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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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且看日本东京大学秋学期第一天，在校内发现的命案整理资料。
死者是东大教导主任佐藤直人，男，51岁，在东大也算是老一辈的人物，可惜脾气古怪，人缘极差。
他的一张嘴，得罪了东大上上下下不少人，要锁定有杀人动机的目标太过盲目。
而且，也不排除有不为人知的矛盾或仇人存在。
目前，东大两大侦探从目击者的方向着手，有了不少收获。
根据目击者和周围几个摄像头的录影，最后和佐藤主任见面的有下面的这些人。
先说死者同事方面，按照先后进入的顺序排列，分别是——
尸体的第一发现者，文学部的白鸟谷教授，据他本人所述，他和佐藤主任最近在讨论几个被枫凌冥校长开除的老师，该如何善后。由于佐藤主任的嘴巴是出了名的不饶人，和他相处起来也很困难。进门后不小心把佐藤主任的杯子摔碎了，还因此被他说了几句，但也不至于因为那么点小事而杀人。
第二个是大二年级的体育老师千代田澈，这学期轮到他清点体育仓库内的东西，他发现有很多上次联运会留下的奖品之类，金额不少。谨慎起见，他还是决定先找当时唯一在校的领导佐藤主任询问处理的方法。
第三个是白鸟教授的助教樱井彦宏，他解释只是帮白鸟教授传递文件资料而已。
第四个是佐藤主任的办公室助手柳泽晴美，她声称单纯因为工作的缘故才会进去，先前佐藤主任让她负责几名教师被校长开除的善后工作。整个东大的学子都知晓，这个助手常年在佐藤主任的手下挨骂受苦，毫无怨言，是出了名的“忍者”。
再看学生方面。
只有学生会主席黑羽快斗进去过，也不过是向佐藤主任汇报打扫已经完成。
没有可疑。
非师生方面，暂时还没有发现。
由于摄像头的角度问题，不排除有人走他办公室外的走廊进入。
那个走廊通常是情侣幽会地，所以故意没有拍进镜头。
发现可疑外来人的可能性也很小。
原因是，昨天还未开学，所有人包括住校生进出都要登记。
因此只有为了公事或者打扫进校的师生，才有可能犯案。
从设想可以得知，最后两个进入现场的分别是白鸟教授的助教樱井和佐藤主任的助手柳泽。
而根据门卫处的记录，那时校内负责大扫除的学生，不是回家就是回宿舍了。
应该没人经过案发现场附近。
根据尸斑可知，死者未被移动过，所以办公室很可能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法医推测出的死亡时间，就是以上所有人出现过的时间，或者之后的一个小时。
案件的情形大致如此。
我赶到现场后，先是耐着性子听他们两个人把整个案子介绍了一遍，才轻声问：“你要我准备的东西带来了，现在要做什么？”
“要先糊弄一下警察。”新一真是轻描淡写。
“你这样妨碍司法公正是犯法的！”我悄声严厉劝着。
平次凑过来：“放心放心，就算被发现，也不过是不小心‘误认为’是凶器之一罢了。”
真的没关系吗？
“相信前辈。”连他都帮着说话。
看来我是不答应也不行了。
“总之一旦有什么问题，一定要马上停止。”我看向他，“爷爷能不能帮忙说是我们调查另一件案子，故意引凶手露出马脚的？”
“尽量。”他神色微敛。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地了他们一眼，在他们坚定的眼神下，才将口袋里的塑胶袋拿出来。
“这个是我趁他离开座位的时候，照你说的方法采集的。还有这个，是快斗哥哥帮我制作的手指模型，给你。”我将东西全都递给新一。
若不是因为新一之前和我说过的计划，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至于计划的内容嘛，很快就会明朗。
半小时后，平次跑着靠近。
“目暮警官，我发现了一个疑似凶器的东西。”平次的语调故意上扬，成功引起了在现场附近查证的所有人注意力。
“噢——！！”目暮警官听闻案件有进展，习惯性地长声惊叹。“不愧是服部君啊！”
真是百年不变的反应，我在心里撇嘴。
“上面好像还有指纹。”端详着手里的“凶器”，目暮警官吩咐一边的鉴证科同事：“鉴定官，麻烦了。”
“是！”
下面就是想办法怎么样证明枫来过现场。
当然，两大侦探早已想好了对策，不然也不会让我准备那些。
从刚才开始就装作在仔细帮忙检查现场的新一，忽然出声：“我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衣物纤维。”
一旁的鉴证科警官采集收进了塑胶袋密封。
“工藤君，你发现了什么？”目暮警官好奇地走近。
“那些衣物纤维像是从一件高档衬衣上掉下来的。”新一故作疑惑，“详细还要麻烦警察们鉴定才行。”
服部故意加入：“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午饭后，带证物回去鉴定的警察，传来了消息。
证实衣物纤维来自一件昨天刚上架的特别的新衣，循着为数不多的店家，问到了购买的几个人。
当然，枫凌冥也被请到了警局协助调查。
至此，达到了我们的目的。
我们就回去上课了，下午结束网球部活后，回到家里。
在我们把大门关上的下一秒，爸爸妈妈哥哥嫂嫂他们如幽灵一般地突然出现。
“小橙，我今天上午在案发现场附近，看到你和工藤他们两个家伙秘密地在说什么。”哥哥率先发功，“老实交代。”
其他几个人显然也是同一个态度，不说绝对不放行。
本来我就没打算瞒他们的。
我淡淡地把所有一切向他们道出。
“所以，工藤他们是利用你取到的枫凌冥的衣物纤维和指纹，来制造伪证？”妈妈难得肃然。“可这个凶杀案不是他做的，就算勉强制造证据，也无济于事，最多只能证明他曾出现在案发现场过。”
我点头：“所以，我们的目的，只不过是要给他制造麻烦，也算是试探他的底细。”
