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灯剧场(猎同）》绯色蒲公英

19、测谎仪Ⅹ路西华的秘密Ⅹ深夜出发

　　拉下百叶窗，开灯,昏黄的灯光给了小餐馆一丝暖意……好吧，只有我觉得晚上的东果陀蛮冷的。
　　至于幻影旅团大爷们……不指望这群寒暑不侵的能了解我的感受。
　　无数同人文告诉我们库洛洛这厮智商妖孽等级，非常人所能企及。
　　真真正正见到有血有肉的三维人物，我才真真正正了解何为“智商非常人所能企及”。
　　至少我自己都解释不出的问题就这么被蛛头子三言两语解决了。
　　话说回来……团长你对嵌合蚁这么了解不会真是来抢嵌合蚁的吧？
　　本同是虫类，相煎何太急！

　　现在距庞姆梅里恩离开已经过了一小时，蜘蛛们还没有一丝要拍屁股走人的意思，俨然当这里是临时基地。
　　就这么自信不会有猎人来抓？
　　不过说实话……东果陀赏金猎人是不少，但真正有家底和旅团PK的也就凯特莫老五师徒……他们现在大概正忙着把王宫里的宝贝们转移。
　　至于我……能不能活到他们来救我还是未知数。

　　……

　　小滴从突眼金鱼嘴里吐出一个扁扁铁皮夹交给侠客，侠客坐到我身边把这铁家伙放膝上打开。
　　伸头看看，全是按钮。
　　这玩意貌似GI游戏机呢……
　　“知道这是什么吗？”侠客明知故问。
　　“不知道。”
　　“这是我的最新成果——测谎仪！”侠客那叫个得意！
　　我险些从椅子上栽下来！
　　敢情派克死了你们就用这个代替？！
　　不过派克的能力对我没用，这个……实在难说。
　　“来来握好。”侠客交给我两个小金属棒。
　　我一手拿一个，握好。
　　侠客调了几个钮，盯着屏幕看会儿，撇撇嘴：“你的心跳血压皮肤电太微弱了！”
　　真不好意思，我就这体制。
　　“看到这个没有？”侠客指指铁皮上突出的灯：“绿灯代表没撒谎，红灯的话，嘿嘿。”
　　“要是红灯了我会让你知道撒谎的代价。”背后飞坦阴森森声音飘来。
　　我小小哆嗦了一下。
　　“团长，可以了。”侠客说完又转头看我：“准备好了吗？请听题！”
　　听你个头！你当这是开心辞典？

　　说实话看多了同人文，我一直认为侠客自己摆弄出的山寨品都不是什么实用的东西，这个外表破破烂烂的测谎仪也是。所以看到蜘蛛们一个个表情严肃等待我被测……还真有些想笑。
　　我的小心思显然瞒不过库洛洛，团长微微一笑：“不相信吗？那我们来试试。”
　　这话说的……这玩意不会你们也是第一次用吧……

　　于是乎，试验题：
　　“你是不是伊路米•揍敌客？”
　　我语气坚定，字字掷地有声：“不是！”
　　“嘟——”红灯亮起！
　　旁观的蜘蛛们念压蹭地上去了！
　　飞坦冰冷的伞尖抵上我后脖颈！
　　侠客笑得那叫得意！

　　好吧好吧：“我是的我是的！”
　　“嘟——”还是红灯！
　　吾靠！这算什么！
　　蜘蛛们念压开始走形……
　　飞坦的伞“啪唧”掉地……
　　团长脸色开始阴云飘摇……
　　侠客满头汗，支支吾吾着：“不可能啊……”

　　我嘀咕：“其实……我根本不清楚……”
　　“嘟——”绿灯亮起！
　　这才行？！
　　蜘蛛们念压全部萎缩了。
　　暴脾气飞坦丢给侠客一个“自己办”眼神回位吃饭。
　　库洛洛绷起扑克脸。
　　侠客表情僵硬。
　　至于我，无语问苍天……

　　“关于东果陀的拍卖会，你知道些什么？”
　　“只知道一点点，不会比你们了解到的多。”口气低落。
　　绿灯。
　　“怎么？已经没耐心了？”蛛头子有些不满。
　　“不是……”
　　绿灯。
　　“饿了？”侠客插嘴。
　　“不是。”
　　绿灯。
　　侠客不说话了，脸上还是明晃晃写着“骗人”。
　　“不骗你，我这几天人类吃多了，现在不饿。”
　　侠客哈哈笑：“怎么可——”然后——
　　绿灯。
　　蜘蛛们同时露出“就你也敢吃人”的惊讶表情。
　　至于头顶逆十字的某……堪称万年蛋腚……

