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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

  •   徒门教因诬告顾氏无果,便开始了一系列报复行动,鉴于的报复行为逐渐升级,蒋陆禀明圣上后,便开始大规模捉拿徒门教教众,前线开战在即,徒门教却在大楚行刺,不除后患无穷,但因蒋陆的围剿,通途末路的徒门教余毒,居然在近郊刺杀顾子依。
      蒋陆在审讯中知道了图们家要行刺顾家二小姐,还在顾二小姐好在有惊无险,子依刚被护送回荣国公府,蒋陆便和荣国公讲明事件原委,言辞很是抱歉,觉得太过激进的围剿才逼疯了这些逆党,险些害了二小姐,顾南天好一顿安慰,才让蒋陆放心离开,可他前脚刚离开,后脚礼王梁元景就来了,顾南天看到元景的身影,眉头紧锁,元景面色惊慌行色匆忙,紧紧的拉着南天的手臂问道,
      “子依可有受伤?”
      “殿下,子依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现下不便见客!”
      “国公爷,让我见见子依,不看见她,我不安心!”
      顾南天叹了一口气,挣脱开元景的手臂,退了一步抱拳说道,
      “子依遇刺,还无人知晓,殿下前来确有不便,殿下还是回吧!”
      顾南天的话点醒了元景,子依遇刺,他马上前来,是从哪里来的消息?一时间远景无言以对,淡淡的笑了,摇摇晃晃的离开了。一路上他都魂飞天外,好多事情在脑中闪过,直到回到礼王府,看到高远站在门口等他,他才明白,输了,全盘皆输,终究是斗不过天。

      “克己复礼为仁,朕赐你礼字,是希望你体会何为仁,你可知?”
      元景跪在议政殿中,梁仲瑄淡淡的问道,元景此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色,似乎并不明白为何会被梁仲瑄召来,神色带着疑惑,拱手答道,
      “天下归仁,儿臣自然是明白的。”
      “那鸿曦呢?他明白了吗?”
      梁仲瑄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单刀直入,元景听到鸿曦的名字时,微微有些颤抖,但很快平复了情绪,说道,
      “鸿曦是徒门教的教主吗?儿臣并不认识此人,不知他明不明白!”
      梁仲瑄冷笑一声,看着元景那熟悉的脸,此刻却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了,他摆弄着手里的佛珠,思索了好半天,才说,
      “鸿曦在十二所的地牢里,忍了一天的刑法,吐出了一个名字,吐出这个名字后整个人如释重负,恨不得将所有证据提交给十二所,如此一个软骨头却硬生生熬了一天的酷刑,这不矛盾吗?”
      梁仲瑄转身坐下,看着元景,仿佛他是一出戏,但梁仲瑄已经知道这出戏的结局,显然提不起什么兴致去细看,元景抬头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梁仲瑄的眼神时,终究是没有再说话,似乎是放弃了抵抗。
      “怎么?不想再演了?”
      梁仲瑄冷冷的问道,元景也不装了,虽然失落,却也难得的从容,大概这些年伪装的太辛苦,难得的卸下心防,竟觉得无比轻松。
      “父皇命卫临亲自去捉拿鸿曦,我就知道藏不住了,那毕竟是卫临,雷霆手段,这么多年从未失过手,区区鸿曦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梁仲瑄听到元景这样说,不禁也觉得累了,原来他们父子之间从无坦荡,即便因为元景是英歌养大,梁仲瑄也未曾真的相信过他,一直没去调查他,不过是不愿相信英歌教养的孩子,能走上歧途。
      “我做过皇子,知道那种感受,但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勾结徒门教,在朝中兴风作浪,事情败露又陷害元念,污蔑顾氏,如何对得起,教养你到大的母亲!”
      听了这话,元景艰难的站起身,看着梁仲瑄,眼神已经变得冰冷,盯着看了好一会,却又还是看不懂的转开头,苦笑着环视着议政殿中的种种,说道,
      “你确实做过皇子,却不是我这样的皇子,自幼你就在议政殿里长大,而我生来没有母亲,是你府邸的嬷嬷将我带大,在我被赐给皇后抚养之前,我甚至连议政殿的门都不曾摸过,我是该感谢顾氏,毕竟没有皇后教养这个身份,我一辈子都不会被你正眼看一次。”
      元景从来都是礼仪周全的孩子,甚至连高声说话都不曾有过,但此刻多年密谋之事曝光,他自知没了生的希望,所以抛却了所有,将深埋在自己心里的话全吐了出来,他看着梁仲瑄,讽刺道,
      “世人称你是少年天子,盛世明君,可他们根本不知道背地里你有多恶毒、多阴损,我母亲,南阳沈氏高门贵姓,钟鼎世家,嫁入王府与你为妻,可你是如何对她的?纵容乔氏折磨她,害她死于王府之中,你为太子,惧人说闲话便草草追封她为太子妃,可称帝后却仿佛忘记了她的存在,一心只有顾氏,你可还记得我母亲?她可是为你难产,为你争得文人称颂,难道这些仅仅只是你至尊之路上的踏脚石吗?”
