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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金ⅩGreedIslandⅩGameMast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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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晚上的疯闹，被蚂蚁蜘蛛两大虫灾合着搅得乌烟瘴气的纳哈比，可谓人心惶惶乌烟瘴气，各种小道谣言不胫而走，什么幻影旅团要来杀人啦纳哈比要被毁灭啦之类的传说满天飞，市政府对此也是头疼至极，对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安保措施都大幅提升，生怕有人趁机制造事端。
所以，某只昨天大显身手的小蚂蚁今早就自食其果了。
在这个世界，身份证是一个人的基本。
没有身份证，连张车票船票飞艇票都买不到。
纳哈比这种大城市，□□的地方自然多得去，但现在是非常时期，非常时期！
于是一城市所有不法分子一夜间都不知死哪去了……
按理说车站机场码头这种地方平时那排查力度以某只小蚂蚁伸手混过检票绝对不在话下。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非常时期！
为毛一夜间就来了这么多猎人！还一星二星都有！猎人协会就这么急着把丢失的稀有物种抓回去吗？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
油轮底层——
“小妞，你晕船？”
“……”
“小妞，胆子蛮大的嘛，敢一个人偷渡。”
“……”
“小妞，难受的话就到大爷这来，大爷让你舒服舒服。”
我忍无可忍噌地站起来，正打算把周围所有臭男人杀光——
一只手拉住我。
回头。
居然是他！
马上想通了。
能在我毫无防备下拉住我的手，连库洛洛都做不到。
不愧是高手！
眼前的，就是和蜘蛛长途跋涉去西蒙顿路上遇到的怪大叔。（详见第三十七章《一路向前Ⅹ怪事连连Ⅹ预言诗》）
怪大叔还是一身奇怪又老土的打扮，帽子一成不变地遮了整张脸。
我被这人连拖带拽扯到甲板上，刺鼻的原油味熏得我整个人挂在围栏上，扑面的海风让大脑清醒了一半。
又要离魂了……不行……不能在船上……
怪大叔顺着我后背：“你有病？”
你才有病！
懒得理他，我半个身子探出船舷就要往下跳。
怪大叔赶紧拉住我：“干什么！”
“跳船。”
怪大叔唯一露出来的眼睛瞪成豆豆眼：“想不开？”
严重鄙视之，身为二星猎人居然这么没常识！我想不开也不会选这种死不了的法子去死。
“既然被你发现了……我想死也应该死不成了是吧？”
怪大叔一愣，立马撒手：“你想死我绝不拦你！”
然后发现不对，赶紧拉住我：“不不！你可不能死！”
我笑笑：“就是，我死了你们猎人协会不就白忙了？”
怪大叔赶紧摇头：“猎人协会没委托我！是我自己要来的！”
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漏嘴。
我扑哧一笑：“不愧是是强化系的，你真直爽。”
大叔一点头：“那是，他们都这么说我。”
想想又觉得不对劲：“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你是个猎人，还知道你大名金•富力士！”
金被认出来了，表情非常挫败。
“还以为……你看不出来呢……”
“说实话那天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金更加挫败。
“我装作不认识你，只是觉得好玩……你一直没发现么？”
金脑袋都耷拉了。
我甩开金的手：“不管你有何目的，别怪我事先没提醒，我不可能配合你。”
金愣了：“配合？”
我冷笑：“你实力够强，杀我不在话下，但别想我能乖乖跟你回去，不管猎人协会还是揍敌客家。”
金不解释，或是解释不出什么，只是再次拉住我：“你不能死，我也不会把你送到协会。”
浓浓汽油味熏的头疼，我揉揉额头：“那你找我干什么？”
金张口结舌。
不管他了。
“说实话，比起我，你应该更担心担心这一船人比较好。”
金皱眉：“什么意思？”
我抬手指指不远处正全力加速往这赶的警用快艇：“这条偷渡船已经被发现了。”
“哦。”金一点头：“我知道。”
