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女孩》阳树林

48、泰山反问

　　金苹果灵机一动，用灵力做了一对手链，双手一挥，用灵力送到金融一手腕上，金灿灿的手链子。

　　本想送她一件灵力防护服，灵力不足。
　　金苹果遗憾地跺脚！

　　神情猥琐，眼窝深陷。
　　两个大眼袋，像乌鸡蛋。
　　黑眼圈，乌鸡眼。

　　身材矮墩壮实，走路像鸭子歪歪扭扭，透顶男，带着假发，年龄50岁左右，笑声像鸭子。
　　笑容像狼。

　　这是金苹果的观察。

　　透顶假发男走近粽子，公鸭嗓：
　　“想好了做我老婆？同意就放你出去，你住在我家里，还可以上学。如果你敢报警，我杀你全家，先把你弟弟杀了！”

　　乌金听着恶心，“哇”一声，赶紧捂紧嘴。

　　金苹果想吐，他用灵力封住翻腾的胃。

　　泰山听到脚步声，心跳加速，预感不妙，赶紧吃了一颗定心丸，攥紧拳头，侧耳细听。

　　笋盯住直发假发男看了看，如何制止他？

　　笋不想让假发男玷污了同伴们的耳朵。

　　邓女士脚崴了，她曾几次尝试着站起身来，“挨咬”一声又颓然倒下。

　　她双眼喷火，真想一阵拳脚相加，让其皮肉开花。

　　猥琐男正要动手，听到邓女士的“挨咬”声音，停下手来，侧耳细听。

　　粽子担心乌金他们遭遇不测，赶紧开口：
　　“哈哈哈，呵呵呵，哦哦哦，放我出去，我不报警！”

　　假发男边说边按了一个遥控按钮，粽子绳索自动消失，金融一缩成一团，退回到墙角。

　　猥琐男轻蔑地看了“粽子”一眼：
　　“怕？谁让你当初那么蠢，看不破我的虚心假意，
　　给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一个小女孩家家的，竟然不知羞耻让我这个成年男子靠近你，你还有脸害怕？
　　如果你真知道害怕，也不会不提防人！
　　哼，蠢货，过来，乖乖的伺候我，不按我说的做，
　　电鞭子收拾你……”

　　金苹果不是地球人，一低头就能看见地球人的做法。
　　他知道妈妈的重托之一就是看护好泰山，这个无耻之徒，竟然让泰山看到他的丑陋嘴脸，气死我了！

　　金苹果咬牙切齿，一挥手，一个灵力变幻的手铐就要飞出去，泰山一把按住。

　　用意念力告诉他：“沉住气，留着有大用，你不能一次用完……”

　　金苹果用意念回复：“没有灵力，大不了做回手链原型……”
　　泰山用眼神告诉他：“不要意气用事，你这样子，会误大事……嘘……”

　　金融一忽然想起，手腕上有金灿灿的大手链子，就大胆地迈出一步，走近猥琐男。
　　想着把手链子摔到他眼窝，打瞎他，大家都能逃命。

　　猥琐男想着饿了这么久的一个小女孩，自己也不用怕她，眯着眼睛，等待她靠近自己，想象着她首次主动向自己示好，就是省力气。

　　强迫她，太费劲。

　　他干脆闭上眼睛幻想。

　　她被折磨24天，应该消失掉了意志力和反抗力，哼，贱货，还不快点来服侍你爷爷我……

　　小女孩就是愚蠢，她的爸爸妈妈看着也是知识分子，就是不教会女儿怎么防范我们这类大灰狼。
　　渍渍渍！

　　臭知识分子！
　　假正经！

　　哈哈哈，嘎嘎嘎，假发男嘴角挂着邪恶的笑。

　　假发男处在想象快感里，眼睛闭得紧紧的，很有耐心地等待金融一的主动。

　　金融一很害怕，心脏突突跳，看到大灰狼闭上眼睛，丑态毕露，一脸油污，她想呕吐，咬紧嘴唇，强行忍住。

　　猛然抬起手腕，袭击眼窝。
　　啪啪，两下！

　　哎吆，妈呀！疼死了！

　　双手一翻，卡主仇人的脖颈。

　　金苹果的灵力手链有魔力，可以攻击。

　　自带女童保护功能，只要接触到有性侵历史者的皮肤，
　　这个人会立刻被电晕，成为真太监。

　　警察局的人一直在附近，守株待兔。
　　也给假发男家里安装了窃听器，却被破坏了。

　　警察不死心，24小时监视武德。

　　粽子女孩对警察说：“当时突然来了一个男孩，长相很漂亮，像天使。
　　真的，很梦幻……
　　后来，又来了两个男孩，像外星人……
　　他们手里没有武器，是我杀死色狼的，他本该死，不是吗？”
　　做笔录的警察点头。
　　谁说不是呢？
　　这种渣渣不该死？该死一万次。

