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倾诉Ⅹ回忆Ⅹ伤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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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了一半的扑克牌塔，哗然倒塌。
西索慢慢回头：“宝贝儿想去哪~？♥”
我转回去背对他：“我想去复仇，你一定不允许是吧？”
“当然~♣”
一时陷入沉默。
“宝贝儿想去找谁报仇~？♦”
“……”
“那时在天空竞技场……追杀宝贝儿的是谁~？★”
“……”
“旅团在纳哈比被伏击~宝贝儿也受牵连了~？♠”
“……”
“是那些人伤害宝贝儿的吗~？♦”
“……”
突然间被强行扳住双肩扭过去与西索对视。
“告诉我~★”
“……”
“告诉我。”
这次连符号都没有。
西索灰色双瞳已经爆出金光。
他在生气。
“……”
“宝贝儿~我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
“关于你的~一切~♣”
“……”
“说啊——！！！”
西索表情扭曲凶相毕露全身绷紧双手颤抖。
这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
“宝贝儿……告诉我……”
西索掐得我双肩咯咯作响，他的语音开始破碎。
他开始心慌。
“……”
我低下头。
“看着我——！”
“……”
西索捏起我下巴。
“看着我——！！！”
“……”
我闭上眼。
我不能看，我看不下去。
一旦睁眼，就会心疼，就会心软，所有防守就会崩溃。
“宝贝儿……”
唇被贴上火热。
西索托着我下巴，细细啄我的唇。
西索的手发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火热离开了。
“宝贝儿~♥”
“……”
西索猛然把我压在床上！
舌头粗暴地伸进口腔！双手两下扯烂身上衣服！
西索！
正要亮出猫爪已被抓住手腕！抬腿想踢却正好让西索挤进双腿中间！
直接咬下！
口腔里登时一股咸腥味。
西索终于松开嘴，接下来咬住我的喉结！
“你——呃——”
想抬头却被西索按住想说话却发不出声！
我身一挺腰一扭不管还被牢牢抓住的双手强行从西索怀里挣脱！
“西索！给我适可而止！”
西索哼都懒得哼，直接扑上来！
“西索我警告你！你……你——！”
西索一口血直喷在我脸上。
我愣了。
我的手，贯穿西索前胸。
“这下~你满意了~？♦”
“你能避开的！你本来能避开的！”
我想把手抽出，被西索一把抓住，生生往里塞了两分！
“西索！”
“告诉我……所有……”
“不行！”
“告诉我！”
“不行！”
“告诉我——！”
“别逼我！”
“告诉我——！！！”
“不能说！”
我来气了！
“为什么想知道！我的曾经我的仇恨又与你无关！我凭什么告诉你！”
“因为我爱你——！！！”
西索吼完，我俩都愣了。
突然想起莱顿，想起卢比。
想起金那句话。
“你不配被爱！”
“西索，你……收回你的话。”
“收不回了~★”
“爱上我，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无所谓~♠”
“……”
“我爱宝贝儿~担心宝贝儿~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宝贝儿仇恨的是谁~♣”
我捂住耳朵。
“不能说……”
“是~不敢说吧~？♠”
“不是！”
“是不敢~♦”
“不是！”
“宝贝儿认为整个世界都是罪恶~腐烂的~自己只有同样黑暗同样罪恶~才算融入世界~才不会被排斥被伤害~♣”
我怔住。
“宝贝儿以为只有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把一切隐藏起来才能真正保护好自己，这样就没人懂你~没人知道你的弱点~★”
“……”
“宝贝儿怕呢~怕一旦开口就停不住~就会不停说下去~把一切说出来~让别人了解宝贝儿是吗~？♠”
“……”
“宝贝儿这是在折磨自己哦~♥”
“不是！”
我抬手齐腕切下自己右手！
银红鲜血溅了西索一脸。
“拿不回手……就割舍掉……”
“无法不受伤害~干脆舍弃掉真心~宝贝儿也是这么想的么~？★”
“是呀……”
金说我自暴自弃，还真说对了呢……
西索说的……也都对……
原来我对自己的了解还没西索多。
想不被伤害，只能舍弃掉真心，这样，再深的伤害都不会感到痛了……
“但我会疼哦~♥”
西索拔出我的手，不顾自己喷血的伤口，拉起断腕把手接上去。
“宝贝儿不能这么折磨自己~我会心疼~♣”
我摇头。
西索用伸缩自如的爱把断手连在腕上……是了，他沾上我的血，念的性质变了。
“宝贝儿~告诉我~谁伤害了你~一切~都告诉我~♠”