　　侠客开始调试测谎仪：“啊啊，你是说……吃人？”
　　我摆出堪比蛛头子的蛋腚表情：“是的。”
　　绿灯。
　　侠客一脸疑惑：“这里的法律不是说归人类管的嵌合蚁不能吃人了吗？”
　　你们连这部只在东果陀试行的鬼法律都知道啊！
　　我蛋腚：“这是法外开恩。”
　　绿灯。
　　侠客笑脸第三次垮台。
　　库洛洛适时夺回话权：“法外开恩的唯一原因就是特殊情况的存在。”摆出团长经典版45度抬头望天——花板的姿势，沉思一会，喃喃说：“单是以你揍敌客家人身份还不足以让猎人协会如此……而且你的存在一直被他们隐瞒，肯定有其他更重要原因……比如说，你能让柯特无法探测你的能力？还有，柯特接触你时‘缠’消失了，这也是你的能力？”
　　我说团长大爷，你的脑子倒底什么构造啊！这么快就把什么都猜出来了还猜这么准！
　　“对不对？”库洛洛看我。
　　“完全正确。”我无力……
　　绿灯。

　　“那把你的能力说说吧，想不到你还有念能力嘛。”
　　团长你这次可想错了。
　　你这种人八成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会想错……

　　“这不是念能力……是本身体制原因……我对一切念无效。”
　　话刚说完，蜘蛛们身上念全来个6级地震，信长芬克斯等强化系直肠子更是嚷出来“不可能！”“不会吧！”

　　也难怪，毕竟这些念能力高手一个个都把自己辛辛苦苦练出的能力当无上宝贝，任谁得知能力对上一弱得可以的人居然完全没用而这没用还只是因为“体制”而不是什么“能力”，都不敢相信不想承认吧……
　　尤其是眼前坚信能力至上还的傲气十足幻影旅团，除了柯特和团长，大家都爆出“发”来摩拳擦掌很有现在就试试的冲动。
　　但一个个看到绿灯看到团长还是忍住了。
　　特质系的团长显然不是冲动的料，口气还是一派平静：“为什么？”
　　我都说这是体制问题了你还问我为什么！
　　“那个……我也不清楚，他们说我是一活死人，念毕竟是对活人有效的。”
　　绿灯。
　　下个问题紧跟而来，“他们是谁？”
　　“研究我的人。”
　　绿灯。
　　“……小滴！”
　　“团长。”
　　“你现在当他是死人，用突眼金鱼把他吸走！”
　　够狠！一下就把握住“活死人”的关键！
　　吸吧，连GAMEOVER卡都对我无效，只能吸死物的突眼金鱼铁定也无效。
　　果然——

　　具现化出来的突眼鱼发出“咕咕咕咕咕……”声就是不工作。
　　大家看小滴小滴看团长团长看我我看——
　　我哪都不敢看……
　　45度斜下方低头，顶着众人“给个解释！”沉甸甸视线吭呲歪歪：“一般来说……人就分活人死人两种，当然对嵌合蚁一样……但是我……我就是那第三种……”
　　绿灯。
　　蜘蛛们沉默了。
　　“你说你吃人？”库洛洛猛然转移话题。
　　“啊？是……”
　　我最近是死人——的念吃不少，原因很简单：为搞好拍卖会不出任何差错协会这阵子对首都逃犯打击力度相当大，路边躺个没了脑袋的念能力者那是常事，结果便宜了我。
　　“一定得吃死人吗？”团长毫无悬念地发现了我话中问题。
　　“一定……也不一定，啊啊我的意思是不一定每天都得吃人，正常食物也会吃的。”
　　绿灯。
　　“为什么？”
　　现在我实在有些怕这三个字。
　　库洛洛用他的下垂眼向我传达“不许逃避。”
　　“其实……我吃的并不是尸体……是死者的念。”
　　绿灯。
　　“你能吸收死者的念？”
　　“是的。”
　　绿灯。
　　库洛洛做了然状，然后给我解释分析：“死者的念里都含有死者的灵魂，你与其吃的是念不如说你吃的是死灵。这就解释了你为什么没有了灵魂还能行动自如，还有你活死人的体制问题。”库洛洛顿一下，下结论：“你以吃死灵来填补自身没有灵魂的空缺，让自己保持着活人状态。不吃念的话，你就是死人！”
　　我一瞬间，想到了《犬夜叉》。
　　原来我是猎人版桔梗啊……

