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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Chapter 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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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宁可现在直闯马尔福庄园去袭击伏地魔,去送死,也不愿意困在这个宅子里。”
小天狼星不顾面前的是自己一向尊敬的颇有威望的邓布利多,不顾背后穆迪的咒骂声,直接一个纵身跳上了桌子,迈步向前,狠狠地低头盯着邓布利多。
此时,小天狼星和邓布利多的面颊之间仅仅有着一个拳头的距离,甚至小天狼星从发髻中溜出的几缕发丝还垂到了邓布利多的面颊上。
小天狼星从未离邓布利多这么近过,也从未向现在一样近距离地凝视着邓布利多。
她可以清晰地透过那玻璃眼镜的镜片看清那隐藏于其后的那双湛蓝色的眼神。
即使是小天狼星做出了如此冒犯的动作,邓布利多那湛蓝色的双眸依然如同平静的湖面一样,没有漾出一圈涟漪。
小天狼星无法从中读出邓布利多埋藏在心底的任何情绪,她只能从那双眸中望见那倒影出的愤怒的自己。
望着那个面目扭曲的自己,一时间,小天狼星有些狼狈的移开了视线,她的目光转而注视其邓布利多的面颊来。
望着那蜿蜒在邓布利多面颊上岁月的痕迹,小天狼星顿觉此时站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一幅无所不能样子的智者其实也是一个垂垂老者了。
想到这里,小天狼星觉得自己喉间一涩,原本在身后紧握的拳头也缓缓放松下来。
邓布利多注意到了小天狼星此时情绪的变化,便开口道:“你阿尼马格斯是只大黑狗的事情应该已经被虫尾巴泄露出去了,依照哈利和你的关系,你如果被伏地魔抓去了,那就是一个完美的引哈利进入龙潭虎穴的筹码,并且,你现在还是一个通缉犯的身份,不仅仅是伏地魔想要抓到你,福吉也想抓到你。所以你最好并且必须呆在这里,直到一切都结束了。”
小天狼星知晓邓布利多所讲述的都是事实,她无力反驳,只能狠狠地磨了下后牙槽,随后转身离去了。
她不顾一路上其他凤凰社成员向她投来的探究的目光,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卧室,然后狠狠地甩上了门,随即如学生时代一般猛地将自己砸在了床上,接着将被子蒙在了自己的身上,将自己整个身子笼罩在温暖的被子的保护中。
小天狼星神情晦涩地眨了眨眼,随机死死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一时间,小天狼星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那片黑暗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
那种黑暗,几乎伴随了她的所有过往,似一片乌云一般,笼罩在她的人生道路上。
并且,阿兹卡班的12年几乎吸食尽了那些曾经闪烁的光芒,使得那片黑暗越发得浓稠,似乎已经侵入了她的每一寸肌骨,将她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泅成了死寂的黑色。
此时,沃尔布加扭曲的面庞,奥赖恩失望的神情,雷古勒斯漠然的姿态,詹姆死寂的面庞,彼得逃窜的背影,一一如火车车窗外的风景一般,从她的脑海中略过。
小天狼星觉得似乎又回到了阿兹卡班,身边似乎又有着无数的摄魂怪在围绕着她,她觉得自己似被拉入了冰冷的湖水中,一种强烈的窒息感漫漶上她的心头。
这使得小天狼星不由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于是,她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牙关,试图停止自己失态的举止,却殊不知一行清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从她的眼角留下,顺着她的面颊滑落而下,化为了如她的人生一般一朵绽放在洁白床单上突兀的阴晕。
小天狼星也不知那一天她是如何就陷入了沉睡的。
准确地来说,她不知她接下来的日子她是如何就陷入了沉睡的。
每天晚上,她都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纵使她再困,她也强撑着不敢闭上自己的双眸一秒,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闭上双眸,那些痛苦的回忆就会随着黑暗一同卷土重来。