说不定还是这家伙报的警。
“但你别忘了，这是条油轮，一点火星就能引爆，警察又习惯佩戴枪支——”
金掉头往船长室跑。
金，如果换做库洛洛，绝对不会信我的，哪怕一个字。
揉揉鼻子和耳朵，我纵身跳进海里。
……
在海上漂浮了一阵，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隐隐约约看到那条油轮，在一片火光中化为灰烬。
啊……还真被我说中了……
这世上，什么都消逝得快……
这世上，什么都能遗忘……
海中，浮起个岛屿。
这是……漠海兽的脊背？
两只漠海兽，一大一小，一母一公。
想想，想起来了……
原来……是你们啊……
我们……又见面了……
你们还认得出我……
真好……
……
不知睡了多久。
一睁眼，五个人团团围在我身边。
清一色好奇又担忧的表情。
我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我在东果陀飘摇三个月，被捡到，在首都医院醒来，也是这样一场面。
一样被五个人围着，他们也是这种表情。
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
据他们说，那天金忙着救爆炸油轮上的偷渡者和警察（私认为这种程度的爆炸金只能打捞尸体）没工夫注意我，好在那两只漠海兽把我托出海水让我免于被淹死。
我还是不要告诉他们我在水里也能呼吸的事了……
金大BOSS没工夫照顾病号，也没把我送给协会。
结果我被扔这岛上。
这座岛，四面环海四季如夏有山川河流森林平原城镇港口码头，还有五个人时刻管理这里，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还有大批人在这座岛上到处跑，进进出出，天天除了“book”就是“gain”。
对，这座岛有个爆响的名字——Greed Island
而那五个人，我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看管这个游戏岛屿的人：笃恩，李斯特，艾莲娜，依妲，磊札。
至于把我扔这的金？
笃恩：“天知道他这人会在哪！他整天忙得要死！”
李斯特： “我们也没他的联系方法。”
艾莲娜：“他说过他迟早来接你。”
依妲：“放心，金他一向说到做到。”
磊札：“这期间你别想逃。”
最后一句话，我终于听进去了。
或许杀过无数人当过通缉犯进过贱阱塔的磊札，才真正了解点某只小蚂蚁。
……
这座岛好像永远是晴天，每天每天天气都好得不能再好。
白花花的沙滩，细沙摩挲着脚趾缝，一走一个脚印。
海天一色的蓝，蓝得纯粹蓝得让人想哭，一道海浪扑上沙滩，把一溜脚丫印子刷模糊。
海鸥在天空喔鸣，白得和云一个颜色。
真是个适合度假的海滨。
这个处处洋溢欢快轻松节奏的岛屿，我注定与之合不来。
我在沙滩上坐下，唤出路西华之血。
打开老婆婆肚子，把我目前所有家当掏出来清点一遍。
一身西索送的黑白礼服怎么看怎么人/妖。
一根黑魔乐章换来的兹诺魔笛，至今不知有啥功效。
一面库洛洛送的天极之镜，被飞坦反水时劈成两半，后来在友克鑫见到库洛洛时他又给了我，没想到这厮破玩意也收着。（你不也收着？）
还有……库洛洛家的那本书。
当时我俩都被扎洛斯抓后库洛洛为防被搜身把书偷偷给我收着，他的便利意大利披风有漏洞，这能力收起再施展后包裹的东西就不能再出现，至于去了哪……这能力原主人也不知道。
不知现在库洛洛想到他家传的本本最终还是落我手里会如何感想。
突然想到一点。
我现在穿的全是笃恩给的，那条西索送的围巾呢？
把所有东西收回玩具修理者肚子里，拿出最大速度奔回G•I之屋。
“笃恩！”
乱七八糟的房间一角传出声音：“嗯？”
我一把将笃恩拎出杂物堆：“我那身衣服呢？”
头发乱得钢丝球一样的笃恩没反应过来：“啥东西？”
“我来时穿的那身衣服呢？”
“扔了。”
“扔了？！”
“是呀。”
“我那条丝巾呢？”
“呃……没注意到，应该也扔了。”
一瞬间，我差点捏死他。
……
松手，转身，走人，摔门。
笃恩摸着脖子上一圈淤青直咳嗽。
门滑开一条缝，李斯特探头探脑伸进来：“你还活着？”
“当……当然活着！”
难怪金这么在乎这只嵌合蚁！他刚才那杀气……太危险了！
不过这家伙又想搞什么啊……居然私藏类人嵌合蚁，严重违反协会规定！
还藏到这里！
笃恩又想到那只嵌合蚁那眼神。
一开始是慌乱的，好像丢失了重要的宝贝。
听说丝巾没了后一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杀气。
