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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首出命案 ...

  •   紫衣宫人走了之后,宁紫兰也装作离开,她躲在了假山石后面看着宫京墨安慰着栩竹沥,坐在棋盘旁边,倒上一杯安神茶,听着他们的之间的对话:“竹沥,他从小就这么一个脾气,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听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京墨,这件事情不简单,明明是有人要嫁祸给我。火琴弦是用火砂鎏金烧制而成,有剑的锋利,丝的坚韧,所以我会留一些做防身用的暗器。可是那天他在皇上殿外打斗,为什么没有人帮忙?为什么没有人指认?这都是不正常的。还有,那玉珠上有硫磺信石,触碰过它的人不会顷刻毙命,只会慢慢发作,能解它的毒性只有家传秘方草药汤。喝了它,吐出来就没事了。”栩竹沥想起什么来似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一个飞身抓住躲在假山石后面的宁紫兰。
      宁紫兰出于自保,便和栩竹沥动起手来,这优美的身段和舞步飞旋,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在武还是在舞,二人的格斗不相上下,可是她还是收手求和:“好了好了,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了!”
      “你居然会武功?!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太子到底有什么目的?”宫京墨眼疾手快,早就把剑架在宁紫兰的脖子上,宁紫兰临危不惧,轻轻淡然一笑,目光里含着温柔的泪光点点,说:
      “我的武功是我家人教我的,只是用来保护自己,没想到我能保护得了我自己,却保护不了我的家人。我的家人在十几天前被宫里的人假传圣旨给灭门了,我想要找出真相,所以才进宫来的。”
      “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
      宁紫兰拿出那个金丝扇坠儿,说:“这扇坠儿是太子贴身之物,而这个人有意作假来陷害太子,很可能对太子不利。”
      栩竹沥接过金丝扇坠儿,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个遍,说:“这确实和太子的扇坠儿有几分相似,但是这玉的品质很普通,不像是太子的。这金丝线倒是柔滑细软,像是皇家之物。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留在我家的罪证……”宁紫兰长叹一口气,桃腮杏目转流觞。
      宫京墨收了剑,对这金丝扇坠儿有了兴趣,他掂着那束金丝线,说:“竹沥,这金丝线编织的方法不正是你母亲的编织手法吗?还有这金丝线,好像也是皇上当年赏赐给你父亲的那缕。你看,特制的,在阳光下还能看出金丝密纹呢。”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栩竹沥也觉得这些事情很蹊跷,“前几个月,皇上因为我们栩家平复贪官战乱有功,赏赐我们家一缕金丝线,没有二匹,只此一挂。母亲十分爱惜,便用金钱打了一个同心结送给爹。爹就把它戴在贴身的衣服里不能外露。后来没几日,宫里来了一个传旨的人,说父亲母亲蔑视皇上,要杀无赦!我身受重伤以假死才得以脱身。最后是皇后娘娘听闻此事前来才救了我,把我带进宫里保护起来的。我知道那绝对不是皇上的旨意,所以留在这儿和京墨一起暗查真相。”
      宁紫兰想了想说:“那怎么和太子扇坠儿的编法儿一样呢?”
      “是太子那年偶遇母亲,母亲为表敬重才送给他的。”
      “原来是这样。”宁紫兰若有所思,决定要和栩竹沥二人合作找出宫中那个假传圣旨之人,“宫画师,栩乐师,既然我们殊途同归,不如合作怎么样?”
      “紫兰姑娘有何高见?”
      “我们联手,暗中调查灭我族人的凶手。我帮你们,你们也帮我。怎么样?”
      宫京墨和栩竹沥面面相觑,不敢轻易答应宁紫兰的要求。
      宁紫兰的笑容不再温柔,眼神不再勾魂妖媚,而是如同一把利剑放出寒冷的光芒:“不急,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再回答我。”宁紫兰转身就要离开,栩竹沥说:“等一下!紫兰姑娘,我们合作!”
      宁紫兰欣然回答:“好。我想个你们说一件事情。”她把那颗毒玉珠拿出来,说:“你们仔细看一下这颗毒玉珠,有没有什么发现?”
      宫京墨和栩竹沥左看右看愣是没有看出毒玉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便摇摇头说不知。
      宁紫兰说:“你们仔细看看,这颗毒玉珠上是不是有条裂痕?”
      栩竹沥捏住这个毒玉珠,对着阳光看去,果然发现一条不是很明显的裂痕,但在阳光的照耀下十分明显:“确实有那么一条,这么看来好像是重重摔裂的。京墨,你看,是这么个道理吧?”
