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断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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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整片古色古香的建筑所包围的高耸塔峰上，一扇以菱形为底图并印着一个『一』字的大门正缓慢打开，迎接着十二位身披白色羽织的人进去。
这些人的羽织背后皆绣有与大门同样的底图，唯一不同的则是身上的数字以二至十三排序。他们鱼贯地走入门内，分别以奇数和偶数分站两边，中央最底处则坐着一位白胡子长到触地的老人。
「全员都到了，那就开始会议吧。」老人那苍老却依然有劲力的声音在大门关起时响起。山本元柳斋重国、尸魂界护廷十三队一番队队长、同时也是在位有千年之久的总队长抬手敲击手中的拐杖，暗示所有队长专心在会议上。
贯不喜欢开会的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拉下草帽沿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是队长们这个礼拜第二次开会了。对通常两个礼拜才开一次例会的他们来说，可算是少有的频繁。
更别说两次会议都还是为了同一件事情。
上一次开会，是为了传达中央46室对朽木露琪亚于现世迟迟未归，还有因疑似她将死神之力传给人类的抓捕通知。以及对她所负责的空座町发现基力安(大虚)出没，却在未有其他死神支援的情况下就已经被人击退的消息。
显然空座町中有能与大虚抗衡的人存在，因此为了确保捕捉露琪亚的行动顺利，他们要求派遣队长级的死神执行任务。
不知是不是山本总队长隐晦的心慈，或是希望这两人不要反抗中央46室的意思，他只让与露琪亚关系最近的他们、她兄长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和她朋友六番队副队长阿散井恋次接下任务。
按理来说这两人早在两天前就该出发了……不过嘛，出了一点意外状况。
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侧头看向对面一位头戴奇怪侧双叉头饰的男人：「涅队长，断界的问题是否已经解决?」
「不，」身兼十二番队队长和技术开发局局长双职的科学家诡异地笑笑，「同时我也建议诸位现在什么也别做，当然若是你们有意愿为现状提供一点额外资料的话我倒也不介意……」
「不好意思，劳烦一下，」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浑厚的声音从竹质面罩底下传来，「断界什么问题?」
他的好友九番队队长东仙要微微抬头，双目缠着眼罩说明了他目不能视的事实，但依然靠着自身卓越的听力准确地看向狛村队长：「你早上才从流魂街执行任务回来，难怪还不知道。」
「简单地说就是断界里面的空间和时间，因不知名的原因陷入了……很奇怪的现象。」
「奇怪?」狛村迟疑地重复了好友的话，「断界本身就处于尸魂界和现世之间，是有几重断绝的空间重叠在一起，并被时间激流包围之场所……他本身就是一个奇怪又充满混乱的地方。」
「所以说你们要是不了解情况的话就别随意打断别人的话！」暴躁易怒的科学家打断两人，「跟你们这些人解释已经足够浪费我的时间了！」
「我认为我对现状的解释已经足够简短。」东仙要冷冰冰地反呛。
听此，少年体型却有一头白发的天才少年、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在心底悄悄翻了一个白眼，对即将展开的争吵感到厌烦。
「嘛……别在意别在意，」老好人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跳出来打圆场，「只是简单回忆一下开会前提而已，说起来涅队长，你刚刚说什么也别做是什么意思？断界无法进入的话那……」
那些住扎现世，必须往返之间的队士们……
「老夫已经让涅队长暂时把所有通道封闭了。」总队长接过话头，同时把话题引回正轨上，「涅队长，可有任何发现？我们必须先想办法稳定断界的状况。」
死神被切断往返尸魂界和现世之间的道路还算小事，但现世生魂经由魂葬送来尸魂界时也要走断界这条路。被魂葬的生灵会像死神一样交由地狱蝶引路，才不至于迷失在断界中或是被断界中的清道夫『拘突』吞噬。
封闭断界只是紧急措施，但若是不赶紧开通道路只怕现世那边的生灵会越来越多，这对以生灵为食的虚来说将会是一场盛宴。
虽然个性偏激，但面对山本总队长也是有所顾忌的科学家撇撇嘴：「断界里面的空间被不知名的力量切开后遭到猛烈的重创，而那里本来很繁乱的时间激流在重创的那一瞬间都被静止了。」
嘶……
短短一句话包含了太多可问的地方，以至于其他队长面面相觑了几眼都拿不准该从哪里开始问。
「不知名的力量？」十一番队队长，战斗狂人更木剑八没有其他人那么多顾虑，只抓到了一个重点 ——这其中出现了一股强大到能影响断界的力量。
