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虚假预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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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当然没有闲着，从猪面教授被逮捕归案，发现诸多疑点以后，他就开始查找关于这方面的线索了。
而迪克的遭遇，事实上巧合的给了布鲁斯一个非常惊人的猜想，以至于他将整起事件前后关联，得出了新的结果及猜测。
他怀疑，那些失踪并且在猪面教授哪里找不到踪迹的孩子，其实并不是惨遭猪面毒手，凶手另有其人。
至于这个人是谁，他当然还不知道，能判断的是，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概率，跟这部播放在哥谭电视台的本地独播动画有关。
一切都太过巧合也太过离奇，首先第一起怪异的失踪案便是从动画片《佩佩与琪琪》的首映开始的。
紧接着，几乎每天都会有数量不同的孩子失踪。
他们有一部分会被找回，却都是在比较奇怪的地方。或是被路人发现，或是在阳光照亮大地后从梦中惊醒。
从迪克当时的反应看来，凶手作案的手法是通过某种未知手段操纵孩童，让他们自己离开家中。
其中部分至今未找到踪迹，很可能已然遭遇不测。
另一部分回归的孩童，没有出现任何人身伤害，那么他是否可以猜测，凶手其实是有选择、有目的性的实施犯罪的呢？
凶手通过电视召集孩童，再有选择性的筛选自己需要的对象，剩下没用的孩子则会平安无事的回归。
换而言之，凶手并不是滥杀之人。
只是，这个有选择性的筛选其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布鲁斯还没办法确定。
纵使凶手没有滥杀，也不代表对方就是一个好人，以绑架孩童实施的犯罪行为，伤害他人达到自身目的想法，都是错误的行为，更何况对象是年幼的小孩呢？
迪克回到家里的这段时间，布鲁斯正在尝试再一次比对播放电视的收视信号，与夜晚儿童失踪的家庭情况。
结果如第一次一样，虽然没固定的规律，不过夜晚失踪的小孩的确都是家中电视曾播放过这个节目的家庭。
大概没有固定规律，其中播放过这个节目的对于杀手就是一种选择规律？
他感觉自己得先弄清楚凶手诱惑孩子，让他们自己离开家门，聚集在一些地点的方法，以便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没多久，韦恩庄园的门铃响起，出于迪克，为了感谢【珍妮特】的帮助，阿尔弗雷德邀请德雷克夫人进入庄园，为德雷克夫人添了茶。
这段时间则被布鲁斯利用起来，与迪克快速的核对各自的信息。
“也就是说，珍妮特·德雷克一开始察觉了提姆的消失，却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报警，而是同意了你的调查？”
总结迪克的话语，布鲁斯总觉得自己发现了许多关于【珍妮特·德雷克】的怪异之处。
首先最开始的便是，不知出于怎样的缘由，即使发现自己的孩子不见的事实，却没有着急或者其他找回的举动。
二，对迪克说的似是而非的话语，仿佛暗藏一些其他深意。
三，将调查的过程交予迪克一个年仅十岁的孩童，而非交给本该照常思维靠谱的成年人去做。甚至于信任了一个孩子的每个看似离谱的猜想，并为此付诸行动。
其他很多方面，多少受到迪克个人的思想感情所影响，有疑点却不在布鲁斯的考虑范畴，因为仅仅是这三点，在布鲁斯看来就足够可疑了。
“好，最后一点。”
说到这，布鲁斯话锋一转，表情也变得更加严肃，漆黑的蝙蝠洞内，由于还没有到夜巡时间的缘故，布鲁斯还穿着一身休闲套装，并没有换上蝙蝠制服。