　　……

　　现在问题重回拍卖会：
　　“我只知道协会要举行拍卖会，拍卖所有王宫里收藏的宝物，仅此而已。”
　　绿灯。
　　“猎人们没说王宫里都有什么吗？”
　　“没有。”
　　绿灯。
　　“他们说过宝物都藏在哪里吗？”
　　“没有。”
　　绿灯。
　　“他们提到过什么特别东西吗？”
　　“没有。”
　　绿灯。
　　“你确定所有收藏都用于拍卖？没有什么稀有宝物被协会私藏？”
　　“不确定……”
　　绿灯。
　　“哦？”
　　“其实……没人告诉我这些……我也没打听。”
　　绿灯。
　　其实我还是隐瞒了一项：协会是私藏了一样宝物，唯一一粒路西华之血的种子！
　　鉴于这种子已经归我，我想他们想不私藏都不行，总不能把我推出去拍卖！
　　反正团长没问到这个，我也不用回答。
　　“到此为止。”库洛洛猛然蹦出这么一句。
　　这句话……简直是天籁！
　　我松一口气，松开金属棒。
　　手心，全是汗。

　　“根据我们之前收集的情报，加上今天情况来看——我们想要的，就在王宫里！”
　　“但是团长，现在猎人们都知道我们在这儿，那计划……”侠客提问。
　　“不变。“库洛洛露出他特有的微笑，迷人又残忍。
　　“这样才更有趣，不是吗？”
　　“是——！！”
　　“好啊——！！”
　　“下令吧——！！”
　　嗜血的蜘蛛们都被挑起了斗志，一个个亢奋起来。
　　“但是团长，那宝物还在王宫里吗？”
　　“在！”口气不一般的肯定。
　　侠客不说话了，碧绿大眼眨巴眨巴，明显没想通。
　　“我认为，那个那么珍贵，协会一开始就不会摆出来拍卖，而其他要卖出去的东西——我想，对猎人而言，我们这些A级强盗的诱惑力更大些。”
　　侠客瞬间明白：“团长认为协会会任那些宝物留在王宫，而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准备抓我们上。但我们也可以趁机通过那些猎人知道那个的藏匿地点。”
　　“正确！”
　　“团长说吧！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没有蛀牙呗。
　　我没敢说出口。

　　侠客开始发资料：“这是猎人协会公布的所有拍卖物品，大家看看吧，都有什么想要的。”与我擦肩而过时居然丢我一份：“你也看看，可能以后再也看不到喽！”
　　侠客你真的……很恶劣！

　　不愧是情报专家，侠客把资料整理得详细精致，就是——我一页页翻看资料，猎人协会就打算拍卖这些？
　　别说1999年友克鑫那场史上最大又最糟糕拍卖会，在伊路米记忆里，所有大型的拍卖会根本不会卖这么垃圾的东西！
　　纯粹有数量没质量的宝石，根本没有光泽的珍珠，未经任何雕琢的檀木，成色不足的金条……全是俗气得没任何收藏价值的东西！
　　东果陀的肥猪统帅……你的品味还真是……难怪成不了大人物……
　　不过蜘蛛们不会真的是冲着这些来的吧？这些在外面可是一抓一大把！就因为是猎人协会的东西？胡作非为到这种程度？！
　　难怪库洛洛自信比起拍卖品他们对猎人们诱惑力更大！

　　蜘蛛们看了资料也个个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大概谁也没想到猎人协会搞那么大一阵仗的拍卖会就卖这些！
　　而且凭这些款爷们阅历明显看不上这些！
　　但接下来，库洛洛就亮出他看得上的宝物了，传说中的“那个”。
　　库洛洛不知从哪抽出张纸，抖开：“我们真正的目标，是这个。”
　　我一看，小心脏险些跳出胸腔！

　　小滴：“这个好漂亮啊！”
　　是很漂亮，晶晶莹莹一块散发着淡淡光辉，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柯特：“好像水晶！七美色之一？”
　　错了，七美色还能拿出去卖呢，这个无价啊！
　　信长：“团长！这倒底是什么？”
　　库洛洛：“这可是比七美色还珍贵，世上唯一存在的——路西华之血的种子！”
　　大家：“哦——！！”
　　飞坦：“路西华之血？什么东西？”
　　侠客：“世上独一无二的植物哦！”
　　大家：“哦哦——！！”
　　我：“……”
　　大家知道我为毛吓着了吧？
　　团长！你老还真有眼光！一眼就看中这世上唯一的东西！
　　你老更有运气！这世上唯一的植物已经在你手里了！

　　库洛洛拿画的手突然一转伸到我面前：“这个你见过没有？”
　　我：“没有……”
　　我现在应该庆幸测谎仪已经给收了还是庆幸我本来脸上就没一丝血色，就算吓得“面无人色”也看不出来？还是感谢这副画太美让人看到它一瞬间露出震惊中透出痴呆的表情也是理所情理之中？
　　反正我回答“没有”后团长也没说什么，哗啦哗啦卷起画收好，突然问我个问题：“这个，让你想到什么？”
　　想到什么？
　　“挺美的。”

