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搞事日常》舒杳

10、第 10 章

　　下一秒，等楚青阳把猪草放好，回过身，周然然就认出来了，高兴地说：“是你啊，我还想着让我爸去村里找你呢。”

　　没等几人说话，周然然就跑了出去，“我去叫我爷回来吃饭。”

　　不过刚跑出院子，就看到周老头几个已经过了桥，就没再往前走，转身回去准备继续给她奶烧火。

　　楚青阳见她这么有活力地跑来跑去，眼神不禁又柔和了许多，而后进厨房跟周老太打招呼。

　　“阿奶，我回来了。”

　　他的脸型跟以前没什么变化，但整个人跟之前都不太一样了，周老太刚开始没认出来人，认真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是青阳啊，我说谁突然叫我呢。”

　　周老太手里还拿着锅铲没来得及放下，直接向他走了过去，捶了他几下，感慨地说：“都多少年了，你这小子都没回来过一次，大家可都牵挂着你呢。”

　　楚青阳站在原地不动，任她发泄，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对，同时心里也暖暖的，还是有人记得他的，除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小骗子。

　　“你这一身也太硬了，在部队受苦了吧。”周老太捶了几下，他身上硬邦邦的，就忍不住心疼。

　　“还好。”楚青阳看到锅里冒烟了，老太太还没什么反应，只好提醒她，“阿奶，你的锅。”

　　“诶呦，我的锅。”周老太叫了一声，连忙跑回去铲了几下，还好，还没糊锅。

　　楚青阳尽管有七八年没回来了，但一点陌生感都没有，自觉坐到灶孔前，给老太太看火。

　　周然然进厨房见他这么不客气，有点不明所以，他也太不把自己当成客人了。

　　她的迷惑与不解，一旁的楚青阳都看的十分清楚，也不说话，想看看她能不能想起他来。

　　因为她的一句话，他念了这么多年。她倒好，把他忘的干干净净。

　　“然然去把桌子摆上，咱们在院子里吃饭，宽敞一点。”周老太看她站在门口没动，开口给她找活干。

　　周然然还没什么反应，楚青阳就站了起来，“我去吧。”家里的那张八仙桌有点重，她抬着费劲儿。

　　“不用，青阳你在这跟奶说说话。”周老太打算多炒两个菜。

　　“没事，就搬张桌子而已。”

　　周然然没管他，等他出去就坐回自己的位置，当她的烧火小妹。

　　她家院子里种了棵大枣树，现在新叶长出来把太阳都挡住了，在树下吃饭特别舒服。

　　青阳，她咋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嘞。

　　周然然突然灵光一闪，把火钳一扔，直接跑了出去。、

　　“楚青阳？”周然然凑过去看他棱角分明的脸，确实是他没错，不过变化也太大了，跟她以前的那个大哥哥一点都不一样。

　　他比以前高了，她一米六二左右，差不多到他下巴那里，他至少一米八往上。

　　以前他还很爱笑，现在特别严肃冷峻，让人不敢在他面前嘻嘻哈哈。

　　楚青阳见她左看右看的，还围着他转了一圈，不由得笑了出来，还算是有良心，没彻底把他忘记。

　　“原来你还会笑啊，我以为几年不见你变成面瘫了。”

　　周然然看到他笑了，顿时也轻松起来，朝他扑了过去，跟以前一样抱住他。不过以前她矮，只能抱住他的大腿，现在抱到了他的腰。

　　“青阳哥，你终于回来了，你哪天回来的？哦，对，你今天才回来的。”周然然抬着头笑盈盈地看他，自问自答。

　　然后想到今天早上的事，突然瞪他：“你今天认出我了对不对？你都叫了我名字了，那你干嘛不说啊？”

　　楚青阳抱到她后，心里缺失的那角顿时被填满了，脸上也带上了浅淡的笑意。他上午抱住她的那一会儿，根本没来得及感受，当时只有后怕和懊恼。

　　当时他离开家去参军时她才十一岁，他当然没有那变态，喜欢个未长大的小姑娘。

　　他爹去世前就跟二庆叔定了两人的婚约，他也没放在心上。但离开前小姑娘突然让他平安回来，她会等他回家，以至于他一直没法忘记她说这话时满脸稚气的模样。

　　后来写了几封信回来，婶子给他寄信时专门附了张照片，照片上的她大概十五六岁，眉眼弯弯地对着镜头笑，他就再也忘不掉了。

　　他想把她拥入怀中，让她可以一直那么甜甜的笑着，无忧无虑。

　　“嗯，想看看然然什么时候记起我，结果到现在然然才记起来。”要是老太太没说他的名字，她肯定还是满腹疑问。

　　“那是因为你变化太大了。”周然然从他怀里退出来，一点都不心虚。

　　在井边洗脸的周二庆夫妻俩，看着他们闺女的动作，忍不住扶额，都这么大了，还喜欢动不动就抱人。

　　“二庆，你说咱们闺女跟青阳能成吗？”