“什么？”这样的气氛熏染下，迪克不自觉吞咽唾沫，与之前提姆发现一样，布鲁斯知道这也是迪克的一个小毛病，或者说多数人的小毛病。
容易将情绪表现在脸上，让人轻易猜测出本人的真实想法和内在心理状况。
这方面的小毛病放在他这里，可以慢慢纠正，若是放在其他人眼里，到时候很可能会给迪克留下不小的隐患。
“你今天没有去学校报名，而且还自己偷偷去了德雷克大宅。”
布鲁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低音炮一般磁性的嗓音，有种让人耳朵怀孕的错觉。
没有穿上蝙蝠战衣，或者说没有故意压低声线的布鲁斯拥有世界上最富有魅力的声色。一时间，迪克竟不知布鲁斯是想指责自己的错误，还是让自己主动认错。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
“抱歉布鲁斯，早上你去休息以后，我偷看了你安装在德雷克大宅的监控。”
当时，迪克发现提姆一个人离开了大宅，失踪已久却无一人发现，确切的说是，【提姆】的母亲发现却没有告诉任何人之后，他就急了。
“你怀疑珍妮特·德雷克想故意弃子不无道理，只不过这一切不应该建立在你自己一个人以身涉险的前提下进行。”
听到布鲁斯算不上指责的话，迪克显然非常失落，那双漂亮的矢车菊蓝眼瞳，几乎可以说是泪眼汪汪的注视着布鲁斯，让尚且没有完全适应养孩子的布鲁斯不禁浑身一僵。
小孩好像被他说话的语气吓到要哭了怎么办？
阿尔弗雷德，救救我！！！
“好了，我不多说什么，你必须明白自己的错误，并且学会改变自己容易冲动的性格。”
这样继续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因此而出事的，对此布鲁斯深信不疑。
因为，每一个人总有一天会遭遇社会的毒打，即使是他这个哥谭首富也不例外。
还没有经历那么多琐事的布鲁斯尚且没有DC后期那般固执可怕，看到迪克的表情便不再言说过多，只要求对方可以学会思考，斟酌一件事的危险程度崽开始行动。
而迪克的发现也的确引发了布鲁斯对于德雷克一家更深的怀疑，紧接着一盘美其名曰感谢邻居帮忙，不算贵重的小甜饼便被韦恩的仆从送到了提姆手里。
第二次坐在主角的庄园享受这个Dc宇宙闻名已久的阿尔弗雷德牌小甜饼，提姆的心情说不上沉闷。
本体那边传递的讯息，以及这一次迪克的尝试都告诉提姆，他们每次聚集的地方并不相同。
说起来这又是一次没有出现在剧本上的故事，也就是说，为了相应的合理性，以及让剧情回归正确路线不影响后续发展，他还是得在保证人设的基础上，增加一些让主角破案的关键，给出信息。
毕竟无论是【提姆·德雷克】还是【珍妮特·德雷克】，亦或者【杰克逊·德雷克】，三位人物都并非前线剧情中的关键人物，不能抢了主角风头。
给自己加太多戏没有任何好处，德雷克夫妇迟早有一天要下线，而【提姆】那个时候才是正式参与剧情。
所以…该如何在不引人注目的同时，给主角吐露线索，让他们感到是自己查到线索的前提，解决此次案件呢？
为什么毕业考核如此困难，这个世界根本不配合他啊，混蛋！！！
“晚上好，珍妮特夫人。”
布鲁斯身穿休闲装，水蓝色的衬衫搭配线条流畅的黑色西装裤，看起来就是一副即将出门约会的好兴致模样。
若不是知道对方底细，只怕明眼人都会被表面上的伪装骗过去，有一说一，布鲁斯演花花公子一直是可以的！
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容貌便为俊美，他看上去的确健壮，只是在容貌的承托下，轻而易举的会忽略这份强壮的体魄。
他与主世界里的影视作品中有种莫名的神似，但要细说，他不似“贝尔蝠”，也不像“本蝙”，更与Emo的“帕蝙”不一样，看那双在灯光下都会发光似的美丽眼瞳，他好像……更像是1992年TAS版蝙蝠侠新冒险的布鲁斯·韦恩。
尽管这个形容非常离奇，那是一部动画片，面前之人是真实存在，有血有肉的真人。
可就是这种感觉，气质、容貌、给人的感觉都是如此……
奇了怪了！
