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奇幻片Ⅹ言情片Ⅹ武打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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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比刚来时变漂亮了。
如瀑黑发随意披在肩上，更显出纤细的颈项不满盈握，狰狞伤疤横贯欺霜赛雪的脸袋，还是难掩国色天香。一双猫眸有些不安地转了转。
“我不会杀莱顿，因为没必要了。”
猫眸登时亮了几分。
这双眼……
库洛洛突然有些词穷。
用什么来形容这双眼睛好呢？
黑珍珠？
不，黑珍珠没这么多光辉。
黑曜石？
太耀眼了，这双眼从来都是轻轻柔柔的。
黑水晶？
没这么锐利。
墨玉？
墨玉可没这么冷。
什么好呢？
冰冰凉凉，轻轻柔柔，水镜般真实地包容并完整地倒映出这个丑陋的世界。
清澈又冷漠，纯真又残忍。
那是极北之地最冷的雪。
轻软纯洁。
却又比最硬的钢还冰冷。
库洛洛有些头疼。
知道这人属妖精的，放他出去遛遛都能招来贵族区的人，但没想到是那个莱顿。
小滴还在汇报：“团长交代任何靠近小米的直接干掉，但是小米拦着我不让我去杀那个人……”
这下有意思了……
库洛洛想到那天，那人离开时的眼神。
决然，又执着。
可惜……
以他的实力，想抢走蜘蛛的东西，做梦。
富兰克林猛拍柯特肩膀：“恭喜你，有姐夫了。”
柯特气呼呼：“那种人才配不上哥哥呢！”
信长直抓头皮：“今年流行破相的？”
侠客纠正：“真像你说的那样，富兰克林早就成香饽饽了。”
芬克斯：“不管怎么说还有人要都是好事一桩。”
小米：“你你你你你们给我收敛收敛收敛懂不懂——！！！”
库洛洛抬手打断大家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
“你打算怎么办？”
“莱顿……要我明天这时候去教堂……”
信长立马吹口哨，以眼神制止之。
“你去不去？”
“去。”
“去答应他？”
小米摇晃一下。
“不是答应！我是去劝他死心！”
果然，小米根本对莱顿没感觉。
“之前见面时你怎么不直说？”
“呃……”
小米脸上涌出气恼的红晕。
小滴举手：“他被那人啃晕过去了。”
乌鸦飞过……
整个蛛窝默默黑线中……
“你可以去。”库洛洛嘴角浮起轻笑：“只要你愿意，把那个莱顿带来也行。”
“啊？！”
“团长？！”
“我不介意我的收藏品带件副产品回来。”
“……”
“飞坦，芬克斯，信长，玛琪。”
“你们明天带小米去教堂，顺便把周围清理下，方便他们的约会。”
“团长！我也要去！”
“听从命令，柯特。”
“……库洛洛……你来真的？”
“当然来真的。”
库洛洛嘴角浮起玩味的笑容。
“我期待你的表现。”
……
“飞坦！你搞错啦！富兰克林在那里！”
“打的就是你！”
“信长你怎么也——！”
“芬克斯，给你个建议，下次打架时把嘴闭上。”
“侠客连你也——！”
柯特把小纸人收起来，冲下面喊。
“团长回来了。”
蛛窝霎时安静。
大家该干嘛干嘛，规矩得和刚才判若两人。
突然发现“团员不得内斗”这规矩挺造孽的。
硬生生把一帮直肠子好战分子锻炼成奥斯卡影帝。
我坐在蛛窝屋顶，抱着柯特继续看月亮。
今儿真稀奇，居然有月亮。
还亮得这么诡异。
搭配上A区四处飞窜异常浓烈的怨气，那效果，绝对堪比韩日鬼片。
柯特很快坐不住了。
“哥哥在看什么啊？”
“看月亮，今天的月亮很奇怪是不是？”
“……”
“柯特？”
“……哥哥，天上哪有月亮啊？”
“哎哎哎？”
“你们能看见吗？能不能？能不能？”
十三只蜘蛛以十三种频率摇头。
“……”
怎么回事？
“可能，你有阴阳眼之类的。”
库洛洛捂嘴做思考状。
也对……我可视死者的念……
“流星街本就天天有大量念能力者死去，死者的念能产生怎样的影响，至今无人研究透彻，说不定……”
“可是库洛洛……今天……不太正常……不对，是太不正常！”
以前一直以为黑洞应该全是黑漆漆的，黑的映不出一丝光亮。
现在才知道，亮到极致也能给人吞噬的感觉。
我开始怀疑，天上这个真的是月亮吗？