当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为了洗清嫌疑，他究竟会怎么做？会动用他神秘的力量吗？
那我们的监视就有用了。
我对爸爸微笑：“只要爸爸安排的监视系统没有问题的话，一定能发现什么的。”
“这你大可放心。”爸爸笃定道。
第二天回到学校，我们再一次走向了案发现场。
新一和平次很早就到了。
“新一，平次，你们来得好早！”我开心地在警戒线外和他们打招呼。
“你们来了。”新一漫不经心地回着，眉头紧皱。
“怎么了？”我问着还未进入忘我状态的平次，“案子很难破吗？有什么诡计能逃脱你们两个侦探的慧眼？”
平次无奈：“要成功逼迫到枫，至少要保持三天没有找到新的线索。而我们这边基本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不过真正的证据——凶器却还没找到。”
我不解：“没找到就慢慢找，凶手应该就是那几个老师吧，肯定不会随便跑的。”
“不是说这个。”平次摇头，“其实是，我们怀疑凶手还会再次行凶。”
“诶？！”我惊讶，“下一个被杀的是谁？”
“很有可能是在他行凶之后进入现场的人，我们怀疑是他的女朋友。”
我回忆昨天他们告诉我的案情资料，脑中灵光乍现，难道——“凶手是白鸟教授的助教樱井……？”那个助教的名字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平次神情凝重地点头。
我建议道：“或者找个人保护柳泽？”她一直都受到死者佐藤主任对她的压迫，现在还可能因为袒护爱人而被杀，实在太可怜了。
“工藤说一定有其他方法能两全的。”平次耸肩。
新一这家伙……
“手冢，你有没有什么建议？”平次转而问他。
“暂时没有。”他沉声回。“先找到凶器。”
“嗯。”
我觉得自己是最帮不上忙的那个。
看着他们三个聚在一起研究案发现场，我无所事事地东张西望。
还没到中午，就开始出汗了。
抬臂准备拭去额头的细汗，眼角瞥见了树枝上挂着的一个细小的金属物。
这个……应该是狗笛吧，我把餐巾纸包在吹嘴上，试着用力吹了一下，耳朵都痛了，只听到了嗡嗡声。
看来这不是什么大的发现，我扔了它。
突地一条狗迅速从后方转角处跑来，在我惊愕的目光下叼走了它。
鬼使神差的，我跟着这条狗跑到了它的小屋子。
它的速度真不是盖的，我这么好的体力，都追得很勉强。
狗屋被藏在了神井园茂密的草丛深处，通常也没什么人会走到那么高的草丛里。
而且一路走进去，免不了卷入草堆中。
但总算没有白费力气，因为我在它的狗窝里发现了疑似凶器的存在。
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就是这般吧。
我没有随身携带手套手帕之类的东西，不敢随便去碰证物，只好打电话给光。
狗窝距离现场有一定的距离，刚才我追着它跑也花了一分多钟左右。
“你说可能找到凶器了？”新一很诧异地戴上手套，边问我。
我指着狗窝里的那个玻璃酒杯，等着他确认。
“看起来，这个狗窝经常有人会来，难道是凶手特别训练它的？”平次提出疑点，“在东大准许养狗么？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我在案发地点外的树上瞥见了一个很细小的笛子，可能是狗笛吧。我隔着餐巾纸吹了一下，只听到了嗡嗡声，耳膜还很痛。接着这条狗就出现了，我跟着它来到了这里。”我回答着他的疑问，“这个狗窝很隐蔽，显然是有人蓄谋已久。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种应该是澳洲格力犬，在狗类中跑步速度是非常快的。”
新一继续：“觉得耳膜痛是肯定的，狗笛发出的声音频率有17000赫兹。通常人类对2000赫兹的声音最敏感。人的耳蜗呈卷状型，最接近音源细胞的部位，是处理高频细胞。后面的部位，是处理低频细胞。当高频声音进入耳蜗，首先会和高频绒毛神经细胞产生共振。每个人接受高频反应的时候都表现不同，会随着年纪和噪音的影响而衰退。所以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听到这种高频的声音。相反，如果遗传基因的影响，有些人可能会对这方面有特别敏感的反应。但是高频声音听太多，会对耳蜗内的绒毛细胞产生损害，可能会引致耳鸣和头痛，甚至会影响睡眠和听觉，再严重会导致短暂失聪。”
“哇！新一哥哥你真是厉害~”我故作崇拜地双掌合十朝他扮粉丝状。“不愧是我们医学部的前辈呐！”
新一咳嗽一声，看了光一眼才接上方才的话题：“这里面还有红酒的味道，带回去给警察检验应该会检测出里面的安眠药成分。凶手很有可能训练它用来处理凶器的。”
“为什么他昨天不马上来处理？”我提出疑惑，企图分散身边某个冰冻视线的注意。
光，我知道错了嘛……刚才只是和新一开玩笑而已，不要吃醋……
“显然是因为，他还在被审问。”新一嘴角勾笑，对上平次相似的得意表情。
我看出他们两个目光交流中的诡谲，好奇地问：“你们两个肯定在计划什么！坦白从宽啊！”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新一继续得意地笑。
这两个侦探真是一肚子坏水，问他们还不如问我们家光。
“他们到底在算计什么啊？”我拉着他的袖子问。
“两全之策。”他提醒我，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怎么总觉得就我最笨，完全不明白，他们从这件事中，能得到什么提示，想出什么两全之策。
毕竟，既要让案子往后拖几天，让枫凌冥感到威迫，又要阻止凶手杀了柳泽，并且不被他们之中任何人怀疑。
简直就是三全之策。
真是恨不得马上就撬开他们的脑子，看看到底是什么方法。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