“不用谢，理查德很活泼可爱，他也很有做侦探的潜质。”虽然说后面拿到世界第二侦探名头的是【提姆·德雷克】吧…
“你愿意陪他胡闹就好，珍妮特。”
大哥，你确定要用着这种魅惑人心的眼神紧紧凝视面前的“已婚女士”吗？有理由怀疑，蝙蝠侠大概又在戒备什么了……
提姆想到这，也明白今天没把【珍妮特】这个角色演好，私自加多余的戏也就算了，他还不合理的陪一个孩子玩侦探游戏。
在亲生儿子失踪的情况下，即使拿着天然呆这个人设也不怎么合理啊！
还是快点安排德雷克夫妇下线的剧情吧，他快厚不住了！
或许和布鲁斯对戏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一件事，提姆必须保证自己的每一句回应或者说每一个词，每一句台词都严谨的符合当前人物的基本设定和情况。
以【珍妮特】的身份说出的台词不能带上【提姆】这个角色的个人情绪和色彩。
在注意用词的同时还需要小心蝙蝠侠的套话，黑暗骑士的套话技巧非常纯熟，有时候提姆甚至在对方说出第二句问句的时候才会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在套取信息。
还有比他更加艰难的世界维护员吗？必须自己多开马甲维护剧情也就算了，还得防备主要角色的试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怎么感觉【布鲁斯·韦恩】和【理查德·格雷森】两位主要角色都不是很喜欢【珍妮特】这个马甲呢？
按理说这个白月光似地母亲应该非常受人喜爱才对啊……
总算结束了一场【珍妮特】与【布鲁斯】的对手戏，提姆心力憔悴的在心里跟系统喝彩了一波，在正式告别后才走出韦恩庄园，期间还不忘保持自己淑女的仪态。
回到庄园后，提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过在统子的提醒下想起大宅内安装了多到离谱的监控又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注意演到最后。
系统扫描了一圈，整栋大宅唯二安全的区域是【珍妮特】位于地下室酒窖深处的工作间，以及【提姆】的房间。
他操纵着马甲在主卧里洗了一个热水澡，吩咐了几句后，缓步的走进地下室，回到工作间里，实际上则是考虑要不要收回马甲。
蝙蝠侠没有在【提姆】的卧室安装监控是出于尊重这个孩子，以及不认为提姆有什么值得防备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没在【珍妮特】的工作间和酒窖安装监控，那是因为他没有料到，这个女人在自家大宅的地下酒窖深处有一个秘密房间。
进入房间，关上工作间沉重的大门，提姆这才全然放松下来，瘫坐在这个房间里的巨大沙发上。
见鬼的对手戏，演绎一个温柔知性的已婚女士对他来说真心困难！
然而此时的提姆和统子并不知道，正是由于他们表现的太过正常，才在这个特殊时刻显得异于常人，那会有人在孩子失踪以后还能表现的这般冷静？
他悠哉悠哉的在大宅洗漱、漫步，不正是他不在意【提姆】的证明吗？
“统子，布鲁斯对于珍妮特的谨慎程度比杰克还要高，什么情况？”
「大概是你的演技还不到家，毕竟你演【珍妮特】女士之前可没有演过女孩子。」而且【珍妮特·德雷克，也不是什么女孩。
完全没有被系统安慰到，提姆叹了口气，决定思考正事。
“珍妮特·德雷克的身份没办法给蝙蝠侠太多提示，但是本体一直留在那个地方也不是个办法。哥谭变态那么多，谁知道引诱小孩关起来的到底是什么家伙，有什么目的，我们得想个办法提醒蝙蝠侠他们。”
况且，就时间凝固这点，就足够叫提姆感觉危险了！
统子没有回应，似乎在等待提姆说出自己的想法。
“统子，我需要你入侵蝙蝠电脑，模拟动画片的电磁波传递预告信息，隐晦的告诉蝙蝠侠重要信息。”
「小红，这不符合规定！我不能随意入侵这个世界的网络！」
