妈们跳广场舞,她也可以到码头买最长的线路,听着摇船阿姨唱着昆曲,坐一个下午的游船。

      “早上听阿旺念话本。”陈和想抬头看她,结果又被陈睦用下巴给压了下来,这会又改贴着他的额头。

      “你现在还知道话本了。”陈睦轻笑了声,“都讲的什么。”

      “讲的皇子和护卫的故事。”陈和喜欢和陈睦这般亲昵,来了兴致,又学着陈旺,把他记得的情节从头开始讲起。

      陈睦自然是没有听进去,此时的脑子已经放空。感觉怀里的人越讲越兴奋,头也跟着时不时动着。

      陈睦觉着这头委实是不安分,又因为两手都忙着,抽不出空来,便鬼使神差般的侧头亲了一下,想让这脑袋瓜子消停会。

      陈和瞬间就愣了,缓缓地抬头看向陈睦。

      这会陈睦也不拦着他,低头看向陈和,毕竟,其实连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做...

      双目对视,一秒恍如三秋。

      两人的目光彼此试探、闪躲,又想要看清些什么。

      陈和被看的尴尬了,眼神开始飘忽着左看看右看看,脑袋也渐渐地低了下去,心里臊得不行。

      这一幕映在陈睦眼里,让她想起了新婚那晚。

      她是有记忆的。

      许是这个世界女人的身体与现代的不同,此时的她越想却越发的口干。

      陈睦这两天努力尝试着不去回忆这件事,却总能不经意间想起。

      看到花,会想起陈和也是这般娇弱;喝口茶,也能想起他落下的泪珠。

      陈睦缓缓低头,见陈和的眼神躲闪的更是厉害了,躲闪间还又向上瞄一眼。

      她还想继续逗他,就停在了将要贴上他唇瓣的那一刻。

      她的双眼不放过他,鼻息交缠着,双手发力紧箍住。

      陈和是想躲又躲不开,在她怀里扭着身子,双手抵着陈睦身前。

      当他意识到自己双臂抵在何处时,又动弹不得,因为此时两人已经抱得无缝了。

      她的鼻子碰上来了,轻轻贴一贴又离开,离开了又贴上去,而后又略微施了些力,压了压陈和的鼻。

      忽而鼻间交错,那吻终于落了下来。

      她动作十分轻柔,试探性的吮着,碰碰下唇,又去亲亲上唇,慢慢地加大力度。

      陈和的双眼依旧被她勾着,他觉着这眼神像山间静谧的湖水,不对,是那跑的欢快的溪流,

      不对,是那远远看着的瀑布。

      远着,是无声的美景。

      进了,是急促的白银。

      他慢慢的感受到了狂烈,就这么被带着,神思模糊。

      ……

      良久,陈睦终于舍得放开他。

      陈和喘得厉害,肺里的空气就要被掏空一般,双眼湿润,揪着陈睦衣服的手缓缓放开,脸羞得埋进了她的怀里。

      陈睦不由得笑出了声,拍拍他的背抚慰着,另一手扯下勾着的帐子,又去扯他腰间的带子。

      陈和见这举动,身子紧绷,更是紧张。

      她莫不是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伤吧!

      “妻...妻主,还有...还有伤。”

      陈睦怔了下,才明白他暗里的意思,扬起嘴角,“想什么呢,给你换药。”

      “我...我自己来。”

      “你是小结巴吗?你...你...你要怎么来,你...你如何上的了臀上的药,你今日站...站的起来么。”

      被陈睦这一打趣,陈和也顾不上害羞,就想着反驳她的话,愣是一句都不会。

      不想又被笑话,陈和心底反复顺了几遍,这才开口道,“找阿旺帮忙。”

      “才相处了半天,你俩就这么好了,还找他帮忙。”

      陈睦又靠近道,“我们可是正经的妻夫,哪儿没见过。你说,你是与我熟,还是与阿旺更熟?”

      陈和不肯开口。

      阿旺也是男子,他自是不会那么不自在。

      陈睦晃了晃他,“说。”

      陈和还是不肯开口,但那又重新揪上她衣裳的拳慢慢地伸出了一根指头,指着陈睦。

      指了会不见陈睦有反应,又动动指着的手,轻戳着她。

      陈睦这才又边笑着边褪下他的衣裳,站起身来,拿过床边的伤药帮他换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徐氏讨好,二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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