我摇头，不能说，不能说！
“宝贝儿不怕~我不会伤害宝贝儿~♥”
我摇头，不能说，不敢说！
“宝贝儿不怕~我会用我的余生保护宝贝儿~♥”
我霍然抬头——
“你在说谎！”
西索不说话。
“你说谎！骗人！什么爱我！什么保护我！都是骗人的！”
西索不说话。
“你在骗我！骗我！全是谎话！谎话！”
西索不说话。
“骗人！谎话……”
西索不说话。
“你个骗子……”
西索拉起我左手，按在他心口。
手心传来熟悉的心跳。
“如果宝贝儿认为我在骗宝贝儿~就杀了我~♦”
我做不到，我下不了手。
西索是认真的，让我崩毁的认真。
我突然，好累，好累……
抽回手。
唤出玩具修理者，给我们治疗。
“这个能力，是我从一只嵌合蚁得来的。”
“我自己，也是靠这个才能重生。”
“从我变成嵌合蚁……不，从我接下尼特罗的委托起，什么，都注定了。”
从接下调查米特聂联邦地下组织黑幕起，从接触“元”起，从见到宰伊洛起……
注定了，我踏上条不归路，一切都将改变……
我开始诉说，从调查“元”起，与嵌合蚁歼灭对汇合，救奇犽而被梅路艾姆带走，自杀，变成嵌合蚁，被金误杀，回忆起前世，那个平凡的笨小孩，开始笨拙地在东果陀游荡，梦到自己杀人都能吓醒，被莫老五捡走，开始被猎人包围研究兼监视的生活，童话般美好又短暂，直到——
直到，库洛洛来了。
直到，我流落到流星街。
什么都变了，天翻地覆。
没人再保护我，没人再关心我。
什么都得靠自己。
除了生命，什么都能舍弃的生活……
一直维持。
包括与旅团虚与委蛇的共同生活，包括离开流星街后与库洛洛互相利用式合作，包括在宰伊洛身边配合他的需求老老实实被研究，包括逃出后的反将一军，甚至——
就算身边换成了金，也总是下意识感到危险。
这是习惯，被荼毒出的习惯，永远生活在危机中，就永远只能能封闭内心，就不会受伤。
尽管，金根本干不出这种事。
“在库洛洛眼里，这个世界无药可救，是任他肆意妄为的场所，而金正好相反，他会守护世上仅存的美好并想方设法创造更多。”
“我也知道金是对的，但我更愿意如库洛洛那样。不抱希望，也就没有绝望，不是么？”
西索吻了吻我额头：“宝贝儿~希望不能指望，要靠自己创造哦~♥”
“……你能为我创造希望么？”
“能~♥”
“我恨宰伊洛，我知道仇恨太累，但我根本放不下。我每天每天都忘不了宰伊洛在我身上做出的一切，我忘不了，我，恨他。”
西索捂住我双眼。
“宝贝儿~好好想想~♣”
“宝贝儿~究竟想要什么~♠”
究竟……
想要什么？
想要……
真实的自己……
“我想……回到过去……”
不知为何，泪水开始失控……
“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多好……”
“我想，回到过去……”
开始泣不成声。
如果我没接触“元”，没见到宰伊洛，没插手歼灭嵌合蚁的事，没死，没重生……
什么都没有……
我还是我，那个伊路米……
一切，都不曾改变……
没有罪恶，也没有伤害……
西索把我搂进他怀里，一如每个令我能安然入睡的夜晚。
西索左手按在我心口，右手按在颈项。
那是我最警惕的位置。
现在，我一点都不排斥。
西索……
我不排斥西索……
西索，让我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西索，在慢慢改变我……
“西索，你说过你能为我创造希望。”
“嗯哼~宝贝儿想回到过去~我会让宝贝儿如愿以偿哦~♥”
……
看着怀里熟睡的小蚂蚁，西索莫名悲哀。
宝贝儿要找回过去的自己……
那个不愿跟我走的过去吗……
……
醒来，没有西索。
他大概去弄吃的了。
服务生送来早餐，一人份。
“这里住着两人。”
“但是西索先生只点了一人份早餐。”
中午，西索没回来。
一个人吃了他点的单人份午餐。
晚上，西索没回来。
一个人吃了晚餐。
睡觉。
睡不着。
数羊。
数完羊数羊排数羊腿数羊杂数羊肉串数羊肉汤数羊奶酪……
更睡不着了。
第二天，西索没回来。
花了一天时间把房间边边角角翻个遍。
话说我还是第一次好好打量这间总统套房。
衣柜里一件衣服没有，但留了条丝巾。
真丝，银红色，花纹与我的蝶翼非常像。
第三天，西索还没回来。
无聊了一整天，三餐都吃不下。
第四天，我决定了。
系上丝巾，离开房间。
……
阳光暖洋洋晒在身上，周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不过远离人群一个月，怎么有点恍如隔世？
这边是广场，那边是小河，再往前走是大商场……
我在一个超市门口停下。
门口推销小姐热情地上前。
“这位先生要买红茶吗？可以试尝哦，辛普红茶可是本地特产呢！”
“我不要。”
等一下……
红茶……
这几天，西索一直在喝红茶，甚至没见他喝红酒。
红茶……
“宝贝儿专门给我买的红茶吗~♥”
“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喝酒，想喝就喝这个好了。”
“宝贝儿会选茶叶吗~？♣？”