　　库洛洛显然对我的回答不满意，想了想，又抽出张纸：“那你看看这个。”
　　我一看，这次是长成的路西华之血。
　　我说凯特啊，加洛奥普啊，你们保密工作都怎么做的！照片都流到旅团手里了！
　　“说说看吧。”
　　我很想说，第一次见到这东西，我的想法是：这玩意怎么长出来的？
　　但我不敢。
　　要让蛛头子知道我是路西华之血的寄主……天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我小心翼翼回答：“我认为……这个……很美，也很矛盾。”
　　就像你库洛洛•鲁西鲁，矛盾的和谐统一。

　　库洛洛愣了一下——难为这妖孽也有愣的机会——然后笑了：“是呀，很美，是矛盾的美。”
　　“知道这花为什么叫路西华之血吗？”
　　“不知道。”
　　库洛洛给我讲故事，周围都是竖起耳朵的蜘蛛。

　　“传说第一天使路西华因不愿向圣子屈膝下跪而率领天界三分之一的天使背叛上帝，最后被打入地狱。路西华在与圣子的战斗中被砍伤，滴下的鲜血落入地狱，开出一朵朵鲜花，地狱的戾气刹时被全部被净化，恶魔们预言不久就会有新的魔王诞生，这个魔王有天使的羽翼，会带领恶魔们重振地狱的辉煌。”
　　库洛洛指指画：“而这鲜花，就是路西华的血化成。”
　　“丁香是圣洁的天国之花，却开出最血腥的魅红；浓黑的花茎代表它生长于充斥罪恶的地狱，却有着洁白得耀眼的花蕊——难道不是代表它给地狱以光明吗？”库洛洛露出痴迷的表情：“而且据说花蕊能解一切毒，但花茎，可是比水晶羽骨还厉害的毒。”
　　“你说得很对，美丽又矛盾，就是它的魅力。”
　　不得不说现在的库洛洛也很有魅力——同样是矛盾的美。
　　我明白了。

　　库洛洛•鲁西鲁，你就是坠落的路西华。

　　我的心情差起来。
　　因为我现在的想法是：比起我，路西华之血更适合库洛洛。
　　库洛洛是最好的寄主。
　　他们是同类。
　　库洛洛•鲁西鲁，幻影旅团团长，天使般的外貌，干的却是传播罪恶。
　　就像路西华，背负着永不退化的天使六翼，却是撒旦。
　　主动放弃一切投身黑暗之中。
　　把代表背叛诸神的逆十字，嚣张地刻在额头正中。
　　冷静地，干着疯狂的事。

　　稚嫩的脸庞，眼里却藏了太多太多。
　　他的流泪可以让所有少女心碎，他的残忍可以让所有□□惊恐。
　　这些，都是，他独有的，魅力。
　　就像路西华之血。

　　原来我在嫉妒。
　　原来我一直以自己是路西华之血的拥有者而自豪。
　　是我让这唯一的植物绽放了呢……
　　这是我唯一的优越感。
　　原来我这么在乎它。

　　“大家准备好了吗？”
　　“好了，团长！”
　　“我们出发吧！”
　　“那么，现在，开始行动——目标，王宫！”
　　“好——！”
　　“团长……”柯特小声提醒。
　　“还有。”库洛洛深深看我一眼：“你也得跟我们走。”
　　“啊啊？”
　　那就是说团长不会杀我？
　　我内心小小庆幸ing……

　　……

　　于是乎，晚上九时，令人闻风丧胆的幻影旅团，开始行动。
　　目标：东果陀王宫。

　　至于某个小蚂蚁肉票，由于太挫跟不上蜘蛛飞速移动的步伐，被准许由富兰克林搬运。
　　小蚂蚁缩在富兰克林巨宽肩上：“啊啊好冷……”蹭蹭：“你们跑慢点啊……我睡会儿……”想想又补一句：“到了喊我一声。”（有点身为龙套的自觉好不？！）
　　库洛洛：“…………”
　　柯特：“哥、哥……”
　　富兰克林：“………”
　　小滴：“他在干什么？”
　　富兰克林：“这你不用知道，专心走路就好。”
　　小蚂蚁：“呼………”

　　下集预告：
　　蜘蛛行动了！猎人行动了！倒底鹿死谁手？小米又该怎么办？路西华之血能保住吗？紧张而又刺激！下一集：《蜘蛛Ⅹ猎人Ⅹ小米的抉择》决战王宫定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