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女孩》阳树林

40、总统找泰山

　　尤葫芦心想：你倒是做好人，要帮助泰山，还不是为了你儿子。

　　可我的侄子小油墩——在哪里？

　　市长看他沉默，说。

　　你侄子的事，我听说了，希望你早日找到。

　　孩子嘛，吉人天相，放心吧，会找到的。

　　尤葫芦接到线人蔡谋仁的报告。

　　泰山在卧龙山附近暂住。

　　监视者外出的一群人失踪，基地查封，间谍组织损失惨重，预备派出第二波人寻找泰山报仇，因为泰山将小间谍全部救出，所有的小孩子都已经回家，他们的父母集体报案，诉说孩子遭遇的绑架和残酷训练，要求赔偿金两个亿。

　　蔡谋仁报告完毕，看了尤葫芦一眼，嗫嚅着局促不安。

　　尤葫芦：说。

　　蔡谋仁：“每个家长都附上了孩子遭到残酷训练受到的虐待图片，网上图片很多，官方媒体这次倒是没有干预删除。油墩子，会不会也在其中？或许是被某个家长收养了……”

　　尤葫芦眼神一亮，示意他继续猜测。

　　蔡谋仁：“我们多关注网络上孩子的图片，与油墩子的照片做比较。

　　即使这样做，没有任何线索，也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因为这些孩子当中，说不定有遇见油墩子的可能，据说梅伊思不是单个管理拐骗来的孩子，而是一起管理。

　　传言说他管理的方式很奇怪，不打不骂，而是洗脑，灌输一些他个人的理念和智慧，他不做贩卖妇女儿童的低级生意。

　　他要做的是高端间谍生意，自称智慧特工。

　　他要与副市长之流划清界限，不做那种低俗的粗俗的事。

　　更可笑的是，他的目标竟然是要把全球智慧孩子集中管理，然后培养成金牌特工。

　　具体任务是，给某些人重装大脑。

　　据可靠情报，他的间谍基地更胜一筹，不允许涉及色情那一套，只训练体能、科技、智慧、换脑术、编程、文化、历史、自然科学、美食、音乐。

　　不同于监视者的小间谍基地那么低端。

　　我猜测——监视者的间谍基地很有可能是韩首乌唆使，但监视者误以为是乌市长所为，这正中韩首乌心思。

　　梅伊思很有可能走的是国际合作路线，他头上有云端保护伞，或者是背景深不可测。

　　因为，他这样运作，很明显是赔钱。”

　　尤葫芦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

　　突然停住脚步说：“你查一下梅的背景，还有，冰厂，也要顺便查一下，资料要详细。

　　油墩子长相可爱，像个女孩儿。

　　据说冰厂也会在大街上偷孩子——尤其是长相俊美的男孩子。有人出高价，买童子功制作的冰。

　　以梅的个人目标看，他走的是清纯路线，或许与宇宙清洁有关。

　　之所以有那么多假冒的梅伊思，很有可能是替身被收买，背叛了梅。

　　梅也要清理门户，因此借消失的传说，使用了非常手段。

　　乌市长奖赏我一辆房车抓泰山，他现在又让我帮泰山，说是为了给他儿子积福。

　　他这边的信息我担心某一天会断裂……”

　　蔡谋仁：“好，我明白了，我盯紧韩首乌。只是……”

　　尤葫芦眉眼一挑，示意他直说。

　　“传言泰山是个有超感的孩子，能力很特别。不知道她能不能算出油墩子的下落？”