手还一直捂着脖子。
他脖子上红蜈蚣一样缠绕一圈的伤痕，从他第一次来笃恩就见过了。
那种伤……当时他脑袋没掉下来吧？
“说不定那条丝巾对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李斯特终于从乱七八糟屋子里翻出张“大天使的呼吸”。
“我哪知道……”
笃恩小声嘟哝。
说不定李斯特说对了……
“李斯特，那生物太危险，我们还是把他送到磊札那吧。”
“磊札本来就有一票死刑犯要天天看着，还要应付时不时去挑战的玩家，别让那小家伙给他添乱。”
小家伙……？
笃恩嘴角抽搐。
笃恩有种直觉，那“小家伙”只要想就能杀掉这座岛上任何一人，包括他们五个管理者。
……
那天之后，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笃恩都没见过那只小蚂蚁。
事实上，笃恩一直在翻垃圾。
连午饭也没吃，把自己印象中习惯扔东西的地方全翻个遍，也没找到那条该死的丝巾！
下午实在看不下去的李斯特终于打断笃恩的壮举。
“已经没人指望你能找到那玩意了，比起这个我们得分头找找那小家伙。”
“他跑了？”
这是笃恩第一反应。
李斯特摇头。
“环绕G•I的海域无任何岛屿，也没丢失任何船只，到现在更没人强行登陆，他一定还在岛上。”
笃恩泄气。
“那我们还找个毛啊！反正只要保证那只蚂蚁一直留在岛上直到金来领人不就行了？”
“你别忘了。”李斯特口气异常严肃：“金说过，小家伙的食物之一是念能力者。”
笃恩当场翻白眼！
金、你、这、混、蛋——！！！
这座岛上除了NPC是个人都是念能力者！金居然把这种生物扔这里！这和把耗子扔米缸有什么区别！
虽然岛上有应对紧急事项的防御措施，但是……
“笃恩，李斯特，这生物对一切念无效，这座岛上所有用念做出来的东西对他都没作用。”
——金你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可谓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啊……
笃恩把钢丝球头型抓成爆炸头，苦恼地吐遭= =
然后无奈地拍拍裤子站起来，和李斯特分头找嵌合蚁。
……
“后来怎样啊？”
磊札坏笑着放下杠铃，转身举起个更大的。
“后来……哼哼，我们找了一天一夜！后来才知道那只小蚂蚁这期间一直呆在离G•I之屋不远的海里！呆了24小时！金他可没告诉我那只危险物种水下也能呼吸！”
“哈哈！”
“你少‘哈哈’！你不知道我们找到他时差点吓死！他刚从3000米的水下出来！正常人会在3000米水下呆上24小时吗？那样的压强居然没弄死他！他当时七窍流血！还兴奋地手舞足蹈说什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这危险物种脑子绝对不正常！”
笃恩的咆哮一时间盖过磊札推杠铃的声音。
“就因为这个你们把他带到我这来？”
“当然不止！你不知道这几天G•I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我整天呆在海港还真不知道。”
“你……每天至少五起玩家死亡但尸体没有离开游戏！每天五起！你知道，我们‘自动退出’系统有个漏洞，失去念的尸体是不会离开游戏的。”
磊札表情终于严肃起来。
“虽说游戏里天天死人，但这种非正常死法显然会引起大批玩家猜疑！那只蚂蚁杀人不抢卡片不为别的只是吃念，但玩家们不知道！现在什么‘炸弹魔二代’的流言已经疯传，整个游戏又是人人自危，更严重的是有大批玩家注意到尸体没有消失的事情已经在怀疑这座岛是不是真实存在于世界！”
“你们想让我看住那小子？”
“五人中只有你最强——”
“说实话，笃恩，在我看来那小子是个杀人狂类型的，而且足够毒辣，要是真把他惹急了，说不定哪天他会真拼个鱼死网破把整座岛都弄沉。我可不想和这样的家伙打架。”
笃恩目瞪口呆。
“相信我，这次金带来以了不得的麻烦——他绝对一恶魔。”
“那……我们该怎么办？”
“笃恩，你说那只嵌合蚁能在水中呼吸为什么不逃走？”
笃恩一愣。
也是，能在水中呼吸就能向鱼那样一直呆在水里。
这样就算没船没任何交通工具光游也能游到别的地方。
“你认为……？”
“那小子怕金，只有这个可能。”
……
“从今天起，你只能杀念兽，一天只能吃一只——别那表情，念兽叫你吃光了我们拿什么考验玩家？总之，不许胡闹，不许干扰游戏秩序，不然你想想金回来后你的下场吧。”
李斯特一本正经对正踩在一堆玩家尸体上玩奇异植物的嵌合蚁宣布。
