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凶案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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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位于下哥谭南欣克利区的民房外，街道上停了几辆警车，红蓝双色交相辉映的警灯不时闪烁着，为漆黑的街道增添了另一种色彩。
门外的几个警员坚守着自己的岗位，门口围上了黄色的警示胶带，提醒人们禁止进入，与这里发生了案件的事实。
顺着拥有花园的小路走进独栋洋房，房间里也有不少警探，他们正在一点点检查着房间里的痕迹，检查现场遗留线索，试图还原整起案件的过程与真相。
这是一起凶杀案发生的现场，一场血淋淋的谋杀曾在这里发生，鲜血铺撒在房子的各个角落，几乎将粉色的窗帘，和浅色的花纹墙纸全部侵染。
而死亡却来的悄无声息，尽管光是看一眼凶案现场，就能看得出这场谋杀有多可怖，但凶案发生的时候，周围的邻居们似乎对此毫不知情，没有一个人拨打电话，让警察插手，阻止悲剧的发生。
是一切发生的时候，人们尚且处于深度睡眠时期，因此没有人发现？
还是说，那一声声悲鸣在街道上响起，惊的人们不得不点起夜灯，却碍于心中的恐惧与其他情绪驱使，放弃了伸出援手呢？
戈登无从所知，局长看着浴室里尚未成年却被截肢的躯体，用鲜血盛满而臭气熏天，被无数苍蝇萦绕的浴缸，心里复杂的不知该如何感叹。
一家三口死于非命，没有任何财产丢失，金钱和珠宝都没有丢失，完全可以排除入室盗窃而杀人的可能性。
不过，以詹姆斯·戈登自己的思维判断，他也不认为一个抢劫犯会去肢解他人。做这种浪费时间与力气的事毫无意义。
这一起案件显然是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的，除了变态杀人狂和反社会人格的猜测，若非与这家人有仇，又有谁会做出这般惨无人道的行径？
不，一切尚不可知，尸检结果和现场勘察没有结束，他断然不能以主观意识去猜测真相。
门外传来了特别的引擎声，随即一名本该守在门口的警员冲进房门，对戈登局长喊道：“蝙蝠侠来了！”
随着他的话脱出口不到一秒，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在那过分骇人的气场下，期间某些警探甚至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想避开与这个男人的视线对视。
几乎是一进门，布鲁斯猛的转身一只手展开披风，一只手将身后紧随其后的男孩护在怀里。
“罗宾，出去，这里由我负责。”
罗宾打扮的男孩正是好不容易能够出任务的杰森，被布鲁斯高大威猛的身影覆盖，一进门虽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味，却没办法看到里面的状况分毫。
这还没来得及深入，就被布鲁斯抱了个严严实实，别说看了，眼前可谓是一片黑暗。
这幅场面可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血腥，布鲁斯不想让它们玷污杰森的眼睛，在保护对方的心理下，下意识的护住了杰森。
只是这话听着格外叫人不舒服，男孩子往往都有种想要自我表现的冲动，更何况是有胆量从事这份工作的杰森他们。
他们为能够帮上布鲁斯的忙而高兴，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心情似乎发生了改变，一切都变了味，不过他们仍旧希望成为布鲁斯有力的助手。
正是因为如此，有时候布鲁斯的拒绝会成为小助手们反感的根本原因，也是他们叛逆的理由。
所以，蝙蝠侠如果学会了说话的语言技巧，更好、更妥善的处理家庭问题，大概后面也没那么多事。
