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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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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展昭在苏三娘这边休息着,那边公孙策等人却是焦急不已。想必不用说大家也知道,能让公孙先生急成如此模样的除了那老是负伤的展昭还会有谁!
本来吧,展护卫一出马这小小的两个蟊贼定是不在话下,最多就追查要花费给点时间精力罢了,可没想到回来的不是展昭而是金水镇衙门的官差,押送着那两名罪犯来到开封府,还带回来了个不得了的消息。
展护卫又受伤了!看起来还挺严重!
登时,公孙先生最近才放下的心又再次的悬了起来。展护卫身上的伤那是多不胜数啊,更不用说是中过的毒了,而能让展护卫中的可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毒,要不就是那种老牌却好用的毒。亏得自己学医还算精,要不展护卫现在还能健全的在开封?
想及此,公孙先生急忙向两名差役询问状况,可他们只说展护卫是左手臂受了伤,没什么大碍,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仿佛要昏昏欲睡了般。可公孙先生那里肯信啊,心中抱定了展昭是中了什么奇毒了。于是公孙先生请示过包大人后,便到牢房里去问那胡氏兄弟具体情况,谁知那胡氏兄弟也只是说砍了展昭一刀,其余什么都没做。公孙先生纳闷了,这看他们的样子都不像是说谎啊,可是为社么展护卫就是想中了毒一般呢?难道真的是太累了,想要先在金水镇休息休息?可是这休息展昭一般都会回来了之后再休息的呀,难道是说我们开封府的床比不上金水衙门的!?
公孙先生顿悟,总结出了问题之所在,归纳了症结决定开方治病。可是公孙先生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啊转着啊,看得一旁的人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以为公孙先生是担忧展护卫过度,犯病了。他们那里知道公孙策此时心中是这么想的:
展护卫啊展护卫,你也太不体贴了吧!咱开封府虽然拮据了些,床板又硬了些,但咱开封府的气势是哪个小府衙可比拟的?虽然一直以来是委屈了展护卫你,但你也不能这么让咱心寒吧,就直接睡别人的衙门了都,而且要睡好床还不带咱去!真是太不厚道了!看来待展护卫回来后自己少不了要对其说教一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其切实的明白叫作尊老爱幼!尊老爱幼不能只是口头上说说的,咱们要把它切实以行动啊行动!
翌日清晨,展昭悠悠转醒,迷茫的眼环视了四周,熟悉的感觉和气味充斥着他的神经。
这是一间简单的小茅屋。一张软床,一方桌椅,一个砚台,一块镇石镇着几张雪白的宣纸。摆设简洁却又温馨,还有这熟悉的香气,令展昭情不自禁的深吸几口,在恋恋不舍地吐出。
昨夜的她不是梦吧,这被上还留下了她的气味,昨夜的她,是真实的。那么,看到自己这样带伤工作,定是会皱眉叹气吧!呵呵,再见到她的情景,究竟是有几分欢欣几分释然?
可是,现在自己公务缠身,还有含冤之人的冤屈未伸,实在是不宜在此处逗留。
展昭闭下的双目又再度睁开,心中暗下决心。自己已将这里的布局记下了,待会儿出去再记下路线,下次再来寻她。只是,要让她替我担心了。
决定好的展昭立马将想法付诸于行动,下了床,留下字条,一个箭步就出了这茅屋。
去溪边打水回来的苏三娘原本开心地泡着茶,想要将这做工精致的茶点拿去给那受伤的展昭吃,可没想到进去之后发现早已没了展昭的踪影,只留下他独有的男性气息萦绕在自己的鼻头。
不言语,将茶水置于桌边,看清了展昭留下的字条,嘴角勾笑。
汴京大街,人潮涌动,只见大家都往一处涌去。你道是如何?原来这老百姓都知道包大人要开堂审案啦!可是这开堂审案咱又不是没见过,怎地今儿个就这么多人呢?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原来包大人今儿个不审人,审鬼!
想那前几天不是有个伙计和老汉被抓到公堂上对峙那个什么劳子的乌盆了么,没错,那老汉不是说乌盆有冤要伸么?咱包青天他受审啦!真是青天大老爷啊,连死去的人的鬼魂都要来找咱们汴京城的大老爷来伸冤呢,你说神不神了!而且,而且那乌盆方才还真的说话了,还指着那恶兄弟胡志和胡强开骂呢,要不是大老爷威声阻止,说不定那刘世昌就要扑上去咬死那两个恶贼啊!
什么,你说要来看热闹?告诉你,晚了!那两名恶贼已被开封府的王朝马汉两位校尉给携草环、用狗头铡铡啦!那个大快人心啊,谁叫他们二人作恶多端,还用斧头砍伤我们的展昭展大人呢!真是罪该万死!
这话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变了整个汴京城,说书先生现在就流行讲这种桥段。就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这件事情大家就这么记了下来,还给包拯一个新的绰号,名为‘日审阳,夜断阴’。
且说展昭急忙赶回开封府时,就见自家师爷阴沉着一张脸,见自己来了,狭长的眼一眯,手抚着自己的山羊胡须不住的冷笑。
“公孙先生。”展昭抱拳行礼,心中暗叹不好,知道又少不了一顿说教,面上苦笑。
“展护卫,这金水衙门的床舒服么?”