“好的。”
笃恩觉得那时月光下的小蚂蚁笑得特别阴冷特别瘆人。
不过，后来还真没再出现过玩家死亡尸体却没被传送走的情况。
但笃恩还是有不好的预感。
第六感告诉笃恩，那只危险物种还在杀人。
就像磊札说的那样，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
“如果一次性杀的玩家不多，而且每次都无任何目击者，吃完念后把尸体处理掉——比如烧掉埋掉，也不会被发现。”
李斯特担忧地说。
“我们不擅长对付恶魔，那家伙最好留给金。”
笃恩安慰李斯特。
……
小蚂蚁在G•I已经呆了一星期。
笃恩发现他这一星期内，除了时不时失踪一下，潜海一下，最多的还是抓幻兽。
还全是会飞的巨型幻兽。
抓了也不杀，骑着他们满岛的飞。
一开始笃恩和李斯特谁也没搞明白那蚂蚁想干什么。
直到有一天，那只小蚂蚁站在翼龙背上突然脱下外套，然后——
后背猛然张开双蝶翼！滑翔出去！
那一瞬间，笃恩和李斯特第一次有种“这是只野兽”的感想。
野兽，本就没有顾及人类社会规则的习惯——
金无数次对他们说过的话。
或许，吃人对这只嵌合蚁而言只是最原始的觅食需要，没有其他意义。
之后，笃恩开始注意起小蚂蚁三天两头必摆弄的东西。
笃恩注意到那面两半的镜子。
笃恩认得出，这不是一般的镜子，叫“天极之镜”。
或许把这面镜子修好的话这生物就不会对人类这么有敌意了？
……
又过了一星期，某只终于不再天天摔得全身青青紫紫，已经能低空飞翔。
好在玩家们在游戏中当出现什么都情有可原，头上出现个人型蝴蝶也没人一惊一乍。
就是……
笃恩总觉得那对翅膀银红色花纹看起令人莫名想呕。
“那是蝶类昆虫用来自我保护的花纹。”李斯特捧着百科全书解释。
……
笃恩一直在试图从某只小蚂蚁那里要到天极之境，一直失败。
那危险物种每次见到他们都立马捂着脖子跑得远远的。
李斯特实在看不下去，提醒之。
于是那天笃恩拎着一件高领衫去找小蚂蚁。
然后拿着天极之境回来。
明显是人为损毁。
切面非常整齐，修补起来非常容易。
笃恩本就负责制造游戏里各种道具，比如疯狂博士整容机啦，真实之剑啦，风险骰子啦等等，修补面镜子非常容易。
这种少有的宝贝，真……不想还回去。
笃恩难得纠结了半晌，还是跑去找小蚂蚁。
“他说什么了没？”
李斯特本就大大的蓝眼睛瞪得滚圆。
“他……他说谢谢。”
李斯特显然不满意。
“没有别的？”
“呃……他还说他决定不吃我了，这算不算个好消息？”
“……”
……
一星期后，某只小蚂蚁已经拿下G•I上方整片领空。
“他终于想跑了。”
磊札看着几乎昼夜不停飞来飞去的危险物种一脸严肃。
“再这样下去迟早连金养的四翼龙也追不上他。”
“你有什么办法留下他么？”
站岗码头的依妲担忧地问。
“有。”
“不得已情况下才用的法子？”
“是的……”
“好在我提前给你留了张大天使的呼吸。”
笃恩恶劣地拍着磊札淌血的肩膀。
“行行好，我是为了你们才去和那怪物打架……疼！”
“磊札你打赢了？”
李斯特半信半疑。
“怎么可能！那怪物一招一式都是长年累月搏命中练出的招数——我真怀疑他是流星街出身，打起架来我难以获胜。”
“所以你和他比打躲避球？输了他就不能走？”
“是呀，嘿嘿，八比一，我赢了。”
李斯特嘟嘴：“作弊。”
磊札登时怒了：“那你想个更好的办法啊！”
笃恩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好了只要能留下那危险物种怎么都行！”
李斯特还没完：“这法子……真的能留住他？”
磊札一听火也消了：“只能说是暂时留住他，那怪物一定正一心想办法怎么打躲避球上赢过我……到时……”
……
好在，那个“到时”没有到来。
那天，管理者中老大——金•富力士终于从天而降，把危险生物带走了。
看着金和小蚂蚁远去的背影，笃恩突然想到一点。
他们，从不知道那只嵌合蚁的名字。
他们，也从没问过。
“小怪物”、“你”、“小蚂蚁”、“你这家伙”……
一个人——或者动物会和整天如此称呼自己的人们和平相处吗？
他为什么不主动报出自己的名字呢？
“或许觉得没必要，他从没当这是久留之地，也从没打算以后再来，所以关于自己一切信息，他希望我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磊札如此解释。
……
“你怕我。”
这是金见我后第一句话。
“这不很好么？就算库洛洛我也没怕过。”
“你怕过。”金一口咬定：“凯特说的。”
果然，这人知道我这么多事，都是凯特告诉他的。
说不定金这次来找我也是因为凯特。