言归正传，杰森被勒令退出房间，不准进入屋内搜查，期间也没有一句解释，也怪不得别人会误会了。
见男孩离开房间，在这栋房子的花园逗留，布鲁斯不再理会，转而注意案件的情况。
他先与詹姆斯·戈登对接了一波情报，随后才开始自己的调查。
也不能说哥谭警局的探员能力不出众或者说不够优秀、做事不够细心。
蝙蝠侠与他们比较，装备优势毕竟也是摆在哪里的。
曾经布鲁斯不是没有想过把好的武器装备设施分享到警局里，让GCPD的干员也能拥有这些东西，更好的守护家园，侦破案件。
然而，彼时的他忘了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本身作为资助警局警备力量的哥谭阔佬，他之前从来没有仔细关注过自己的资金汇给警局后的用途。
只能说虽说詹姆斯当上了局长，却仍然处于心有余力而力不足的状况。
正如哥谭是由盘根错杂黑暗势力而组成的，完全没有污点的民众和家族，大概只能占据整个城市人口的百分之二十不到的样子。
哥谭警局里面看似简单，本来都是应该属于戈登局长下属的警备力量，实则分属于各个不同的派别，戈登想要命令他们都不容易。
真正的好警察没几个，当初韦恩集团的拨款也并非全部用于警局的正途，甚至被贪污了不少。
布鲁斯那时得知真相后气的不行，他怨自己想要拯救的城市为何这般毒瘤丛生？
若是把资源和武器分过去，恐怕到时候强大的不是哥谭警局，而是其他势力，明白这点布鲁斯只好作罢。
哥谭贪污受贿的腐败分子太多了，多到他只能自己通过戴上面具遮掩面容的方式惩奸除恶。
房间里的线索很好判断，从各处痕迹看来凶手是一早就待在房间里的人，而非非法入侵的劫匪。
因为，整栋房子都不存在任何一丝一毫的入侵痕迹。
排除陌生人的入室杀人，尽管布鲁斯也同戈登一样疑惑于为什么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逃出这栋看似坚固，实则出入轻而易举的房子。
不过现在一切还不成定居，线索不够完全，还是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好了。
最后搜索了一圈，布鲁斯能够明确判断凶手是从这家人孩子的房间出没的。
以基础死亡时间，以及所有残留痕迹推测，凶手一早就藏在小孩的卧室，在所有人熟睡之时，先杀死孩子，然后来到厨房，换了一把刀，实施接下来的犯罪。
这家的男主人大概是出于身强力壮，是唯一一个逃离至一楼大厅才被杀害的人。是的，身强力壮，饶是如此，也没能逃离凶手残忍的杀害吗？
女主人死在床上，孩子最早的死亡地点也在卧室，男主人也在客厅。
三者尽数死亡后，凶手才开始费力的肢解尸体，甚至将孩子搬到了浴室中，不惜浪费时间，费力的把女主人的血液收集起来，灌入浴缸。
这是一晚上完成的，可见凶手的耐心程度非同小可，慢慢肢解尸体和抽干血液倒入浴缸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做完的。
然而，街道监控并没有显示48小时内有任何一个人进出过这栋房子，就连靠近的人都没有，凶手又是如何逃走的呢？
“眼睛和牙齿甚至是指甲盖都被挖走了，凶手肢解尸体或许是为了掩盖自己想带走器官组织的真实目的。”
听到戈登的话，布鲁斯思索片刻，“虽然有这个可能，不过他们并没有失去非常重要的器官，仅仅是心脏、眼睛、牙齿和指甲，这些东西除却心脏和眼睛，其他两者根本没有黑市会贩卖。”
因为没有买家，除非是变态收集癖才会购买别人的牙齿和指甲吧？
詹姆斯点头赞同了布鲁斯的回答，“的确。”
凶手能藏在这个家里，会去熟人作案吗？
还是说对方一早就踩好了点，所以在这家人睡着之前才能躲在孩子的房间里，没有被发现？
不，这个孩子的房间太小了。
唯一一个能够藏人的地方也不过是这个，连一个成年男人都进不去的衣柜。
孩子的床底下也没有DNA碎屑的痕迹，如果说凶手躲在这里，怎么会不留一点痕迹呢？
否定了一开始的猜想，布鲁斯再度陷入难题，尸体碎块已经一一被带走，等待法医进一步的检测。
现场的确没有其他可疑之处了，唯一的疑点是，孩子的玩偶看起来几乎被血液浸湿，就好像是去盛满血的浴缸里泡过一样。
