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糟糕的演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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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是以这段故事为核心运行的，虽然每个人物都是真实的，但这些剧情是必须发生的，不然偏离了既定轨道，这个世界就会产生动摇。这个世界的顾默和梁煜修在一次时空错位中，离开这个世界，目前没有找回，但剧情即将发生。”
“本来我们可以顶替你们，但因为世界局人手不够，而且福利太少了，假期也不多，所以找不到足够的人手，所以抽调了在另一个世界同名同姓且正好都已经死亡的你们过来。具体的我不能多加透露，只是你们如果不完成既定剧情，将接受严厉的惩罚。”
“你刚才是不是顺便抱怨了一番自己的单位？”
21号无视了梁煜修怀着挑衅意味的插话，继续往下说道。
“为什么选中你们……”
发光的球体闪了闪，回答道，“当然是因为你们和后期设定一模一样啊。”
“哪里一样啊？”梁煜修十分崩溃地问道，“我们从关系到性格和你给我们看的这破玩意儿都完全不一样好吗！”
21号不为所动地说，“可你经常和顾默说‘别啰嗦了’，或者‘你管不着’，这和攻前期的口头禅一模一样啊。另外，你后来也经常抱着顾默的东西在家里哭……”
“等等，不要再说了”梁煜修面红耳赤地打断了21号后面的话，不着痕迹地转头看看顾默，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恼羞成怒地反驳21号的前半句话，后半句则只当没听到过。
“喂，那些话绝对每个叛逆期少年都说过好吗？都对他们老妈说过好吗？”
“小煜……你是不是叫我妈了?” 顾默后知后觉道。
但21号和梁煜修都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充满火药味地继续争辩。
“可我检测过了，顾默和你没有血缘关系。”这是21号听起来颇为笃定的电子音。
“因为我们不是亲兄弟啊，但血缘这个东西和感情没有关系的好吗？顾默就是我哥，我亲哥……所以说我真的不想和我亲哥演情侣啊！”这是梁煜修气急败坏的挣扎。
梁煜修一口气大声说完，气喘吁吁地瞪着21号，用全身心表达着自己的抗拒。
“这不是21号的失误，在有些位面，就算是亲兄弟也……”
“21号。”顾默打断了21号的话，若有所思地抬头，“照你说的，的确，顾默和我很符合原著角色的互动模式。”
“但是，”没等21号附和，顾默紧接着话锋一转，“但问题是梁煜修符合的是故事中顾默的角色，而我符合的是梁煜修的角色。”
21号顿了一下，陷入了可疑的沉默中。
梁煜修回过味来了，顿时扭头看向21号，怀疑地问，“……是你弄错了吧？”
“这是21号工作的失误！”21号的机械音莫名低沉了几分。
顾默静静看着它，过了一会，等21号身上的光都开始不稳地闪烁，他才温和地开口问道：“怎么投诉？”
“别别别，好商量好商量！”21号猛地一闪，把试图挡住顾默的梁煜修弹到一边，来到了顾默面前，“之前宿主教我说，只要给出一些好处就能避免投诉。”
“什么？”顾默把梁煜修拽回来，心里因为得知这个系统之前有过一些经验，小煜和自己并不是倒霉的第一个试验品而感到庆幸。
“你们先说说，想要什么？”21号试探性地问道。
顾默没有什么想要的，何况在这个世界他的身家已经比前世高了不知道多少。要是只有他自己在，他连之前的问题都不会问。
但现在他身边还有小煜，他要保证小煜的安全和快乐，就像任何家长会做的那样。
于是他默默看向梁煜修，向他点点头。
梁煜修接收到来自兄长的暗号，声嘶力竭地向21号说出了自己唯一的诉求，“我不要和我哥亲密接触！”
21号显得有点为难，在空中飘了一会儿，终于给出了回答：“可以，到时候你们只要做出动作就可以了，不用挨上。”
“但相对的话，如果你们违反剧情，你们的身体就会无法控制地进行一段时间的夜间亲密接触。”
梁煜修打了个冷战，完全不敢想象。而他哥表情是一贯的无所谓。
顾默耸耸肩，不置可否，继而缓缓问出下一个问题，“我们一生都要出演这个世界的梁煜修和顾默吗？”
21号晃了晃，“不用哦，你们只需要在剧情的时间线结束前，尤其是剧情发生点和他们做一样的事，然后性格一致就可以了。但在剧情结束前，如果日常生活中有明显的与设定不符的行为，就会受到处罚的。”
顾默点点头，还想再问，21号便开口道，“等等，现在的时间接近第一段剧情了，你们准备一下，九点准时开始。”
说罢，它渐渐变透明，消失了。
梁煜修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发现距离九点只剩二十分钟的时间了。他连忙回想自己的记忆，像是投屏一样，一段文字缓缓浮现在他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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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电子表显示九点整的时候，梁煜修醒了。
他望着和他共度夜晚的这个温柔的男人，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幸福的微笑。不谙世事的他，以为两人自此便是能携手一生的恋人关系。
这时他哪知顾默能带来的，只有短暂的甜蜜，以及无边无际的痛苦与折磨。
顾默感知到自己嘴角细微的痒意，怀着愉悦的心情张开了双眼。他看见了昨夜的猎物，那个清纯的大学生正含情脉脉地抚摸着他的脸庞，清澈的眼睛里是全然的快乐和情意。
他轻挑嘴角，温柔一笑，就像是他无数次睁眼时做过的那样。
‘煜修宝贝，早上好。’
‘……早。’
梁煜修红着脸庞，把头埋在男人的胸膛，偷偷笑了。
