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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研究动物Ⅹ研究植物Ⅹ研究自己（补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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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边一身朋克骷髅服头戴牛仔帽的冷面帅哥声音都冷得掉冰渣：“汉克，十一号。”
够简洁。
我右边一身紧身黑皮衣裹腿黑皮裙长筒黑皮靴就连眼影指甲也涂成黑色的标准女王：“我叫德薇瑞尔，九号。”伸出酷似D伯爵的黑长指甲，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刮我的脸：“小心你的心，千万别被我带走哦。”
够风骚。
……
“那次敢在我们地盘上撒野的蚂蚁长的也是奇形怪状！哈哈你没去太可惜了！”芬克斯唾沫星子乱喷。
“哎呀呀是啊！不是团长不让我去嘛！”信长一脸惋惜。
“我就这样一拳头！就把那些小蚂蚁全打飞出去！哈哈！真不经打！”芬克斯狂笑着灌两口啤酒。
“哦哦！我要是去的话一定一刀就劈了那劳什子女王！”信长激动得青筋暴起，满脸通红。
“哈哈！可惜那蝎子女被我一拳头打成肉泥了！”芬克斯开始胡吹。
“你也想和那蝎子女一个下场吗？”飞坦适时泼冷水。
“啊哈？那个女王不是你干掉的吗？”信长发现问题不对劲。
“呵呵，你猜。”侠客笑得那叫奸诈。
……
时间：离开东果陀三天后
地点：一不知名郊区唯一一家破酒吧。
人物：蚂蚁+蜘蛛
事件：歇脚
漏风的木板墙，缺胳膊少腿的木椅，油腻腻的吧台，一层污垢的酒杯，全是灰的木格子酒架，劣质酒水，还有头顶嗞嗞作响的吊灯。
角落里横了一堆尸体，是原本在这的酒徒酒保酒吧老板。
没有开窗透气，空气中一股子血腥味腐臭味。
还有这几个活人身上的汗酸味。
我坐在吧台拐角处，左边是库洛洛玛琪信长德薇瑞尔汉克库哔，右边是飞坦芬克斯小滴富兰克林侠客剥落裂夫，腿上是柯特。
手边一杯牛奶就是喝不下去。
而蜘蛛大爷们很是享受地该吃吃该喝喝，就连柯特都丝毫没有受尸体们影响。
我艰难地啃两口三文治，喝下牛奶。
打离开东果陀三天来蜘蛛们可以说是昼夜不停不吃不喝赶路，我也只能陪着挨饿。虽说他们站在热气球上我是唯一坐着的，他们乘11路我是唯一乘坐富兰克林的。
但这并不代表这三天我就不怎么饿！
而且接下来幻影旅团还会一直以赶投胎速度赶路，现在一定得多吃，吃不下也得吃。天知道这帮体力怪物下次又得多少天后才会停下来休息。
一盘烩羊肉端到面前：“哥哥再吃点吧。”
我安慰性笑笑，端过开切，随口问了句：“我们接下来要去流星街吗？”
“嗯。”柯特也就在我面前说话才会带上这年纪孩子应有的稚气。
“柯特能说说流星街吗？哥哥不太记得了。”
柯特小脑袋歪歪，认真想了想，总结出一句被广大同人文用烂的话：“被世界遗弃的地方。”
被世界遗弃的地方……
我想起许许多多同人文里穿越男猪还是女猪都会有段被幻影旅团看上绑走拉去流星街蜘蛛大本营里过上和库洛洛侠客飞坦这帮美色同居的日子……
这么说原来我也有走穿越前辈们走烂的剧情的一天。
也就是说我终于迎来了配角转正的曙光？
