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搞事日常》舒杳

12、第 12 章

　　一旁的周老头两个饮着凉茶，听着也十分欢乐，他们两个见了面总会说个几分钟，按照周然然的话，嗯，是在交流感情。

　　“老远就听到老七的声音了，又跟咱家的大闺女吵起来了？”声音由远及近，老支书跟村里的另一位老人先后进了院门。

　　“有你什么事？”周七斤立马把枪炮对准他，他最看不惯这个老狐狸了，整天笑眯眯的，一肚子坏水。

　　周然然见他的火力转移了，跟老支书他们打了招呼后赶紧跑开，对不住了支书爷爷。

　　楚青阳把工具放好，喝了口水，就立马出来陪几位老头。他们都是因为他才过来的，他不能缺席。

　　“不出去了？”周七斤接过楚青阳递过来的一包大前门，淡淡地问道。

　　“不出去了，咱们村里很好。”楚青阳恭敬地回答。

　　“算你还有点眼光，看上我然然了？”他老头子人老了，眼睛还没瞎，心也没瞎。

　　楚青阳一点都不意外被在座的几位老太爷看出来，坦然承认。

　　“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那丫头的事情多着呢，想一出是一出的，净折腾人。”

　　他已经见识了，她小时候也能折腾，当初因为衣服颜色不满意，都能拉着他满山找可以染色的植物，折腾了好多天。要不是婶子知道染布的方法，她可能还要继续折腾。

　　厨房里周七奶也过来了，和周老太她们在火坑边话着家常，周二庆是今天的主厨，在灶上炒菜，罗翠芬在旁边给他打下手。

　　周大庆夫妻俩也过来，不过周大庆不太会做菜，只能看火，周大花帮忙洗菜。

　　好在厨房的空间大，这么多人也不显得拥挤，反而热热闹闹的，烟火气十足。

　　“然然，去把桌子摆了马上开饭。”

　　“知道了。”

　　周然然还是把桌子摆到了院里，天黑也不怕，她家有电灯。

　　这可是老支书当初在拉电的时候，专门跑了好几次公社，跟那些领导耍流氓，耍无赖，耍出来的。

　　周然然专门把家里的一张大圆桌摆了出来。

　　因为都是老年人，周二庆专门做了软糯好嚼的菜，把周然然买来的那两斤五花肉做了红烧肉和梅菜扣肉，还把洋芋和干豆腐切了块扔进红烧肉里面一起炖，把多余的料汁吸收掉。

　　猪脑袋在卤水里炖了一天，基本都脱骨了，周二庆把猪耳朵和猪头肉拌了两碗凉拌。

　　再用楚青阳带回来的肉炒了两个菜，炖了个汤，基本就齐活儿了，丰富得跟其他人家过年差不多。

　　“咋做这么多菜？”周七斤瞪了眼周二庆，都是一家人，随便吃吃就行了。

　　周二庆憨憨地笑了笑，“然然想吃猪耳朵了，她今天专门去买的，正巧跟赶上了，就直接买了个猪头回来。”

　　周然然不想说话，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把我卖了呀，我的亲爸！说是楚青阳买的也行啊！

　　“净喜欢吃这些筋头巴脑的。”周七斤果然把视线转向了周然然，而后又说，“还有猪蹄没拿出来吧？”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周七斤却说的十分笃定。

　　她从小就喜欢吃这些，不吃喜欢吃鸡腿，但喜欢鸡翅膀、鸡爪子，都是那些没肉，骨头还多的地方。

　　父女俩都露出一样的傻笑，不说话。

　　他们就是担心被说，才没拿出来的，菜已经够吃了。

　　罗翠芬看了眼父女俩，回厨房端了出来，都切好了，也把骨头都拆了，也不知道父女俩这副掩耳盗铃的模样到底演给谁看。

　　“就是你这个父亲没做好榜样，然然才跟着你学的。”

　　老支书早就馋了，好久没吃到周二庆的手艺了，当即打了个岔：“行了，二庆手艺好，做的东西好吃，喜欢吃这些也没什么，价格还便宜，你不也喜欢吃吗？给你吃不愿意啊，开饭吧。”

　　周铁生的年纪最大，率先夹了一筷子，其他人才跟着下筷子。

　　周七斤虽然义正词严地说了父女俩一顿，但他的第一筷子还是夹了块猪耳朵，他也是很喜欢吃的。

　　周然然也往猪耳朵上夹，她好久没吃了。

　　她爸做的红烧肉，香味扑鼻，她爸还放了辣椒进去，更符合他们这里的口味，吃多少都不腻。洋芋把多余的肉汁都吸收了，糯糯的，绵绵的，轻轻抿一下就烂了，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周然然吃得停不下来，鼻尖都出了些薄汗，扣肉也好吃，碗底的梅干菜也好吃，它吸饱了扣肉的油脂和香味，将它特有的咸香味激发了出来，拌着饭吃味道超级好。