男人也笑了，但在梁煜修看不到的地方，却是一副冷漠的看好戏的眼神。
‘宝贝，我叫顾默，不过我不希望你叫我这个名字。’说罢，顾默贴着梁煜修的耳侧缓缓说了几个字，让梁煜修害羞地往被子里埋了埋头。
梁煜修犹豫了一会儿，自以为恋人甜蜜的请求是自己应该做到的，于是他强忍着羞意，也凑近了顾默，从嘴里轻轻喊出那个腻人的称呼。
‘老公。’
顾默满意地笑了，梁煜修整张脸却早已红透，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下床，匆匆喊了一句，‘我去给你做早饭。’ 就逃到了房间之外。
顾默听动静，知道他下楼去找厨房了，便也慢悠悠地穿好衣服，眼里嘲弄的意味不再掩饰。
他看向窗外，轻笑出声。
顾默这段时间过得都很无聊。但幸好，来了个乐子主动让他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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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零一了。
顾默把眼睁开一条缝，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已经到时间了，然而梁煜修并没有按剧情睁眼，看他，然后抚摸他的脸，而顾默的旁边则传来了十分均匀的呼吸声，梁煜修显然在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内陷入了沉睡，并且睡得越来越香。
顾默把手从被子底下伸过去，轻轻挠挠梁煜修的侧腰。
梁煜修向相反方向弹了一下，醒了。
眼神渐渐清明后，他慌忙扭头看向电子表，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九点零三分了。
幸好之前做演员的素养还在，他压住面上的慌张，驾轻就熟地露出一副幸福的表情，抬起手来轻轻抚摸顾默的脸庞。
在这个世界，顾默长得和原来是有几分相像的，他看着看着，脸上浮现出了货真价实的快乐。
不过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失而复得。
因为上辈子的工作经常涉及到应酬和商务谈判，故而顾默面对21号面不改色，还能淡然地交谈。但要他扮演什么角色，他则是真的完全没有信心。
见梁煜修醒了，顾默马上逼紧眼睛，同时在脑海里循环自己要做的动作和说的话。
察觉到脸上的触觉，顾默非常严谨地等到了梁煜修的手移动到自己嘴角附近，才缓缓睁开眼。
接下来是轻扬嘴角，温柔一笑。
温柔一笑。
温柔一笑。
其实之前顾默经常对梁煜修笑，也很温柔，这在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情。但他现在被要求温柔地笑，反而是因为太紧张而完全笑不出来，只好调动脸部肌肉让自己强行笑出来。
本来这张脸是翩翩公子那一挂的，但因为顾默的表情实在太不协调，所以应是把眉宇间挤出了几分阴郁的神色。
顾默没有注意到梁煜修变得僵硬的神色，接着开口道：“宝贝，早上好，今后，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声音之生硬，表情之生冷，不像是情人之间，倒像是诱骗拐卖小孩儿的犯罪人员。
梁煜修瞬间脸红了——憋笑憋红的。
他把额头贴上顾默的胸膛，按着剧情中说的笑了，同时身体像开了震动模式的手机一样疯狂抖动，努力压住从嗓子眼里差点窜出来的笑声。
“宝贝，我叫顾默，不过我不希望你叫我这个名字。”
顾默干巴巴地念完，凑到梁煜修的耳边，半是懊恼半是无奈：“忍住。”
梁煜修好不容易才止住颤抖，整张脸已经是通红一片，他凑近顾默的耳朵，张了好几次口，却死活对顾默说不出那个腻歪的称呼。
他努力与自己的意志作斗争，回过神来，他已经在顾默耳边说了一句：“哥，从剧情上看，你现在已经不是处男了，恭喜。”
顾默嘴角抽了抽，再提起的，是想要鲨人的笑容。
梁煜修说完就知道惹着他哥了，蹦起来地比兔子都快，按着剧情提示的匆匆喊了一句，“我去给你做早饭。” 就连忙跑出了房间。
顾默等走完整段剧情，朝着窗外普通地哼笑了一声，也跟着冲出了房间。
梁煜修做的那些东西哪里能吃啊？
希望梁煜修还记得他自己也在这栋房子里，现在用厨房把房子炸了的话，他们两个怕是都要露宿街头了。
开门下楼梯，梁煜修果然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进厨房，而是扶着一层的楼梯把手笑得喘不过来气。
四目相接。
梁煜修笑得跪在了地上。
顾默默默攥紧了拳头。
梁煜修看顾默表情不对，突然不笑了，反过来安慰顾默：“哥你演得……”
他咬咬牙，实在不能昧着良心说顾默演得好。从没安慰过人的梁煜修开始搜肠刮肚，试图想出对顾默之前表演的哪怕一点的正面平价。
顾默没见过梁煜修这样。他之前不管是吵架还是说话都是直截了当，从没顾及到别人的情绪。是因为顾默死后梁煜修在哪里受了委屈吗？所以一身脾气现在都收敛起来了。
可顾默自认为是他的家人，所谓家人就是应该面对彼此毫无保留的、最真实的一面。
还是说因为他决定参与到梁煜修的人生中，却不得已半途而废，让梁煜修不再把他看做家人了？
是他不对。
沉默了一会儿，两人同时听到了一个声音：“第一段剧情结束，评级，C-。请继续努力。”
21号气冲冲地出现在空中，机械音多了几分情绪的起伏：“你们差一点就不及格了好吗？不及格是要接受惩罚的，这次还是我帮你们偷偷加了一点剧情分，不然你们现在已经在床上做夜间活动了！”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二章 糟糕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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