　　其实，武德没死。
　　粽子女孩金融一，想让武德死！

　　粽子说的很神奇，一脸崇拜，喋喋不休。
　　“警察姑姑，那几个男孩子呢？”
　　“警察奶奶，他们叫什么名字？”
　　“警察阿姨，他们在那儿？我要见他们，要说声谢谢！”
　　……
　　金融一不停地说，对警察说，对爸爸妈妈说，对邻居说，貌似脑袋坏掉了！

　　她妈妈吴志说：“这孩子神经了，得送到精神病医院。”

　　“这样下去，说的全村人都知道了，我们在这里是无法居住了！”

　　“还不得被全村人骂个半死！”

　　“还要背锅……”

　　金融一爸爸郝柳川说：“即使我们做背锅侠，也不能再让孩子受委屈，跟着爷爷一起生活，得不到好的性别教育，对于男性不知道设防……”

　　“都怪我这个爸爸，做的不够称职。”

　　说着狠狠摔了自己几个耳光，疼痛使他更加坚定：
　　守护女儿，做女儿的守护神。

　　女儿得到足够的父爱母爱，一定能好起来。

　　他立刻给集团公司总经理欧阳序东打电话说：
　　“我是公关部经理郝柳川，我要申请辞职。我已经写了电子邮件，发到人事部。
　　具体原因，我发邮件给您私人邮箱。”

　　“好，你先处理私事，你的职位，你先推荐一个人顶替着，我暂时来不及调配人手。”

　　欧阳序东早就听说郝柳川女儿丢失，报警三周，也不见消息。
　　听他语气很颓丧，难道女儿……

　　欧阳序东不敢细想，那孩子他见过，长得水灵，看护不周，容易遭遇不测。

　　欧阳序东出身豪门，从小就有好几个佣人、保镖守护着，不曾受过什么大委屈。

　　自从在舅舅创办的国内最大图书城，当总经理后，与员工一起做事的过程中，才接触到底层人们的生活、思想、状态等等，他才惊讶地发现：
　　留守儿童，原来这么悲惨——不是遭遇人贩子就是遭遇xing侵害。

　　“欧总，您在听吗？刘颖可以么？”

　　欧阳序东的胡思乱想被强行中断。

　　他在电话里说：“好，刘颖，可以！”

　　郝柳川挂断电话，就走到女儿的书房。

　　女儿坐在书桌前，写钢笔字帖，已经写了8小时了，还不见她停下来。

　　妈妈吴志受不了村子里的人乱说，气得回娘家了。

　　警察局里有个年轻人赵宝沈，个头最高，腿最长，长相最好。
　　他话少，肯干。

　　长眉毛，眼睛细长，眼尾狐狸眼。

　　他解救金融一后，觉得女孩精神遭遇重创，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否能够善待她。

　　他解救过很多孩子，大多数父母都能够善待，甚至是想办法弥补孩子的缺失。

　　就有那么几个孩子命苦，父母不但不同情孩子的遭遇，反而还雪上加霜。

　　孩子遭遇坏人可怕，被解救后遭遇亲人的冷眼也很可怕。

　　他实在放心不下金融一，就抽时间来到金融一家里探访。

　　金融一家门口，聚集着很多村里闲人。

　　嘴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个个看起来都很激动、兴奋。

　　赵宝沈不是本地人，听不懂方言。

　　低头询问：“大家在说什么？”

　　一个年轻媳妇说：“大家在骂金融一，说她……”

　　年轻媳妇在大都市工作，这次回乡是领取土地补助款。
　　她是隔壁邻居，常年不在家。

　　刚从村委会领完回来，听说金融一遭遇绑架，刚刚被解救。

　　她听到村里人大骂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句句侮辱，就不停滴劝说这群道貌岸然的人。

　　没人听她的！

　　一个个像打了鸡血，妖魔附体了似的，不听劝。

　　看到赵宝沈一身浩然正气，她像见了救星。

　　急切地抓住他手臂说：
　　“你别管人们乱说什么，这孩子命苦，你要救救她……”