这样的话以后还得主动跟蜘蛛们搞好关系，提升提升自己的形象，先过过和强盗们和平友爱和谐的小日子，有可能旅团出去打劫自己也有一份……嗯，这也是穿越必走剧情。或许哪天这帮大爷一个爽快就会挥挥手把我放了……
无数部动漫无数个版本的同人文告诉我们：身为龙套，就要有永远做龙套的觉悟！甭以为小样你知道点剧情被正主们特殊待遇了点就就能麻雀变凤凰一步挤进主角队伍！尤其是还没转正就先幻想当主角的美好未来的笨货！就算你走的是正主走过的路看的是正主们看过的风景最后等待你的也不可能是正主那样的结局！
……
“啊啊？呃，我没听清。”
“我是说，你还记不记得路西华之血种在你体内当时的情况？”库洛洛好脾气（？）地重复一遍。
那边强化系放出系的还在吼吼吼，严重影响了这边我和团长大人的交流，我捂住耳朵：“我不记得了！”
“那你有没有过，让它离开你的身体？”库洛洛听力倒是不错。
“没有。”
“为什么？”
又是这三个字！
“那些猎人不可能不研究过这植物。”团长经典版分析：“他们就从来没试过把这种寄生性植物取出来研究？”
取出来？别说还真没试过，还是团长你老想象力丰富。
“没试过，不过路西华之血没法离开我身体。”把凯特他们试图提取路西华之血部分切片研究最后失败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我们的团长又开始捂下巴深思。
然后蹦出一句：“要是连根全刨出来的话，会怎样呢？”
我一头冷汗哗地就出来了！
我够笨的！这祸害哪是对路西华之血感兴趣才随口问问！根本就是想把它独占！我不过装收藏品的容器才会一直被带着！依库洛洛个性，绝对要把路西华之血移植走！最好种在他自己体内！然后我就可以秒了干净！
果然。
团长拍拍手，之前还吵吵闹闹团员们就瞬间安静下来。
团长一挥手：“按住他。”我就被举起来砰嗵一声按在吧台上！
柯特一声尖叫还没喊完就没了声，大概被谁捂住了嘴。
我挣扎着昂起头想看看柯特，却被死死按住。
我双臂乱舞双腿乱蹬猛弓身体！还是坐不起来！
左腿被飞坦按住右腿被芬克斯按住！双臂被富兰克林按住！这样我怎么可能站起来！
转过头，直视库洛洛。
这祸害笑得云淡风轻：“你最好老实点，不然会死得很惨。”
能把这么狠的话说得这么有礼貌，也只有你库洛洛了。
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勇气，我恶狠狠回嘴：“你、不、会、有、好、下、场！”
库洛洛没有动怒：“我不在乎。”
然后手一抬，手心就多了把刀。
刀尖在日光灯下一闪，我习惯性眯起眼。
眼前一暗，又马上亮起来。
然后才后知后觉想到刚刚胸口有些凉。
连“刷”之类的声音都没听到！
丝丝入扣的疼痛感传来，蔓延到四肢百骸，痛感渐渐加剧，越来越难以忍受！
全身皮肉抽搐得似乎不是自己的，清楚感受到青筋一根根暴起，胸腔暴露在空气中，痛苦与空气中的凉意融为一体，一呼一吸极为艰难。五指握拳，力气大到能听见骨骼咯吱作响，指甲深深嵌进肉里，整只手完全麻木，为了不喊出声狠狠咬紧牙关，下嘴唇被咬得稀烂，却还是忍不住有呻吟声从嘴角溢出，冷汗和泪水不要钱似的汹涌而出。
但疼痛还在继续，一波比一波强烈，几乎要把我每一寸神经腐蚀殆尽。
库洛洛很是欣赏我现在的样子，把我开膛剖腹后手伸进胸腔握住我的心脏，就一直在用观赏的眼神看我。
等到我所有力气都耗尽了不再抽搐不再呻吟甚至瞳孔扩张目光涣散不再恶狠狠瞪他，只剩下大口大口艰难喘气，库洛洛才有下一步动作。
慢慢地，仔细地，小心翼翼地，把我的心脏——
拉出胸腔！