凶手没有逃离又是如何带走那些人体组织的？
现场确实不存在非法入侵和任何离开的痕迹。
布鲁斯感觉自己陷入了难题，探查结束，他决定先回到蝙蝠洞，进一步分析自己获得的线索。
“老爷，既然您认为尸体肢解的痕迹非常粗糙，那么有没有可能这样一种可能，凶手的力气很小？比如Ta是位女性，或者是男性，却体型偏小，因此可以藏在衣柜里？”
是的！经过阿尔弗雷德提醒，布鲁斯灵光一闪。
即便是凶手切割心脏、眼珠、牙齿等人体组织的部位残留痕迹手法熟练，但分割大型肌肉组织时却留下了异常粗糙的摩痕。
由此可知凶手的力道不大，但拥有极为丰富的医学知识。
怀疑对象似乎减小了一些。
然而，若是按照这个思路推断，既然凶手力气很小，又是如何杀死强壮的男主人的呢？
尸检报告结果不存在药剂成份，完全可以排除被害人一家中了迷药的可能性。
但是，附近邻居的证词可以证明凶案发生当晚，这家人并没有发出任何求救的动静。
换而言之，杀戮是在无声无息中进行的，即使是熟人作案，也没有这种可能。
是什么阻碍了被害人的求救？
凶手？亦或者…独特的信仰？
一时间，布鲁斯头脑风暴，他想的很多，无数的可能性与不确定因素都在脑子里过了几遍，分析着每一种可能性的概率。
只是布鲁斯并不知道，这次的凶手并不能以常理判断，那玩意可不能按照正常思路分析。
被迫回到卧室，连查看照片的权利都没有的杰森心里气愤不已，没有作业，也不能跟布鲁斯分析案件，他又不想待在家里。
思来想去，最后他决定去找提姆玩。
不过当前时间点较为敏感，午夜十分，明天周末他倒是不担心熬夜起不来的问题。
只是这大半夜的，小伙伴怕是已经睡了吧？那岂不是还得熬到第二天？
虽然只有几个小时……
在庄园里逛了一下，来到厨房偷吃了一点小饼干，现在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都在蝙蝠洞，晚上也没有仆从在庄园内部巡逻，索性一个人到厨房偷吃。
“唔……”
看着被黑暗侵染，仅有昏黄壁灯作为余光照耀的偌大庄园，杰森生出了巨大的陌生感。
没有布鲁斯，这里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他就像个借住在此处的陌生人，一个甚至本来没有资格留在这里的孩子。
男孩退了几步，冲回自己的房间，顺着阳台旁边的装饰物，爬到了下方的花园，然后轻巧的越过了围栏。
威严的韦恩古堡总是令他恐惧，没有布鲁斯，他一点也不想待在哪里！
然而，一头热跑到了提姆家，这大半夜的，对方又不可能出来迎接自己。
杰森跳到花园的草坪上，望向韦恩的堡垒，却又生不出一丝回去的想法。
哪里真的是他的家吗？哪怕是住了将近一年，为什么还是一点归属感都没有，大概是因为布鲁斯在，他才会认为哪里是他的家吧。
可他真的配得上吗？
他哪里配得上呢？
正对花园的娱乐室里，提姆白天睡了一天，晚上精神抖擞，正在追一部本土电视剧。
另类哥谭版回家的诱惑。
统子突然提示他有人进去德雷克大宅，虽然只带了一个摄像头。跟剧情毫无关联，但意识到是杰森的时候，提姆困惑了。
这大半夜的，杰森翻过围墙来他家干啥？这是被迪克教坏了？
迪克：？
“杰西？”
他打开娱乐室里可以通往花园的双层玻璃门，走向杰森，赶在自家保镖巡逻到这一块发现杰森前出声。
听到提姆的呼喊，杰森立马回神，“你怎么没睡。”
这是重点吗？提姆心里吐槽。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嗯…有点……”
毕竟不是局内人，杰森又不方便向提姆吐露太多，只能支支吾吾的这么说到。
“好吧。”提姆也不在意，“快进屋吧，外面挺冷的。”
“好。”
牵上提姆的手，杰森感觉自己温暖了不少，真好，起码还有一个人一直关心着自己，原来除却布鲁斯，他不是一无所有。（阿尔弗雷德：少爷，您……）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凶案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