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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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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宇看着一脸痛苦和自己欲|望战斗的人,心情不错地去洗手间洗了把手。不可否认,能将沈越这样的人踩在脚下,感觉确实很好,但这只是对一个被耽误了睡觉时间的人来说。作为一个S,许安宇只对愿意在他面前将自己的刺拔光,向他表示臣服的M感兴趣。强势固然好,这样的M才能激起S作为拥有者的满足感,但如果是只连主人都分不清,只会乱咬人的狗,就没意思了。
重新躺回到床上,许安宇又朝沈越看了一眼:“这屋子里有自动灭火系统,沈老板应该知道,但是我不想半夜被水淋醒。”意思就是那根蜡烛如果没含好掉出来烧了地毯,你还得接着遭罪。
整整一夜,沈越甚至不知道天是什么时候亮的。按照许安宇的习惯,这屋里的窗帘是遮光性最好的,所以这一晚上的等待对沈越来说无疑是种很摧残人神智的折磨。缺氧或者疼痛,由他自己选择,但没有一种不意味着痛苦。可他还是这么坐了一晚上,在许安宇睡着之后,兴奋了一晚上的河蟹安静了下去,没有弄脏地毯,也没有让蜡烛掉在地上,更没有弄出声响吵醒睡觉的人。
所以当许安宇第二天睁眼看到还坐在椅子上的沈越时,眼角莫名跳了一下。这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地坐一晚上,别说是个未没被很好调|教过的M,就算是经过他手的那些,也未必有几个能坚持下来。那绳子牵动的是脊椎,比紧缚造成得痛苦还要大,绝对不是麻木之后就可以解脱的。
许安宇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静音钟,起身下了地。
沈越现在的样子很惨,脸上的颜色因为缺氧始终泛着暗红,被反拧架到椅背上固定住的胳膊则已经青里透紫,棱角分明的刚毅面孔上深深刻着痛苦两字,眉头锁得很紧,眼睛也死死闭着,但是自始至终都没发出一点声音。
许安宇走过去在沈越面前站了一会儿,可依旧闭着眼沉浸在痛苦里的人压根没有注意到他,最后他只能把手搭在了肌肉纠结僵硬的肩头上。
“唔……”那个传闻里从来都是呼风唤雨的人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猛地颤抖了一下,带得椅子也跟着一晃。
没再说什么讽刺人的话,许安宇用手在那肩膀上按揉了几下,突然觉得沈越其实也挺听话的,整整一晚上,难受成这样都没把他吵醒。他睡觉很轻,只要一点声音就会没了睡意,所以能在第一次就做到这种地步,的确很不容易,特别是像沈越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
随手的几下揉捏根本缓解不来了痛苦与不适,唯一的效果就是让沈越平静了下来。
“喜欢吗?”许安宇的血压有点偏低,起床一贯不会心情太好,今天却难得有兴致逗逗沈越。
沈越只觉被问得一阵气堵,但是又不想摇头。他当然不喜欢遭这罪,可是他喜欢许安宇现在对他的态度,不管是误会也好,还是根本就是错觉,他只希望许安宇能多在他身边站一会儿,就算不把绳子解开。
许安宇现在大可再问一句“喜欢还是不喜欢”,但最后还是没有,只伸手拉开了昨天亲自绑的绳结。
“呃啊……”最初的一声而已,之后沈越都没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被绑了一晚上的地方突然涌进新鲜的血液,那种感觉可想而知。
许安宇将解下来的绳子随意折了几折,放在旁边的矮柜上,然后又将张口器拿下来。略微看了会儿一时半刻很难变换动作的人,转身走进了浴室。
张了一晚上的嘴根本无法合上,沈越难受地闭上眼,慢慢等着身体恢复正常。
很快,浴室里就传来水声,细细微微的,一声声钻进耳朵里。沈越叹了口气,既有些后悔来了雾海一趟,又有些庆幸。随后,疲惫与困意终于在禁锢解除后侵蚀起神智,让总习惯在陌生地方保持清醒的人倚着椅背沉沉睡去。其实自从把许安宇从严正行那弄来,他就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
“咔哒——”
浴室的门把手响了一下,许安宇从水汽蒸腾的地方走了出来。沈越的警性一向高,在声音刚刚想起的时候就睁开了眼,并且将视线准确无误地看投向了声响的来源。
起床时的那番好兴致,这会儿已经被水冲了个干净,许安宇也就又回到了平时不冷不热的态度,然后坐到沙发上,朝着电话一指,道:“叫早餐。”
沈越一愣,半天没有动作。倒不是他不知知道许安宇在和他说话,只是他没有想到许安宇的……适应能力是这么强,昨天还一副不愿意把他怎么样的态度,这会儿就使唤他使唤得很顺手了?而且一点对他身份的顾忌都没有……
“站不起来可以趴着去。”许安宇再次指了指电视柜旁边的电话,声音也难得换了语调,里面隐约带着点轻佻。
在个硬木椅子上被绑了一晚上腿当然会麻,可就冲许安宇那句戏弄人的话,沈越也得装作没事人一样走过去。
“嘟——嘟——”
“您好,这里是服务中心,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409A,送两份早餐上来。”再自然不过,沈越说出了这话。
许安宇在旁边听着,心里笑了一声,面上却没有表示出来,只是倚靠着柔软的沙发闭眼休息,直到送餐的服务员敲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