就算看过再多的血腥片，解剖过再多的动物，帮再多的囚犯做外科手术，真真正正看到自己的心脏时，我还是忍不住一阵呕恶。
更何况自己的心脏还在别人手上被捏来捏去！
血红的心脏还连接着条条血管微弱跳动，心肌正中却是晶莹剔透，那是路西华之血。
库洛洛微笑着看着我面部每一丝反应，右手慢慢抬起，刀尖闪着寒光。
住手——！！
内心深处一个声音猛然传来！我下意识喊出了声！
住手——！！”
不知哪来的力气，我奋力重新挣扎起来！
不要带走路西华之血！
不要毁灭它！
住手！
还我的心脏！
早已与我心心相通的植物瞬间有了反应，墨色蔓藤刹那间疯狂涌出心脏，紧紧缠住库洛洛全身！
库洛洛冷笑一声，刀尖反转，两下斩断所有蔓藤！
死亡的恐慌让我拼死挣扎让我不管不顾放声大叫：“住手——！！”
被斩断的蔓藤迅速萎缩，更多的蔓藤蜂拥而上，似乎路西华之血也感受到毁灭的迫近，原本柔韧的蔓藤化为狂鞭狠狠向库洛洛抽去！花蕊里更是喷出黑色汁液——沾之中毒，无药可救！
库洛洛右手具现化出盗贼的极义，左手具现化出黑色大批风，一张一抖，所有蔓藤毒汁都被收去！
不行！这样不行！
要把心脏抢回来！
我唤出玩具修理者，所有器具“哗啦”一声全部抖出来！一把把锋利的手术刀齐齐刺向库洛洛！
库洛洛右手拿书左手披风狂转，呼呼几下挡住手术刀。
这样不行！
刀具依旧瞄准库洛洛，蔓藤转向，花蕊瞄准飞坦芬克斯富兰克林！
这仨没有那么好用的披风，只能松开我躲闪毒汁。
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能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坐起来。
刚坐直就眼前一花！哐当一声一头栽下去！
库洛洛哪会放过这机会！趁着玩具修理者动作慢下来，收书拔刀斩下一气呵成！
我的心脏，就这样被生生切下来！
……
周围瞬间安静了，只有嗡嗡耳鸣撞击大脑。
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比起被开膛剖肚，这次疼痛来得更猛！我整个人瘫在地上，除了哆嗦再也想不了别的干不了别的。
心脏连接身体的血管被切断的刹那，玩具修理者就消失干净。
路西华之血呢？
我抬起眼，睁到最大，视线模模糊糊……为什么我还活着？
路西华之血呢？
我想开口，嘴一张一口血块呕出，剩下的就是失控般上下牙床打颤。
路西华之血呢？
颤抖着艰难转过头，黑影越来越大，怎么回事？
这是？
库洛洛的手？
左手托着我的心脏，已经不再跳动，右手托着的……这是？
右手一翻，那黑乎乎东西掉到地上。
“可惜了，还是一离开你就全部枯萎，只剩这个。”
全部枯萎？
路西华之血？
死了？
左手一翻，我的心脏也掉到地上。
“真是扫兴啊，连你也是的。”
我也是的？
我要死了？
我还没死？
我猛然清醒过来。
我是嵌合蚁！
蚂蚁这种生物，本就不容易死！漫画里那么多嵌合蚁被剁掉头还活着的情节！我被切掉心脏自然也还活着！
但也只有这短短一会儿时间！
再不抢救！我就真死透了！
指望蜘蛛们抢救我？怎么可能！
而且就算他们有心也没辙，玛琪的念线缝合绝对治不了我！
人啊，一旦面对死亡，爆发起求生的本能来，才会真正不顾一切强大起来。
我居然能再次支撑着吧台坐起来。
把仅剩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自身，勉强唤出玩具修理者。
两支镊子一左一右捏住我胸肋向外掀开。
强迫自己正视血淋淋空荡荡的胸腔。
肺叶还在勉强一阔一缩，其他内脏都已僵硬发白，没有了生气。