我捂住耳朵，还是隔绝不了凄厉撕裂般声音！
那是极度绝望几度痛苦时才会有的惨叫！
“不要啊——！！！”
“放过我们——！！！”
“谁来救救我——！！！”
“我恨啊——！！！”
“爸爸——！！妈妈——！！”
“我不要再死一次——！！不要——！！！”
谁？谁会对早已死去的怨灵们做出这种事？！
天上悬挂的旋窝，带着吞噬一切的快意狠毒，生生搅碎流星街死寂的夜空！
整个A区仿佛被翻江倒海，怨灵戾气，哀号挣扎！四处飞窜！
全部被生生吸进黑洞！
对，那是黑洞，亮的刺眼，亮得诡异的，不是月亮，是黑洞！
饕餮孤魂野鬼的黑洞！
哗啦——！
我抹抹脸上的水，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瘫软在地上。
蜘蛛们围成个圆，盯着我看。
汉克扔掉水桶：“看吧，一桶就能清醒。”
柯特凑过来：“哥哥？”
“没事了……我没事了……”
夜空还在上演怨灵们激烈的生死拉锯战，这里活人们完全无知无觉。
真羡慕这帮看不见听不到的。
我站起来，往屋里走。
头顶一切，与我无关。
我本就该和蜘蛛一样，谁么都看不见。
努力把思维往别的方面引，努力不去想刚刚看到的一切。
吸气……吸气……
……
“完成了！成功了！”
“嘘！小声些！”
“没事！反正那些人类看不到听不到！哈哈！不愧是流星街！居然能吸收这么多能量！”
“我们走吧。”
“这样就能把他们全杀光啦！哈哈！”
“你要干什么？”
“去杀人类啊，先找个试试本大爷身手！”
“不要胡来！”
……
“咦咦？看什么书啊？居然能看睡过去。”
我诈尸般沙发上跳起！
这声音……不是梦！
是真实存在的！
而且……
是从我自己脑海里传出的声音！
心头涌起强烈的不安。
我扔了书，跳起来往外跑！
蜘蛛们齐齐愣一下，几个好事者跟着跑出去。
……
“嘶！那娘娘腔下手真狠！”
“活该。”
“你说什么！”
“扎洛斯大人有交代过，A区活下来的没有善类，是你自己大意。”
“你——！那好，扎洛斯大人没说过A区有人能识破我们的能力吧！”
“别忘了我们这次目标之一可视死者的念。”
“是他？”
“流星街只有一人，有这种能力。”
“那你说他怎么能轻易解除你的虚镜？可视和破解是不一样的对吧？”
“……”
“哈哈！你也有没话说的时候！”
“……不管怎样，今天已经露馅，明天要加倍小心。”
“渡珞你说扎洛斯大人为毛要潘斯图家族负责那娘娘腔却不交给我们？”
“可能性一，旅团比我们想象中棘手得多，根本无心对付其他人。”
“还有吗？”
“可能性二，扎洛斯大人早就知道那个人能轻易破解我们的能力。”
“什么？！”
蜘蛛们沉默。
我继续陈述：“我听到有人对话，感觉非常危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他们要对付的就是我……反正我就冲出去了，看到两个人，一人朝我冲过来，然后……就是这样。”
我摊开手，手上全是血，那个人的。
“你们……真的看不到他们？”
“就算用‘凝’也看不见，要不是他们会流血，我还真以为你攻击的是个怨灵嘞。”侠客就是什么时候都笑得出来。
“那……”我脑中闪过一个画面：“如果能力本身就能让人用‘凝’也看不见呢？”
汉克干巴巴开口：“就算‘凝’也看不到，至少人是存在的，可是我的‘圆’也感受不到。”
飞坦补充：“而且我当时看到你开打也立刻出手……哼，真有这种万能能力的话，到该把人捉来给团长！”
库洛洛捂嘴半天，挤出一句：“飞坦，刚才攻击时，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都没有，根本是在和空气打架。”
库洛洛扭头看我：“那你呢？”
“飞坦的伞刺中那人了，但从他体内穿过，本人一点事没有。”
飞坦明显不爽：“唯一有效的攻击就是你那一爪子？”
我不理他：“飞坦刺中那人时……我看到了涟漪……”
库洛洛皱眉：“涟漪？”
“是的，涟漪，好像平静的水面被打破，那人身边出现了涟漪。”
“涟漪么……最后一个问题。”库洛洛捂嘴的手终于放下，表示思考结束。
“那两个人，长什么样？”
“他们全身被斗篷盖得严严实实，我看不到。”
“斗篷……又是斗篷……”
这一句话提醒了我！
是哎！梅路艾姆和扎洛斯出场时不也一身斗篷？