　　“咱闺女你还不知道啊，你看她从小到大除了往咱怀里扑，她往谁怀里扑过，也就青阳那小子一个而已。不过她现在还没那根筋，就当他是哥哥而已。”

　　再说，那小子的心思远比一般人深，说不定从现在就已经开始计划怎么勾引他闺女了，周二庆想着就有些不舒服，远远瞪了那个男人一眼。

　　虽然楚青阳是在他眼底下长大的，也考察过他，但想到自己的乖乖宝贝闺女会被他拐走，周二庆还是有些看不惯他。

　　“青阳以后有什么打算？”周老头慢悠悠地喝了口楚青阳带回来的清酒，眯着眼睛问道。

　　楚青阳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桌子对面的小姑娘，温声回道：“就在村里跟大家下地，不打算出去了。”

　　现在外面不怎么安宁，她也不喜欢外面，就在村里待着也不错，他还是养得起她的。

　　“那也行，吃完饭我们过去帮你扫下屋里，几年没住人了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都是耗子窝了。”

　　楚青阳说道：“不用了阿爷，我刚才进去走了一圈，立柱都腐了，我打算拆了重新起房子。”

　　周二庆瞟了一下侃侃而谈的年轻人，立马猜到了他隐含的意思，不想搭话。

　　却不想，他旁边的罗翠芬直接给他递了梯子：“那就先住我们家，等你建好了房子再说。”

　　她原来还有些不太满意，但就这么一会儿，她就觉得他给她当女婿再合适不过了。

　　之前有些担心他会带她闺女去部队，没想到现在他直接回了村，两家相距不过十多米。要是在他们家住习惯了，结了婚也跟着一起住，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那就麻烦婶子了。”楚青阳端起了酒杯敬罗翠芬几人。

　　家里除了周然然，基本都能喝酒，都一点不客气地直接干了。

　　周然然搞不懂他们怎么这么喜欢喝酒，她有尝过，又苦又辣，一点都不好喝。

　　饭后，周二庆也没闲着，带楚青阳去找了周林，顺便把带来的礼拿去送给村里的几位老人。

　　他虽不姓周，但父子俩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也是村里的一份子。小辈出远门回来后，都要去拜访村里的长辈。

　　“这是青阳吧，你可好久没回来了。”

　　“可不是，高高大大的，看着就结实。”

　　上午大家都在地里上工，这会儿都在院里乘凉休憩，见到了人纷纷向他打招呼。除了小孩子和没见过他的小媳妇，遇到的基本都认识他，就算忘了，多看几眼也能记起来。当时他在村里也是上山下河，招猫逗狗的一员。

　　“婶子好。”无论是谁，楚青阳都一一问好，笑得温和。

　　罗翠芬跟周老太在家里给楚青阳收拾房间，堂屋东西两侧各有两个房间，刚好周然然隔壁的房间没人住。堂屋后面还有个杂物间通向后院的猪圈和厕所，房子侧边另外建了厨房和浴室。

　　“妈，就不能把东西都放在里面吗？青阳哥又住不了多久。”周然然把里面的东西来回搬了几次，就不太想动了。

　　她已经把这个房间当初她专属的工具房了，有点不太愿意帮她的宝贝们搬家。

　　罗翠芬还想他一直住下去呢，怎么可能同意，把手上的木头给她：“让你去别人家住杂物房你喜欢啊？顺便把扫把拿来，把地上扫完再拖过一遍就差不多了。”

　　好吧！周然然没跟她妈多废口舌，把扫把拿来后自觉去洗了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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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然然在院子里悠闲地荡着秋千，两个小辫子用绿色的发带绑着，跟着她的动作荡开，手上拿着楚青阳带回来的肉干啃着。

　　绿荫下的她身着自染的嫩绿色棉质衣裳，轻盈灵动，悠闲自在，悄然拨动了男人的心弦。

　　见他穿着从部队带回来的军绿色短袖，背了把柴刀准备出门，好奇问道：“青阳哥你去哪啊？”

　　他今天才是第一天回来，又不需要上工。

　　楚青阳上前亲昵地摸下她的脑袋，要不是不合适，他还想捏捏她的小脸。

　　周然然感受到头上的力道，笑呵呵地抬眸看他。

　　她有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如一汪清泉，纯粹透明，忽闪忽闪的睫毛，更是能扫到他的心底。

　　淡粉的嘴唇微微张开，好似在诱人品尝。

　　手指在她头上轻捻了下她的发夹，低声回她：“趁着有时间，去河对面给你们弄下猪圈。”

　　今天听周老头说起时，他一点都没有惊讶，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总是想一出做一出。可以想象得到，他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