      宫京墨凑过来也看到了,点点头说:“可是……这颗玉珠好像也有点不太对啊。灵宫人的母亲赠送给他的玉珠的书信上面写道‘玉迎光不透,含勾魂之剧毒,以硫磺信石为原料,入血即中,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让灵儿启用’。而这颗珠子透亮且纯净,不是灵宫人那颗。”
      “你这么一说,的确不是。”
      “难道是有人偷偷换了灵宫人的珠子?灵宫人以为只有你们知道玉珠的下落,才过来找你们的。但是没想到我们这儿确实有一颗玉珠,但不是他的那一颗。”宁紫兰的聪颖让人望尘莫及。
      宫京墨说:“正因为有人使出竹沥的独家暗器偷袭灵宫人,而灵宫人恰巧在那件事之后就发现玉珠不见了,所以灵宫人才以为是我们拿走了他的玉珠,才找到这里要回玉珠。”
      “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个灵宫人被人利用了。”宁紫兰想不通,转动着手指来回踱步,望着蓝蓝的天空,咬着樱桃般的嘴唇儿,突然她灵光一闪,说,“对了,这个背后的人利用灵宫人陷害你们不是无缘无故的,一定有什么理由。只是我们还没有想到而已。那个灵宫人和你们什么关系?我看你们好像跟他很熟悉似的。”
      栩竹沥沉思好久,才说出实情:“灵宫人本名叫战灵,是我们栩家一个老嬷嬷的儿子,其实也是早些年皇上的私生子。不然凭什么会送到宫里来当差?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估计皇上自己也不知道吧。”
      “那他……”宁紫兰不好说出口,尴尬地示意了一下,宫京墨明白她的意思,摇头说 :“哦,那没有。他在御膳方面很出色,皇上特许让他做了御膳房的传膳人!或许这就是父子天性吧。”
      宁紫兰深知此事较为复杂,说:“二位宫师,今晚我想再去花园里看个究竟,总觉得这几件事情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可就是说不清楚。就连姬总管被偷袭都有一定的蹊跷。”
      “要不我们陪你去吧?”
      “我……”宁紫兰笑着拒绝了,抬手拂袖压枝低,芳菲玲珑舞,“不用了,人多眼杂的,反而不利。我自幼习武,不会有事的。你们的身份也不便在宫中走动,万一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怕是会负了皇后娘娘和太子的一番心意。”
      “那紫兰姑娘,多加小心。”
      “嗯。”
      夜深人静,宁紫兰翻出丹青韵馆,踏燕轻盈地飞过层层屋檐,蜻蜓点水般地落进花园的院墙内,想潜入草团后再去到白天的事发地。没想到刚准备使出轻功,就被人从身后按住肩膀,她迫不得已才反手还击,二人过招之后才借着月光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停止了动手:“太子?!”
      “紫兰?!你竟然会武功?!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湛长空把她拉到草团后面蹲下,悄声问,“你怎么来这个地方?”
      宁紫兰没有正面回答湛长空的问题,理直气壮地反问回去:“太子,您这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寝殿呆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白天见愁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我当然是为了他的事情来查看现场了?我不能让我兄弟白受这伤痛。”
      “莫非太子也觉得其中有蹊跷?”
      “反正不正常!哎,紫兰,你说你我同一时间来到这里,是不是心有灵犀啊?”湛长空竟然不忘开起宁紫兰的玩笑。
      宁紫兰却打住他的话题,说:“你是太子,你说什么都对!”
      “嘘——别说话,那边好像有动静。”湛长空把宁紫兰揽在怀里,并用手捂住她的小嘴儿,那玉肤凝雪般的小脸儿在他手心儿里就像托着一颗珠宝,怕碰碎怕摔坏。
      他们隔着树枝的缝隙看过去,只见一名宫人正在和一名黑衣人厮杀而来。
      只见那黑衣人在袖口里抽出一根丝线,坚韧而有些力度,出手一瞬间,宫人便不敌黑衣人败下阵来,被丝线似的东西挂住脖子直径吊在花坛边的老槐树上;只见他挣扎了几下便垂死在那里。
      黑衣人踏风驾云,向丹青韵馆的方向逃去。
      湛长空二人想去查个究竟,没走出几步路就听见一个宫女和宫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像是丢了几分魂儿似的瘫倒在地上,瞪大惊恐的眼睛:“啊——杀人啦!”他们两个没敢出去,便又躲回远处静待事况。
      “泽兰姑娘,池宫人,怎么了?大半夜的要是惊动了皇上、皇后娘娘和太子,你们一个都别想活!”几名宫人匆匆赶过来,没多久荀悠子带着侍卫们前来,气势非常强硬:“都给我让开!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整天的大呼小叫的,不怕惊扰了圣驾吗?”
      “荀侍卫,女婢泽兰,奉太子之命和池宫人去皇后娘娘那里送夜宵,没想到经过这花园就遇到这……这宫人……吊死在这里……”泽兰惊魂未定,低着头不敢抬眼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有所差池,她身边的池宫人亦是这般回答。
      宁紫兰看向湛长空,湛长空点头默许泽兰和池宫人是自己派过去的。
      荀悠子走到尸体的下面,看着鲜血淋漓的脖颈,用自己的长剑挑起尸体的下巴看了看,又抬头望了望时辰,说:“来人,把这糟瘟的尸体放下来,找个僻静地方扔了,今儿天色晚了,明日再回了皇后娘娘,就说这人不堪重负自缢了。这种小事就不要到处乱传,引起恐慌,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小心你们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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