斗篷这种东西，本是武斗家大忌。
过于肥大，打架时碍事，容易引起对手警惕。
梅路艾姆为了盖住自己怪模怪样穿斗篷倒是可以理解，扎洛斯呢？那两个人呢？
而且……他们会不会是一伙的？
有可能。
那两人敢在蛛窝附近杀人，至少说明他们不懂A区的规矩，不是流星街的人，而且刚刚到来。
能这么嚣张，会是谁？
他们口中要对付的，又是谁？
而且……吞噬怨灵这种事，明显也是他们干的……
念能力者……再怎么说也干不出这种事吧？
库洛洛45度角抬头看天：“侠客，查一下近期进流星街的人。”
“其他人……天快亮了，大家睡觉吧。”
也就你们牛Ⅹ到发生这种事还能睡安稳。
“等一下。”
我伸手：“侠客，化验下这些血。”
侠客头一歪：“为什么？”
“你不觉得这血液颜色不对么？”
“这没什么，有些魔兽血液颜色也会与常人不同。”
“再怎么不同，相同或相近血统的魔兽之间血液应该相似是吧？”
“是，怎么……”
我咬破左手手指，两手平伸，给蜘蛛们看。
左手，是自己的血，右手，是那人的血。
同样，有些淡淡反光的诡异银红色。
“这样分析下去，就是那个人血统和我非常相似嘞。”
库洛洛打破平静：“我记得你以前的血液不是这样的。”
“是的，在东果陀时我的血还是桃红色，来流星街后开始变淡，自从路西华之血复活后就变成这样了。”
“那个人又是怎么会有这种颜色的血？难道他也有嵌合蚁基因？还是路西华之血的寄主？”
库洛洛平静下令：“侠客，化验。”
……
早期七大贵族来流星街时，还保留着外界生活习惯，比如住高大典雅的城堡，比如没事去去教堂，虽然他们不会做祷告或忏悔。
流星街唯一一座教堂，就这样诞生了。
不属于任何一区，流星街出口附近的教堂。
早已在历史河流中被冲刷成残垣断瓦。
却还是被流星街的人称之人：教堂。
“这教堂是七大贵族合伙修建的，不能分给任何一人，只好当公共资源，教堂附近这一片地也就成了唯一不属于任何一区的独立之地。”
“芬克斯，这教堂现在还有什么作用？”
“呃，没了，最多给玩浪漫的小情侣们幽会用。”
飞坦补充：“芬克斯他也来过这。”
芬克斯暴跳：“我没有。”
信长赶紧引正话题：“好好珍惜今天吧！小子！”
我……
要不是打不过你们，老子早跟你们翻脸了！
……
流星街的人还真不一般开放，一对对光明正大在教堂附近犄角旮旯里嘿呦嘿呦，见人来了也没反应。直到有人惊呼“是蜘蛛！”才一个个忙着提裤子逃命。
我看看一地赤裸的尸体，叫住玛琪。
“不过见个莱顿而已，库洛洛为什么派四个战斗型团员跟来？”
玛琪冷冷回复：“过了今天你就会知道。”
“你们会一直守着我？”
“会。”
“顺便监视我？防止我跟莱顿跑了。”
“这倒不是。”
“哦？”
“……”
“算了。”
我默默跳上屋顶，坐下。
现在正是傍晚。
好久……好久没看到这么血红的天光了……
带着血腥气垃圾味的罡风一遍又一遍扫荡整个流星街，卷起小股垃圾从我面前刮过去。
这个死亡地带，不毛之地。
没有希望和生机，拒绝任何美好的地方。
几只夜鸦嘎嘎叫着飞过。
我猛然想到，流星街的人，懂什么是爱吗？
蜘蛛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莱顿在我身旁坐下，无声无息。
“不管接下来要说什么，先把这个收下。”
一个玻璃罐递过来。
玻璃罐里，是泥土，和一株野草。
鲜绿的，充满生机的野草。
在这片腐败的垃圾堆里，格外醒目。
我一下子想起东果陀的原始森林。
想起层层树涛，鲜活的生命。
那么清晰，那么遥远……
好像只是个美丽的梦。
莱顿捧起我的脸，轻轻吻干泪水。
“我认为，比起流星街的垃圾，这个更适合你。”
“小米，你本就不该属于这里。”
“我们，一起离开吧。”
莱顿拥住我，低头做出准备接吻的动作。
我猛然清醒！一把推开莱顿！
“不不，莱顿……我不爱你。”
“你、不、爱、我？”莱顿紧紧盯住我：“别忘了，你是为了我，才选择放弃自由，留在流星街，为什么？”
“我……”
库洛洛也问过类似问题。
莱顿不过是一向导而已，早已没用了。
我为何这么在乎莱顿？
“因为……你在我最需要帮助时出现……你……”
莱顿猛然一笑，非常苦涩。
“只是感激我？”
“是的……”
我感激你给我的一切，我只是在报答。
“我用这段时间的自由报答你，现在我们两清了。”