“没办法。”我一脸无奈：“谁叫你杀死过我。”
金一愣。
“你没听凯特说过吗？不管人还是动物对于杀过自己的人都印象很深。”
要不我怎么能第一次见你就一眼认出来……
金脸色变了变，张口半天却什么也没说。
“你不必道歉，我能有更好用的能力，多亏了你。”
金惊讶：“多亏了我？”
“你不是知道我念无效化么？猎人协会给我的解释是念对我这是我半死不活体质无效，你说呢？”
金脸上看不出一丝气馁，干脆利索承认：“没错，协会骗你，凯特给的资料是你本身体质特殊。”
我笑笑：“果然和我猜的一样。”
“这与我杀你有什么关系？”
“金，你知道我的血是什么颜色么？”
“啊？”
“说实话，我最初变成嵌合蚁时，血液和人类没任何不同。但被你杀掉复活后，就是桃红色了。”
“变色？！”
“现在，是银红色。”
“你……是说，你这能力与血液变色有关？”
“当然，血液的改变意味着体质的改变。你信不信，我的基因一直在变化。”
金点头：“生物中有成型后基因依旧能变化的，但往往是在非常特殊情况下……”
“比如死而复活。”我提醒之。
“复活让你的体质改变了？但凯特……”
“凯特他自然没有，不过你别忘了，我是嵌合蚁，多种生物基因结合的产物，基因不稳定的存在，不是更容易发生突变吗？”
金一本正经指出：“生物在任何环境下改变基因都是为了适应新环境。”
“那就对了。”
我把这几天想到的一条一条说给金听。
“我的血液最初与人类没有任何不同，变成嵌合蚁那一段时间我根本没出现过必须吃念的情况，我碰触过的嵌合蚁也没一个出现‘绝’的。但出现特殊能力，同时血液变色。”
金用总结生物观察的口气说：“嗯，死亡导致体质改变。”
“后来我被旅团带去了流星街，那里环境非常恶劣，根本不是东果陀能比的……我的身体在低温下伤口能快速自愈——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吧？而且我就算昏迷了这个也能自动出现为我治疗。”
我唤出玩具修理者。
金探究精神十足。
“环境改变引起的……的确符合变异条件。”
“人的身体也具有记忆力，比如你生过病身体就具有产生这种病毒抗体的能力，比如……我当时被你杀掉，身体就记住了念的威力，并在我再次复活后产生了‘抗体’。”
“念无效化？的确是非常好的抗体。”
“但也是用丢掉一条的小命的代价换来的……这世上真是没有免费的午餐，而且我自身为此失去念。”
金点头：“这是你具有念无效化能力的代价——协会给你做检查时发现你全身精孔与其说是关闭，不如说是坏死。”
“坏死？那……”我指指玩具修理者：“这是怎么出来的？”
金眯眼看了看玩具修理者，喃喃说：“这个……是你灵魂力量，与□□完全无关。”
灵魂力量？
我一下子想起我那钉子。
“灵魂和死者的念？能与□□完全脱离么？”
“一般人连运用灵魂力量都做不到，我遇到过会运用死者的念的人——比除念师还稀有——就算他们也不能将灵魂与□□上的生命力——也就是人们通常说的念分开使用。”
那我这算什么？
“其实你身上特殊情况太多，这种也不算什么——凯特有没有告诉过你？路西华之血的前任寄主中从没出现过用这植物吸念的现象发生。”
我冷下脸来：“没有。”
金有些尴尬：“那个……就是说在你自己体质变化的同时路西华之血也在变化——说不定你的灵魂也……而且你不是灵魂不完整么？说不定这点也有关系。”
我冷笑：“我的灵魂果然不完整……这点凯特也没告诉过我。”
金：“但是……”
“还有蜕皮的事，我也不知道。”
金说不出话了。
“总之，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向你汇报我的生长情况的，你不打算让我白白死掉是不？那就想想办法。”
我扔过去库洛洛的书。
金劈手接下，翻随手翻两下，登时亢奋了。
“这这这这文字……！这些文字可都是古迹中都难找到的绝本！你居然有原本！”
还真找对人了。
“好了好了这些文字我不感兴趣，这本书讲述死者的念的运用。我有不定时离魂的毛病，这点凯特也不知道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毛病，如果你不能从这本书里研究出治疗我离魂症的法子——我迟早得死在这病上。”
我两手一摊，一副“你看着办吧”对金微笑。
下集预告：
野性与文明，感情与理性，残忍与善良，优胜劣汰与扶危救弱，这世界，处处充满矛盾。人性究竟本善，还是本恶？下一集：《漂流部落Ⅹ拯救Ⅹ拒绝拯救》！这世上最没用，就是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