“但这一切只为了让剧情正常发展，我们需要在保证本体马甲的存活和安全。只要这段剧情足够合理，那就没有问题。”
拿出合理理由以后，系统终于妥协了。
哪怕是统学机提姆的统子也足以超越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准，入侵属于这个世界高端科技的蝙蝠电脑也不过的分分钟的小事。
镜头切换至另一边，德雷克大宅的隔壁，地下溶洞区域。
布鲁斯和迪克正在做夜巡准备，两个人检查着各自的“弹药”储存，携带道具，一边聊着关于【珍妮特·德雷克】的话题。
“那个女人真的很可疑，我甚至怀疑她究竟是不是提宝的妈妈。”
提姆：不是，很抱歉的确不是！
迪克嘟嚷了一句，他的动作比布鲁斯快，且需要携带的工具并没有布鲁斯那么多，很快就做好了检查，整理完需要的道具，一下轻巧跳到工作台上坐下，晃着那双在灯光下白到发光的腿，样子好不可爱。
电脑画面还是关于失踪儿童的调查信息，还有偷偷录下的一份关于《佩佩与琪琪》的动画压缩包，中午的时候布鲁斯花费了时间托人找到了这个动画的某一集录像，现在还没来记得解压观看。
现在距离正式夜巡还有半个小时，提前出发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现在是春假刚刚结束，学校开学，犯罪的淡季，犯罪份子也是有家庭的，也不急这一会时间。
“珍妮特·德雷克身上的违和感比杰克逊·德雷克还要严重，很明显，她身上隐瞒着什么重要的线索，迪克，她知道提姆的下落，确认的说她有自己的方法能确定，提姆目前没有危险。”
不愧是蝙蝠侠，不过是十几分钟的闲聊，他就从【珍妮特·德雷克】的身上套出了很多重要信息。
“什么？！”迪克闻言大惊失色，他一下跳到布鲁斯身边，“提姆的失踪不会跟她有关吧？还是说那个电视节目就是他们的杰作？”
布鲁斯摇了摇了，“不，德雷克夫妇跟绑架孩子的主谋无关，她并不知道这一系列的绑架案的背后操作原理，也没有参与其中。她应该仅仅是有自己的渠道，得知提姆并无大碍而已。”
说着布鲁斯说着转头看向迪克，“所以，在没有弄清楚这对夫妇的底细之前，你不许再去靠近他们，哪怕是提姆·德雷克，他身上也有奇怪之处。”
“为什么？提宝一点都不危险。而且没有了我，他就只有一个人了，布鲁斯！你不能阻止我和提姆成为朋友，不能！”
男人的脸当时就垮了下来，不悦的注视着面前的男孩。
“这是命令，罗宾。”纪念名台词的第一次出现！
“不！这算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士兵！”
争吵没能持续下去，巨大的电脑屏幕出现的不正常的闪屏，随后《佩佩与琪琪》的片头OP开始播放，这突兀的一幕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比起作为孩子的迪克，布鲁斯想到的更多。
他以为凶手可以通过电视播放特殊的电子信号控制精神力薄弱的小孩，却没料到对方居然能将网络入侵到他的电脑上。
蝙蝠电脑采用的所有硬件、软件都远超时代的优秀，能控制他的电脑播放动画，可见对方也是一个厉害人物，必须防备！
系统深藏功与名。
“布鲁斯……”男人反应迅速，很快就用手蒙住了迪克的眼睛，虽然动画在不正常的时间播放这点有点可疑，但有昨晚提姆房间里半夜播放的前车之鉴，布鲁斯并没有觉得太过奇怪。
“布鲁斯，我没有按到电脑……”
男孩被男人的大手遮住了双眼，对方的气息仿若一座大山，并没有令他产生一丝害怕的情绪，他只是没忍住解释了一句，以免布鲁斯误以为自己点到了压缩包。
“跟你无关，这应该是对方的挑衅。”
画面中，是一个房间，而近期失踪的孩子们，包括【提姆】，就在其中。很显然，这不是什么动画剧集的压缩包，而是一个充满挑衅的新预感！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虚假预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