“两清？然后呢？”
“……各走各的路……”
莱顿一震。
“莱顿……我想清楚了……”
“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正如我不属于流星街一样，你，也不属于外界。”
“所以，你还是去寻找你真正需要的吧……”
……
“渡珞，蜘蛛们兵分两路啦。”
“你去解决那四人，然后来与我会和。”
库哔：“我设下的障碍全被清除掉了。”
库洛洛：“几个敌人？”
库哔：“感受不到。”
库洛洛轻笑，摊开书。
“来了……”
“所以，你还是去寻找你真正需要的吧……”
我把玻璃罐还给莱顿。
莱顿深深吸气，拳头握紧又放松，胸膛一起一伏，杀气一丝丝溢出。
我知道我的话很伤人，莱顿。
但我必须说出来。
感情，本就容不得拖泥带水。
玛琪：“已经过了半小时。”
飞坦：“团长还没打电话过来，我们该回去了。”
芬克斯：“看这莱顿也不像会对他下手呢。”
信长：“走走！支援团长去！”
……
莱顿终于缓缓收回杀意。
把玻璃罐推回我怀里。
“你需要它，小米。”
“正如，我需要你。”
莱顿抬起我下巴，逼我与他对视。
“我真正需要的，就、是、你。”
“不是！”我推开莱顿。
那双眼里的执着，狠狠刺痛了我。
“不是我！”
“小米……你还是不了解流星街的人。”
我猛然僵住！
手一松，玻璃罐摔在地上。
“莱顿……”
“这不是我具现化的渔网，这是实物。”
“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网，你逃不掉了。”
“莱顿……你要干什么。”
“带走你。”
“莱顿！”
“反正你跟着蜘蛛也只是为了离开流星街。”
“现在的我，也可以做到。”
“莱顿！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莱顿一字一句：“我，早已不是，当初E区的小小地头蛇。”
“现在，我也可以，自由进出流星街。”
“莱顿！蜘蛛们不会放过你的！”
“蜘蛛？”莱顿挤出个扭曲的笑容，手覆上我的脸。
“蜘蛛？他们？看得出，蜘蛛们对你不错，揍敌客家大少爷。”
我如坠冰窖，血液几乎倒流。
“可惜，他们现在正自顾不暇呢。”
“！”
……
库洛洛翻过一页。
用这个吧。
“团长！”侠客擦擦嘴角血迹：“玛琪他们还没回来，只怕路上中了伏击，我们冲不出去，怎么办？”
“他们的能力真不是一般的特殊呢……”
“团长？”
“不过有个人，一定能轻易破除。”库洛洛目光落在柯特身上。
“哥哥？”
“汉克，你掩护柯特突围出去。”
“等等团长！我们只怕坚持不到柯特回来！”
“你们还不明白么？他们要真想杀我们的话，我们还会有空闲说话吗？”
“团长？”
“去吧，柯特。”
……
“蜘蛛们连自己都救不了，更何况你。”
“莱顿……”
“明白了自己处境了吗？给我老实点！”
“……”
我傻子一般，愣愣地看着几个人出现在四周，将我包围。
我隔着渔网，看到那些人管莱顿叫队长，说什么蛛窝被他们拿下了。
说什么要把我带走……
说什么一切非常顺利……
说什么队长立了大功，少爷要好好奖励……
在莱顿把我扛到肩上的瞬间，我猛然清醒！
猫爪伸出，割向渔网！
没用！
这渔网不知什么材质造的，异常结识，还勒得特别紧。
真是专门针对我的武器。
莱顿看着我，按下电源。
“啊啊好厉害！5千万伏特电压都没烤焦他！”
“他可是专门受过训练的，1百万伏特电压对他根本无任何作用。”
“没作用？！”
……
莱顿飙着念压一步跨到我前面：“你后天来领报酬！”拉起我转身就走。
“我和你一起离开流星街。”莱顿波澜不惊。
“教你一条，想活久些就少打探上司——尤其上司的能力。”
莱顿起身：“我该回岗位了。你……自己多小心。”
“小米，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温温凉凉漂亮的蓝紫色眼睛，灼灼注视我，三分疑惑，六分不满，一份担心。
莱顿握住我冰凉小鸡爪，包在他热烘烘大手里，揉搓，哈气。额头抵住我额头。“小心自己，别太勉强。”
莱顿……
……
我瞬间从渔网中滑出，手一撑，翻身跳起！
解决几个碍事的，手刀抵上莱顿咽喉！
“说，谁派你来的！”
我的声音，冰冷得自己都陌生。