“……”本以为是说他受伤的事情,没想到公孙策却突然的问了这么一句,展昭不解道,“先生为何如此询问?”
“想那金水县衙里的床定是比开封府衙温软多了,要不展护卫怎么会不急着往回赶呢。”公孙策用慢悠悠的语调说着,眼神直直地盯着展昭,气氛不禁又冷上三分。
展昭这回是听明白些了,但还是不知公孙策为何问他金水衙门的床软是不软,他昨儿个就想着快些回来,哪有心思去顾及那床软不软啊!再说了,他昨天晚上也没有在金水衙门睡,虽然先生不知道。
展昭虽还是不明就以,但还是寻思着该怎样措辞和公孙策解释。可那边公孙策见展昭这副不明就以的模样,再瞧瞧他明显气色红润多了的双颊,微叹口气。
这展护卫平日里为了案件奔波劳碌,以他的性格是绝不会贪污受贿,那就一定是中毒到了不可行走的地步。昨儿个自己检查了一下那把斧头,发现上边沾着的不是铁锈,而是人的鲜血!登时大吃一惊,心中的忧虑又再加深。
要知道,人含怨而死,鲜血留在了凶器上不及时加以清理,过了些时日就会变为尸毒。说道这尸毒,还是那种除了是医者之外的人都分辨不出来的毒,就连那种绝世高手也许都会认为那斧子上只是淬了麻药,调理调理内息把毒逼出体外便好了,殊不知这样会使毒素在体内散布地更快,可谓是杀人于无形。可见他今日气色红润,虽然左臂还残留着鲜血,但看上去没有什么大恙,应该是得到了及时的救治,还好,还好。
思此,公孙策的面部缓和了些,轻咳一声,道:“展护卫,把手伸出来。”
展昭嘴上说着:“先生,展昭已经没事了。”但还是依言而行,心中庆幸昨夜已经得到救治,余毒所剩无几,料定先生此时定是在说不出什么来了。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公孙策搭上展昭的左手腕上探着脉搏,感受到展昭的脉搏雄厚有力,铿锵有声,不似病弱之人,心中大石终于放下。但又疑惑是谁人能够如此妙手回春,一夜之间就将这本应垂危之人变为如此精神饱满?
“展护卫,不知是哪位神医替你医治?”
“先生,实不相瞒,是她。”展昭面上一笑,眼中残留着眷恋。
公孙策见此情景一阵欣慰,这展护卫终于是找到那名女子了呀,这下可好了。
“先生,方才展昭回来时听说乌盆案已结,是否是真?”
“此言不假。”公孙策本沉浸在如何把展昭外销的思考中,现在被展昭打断,给了展昭一个白眼。展昭见公孙策白了他一眼,苦笑一番。你说咱也没做什么呀,这次还好好养伤了,怎么只是问个案情先生就这么对他了呢?是不是咱又做错哪方面的事情惹着先生了?
“先生,这……”
“随我进来再说,展护卫不是想在这大门口受着行人的注目礼吧?”
话说那刘世昌已为鬼魂,又身怀冤情,本是不可进公堂重地,那种阳气极重的地方的。可是他若不进去指证,这案件不能仅凭一把斧头就做判决,难以平服人心。可巧就巧在这包拯的夫人李氏在嫁与包拯时带了件嫁妆,名曰‘古今盆’,此盆所凝聚的露水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但光凭这‘古今盆’倒也是无用,只因那刘世昌的魂魄被封于乌盆之上,肉身具毁,没了躯体怎可还魂?再说了,李氏只知‘古今盆’可以救治疾病其一,并不知其二是能够助人还魂,况且还魂之事事关重大,有可能会搅乱人间秩序,怎可胡用!故而上界与地府都通了气了,若不是有法外开恩,是不允许人使用‘古今盆’还魂的。
可刘老汉不同,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侨若暮在梦中又和他说了,叫李氏去求露水,学哪吒拿了莲藕搭身,莲子为心,加之以老汉的血液滴之,便可暂且将魂魄注入此虚壳当中,就能如凡人般进出公堂。之所以用老汉的血液,是因为其他人的血液不是至阳如包拯,就是至阴如李氏,幸得老汉侠肝义胆,但又已是垂暮之年,故而血液保持中性,可以助刘世昌还魂。只是特别叮嘱只能滴少许,否则刘世昌还魂沾染了血气便会身带暴戾之气,否则扰□□理常纲。
老汉做了此梦后便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告诉包拯等人,又毫不犹豫的献出自己的鲜血,牢牢叮嘱着只能滴少许,又叫开封府的四位校尉好生护着刘世昌,莫让他沾上血气才罢休。
包拯等人虽说一开始不信,但眼下有没有别的计策,况且世间有鬼魂之说是真,此事大致也有些可能,便依了老汉。但没有想到哪刘世昌还真的暂时还魂了,用莲藕拼凑而成的身躯也暂时变成了刘世昌死之前的模样。
此事虽匪夷所思,但终于有了人证物证,众人皆是大喜。
再说那对毒兄弟,在公堂之上见着了幻化之后的刘世昌皆是吓得屁滚尿流,不出一会儿便悉数招了。
包拯见此状,只能暗叹人性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