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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下三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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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天司一个人坐在卖酒的小摊子前,一碗接着一碗的往嘴里灌酒,大片雪花飘落到碗里,也一并咽下。摊主缩着头,双手插进衣袖里,规劝道:“公子,这天太冷了,我要收摊了。”
卿天司把银袋子扔在桌上,继续大口灌酒。
“这不是钱的事。您看看周围都收摊了,整条街就剩咱俩了,我妻儿热炕头上在等我回家呢!”
“你摊子卖吗?我买了。”
摊主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接过银子,揣手摇头的走了。
暗处有一双眼睛偷窥很久了,见摊主走远了,贼头贼脑的男人才从街角里走出来,他头戴一顶破草帽,破旧的棉袄裂开好几道口子,露出暗黄的棉絮,腰上系着一圈灰麻绳,脚踩一双漏风的草鞋,男人全身上下有一股浓烈的尿骚味。
“公子是为情所困吗?”尿骚男坐到卿天司身边,神秘的朝卿天司挤眉弄眼,“我这里有一些神丹妙药,给她服下后,保管她服服帖帖,给您伺候的舒舒服服。”
“竟有这种奇药?”卿天司喝的大醉,“拿来我瞧瞧。”
尿骚男从怀里摸出几包药,“就是它。每次一包混入水中,立马见效。”
“吃了它,师尊就会爱上我了?”
“没错,吃了它,你师尊就会对你投怀送抱。”
“我全要了。”
卿天司伸手去抓,尿骚男向后一歪避开了,他伸手示意道:“这价格可不低啊!”
用五包银子换了五包药,卿天司怀揣着神丹妙药回家了。
回到家,没看到师尊,醉醺醺的卿天司把五包药全部倒入茶水中,要让师尊全部喝下,喝下后师尊就会爱上我了,只爱我一个。卿天司大眼瞪小眼的盯着茶壶看,越看越模糊,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看到天司跟丢了魂似的往外走,黑木莲也没太在意,以为天司是出去行方便或是干嘛。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天司回来,很不正常,天司从来都是寸步不离的伴随左右,放心不下的黑木莲便出门寻找爱徒。为什么要寻他啊,又不是毛茸茸的小团子,难道会走丢不成?又不是弟控鸣非,自己真是越来越奇怪了,黑木莲心里虽然这么想着,脚下却加快了步伐。
可以瞬移的黑山山神,怕沿途错过爱徒,便脚踏实地的寻找徒弟,他身后的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但很快被白雪覆盖了。黑木莲去了很多天司可能会去的地方,全都没有看到人。他又冷又怕,封存很久的记忆也跟着鲜活起来,在黑山他喝了太多的琼浆,吐到胃痉挛,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抱成一团,和现在的心情很像。
丑时,街上早已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远处一片漆黑,什么都听不到,只有寒风裹挟着雪花在狼哭鬼嚎,就像很久之前的黑山,死一般的沉寂。
黑木莲顶着一身风雪回到家里,一眼便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天司,顿时心生欢喜,害,怪自己过分矫情了。他为天司盖上被子,把火盆往桌边移了移,又添了些许木炭,才闲下来喝口茶。茶水已经过夜了,却也懒得更换,依偎在火盆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天司看,越看越好看,怎么都看不够。身体也渐渐燥热起来,怎么回事?黑木莲慌忙扭过头,羞的他面红耳赤。怎么会?□□这东西神仙也有吗?黑木莲身子越来越热,神志也开始模糊不清了。
他挣扎着站起身,脚底像踩到了棉花糖,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被惊醒的卿天司头痛欲裂,第一次喝酒竟是这般难受,口干舌燥,他伸手够到茶壶往茶杯里倒水,没有水了吗?他踉跄的站起来,发现身上盖着被子,师尊给盖的吗?
“师尊?”卿天司扭头看到师尊摔倒在地上,他跑上前扶起师尊,看到师尊脸和脖子都红的厉害,眼底也布满了红晕。
“别管我。”黑木莲扶着板凳勉强站起身来,步伐不稳的向外走。
卿天司充当师尊的人肉拐杖,黑木莲拽着徒弟的胳膊走到院子里的小池边,直接跳了下去,池水冰冷刺骨,冰火两重天,五脏六腑要被烧成灰冻成冰了,这是什么人间炼狱啊!!黑木莲痛苦万分,身体冻得瑟瑟发抖。
卿天司好像知道什么了,他飞身越过围墙,向某处街角飞去。
尿骚男拿了银两,哪里还会在臭烘烘的街角处安生呢?早就逍遥快活去了。
要杀人的卿天司闭上眼睛,屏气凝神,尿骚男就算再装的人模狗样,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那股尿骚味。寻着气味,在青楼找到了尿骚男,他正躺在温柔乡里□□。卿天司一把拽起尿骚男,一脚把他从楼上踹了下来,尿骚男躺在被撞断的护栏上口吐鲜血,吓的男人女人们失声尖叫,抱头鼠窜。
卿天司从楼上飞下来,拽着尿骚男衣领厉声道,“你昨晚卖给我的是什么药?”
“春……春……春药。”
卿天司在书里看到过,竟是这种下三滥的东西,竟拿它来染指师尊,卿天司拳头攥的咔咔作响。
“可有解法?”
“大爷……大爷用了几包?”
“五包。”
“无……无……无解。”尿骚男吓尿了,黄色的液体顺着裤管流到地上,看热闹的人无一不掩鼻憎恨。
“无解?”
“也……也不是,一包的量还可用冷水浇身,五包的量神仙难救,只能依了她。”
“若不然呢?”
“七窍流血而亡。”
“这次就先饶你一命,若是再让我知道你用此药害人,我先让你断子绝孙,再抽皮扒骨,连同骨头一起剁碎了喂狗。”
“是是是,大爷,小人就是有十条命也不敢了。”
卿天司把一包银子扔在地上,“损坏了栏杆,对不住了。”
说完脚尖轻点,飞走了。
老鸨见人飞远了,才敢上前来拾起地上的银子装进衣兜里,对着地上的尿骚男狠命一脚,骂道:“腌臜死猪,尿味恁重。” 老鸨叫了两个打手把腌臜死猪扔了出去。
腌臜死猪从泥土地上爬起来,捂着屁股,瘸腿又跑了进去,从怀里摸出一包银子在老鸨眼前晃了晃,老鸨立马眉开眼笑,挽上死猪胳膊,招呼道:“大爷,您里面请。姑娘们出来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