      说道母亲,元景眼睛血红,似乎有着说不出的仇恨,他怒视梁仲瑄,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
      “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恨你,如果你不爱我,何必让我母亲生我,如果没有我,我母亲本可以不用死,而你害死我母亲,却可以堂而皇之的去爱皇后,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你是皇帝?”
      梁仲瑄听完这些话,气的脸色惨白,元景说得激动不断逼近梁仲瑄,而一直隐于暗处的卫临急忙推出一掌,硬生生逼退了元景的靠近,元景吃了一掌,喉中满是血腥气,他看着暗处之人,冷冷的笑了,
      “什么同为皇子,在你眼中我甚至不如卫临,不如顾子珏,这样的人生又有何乐趣?不如死了痛快!”
      说完便一头往柱子上撞去,好在卫临身手敏捷的拦住他,并将他打晕免得再冲动寻死。
      “陛下,如何处置。”
      卫临回头去看梁仲瑄,只见他脸色极差,不禁有些担心,梁仲瑄按了按胸口,缓了好一阵子才摆摆手,
      “你退下吧,让高远处理。”
      听了梁仲瑄的话,卫临便将元景硬生生丢在地上后离开了,看着昏倒在地的元景,梁仲瑄唤来高远,看到元景晕倒在地,高远急忙让内侍进来将他抬了出去。
      “找个名头将礼王妃送到宝塔寺,再封禁礼王府,清理干净里面的人,找人盯着他,不许他再寻短见。”
      高远听命去办,但因看到梁仲瑄的脸色不佳,心里很是担忧,所以交代好事情后,便匆匆返回了议政殿,回来时梁仲瑄独自躺着,蜷缩的身躯让高远心疼极了。他走到梁仲瑄身边,想给他披件外袍,却看他睁着眼睛,眼睛里红彤彤的,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哭过。
      “奴才去和礼王说,他误会陛下了。”
      高远在梁仲瑄身边跪下,刚刚元景声嘶力竭的声音,高远多少听到了,知道元景那样说梁仲瑄,他很难过,想要安抚梁仲瑄,却显得无能为力,只能这么说,听了这话梁仲瑄叹了一口气,说道,
      “有些事他确实没有说错,恨我也应该,让他恨吧,有恨他才能活下去。”
      说完梁仲瑄收拾好心情,起身走到案台前,打算继续批阅奏章,高远还想说什么,却看到梁仲瑄已经下了笔,便只能在一旁研磨,未再说什么。
      元景勾结徒门教,构陷元念的罪,全部是十二所查明的,因此梁仲瑄并未将此公开,而是暂时将元景幽禁起来,对外说元景突染重病,要在府中安养,外人不要打扰,又将苏晚晚送去寺庙,说是为夫君祈福,虽然偌大的礼王府瞬间成了禁地,但因理由充分,即便让人有所猜想,却也摸不到头脑,便也就没有太多传言出来。
      眼下最重要的是与南镜开战一事,为此梁仲瑄并未在元景身上花太多时间,而是准备亲自送李安献和子珏出城,这次大楚攻打南镜,是让南镜和西凉看看大楚的强大,高台之上梁仲瑄素手一挥,三军纷纷跪地,叩拜之声响彻天帝,黄土仰天声势浩大,迫人心弦。
      大楚久未经战事,这次为方便百姓瞻礼,更是休市一天,百姓纷纷夹道恭送梁仲瑄的仪仗出城,梁仲瑄身披金色铠甲骑马缓行,身后跟着的便是六皇子元吉,这个元吉第一次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元吉自幼便常在禁军中走动,对打仗一事很感兴趣,知道子珏这次要去前线,除了嘱咐他小心外,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将捷报带回来给他看,就这么送至城外,元吉才依依不舍的跟着梁仲瑄回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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