“当然不会，据说这种茶叶是本地特产就买了。”
“这位先生！您脸色不太好！要去医院吗？”
又来了……
“这位先生！”
没有头绪的记忆……
突然出现的记忆，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发生的……
自从苏醒后，记忆就有些空白。
比如我根本想不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到西索是什么时候。
比如我猎人测试时根本没有帮过西索，在友克鑫更没易容成他，但前世的记忆告诉我确实干过这事。
比如我根本不记得接过西索委托保护旅团，也没在决斗最后时刻带走西索，但不管库洛洛还是柯特都说我确实这么做了。
比如……
我给西索买过红茶吗？
记忆中，与西索有关的，好像都被刻意抹去了……
要不是前世的记忆，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与西索间有过交集。
隐隐觉得，不能去想，这是不能有的记忆……
好像被注视了。
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河边。
不远处有个画家在支画板，正盯着我看。
“这位先生……你不记得我了吗？”
“？”
我什么时候认识个画家？
年轻的画家笑笑：“也是啊，两年前的事了……”
“两年前？”
“你大概已经忘了，两年前我在这里写生——就在那个桥上——我把你和你身边那位红头发先生画上去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你们手拉手看风景的样子真的非常美，那幅画那年成了我的毕业作品，导师给我打了历史最高分呢！”
我愕然……
两年前……
我和西索来过这里？
我……
我和西索来过这里！
我给他买了红茶！
我……
我几乎是飞奔回旅馆！
“你们有没有两年前客人入住记录！”
前台接待员被我吼得愣一下，还是彬彬有礼回答：“我们这里一般顾客只保留半年记录，只有VIP顾客或一次性消费达到一千万戒尼的顾客才会长期保留记录。”
“猎人呢？”
“会的。”
“给我查一下，两年前是不是有个注册集塔拉苦的猎人在这儿入住过。
“但是……”
我直接放杀气：“给我查！”
查询结果，的确如我猜测。
这家旅馆，两年前我定过双人间，两年后的现在，同样房间西索包下入住。
但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件事！
……
掏出念钉。
金说过，我的灵魂经过自爆已经不再完整，现在体内存在的，不过是原本残破的灵魂和吸收其他灵魂的混合物。
而这根念钉，就是我残破灵魂的一部分。
灵魂与□□联系是非常紧密的，死后复活也能回归□□。
但这部分灵魂力量太微弱，起不了支配□□的作用，只能以实体留在我身边。
我离魂时与自己对话，应该说是体内灵魂与体外灵魂——也就是念钉——的交流。
现在，这根钉子在发光。
微弱的光芒。
这是我自己的灵魂。
灵魂是记忆的载体。
坐在旅馆一楼大厅里，我有些犹豫。
要不要知道？
要不要？
钉子在发光，是在鼓励我，还是拒绝？
手伸到脑后，把钉子按进去。
……
“小妹妹~来哥哥这玩~♥”
……
“如果你能把这里所有人杀掉，我就笑给你看。”
……
“是你吗~宝贝儿~？♥”
“好好加油哦，晚安。”
“晚安~♥”
……
“帮帮我吧~♦”
“没问题，不过要给钱哦。”
“再帮我个忙~♥”
“可以，要收钱哦。”
……
“宝贝儿~跟我走吧~♥”
“去哪？”
“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
……
“我接了个棘手的委托，这一个月都不要给我打电话，晚安。”
“晚安~♥”
西索
带我走……
……
伊路米，你真是矛盾啊
又想跟西索走，又舍不下家族和弟弟
所以直接忘掉西索，打算一了百了么？
“因为我爱你——！！！”
我突然好想西索，好想看见他，告诉他。
我也爱他。
……
西索在哪，我完全不知道。
在这个城市里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晃到天黑，才发觉又回到河边。
站住。
桥上，我和西索曾经一起看风景的地方，我找了一天的西索在那。
他在搂着一个女人亲吻。
我原地发呆好一阵，转身就走。
下集预告：
新时期好男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开得起名车买得起楼房！杀得了木马爬得了高墙！斗得过小三赶得跑流氓！下一集：《冬城Ⅹ新居Ⅹ新的开始》！老子爱不起你老子躲得起不行嘛！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倾诉Ⅹ回忆Ⅹ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