莱顿轻轻笑了。
“我背叛了你。”
“我伤害了你。”
“我该死。”
“来呀，来杀我呀。”
莱顿竟是前进一步。
我手猛地一缩。
莱顿笑得讽刺，笑得得意。
“小米，你还是心太软。”
“流星街的人，没有这东西。”
“你有，你就注定只能被背叛，被伤害。”
“闭嘴——！”
“永远被伤害。”
“不要再说了——！”
“没人爱你。”
“不是的——！”
“想不到，5千万伏特高压电也治不了你。”
“不过，没关系。”
莱顿拾起渔网。
“旅团完蛋了，你那小弟弟现在只怕也……”
柯特！
我猛然想起柯特！
手刀重新抵上莱顿咽喉。
“你把他们怎样了？柯特呢？”
“你用不着知道。”
手刀一颤，刺破皮肤，淌下细细一行鲜血。
“说！”
“反正他来了，你怎么不问他？”
“他？”
我顺着莱顿目光，转身。
一道黑影嗖然潜入垃圾山后。
刚要跨步，身后破空声响！
侧身闪过，指甲腋下刺出！
“别想偷袭我，你……莱顿——！”
不会，这么巧？
五指握住的，一下一下，坚实而有力的跳动，是莱顿的心脏。
莱顿猛然拉住我胳膊，一拖一带，把我摔在地上。
一道银光擦着耳朵飞过，击中身后废墟，轰隆一声全部倒塌！
扭头，垃圾山后的人影远远消失。
我瞬间明白了。
“莱顿——！”
“莱顿你是故意的！”
我被袭击下反手一刺，精准度绝不会这么高！
是莱顿故意撞上我的指甲！
“莱顿——！”
为什么！
莱顿刚才一拖一带让我的手从他体内抽离，而且呛促间指甲划伤了他的心脏。
现在莱顿全身血洗一般，胸口大洞已经没多少血往外流。
“莱顿——！”
“小米……”
莱顿缓缓抬手，想要碰我。
“莱顿！别碰我！快用念止血！”
莱顿笑得苍白无力，手坚定伸出，握住我的手。
莱顿的手，比我的手还要冰冷。
“小米……”
“别费力气了……”
“莱顿！别坐起来！我在给你治疗！”
“别费力气了……”
“我……本就该死……”
“莱顿！不是的！不是的！！”
“是的……我该死……我背叛了你，我伤害了你……”
“为什么——！”
“这样，你就会杀我，我就会死在你手里……”
“？！”
莱顿已经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涣散，濒临死亡。
“莱顿！别说了！别说了！我给你治疗！”
“小米……你不懂……”
“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
“我爱你……却留不住你。”
“你身边……注定绕满旅团那样光彩夺目的人……”
“而我……什么都不算……”
“或许在很久以后……可能，你会连我的样子……我这个人，完全忘记……”
“但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就这样放手……”
“我不会放手……永远不会……”
“我只能……让你记住我……”
“用死亡……”
“深深记住……”
“爱你的莱顿，是被你杀掉的……”
“你……永远记住……”
“莱顿——！”
莱顿放开我的手，握住手术刀，对准自己心脏。
“小米……你，真的……从没爱过我么？”
“我……”
莱顿挤出最后一丝笑容。
“我知道了……”
“你要……永远……记住……我……”
狠狠刺下！
“莱顿——！！！”
莱顿的手，缓缓滑下。
我摊开手。
手心是莱顿的血，
D.O.G
你伤害
我误解
你不配爱我
我不配被爱
……
一下，一下。
挖出垃圾，挖出砾石，挖出泥土。
一下，一下。
垃圾刮伤手背，砾石刺破指尖，泥土混进伤口。
我不疼，真的不疼。
真的……
一下，一下。
机械式的动作。
想要挖出一切的答案。
莱顿，你冷么？
莱顿，你一个人在这，寂寞么？
莱顿，我挖的坟，你满意么？
死者的念，莱顿的念，缠绕在我周围。
没人给我答案。
念能力者死时，念会转移到最念念不忘的人身上。
下集预告：
汉克身亡！柯特重伤！旅团被控制！到底是谁？如此神通广大！你们！都给我清醒过来！下一集：《蜘蛛Ⅹ夜鸦Ⅹ浣熊》！这都是什么对手啊？！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奇幻片Ⅹ言情片Ⅹ武打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