　　蔡谋仁知道尤葫芦博士学位，根本不会相信这种传言，所以不敢提泰山的爸爸更会算。

　　尤葫芦眉头一皱，蔡谋仁觉得这话说多余了，赶紧转身离去。

　　尤葫芦手头有个乌市长的任务：务必找到邓女士，带她来见。

　　此刻，根本没心情想泰山到底有没有能力算出油墩子的下落，他嘴角轻蔑地一笑，开什么玩笑，泰山能算人？

　　且！

　　所有丢失儿童都能找到了，所有破碎的家庭都能团聚了，要公安局不是没用了？我们保镖不是失业了？

　　蔡谋仁的脑壳被门夹了，说出的话像三岁小孩。

　　关于邓女士这个人，无意间听到过她的传闻。

　　在执行乌市长命令的时候，偶尔会听说她的一些事。

　　他特意上网查了一圈，也没发现邓女士的任何信息。

　　果然不一般，网络上没有她的照片和个人事迹，很干净。

　　这样的人，太爱惜羽毛。

　　深藏不露，才是厉害角色，难怪乌市长要找她面谈。

　　这样的人，是有能力保护乌金。

　　尤葫芦走出办公室，坐进车里，开往邓女士的住处——乌市长提供给他的地址——特工退役别墅区。

　　邓女士和笋逃出飞机残骸后，两人身心都有轻微伤害。

　　教育宝典也是初次修复，功能很不稳定。

　　途中，两人掉落在特工退役别墅区内，非常狼狈，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两人相互一看，都哈哈大笑，彼此眼里的人活像一个乞丐。

　　教育宝典隐藏起来，慢慢修复激光枪的扫射创伤，非常吃力，只好蜷缩起来，变成一张卡片，乖乖地呆在邓女士的衣兜里。

　　尤葫芦驱车来到邓女士居住的别墅门前，看见两个乞丐，感觉晦气。

　　他下车，走到两人身边，问：“邓女士家，是这里么？”

　　笋看尤葫芦穿着考究，一脸探究的神情询问自己，而不去搭理邓女士，感觉好笑。

　　你要找的人就在你眼皮底下，你目不识人，不如捉弄捉弄你，让你晦气彻底。

　　笋裂开嘴巴一乐，露出大白牙，故意来了一个夸张的鬼脸表情。

　　说：“这里不是邓女士家，这里是我家，我是笋少爷，刚刚与我的保姆拍戏回来。你再去别处打听吧，我们这幅尊容，不宜见客。”

　　尤葫芦听声音，不过是个小孩子，心想，邓女士有几个儿子？来不及细想，出于礼貌说：“谢谢！”

　　尤葫芦转身离去，走出几步远，又折回来。

　　邓女士已经使用指纹开锁进入玄关处换鞋子，笋正在等待邓女士换完后，自己接着换。

　　他不想与女人距离太近，想要保持两米的礼貌距离。
　　同时，也是疫情防控的安全社交距离。

　　人与人太近了是灾难，疫情反反复复把这种灾难降低了。

　　笋已经习惯了与人保持两米距离，除非是特殊情况。

　　尤葫芦眼看笋要关门，立刻礼貌地出声：“笋少爷，请问一下，你拍戏的时候，有没有见过这个孩子。”

　　他说着，将油墩子的照片递上来。

　　笋礼貌地看了四秒钟，摇摇头。

　　尤葫芦失望地点点头，说：“谢谢！如果你碰见了，请你留意一下，给我电话。”

　　说着，他将一张二维码卡片放在门口的盒子里，转身离开了。

　　笋唇角一勾，懂礼数，还很重情义——也不知道是小男孩的什么人，这么地执着寻找。

　　这个小男孩比我幸运，但愿他好好的。

　　哎，我的家人，永远都在赌场快活，至今没有人来找过我。

　　我的爸爸或许死了，我的姑姑或许粘贴在赌场了。

　　我是没有亲人了，真是羡慕叫油墩子的小男孩。

　　油墩子在总统府第，不敢轻易玩耍，只是按部就班地上课。

　　女总统告诉他说：“你要努力学习，虚心进步，我弟弟找回来了你就能与他作伴，他的知识量已经达到了十三个教授，你目前只是幼儿园，认不了几个字，很难与他同频率。”

　　油墩子好几次想起女总统的话，都要背过气去，自卑、痛苦、抱怨、失落。

　　可他看女总统非常忙碌，办公经常废寝忘食，空闲之余，就来找他聊弟弟的往事。

　　“弟弟很懂事，很少说话，做事周到妥帖。可惜，他却失踪了……”

　　女总统每次提到弟弟，眼圈儿就很红。

　　油墩子没有姐姐，只有一个叔叔叫尤葫芦。

　　油墩子看着多次掉泪的女总统，心想：我不努力学习，如果叔叔找到我，发现我是个文盲，会不会嫌弃？

　　油墩子鼓起勇气说：“我已经学完了幼儿园的中班课程，接着计划用三个月学完大班课程。你弟弟一定会回来的……”

　　女总统受到鼓舞，心想，不能坐着等待监视者上门来交换人质。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