但是,她每晚也会莫名地陷入沉睡中,陷入那些无尽的噩梦之中。
待到第二天的时候她在被楼下的吵闹声所唤醒,随后开始她浑浑噩噩的一天。
这天,小天狼星如往常一般被疲惫拖入了梦境之中。
但这一次,并不是如往常一般的噩梦。
这梦中的事件都太过于逼真与平凡了,以至于小天狼星一时间都未察觉出这是一个梦境。
直到一旁熟悉的声音再三地在耳畔响起,在让小天狼星缓过神来。
“嘿,你不会还在想昨天鼻涕虫刁难你出的那道魔药题吧,想得那么出神。”詹姆一边探起身子疑惑地望着小天狼星,一边笑着调侃着。
小天狼星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那个少年,痴痴地凝望着,试图将他此时的容貌深深地刻入自己的心版上。
詹姆被小天狼星这黏着的视线望得心里不由发毛,他摸了摸自己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随即狠狠地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道:“哥们,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小天狼星赶忙低下头,她生怕自己再望下去,就要露馅了,就要让这场美梦戛然而止了。
她眨了眨微微泛酸的双眼,调整了下心绪,随后努力回忆起自己十几岁时的样子,试图装成自己年少时候的样子,一边享用着一旁莱姆斯递来的巧克力吐司,一边侧耳凝听着詹姆在耳畔滔滔不绝的讲述。
不一会,四人便吃完了午餐。
詹姆起身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道:“你按昨天我们说的先去把那条魔法蛇放到斯内普的书包中,我们三人在飞行课的操场那么等你的好消息。”
随后,不等小天狼星说一句话,詹姆便勾起了身旁莱姆斯和彼得的肩膀,飞速地逃走了。凭借着詹姆灵活的伸手,他们三人的身影很快就淹没在了拥挤的人群中。
此时小天狼星的心情全然不在对斯内普的恶作剧上,她直接伊拉克泵,径直赶向了飞行课的操场上,生怕自己晚一秒,他们就要消失不见了。
但是索性,当小天狼星赶到操场上的时候,她瞥见詹姆他们三人正在阳光下如往常一样朝着她热情地招着手。
小天狼星嘴角立马彻底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她纵身迈出了城堡的阴影,在阳光下奔跑起来,朝她的阳光奔跑过去。
但是,伴随着她每前进一步,那原本炽热的阳光就暗淡一分,随之一层铅灰色的阴影在她脚下弥漫开来,一层死寂的灰雾与她四下笼罩起来。
小天狼星看着那渐渐吞噬自己的黑暗,看着那渐渐朝詹姆那前行的黑暗,一时间似有一盆冷水泼在了她的头顶,浇灭了她元贝雀跃的心情,她猛地停下来脚步,愣在了中间。
但是,那黑暗并没有随着她的止步而停止前进的步伐,然而越发快速地向詹姆那前进,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他给吞没。
一时间,小天狼星双腿颤抖了一下,她不知她应该奔过去救詹姆,还是奔回去让那块因自己而出现黑暗返回。
就在小天狼星犹豫的一瞬间,黑暗就突然彻底将詹姆所吞没了,詹姆那高大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了小天狼星的身边。
看到这里,小天狼星猛地嘶声裂肺地吼了句“不”。
伴随着这句“不”,小天狼星彻底从梦中惊醒了。
此时的小天狼星似刚刚从冰水中捞出来一般,身子不停地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不知为何,也许是前一段时间莱姆斯的陪伴,小天狼星此时脑海深处浮现起了莱姆斯的面庞,她似乎可以听见莱姆斯在她耳畔的轻声安慰。
随后,她按着莱姆斯之前照顾她时的指导,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气,才渐渐缓回了神智。
良久,小天狼星伸出还在微微颤抖的双手,轻轻缓缓捂住了脸,一瞬间,一脸晶莹的泪痕蘸透了满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其实小天狼星一直都将詹姆的死怪在了自己的头上,认为他是悲剧的根源。他在阿兹卡班的那些年,我想,他也曾冒出过“如果詹姆没有遇见他,如果他没有和詹姆交好朋友,詹姆的人生应该会很完美吧”之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