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初见于更初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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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先生!今晚，我想和先生一起!我有话要和先生说!”
硬着头皮对上钟离的眼神，达达利亚把手中的药藏进衣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好。”
钟离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很大的变化，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后便自顾自地走入房间。
啧，出师不利。
我默默向达达利亚比划了个冲冲冲的手势，千万不能因为这个就退缩啊！用你至冬国最棒的玩具办了帝君!一定要让帝君露出那样的表情!
随着达达利亚的进入，房门自动合上，但身体矫健的我怎么可能会被一道门挡在外头?!
熟练地发挥偷窥的本事(现实请不要学习！)，把手指在嘴里沾了沾，捅了个不起眼的洞。说不怕被发现那是假的，好歹钟离也是前武神大人，警惕性绝对更高，搞不好还会有神力屏障。
但是!我赌他会被鸭鸭鬼迷心窍而忽视我!！
“这个，就是你从北斗那里拿到的?”
“诶？？！”
钟离坐在塌边，手中把玩着一瓶小巧的药水，淡紫色的液体中有细微的光芒闪过。
“您，您是怎么发现的？！”
达达利亚将袖子摸了个遍，最后不得不垂头丧气地接受了药水被拿走的事实。
“你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顺手拿来的。”
钟离拇指轻叩瓶盖，不带一丝迟疑地，仰头就将那颜色诡异的液体饮下。
“先生！！！”
达达利亚大骇，这个药液据北斗所说，是用来放到过于沉浸工作的凝光，好让后者做点别的什么好好(?)休息一下。
一般，一滴足以。
“先生您喝太多了!有什么不适吗？！”
钟离摇了摇头，面上依旧沉稳，只是赤色的眼线似乎被晕染开来，在白皙上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不用担心，仙人之躯尚可承受。”
他低着头，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身体放松背靠在了榻上的软枕上，随手解开了领口，胸膛上笼着稀碎的汗珠。
“不知我这个样子，阁下是否满意？”
达达利亚的喉头肉眼可见地上下滑动，盯着钟离逐渐迷离涣散的瞳孔，有些不知所措地踱步到钟离的身边，想要做点什么又有所顾虑。
“先生，您这是犯规……”
终是情不自已，达达利亚轻轻地低头吻上了钟离微张的唇，“……先生您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如此近的距离下，达达利亚看到钟离的眼睫细颤，似是回忆到一段不太舒服的记忆。
“在你还是，阿贾克斯的时候……在巨熊与狼群中……在你坠入那条黑色裂缝的时候……”
钟离此刻的神智显然是没有平日那般清醒了，面对达达利亚的提问，虽是纠结一番，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坦白了。在至冬的雪原里，身为神明的他，对一个人类少年动了心。
“那个时候，一直注视着我的人，原来真的是先生您！”
听闻此言，达达利亚不禁笑了。
记忆回到14岁时的时候，寒风裹挟着雪片敲打在他的身上，为了逃离一成不变的家庭，年幼的阿贾克斯带着剑独自离家出走。不料却碰上了饥饿的野兽，他与野兽奋力搏斗，却意外看到了在山坡上一直默默关注战况的神明。
神明的目光，冷漠而又炙热，一刻不曾离开。
“你，不怪我吗？”
在药效下，岩王帝君大人变得坦诚了许多，埋藏在心底的结终于有机会在心上人面前抖露。
“怪先生什么?见死不救吗？那先生太小看我了，就算那时是波瑞亚斯来了，我也不会认输的。就是因为有了那次遭遇，我才有机会变强，有资格与先生并肩，哈哈，虽然现在好像还是差一点。”
“可是我那个时候……差点就失去了你。”
那日的钟离，还是货真价实的岩王帝君，前往至冬国与冰之女皇商讨关于神之心的问题，路途上看到了在雪地中摸爬打滚的小孩，就算已经被巨狼扑倒按着后颈，也无所畏惧地反手一刀刺入巨狼的心脏，眼中藏着与生俱来的骄傲。
岩神被那骄傲吸引，那双湛蓝的眼睛，水滴石穿一般，给钟离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但是身为神明，竟然被一介人类触动了心弦，岩神的内心有些恼羞成怒，强迫自己放任男孩自生自灭。但离去之后，那一滴水变成了一片汪洋，时不时地在他的心底翻涌谴责着他的所作所为。
他还活着吗？
他还好吗？
会有人救了他吗？
他有从裂缝中出来吗？
终于在好多年后，与那个男孩有着一样骄傲的眼眸的少年，将他逼入墙角，带着张扬的笑容——
“我来找你了！”
钟离心头上悬坠了五年之久的水滴，啪嗒一声，掉落在石坎儿内，荡起一层涟漪。
“那么钟离先生，您愿意与我签订契约吗？阿贾克斯，将与摩拉克斯永不分离。”
达达利亚握紧钟离的手，“我不求先生您赐我长生，只想先生在我死后等一等我，我会努力赶上并再找到先生您的。”
钟离朦胧的瞳孔逐渐聚焦在达达利亚年轻英俊的脸庞上，他用力回握，似乎要将其刻入骨髓。
“先生……?！”
达达利亚吃痛哼了一声，有些不解。
“我答应你，以契约之神的名义，摩拉克斯将与阿贾克斯，永世不分离。食言者，将受食岩之刑。”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身为执行官之一，达达利亚对于灾厄有一种近乎邪门的感知。先生，今天太过于温柔了……
“嘘……你还想要我，在药效下忍多久？”
钟离扳过达达利亚的脑袋，强制打断了后者的疑虑思考，牵着后者的手，放在了自己身上那处早已湿漉漉的地方。细微的电流时不时窜过敏感的部位，钟离也不再克制自己，浑身轻微地随着电流一颤一颤，眼尾连带那一块皮肤，泛上艳红。
“竟然……将自身的元素力加入药剂，果然还是有些低估了这个药效。”
达达利亚的理智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连接的部分灌入了帝君的体内。
“先生、先生、先生……”
达达利亚一边嘬着帝君身体的每一处，一边小声地喊着先生，脑子里混乱着咆哮，什么不对劲，通通滚蛋，先生的温柔，也一定是因为药效吧……
就算真的有什么要发生，只要先生能陪在身旁，那他也一定能克服挺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初见于更初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