这就是我自己的内在。
老婆婆护士慢腾腾拾起心脏填回胸腔，有气无力地缝补血管。
不行！太慢了！
清楚感受到生命力在流失，我快死了！
操纵老婆婆抬起一把手术刀，狠狠刺进我左臂！
没有感觉。
神经麻木到这种地步？
手术刀抬起，又落下，插入伤口，开始慢慢刮磨我的骨骼。
丝丝拉拉刮骨声与痛感一起传来。
这样清醒些了，身体又恢复些知觉。
老婆婆动作也快了很多。
身体依旧承受着痛感。
不知是注意力转移了还是连哆嗦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一直很平静。
平静地把主动脉上腔静脉下腔静脉肺动脉肺静脉一根根连接起来。
手伸进胸腔，握住心脏，一下一下，捏紧，放开，捏紧，放开。
自己给自己做心脏手术，真是不一般的体验。
心脏慢慢重新运作起来，血液从心脏流入，流出，流向身体各处。
各个内脏渐渐回复红润——好吧，只是淡红色。
把胸肋合上，缝好。
在这期间围观的蜘蛛都没有打扰，让我能集中精力于自救。
……一帮畜生。
就这样毁去了最后一株路西华之血。
欺负柯特，还差点弄死了我。
除了毁灭什么都干不出的畜生。
捡起那黑黝黝一块——路西华之血仅剩的残骸。
连你，也没能幸免。
可能，不知什么时候，我也会就这样完蛋。
但我还是，实在，不甘心。
擦擦血迹，一口吞下。
算上这次，我已经死了三次。
这并不代表我就会愿意，就会束手待毙，等着死第四次。
我不甘心，我要活着。
我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我只有尽一切努力让自己保住性命。
你也是吗？
我还不想，离开你。
路西华之血。
“尸骸已经没用了，你为什么还要吞下去？”
“因为，我足够贪婪。”
“贪婪？你？”
“是啊，我很贪婪。”
“呵，我自己也是现在才发现呢。”
“就算只剩尸骸，我还是想要得到。”
就算路西华之血只剩尸骸。
我，还是想要得到。
就算梅路艾姆早已成为标本。
我，还是深深记得。
我很贪婪。
我想要你们，陪伴我。
我就算再锉再无能，还是想要在强者爪牙下活下去。
这是属于弱者，专有的，卑微的，贪婪。
……
接下来，就是意料之内的虚弱。
虚弱到一天二十四小时，我有二十个小时是在昏迷中度过。
虚弱到有时连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倒底是虚脱致死空留孤魂不去还是依然在苟延残喘。
蜘蛛们依旧带着我赶路。
柯特总是围在我身边哭哭啼啼，我却连安慰他的力气都没有。
这样不行。
终于，我抓住蜘蛛们又一次歇脚的机会，攒足了所有力气，颤巍巍扶着柯特，站在了库洛洛面前，用嘶哑破锣嗓提出：我要吃人，再不吃不行了。
然后壮烈倒地。
蜘蛛们还真爽快，我一醒来就看到玛琪拎着用念线串蚂蚱一样捆成一串的念能力者。
还都是活的。
就是一个个表情很是崩溃，天晓得被这群王八羔子用啥法子虐过。
玛琪见我醒了，立马扔一念能力者过来。
之前我说过我只吃死者的念，蜘蛛们也终于仁心大发，或是懒得再折腾我，体谅我现在实在没法杀人，那倒霉蛋飞在半空路过富兰克林的时候富兰克林伸手一掰，倒霉蛋方向不变继续飞，不过成了断脖子尸体。
能吃新鲜的了。
我该怎么办？
以前我一直用路西华之血吸念，现在路西华之血已经没有了，我该怎么办？
被柯特搀扶着颤巍巍三步一晃到尸体跟前，慢慢坐下。
我这是典型性未老先衰。
就像饥饿的人最先闻到食物香气，寒冷的人对温暖尤其敏感。
现在的我，就算只是靠近死掉的念能力者，就已经感受到能量的波动。