京乐队长抬头望着某个点，仿佛自我问答般的喃喃念道：「人为？还是只是激流中无意间出现的……来自亚空间的能量动荡？」
「绝对是人为！」涅茧利眯眼笃定道。
「断界本身就是以多个断绝的空间重叠在一起而形成的，在这之间会出现空间切口这样的事情本就属于预料范围之内的，否则死神来往两界时根本不需要地狱蝶引路。」
日番谷冬狮郎皱眉沉思：「问题是出在后面这个让断界重创的力量吗？」
「断界本身的时间密度是外界的2000倍，而很遗憾，『拘突』本身并不存在时间。那股力量将断界内的时间静止后，原本只在断界中七天出现一次的清道夫，现在出现的频率是五秒一次。」科学家莫可奈何地摊摊手。
「所以说，我才劝你们现在谁也别动。就算是死神，被拘突卷进去便是谁也救不了。」
坐落在空座町一处住宅区的巷子内，类似的话题也在一个名为『浦原商店』的杂货店中进行着。
「……事情就是这样。」
「据我的调查来说，断界的时间正处于一个自我恢复的状态。」双目遮掩在帽檐下，身穿绿白色休闲服的店主缓慢地说：「最多不过七天就会恢复了，朽木小姐，这几天魂葬恐怕确实无法如往常一样进行。」
「这事鄙店也无能为力。」
朽木露琪亚没有在意后半段，毕竟就连尸魂界技术开发局的束手无策的事情，眼前这位商人能做什么呢？
不过这个商人的消息渠道是真的广，她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打听消息的，能得到这么多已经是意料之外。
但是……
「……能影响到断界的能力？」黑发死神喃喃重复了这句话。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到了昨天认识的那个少年，随后她立刻自嘲地摇摇头。
那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虽说是少数人类可以掌握的力量，但看上去也就是操控了火的自然元素，并没有更特殊的能力了。
况且那少年就一个人类，凭人类的力量能撼动时间的边线吗？
向浦原先生道过谢后，露琪亚一边琢磨着一边返回目前的居住地。但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她，错过了目送她远去的浦原喜助双目中透露的沉暗神情。
「店长，你不提醒一下朽木小姐吗？」带着墨镜的高大男子从商店里探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同时屋顶上也跳下了一只黑猫，它朝浦原叫了一声。
店长的眉心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她知道的，等断界恢复正常后，该来的还是会来。」
铁斋默了几秒，后继续问：「那……我们要试着去接触那些人吗？」
习惯性用扇子遮掩自己下半面容的店长将折扇打在左手上，他笑道：「你在说什么啊，铁斋先生。」
「不用等我们行动，他们已经先来了啊。」
随后浦原喜助转身，对这院墙最远一处的阴暗角落高喊：「这位小先生，还不愿意出来聊聊吗？」
随着最后一个音消失在空气中，一个身量虽小却身穿正式西服装扮的小婴儿走到阳光底下：「Ciaos，不错嘛？竟然能发现我。」
「呀~ 过奖了过奖了，先生的隐藏技术可为一流，不过就是恰巧我知道几个懂同样技术的朋友罢了。」浦原再次扇开折扇，看上去笑得很得意。
「呵，」Reborn轻笑，「例如你旁边那只猫？」
婴儿模样的杀手先生毫不意外地发现对面两人一猫都轻微地紧绷了身体。
与此同时，捏着写了一个住址的纸条的沢田纲吉终于在几番问路下找到了他的目的地。
「啊……贸然来拜访不知道黑崎君会不会不方便。」纠结了一小会儿，但还是迫切想多了解一点未知事情的心占了上风，他鼓起了勇气走上前。
不过在少年敲下门前，一个略感意外地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阿纲？」
黑崎一护双手插在兜里，而手腕上则挂着一个塑胶袋，看上去是出门去买了东西正好回家。
「啊，黑崎君！」萱草发色少年表情上习惯性皱眉，这让第二次碰面才真正打量他面容的沢田纲吉有些反射性地缩缩脖子。
死神代理挑挑眉：「一护就行。」
「你怎么在这里？」说着黑崎一护也走到了家门口，他打开院门歪头招呼，「进来说吧。」
这样放松的态度让纲吉也不自觉地展颜，他规规矩矩地说了一声：「那就不好意思打扰啦。」就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抱歉突然来找你，」走过大门前廊时褐发少年开口回答了他刚刚的问题，「昨天时间太仓促了，但我真的很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死神和……」
还没说完，他被紧张地黑崎一护紧急制止了下文。
「嘘——！先别在这里说。」死神代理聆听了一下门后有没有声响，最终小声地解释：「等一下上去说，我家人不知道这些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断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