　　还有买的猪蹄，上面的蹄筋软糯Q弹，蘸一点她爸调的料汁，更是神仙美味。

　　猪耳朵最先吃完，周然然眼疾手快夹走了最后一块，不慌不忙地放进嘴里慢慢品味，忍不住左右摇了两下。

　　“好好吃饭。”罗翠芬拍了些周然然的后背，吃个饭都不安生。

　　“知道了。”

　　“青阳你的房子是怎么打算的？”老支书问道。

　　楚青阳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欢快地小家伙，微微笑着，“打算趁着这段时间还不怎么忙，慢慢准备起来。不过我打算换个地基，到时候去找您批条子。”

　　村里的地基多，这个不是事，老支书摸着短短的胡须想到，“你那还不错，不想住那儿了？”

　　心上人还在这儿呢，也不知道他想住到哪去。几位眼明心亮地老人看向他，他不是没有头脑的人。

　　“叔家墙外的位置不错，想住过来一点。”楚青阳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

　　周二庆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管他把房子起在哪儿，他闺女都在家里住。

　　楚青阳对上周二庆的视线，没有退缩。

　　他明确了态度，在座的对他又满意了几分。

　　特别是周七斤夫妇俩，他们的俩儿子当初出去参军都没了，把周然然当成了亲孙女，见他有担当，又是从小在眼前长大的，对他的好感也多了几分。

　　周然然听他们在讨论房子的事，也竖着耳朵听了一番，没听出什么来，大概就是他要房子建在她家隔壁的草坪。

　　她家这边越来越热闹了，她家面对着河边的右边只有楚青阳的老房子，左边不远处就是她大伯家和七爷家，然后村里的房子排成几排一直往村东头延伸。

　　她三叔在小周村没有房子。过年回来就住她大伯家，当初她爸妈起房子的时候还没有她，就没建太多房间。

　　像村里其他人员多的人家，从堂屋往左右延伸出好几个房间，一家十几二十口人都能住得下。

　　吃饱后周然然提前下了桌，留他们继续喝酒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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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青阳趁几个老爷子回忆往事的间隙，找了个借口下桌往厨房走，小家伙一直在厨房里待着没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进了厨房，就看到周然然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双手托着腮，眼中没有焦距，也不知道思绪飞了多远。

　　“然然。”担心突然出声吓到她，楚青阳放轻了音量。

　　周然然回过神，看到他，有些疑惑，就喝完酒了吗？以前最早都有八九点才结束的。

　　“我进来喝口水。”

　　“堂屋有凉白开啊。”他白天不是去倒过水了吗？“水壶没水了吗？那我洗完澡就烧。”

　　“一时忘了。”楚青阳看着大锅里开始咕噜的开水，准备给她打完水再出去，“我帮你提过去。”

　　周然然都没来得及回他，他就开始往水桶里舀了。周然然抬头看了他一眼，没看出来什么，他既然那么勤快，那就能者多劳吧！

　　厨房离洗澡间不远，出了门就到，但她提着满满一桶还是挺费力的，需要分成两趟，还要小心不让热水溅出来。

　　周然然跟在他身后走，看到他手臂上的肌肉，遐想开来，他的力气真的好大，可以单手拎起她的自行车，上面还有十几斤的肉。

　　“哎呦……”周然然思绪飞得有些远，没注意已经到了洗澡间，不小心踢到了台阶，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前倾倒。

　　好在前面是楚青阳的后背，可以借下力，不会让她摔到地上。

　　刹那间，周然然都想好了后果，结果楚青阳突然转过身把她抱住了。

　　楚青阳把手上的水桶放好，腿上穿着长裤，给他挡了下飞溅出来的开水，没有被烫到。

　　他现在也没心情想这些，他的心在急速跳动，他在部队都没那么慌乱过。

　　他现在就想打几下她的屁股，今天第二次了，走路不看路，骑车也不看路。在坡上也是，拿着镰刀乱甩，他都害怕她一不小心甩到身上。

　　周然然没他那么紧张，她的手正好撑在他的胸前，不知怎么的，生出了狗胆，悄悄往下移动，在他的腹部摸了一下。

　　她的手没太敢碰他，没摸出什么，有了次经验，周然然的手再次贴近，突然瞪大了眼睛，真的有诶，而且特别明显，一块一块的。

　　“啪！”

　　楚青阳见她根本没意识到危险，更是气急，抓住她的手心控制着力道轻拍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