更何况我还看得到。
看得到混着亡灵的念潮水般从尸体内往外涌。
死者的念和生命的能量性质不同表现也不同。
人一旦打开精孔念就会以蒸汽形态冒出，轻盈而有活力，把握不住就会消散。
但人死后念反而会变得沉甸甸的，好像蒸汽液化为流水，还不会很快消失。
生物就是这样，生命极其容易消逝，尸体却会留下证明一切。
脑海里不是没有一闪而过。
这些人是不是囚犯？该不该死？
要不是我，他们就不会送命？就会继续好好活着？
但我还是一口咬在脖颈大动脉上，狠狠地。
口鼻内全是咸腥味。
管不了其他，枯萎空虚的躯壳对能量的渴望对其他一切的麻木让我一直没有松口。
人性本自私。
我会为柯特面对幻影旅团，我会为凯特他们主动站出来。
但这不代表我会悲悯其他人。
尤其是为了我的生存牺牲掉的性命。
人呐，通常只会关心与自己有关的。
就像我这样。
我是个不得不噬人灵魂的怪物。
我时刻活着，就意味着时刻有人要成为我的食物。
这一点，我必须面对。
面对归面对，真正做到的觉悟，还真不是一次性就能形成的。
一次性就能形成，那是RP非人的主角。
我这种龙套，结果就是：
最初喝两口还完全没感觉。没办法，换谁给折腾成这样味蕾都会彻底麻木。
但喝着喝着身体吸收了念开始逐渐恢复，就像干旱的草给灌了甘露重新焕发生机，我蔫掉的味蕾也重新上岗。
一开始还只是有些隐隐反胃，老子连自己的心脏都摆弄过了喝血又咋滴？忍！
结果这个人的念还没吸完就实在忍不住松开嘴开呕。
好的是现在体制还没怎么好好恢复，至少胃上岗时间不如味蕾这么早，没把刚喝下去的都反呕出来。
坏的是这样瞎干呕比呕出来还难受！尤其是肠胃！抽搐得要命！连搀扶我的柯特都被连带着抖成帕金森！我只恨不能把胃袋给整个吐出来倒掉！
人啊，要活得久，奥义就在于——
适应！
吐完再喝喝完再吐再喝再吐再喝，期间灌了四杯水漱口五次用掉柯特两条雪白的手帕，吃最后一念能力者的时候，我已经达到一口闷的境界。
这，就是适应的强大！
……
依旧是漫长而无聊的赶路。
依旧是三天一休息。
我和柯特依旧被蜘蛛们严密监视，逃跑之类的事想都不用想。
我依旧坐专车富兰克林。
就是没人再提起我。
玩死路西华之血事件，似乎只是这个漫长旅程的小插曲，无足挂齿。
我已经养成习惯，蛛头子起程号令一发下，就乖乖小跑到富兰克林身边蹦上他肩膀，身体自动调成最舒服的姿势，坐好。
我们跋山涉水，翻山越岭，风雨无阻。
或许是蜘蛛们自己也知道自己老虎跟前拔胡须，惹了大祸，宁愿辛苦赶路不愿用任何交通工具。
毕竟这个世界的交通全归猎人协会管。
我曾偷偷问过柯特我都不是收藏品容器了为毛库洛洛还带着我。
柯特也不知道。
反正库洛洛要带上我。
天知道这畜生又打算怎么玩我。
最终，库洛洛玩我，倒是没赶上。
因为后妈捷足先登，玩了一把。
……
那天，我终于看到了流星街入口。
就一铁栅栏大门。
这世上最大垃圾场的出入口，就是这么简朴。
有门自然有门卫之类的，不过他们远远见了我们就嗞遛一下没影了。
这就是地头蛇的威力！
站在门口，库洛洛没有忙着进去，而是回头冲我一笑：“欢迎来到流星街。”
我怎么听这味儿怎么觉得不对劲。
应该是欢迎来到地狱才对吧？
不过我只能在内心小小提议，要是说出来了，指不定库洛洛还真给我个感受地狱一日游什么的。
后来想想我挺后悔的，早知地狱是游定的，当初就该说出来逞逞能，反正以后可能再也没这机会了。
所以，大家切记：逞能要趁早！
当时——
库洛洛说完“欢迎来到流星街”就猛地一跳！然后所有蜘蛛们都开始乱跳！我眼疾手快抱住富兰克林才没被颠下去！各种各样子弹啦迫击炮啦凶器啦念能力啦，齐刷刷全登场！几次与我擦身而过！那叫个刺激！