　　赵宝程听不懂方言，看到人们的表情狠戾恶毒，猜测不会骂出好话来。

　　就脱掉外面的风衣，露出一身警服。

　　他鹰一样的眼神，盯住人们的嘴巴看。

　　人们一开始还叽叽喳喳骂个不停，看着看着，即若寒蝉。

　　赵宝沈走进屋子里，问金融一：
　　“你还认识我么？”
　　金融一点头。

　　他拿出照片，指着泰山、金苹果、乌金问：
　　“他们几个，你见过么？”

　　金融一被骂了很久，从最开始的愤愤不平到不理不睬。
　　她想了很多，她是受害者，为什么没有人同情自己，反而被骂？
　　这是受害者污名化！

　　很多年前有个前辈，为了去掉女孩子被污名化，她在婚礼上表示要做个新人，后来，为了女孩子的平安，以及避免□□，她杀死了自己，留下一本遗书！

　　救人者，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反而被抓？

　　金融一看着赵宝沈的警服，眼神一闪，摇摇头。

　　赵宝沈心想：
　　武德该死！

　　硬生生把个好端端的孩子，弄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混账东西，什么世道。

　　害人的还有脸了？
　　受害者反而没脸了！

　　害人精不被惩戒，受害者却背污名，这是人类最大的恶！

　　他想到这里，一拳砸在墙壁上。

　　吓得金融一起身，跑到爸爸怀里。

　　爸爸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紧紧抱住女儿。

　　“不怕，不怕！警察叔叔是好人，他是为你打抱不平。
　　他看到你被人骂，他生气。
　　但他无权无势，斗不过有权有势的人。
　　所以，发泄一下。
　　孩子，别怕。”

　　金融一看着赵宝沈的眼睛，赵宝沈点点头，歉意地笑笑。
　　放下一个洋娃娃，转身离去。

　　洋娃娃有录音和摄像头，他会保护金融一。

　　其他孩子，他疏忽了解救后的善后。

　　这次，他想要善后。

　　武德的家属找警察局，让立案侦查。

　　警察局里有武德的舅舅，因而获得了一大笔赔偿。

　　赵宝沈与表弟喝酒说：

　　“什么世道，你说，武德绑架女孩，还能获得赔偿。哼，笑话。家里有人在警局，了不起啊！”

　　表弟柴德智说：“哥，你就忍忍吧。”
　　“等你大权在握，再打击坏人坏事吧。”
　　“现在你自身难保，你还……”

　　赵宝沈：“大权在握？”

　　“说的轻巧，一帮老家伙霸占高位。
　　不是养情妇，就是偷偷去学校找学生开fang……
　　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

　　柴德智：
　　“是，一群畜生。
　　畜生当道，你能怎样？”

　　赵宝沈：
　　“我不能怎样，我能与你碰杯，干杯，喝！”

　　柴德智：“哥，你别泄气。
　　听说怪物，也就是乌市长在世的时候。
　　让那个教授说，是外星人……”

　　赵宝沈：
　　“对，是有这么回事。
　　那个教授，就是个叫兽。
　　听说强女研究生，
　　导致女研究生与男友分手。
　　男友自杀身亡。
　　女研究生跳楼自杀了，
　　叫兽也被……
　　泰山……”

　　柴德智是韩首乌手下的媒体记者，自然知道教授不是好人。
　　也知道乌市长当时是为了稳定民心，处于安抚心理，并无恶意。

　　他想要知道叫兽后来怎样了？
　　泰山在哪里？

　　他为了问出答案，灌酒赵宝沈。

　　喝了几瓶酒，赵宝沈不开口，喝晕了。

　　他赶紧把表哥送到医院。

　　泰山、金苹果、笋、乌金，四个孩子抬着邓女士，一路高歌。

　　邓女士劝说泰山道，你别再找疯女孩了，好好上学读书。

　　泰山还没说话。

　　笋说，那不行，疯女孩太可怜了，本来就没人管，有泰山管一管，是文明是进步。

　　金苹果说，不管也行，姥姥家里有个听书馆等着泰山管理。
　　我们每天都要更新书单，也很辛苦。
　　谁也没闲着，不就是进步嘛！

　　乌金说，哇偶，泰山这么能干？
　　还管理着听书馆！
　　我觉得管一管女孩子很好啊，不管是疯了还是不疯的，都要管，不然，那个林前辈不就死不瞑目？

　　邓女士说，要管也是我去管，你们小孩子读书写作业就OK。

　　一路辩论不休。

　　泰山问，邓阿姨，要不要管金融一？
　　邓张大嘴巴，说，她……
　　这孩子可怜，能不管嘛！
　　好吧，泰山，我和你一起管疯女孩！

　　邓女士进门就呼唤：“小扎扎，小格格……”
　　别墅里静悄悄，邓女士没有盼来孩子们喊“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