我抱紧了上串下跳的富兰克林扯嗓子喊柯特，可惜被突突突砰砰砰哗哗哗之类打斗声淹没，背后似乎传来孩子的声音，我赶紧回头！
这一回头不要紧，手稍稍一松，一颠腾，我一个倒栽葱从富兰克林背上摔下来！
本以为会摔个狗啃泥，没想到居然被接住！
接住我的人把迫击炮往同伴手上一扔，扳住我下巴左右看了看，转头对同伴一点头：“就是他！”
然后一吹口哨：“撤！”
啊啊！冲我来的？！
“我——”
“赶快走赶快走！”
两人不由分说拽上我就跑，更多的人会合过来，这些人……
明白了。
看到那五架印着猎人协会双Ⅹ标志的直升机我总算明白了。
救援人员可算是来了！
而且已经着陆的飞机上走下的，正是尼特罗！
小的何其荣幸啊！劳您老御驾亲征！
“呵呵，小蜘蛛们，不是所有东西都任你们抢夺的。”
会长大爷，你来晚了，路西华之血已经没了。
可惜我没能来得及说就被猎人们拖走塞上一架直升机。
直升机轰轰轰旋转飞起来。
剩下的全交给会长，你们BOSS放心大胆互扛吧。
我瘫在座椅上。
呼——
得救了。
再见了，幻影旅团。
不对，最好永远不见。
哎呀！柯特！
我蹭地跳起来！
该趁机把柯特也带上才对！
“那、那个，驾驶员先生……能不能……”
“闭嘴！”
一把尖刀抵上我脖颈。
哎哎？
我怔怔地看着这几个表情狰狞猎人，半晌反应过来，转头看窗外。
这、这方向是——
窗外，脚下，全是垃圾！
我们正往流星街内飞去！
“你们……不是猎人？”
“小样！才发现啊！”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我这边还没搞明白状况，那边一个端着步枪的发话。
“大家小心点！猎人追来了！”
“妈的！甩不走这几个苍蝇吗？”
“老鲍！再开快点！”
“妈的老子能再开快的话早开快了！”
“他们来了！”
“天啊他们要——”
轰——！！
早听莫老五说过，猎人们十有八九都是疯子，为了结果什么都干的出来。
现在终于明白何为“什么都干的出来”！
居然完全不考虑我这个肉票的毁灭性攻击……尼特罗你带来的都是什么手下！
好在——
这是用念爆炸引起的破坏，对整个直升机杀伤力巨大，对我杀伤力很小。
但是我现在是在高空！高空！
结果我连啊之类的都没来及喊出就连同直升机残骸、假猎人们残尸一同化为天边的小小流星……
我脑中最后剩下的意识就是——
为毛一个连会长都到场的救援落我身上就波折连连？！
真他Ⅹ的！
……
流星街入口——
“嘀嘀、嘀嘀、嘀嘀”
“喂，你们怎样了？”
“啊啊？哦，我明白了。”
尼特罗放下手机，盯着蜘蛛们，表情阴晴不定。
“看来事情并不如会长所料呢。”库洛洛笑得幸灾乐祸。
“不错，你们还能留这么一手，不错，不错……”
“会长，不管你离开的手下们发生了什么，都不是我们干的。”
“哦？”尼特罗以语气表达自己的不信任。
“我没必要骗你，更何况我和团员们都在这里。会长你是知道的，幻影旅团一向无意与其他组织合作。”
“看来，我们都不是赢家喽。”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渔翁得利。”
下一集：
流星街啊流星街，你就是这样的BT！后妈啊后妈！你就是这样的无敌！再这样下去，这文就直接走上血腥暴力路线了！下一集：《流泪着Ⅹ微笑着Ⅹ活着》！连绵垃圾山下，总会有蝼蚁的生存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