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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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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反正就是一瞬间,陈如意觉得自己脑子都不会转弯了,她甚至连对方可能跟她一样,就想提了裤子不认账这种想法都有过,甚至没生气,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万万没想到,他说只把她当妹妹。
纪仪成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有这个动作,可饶是变化明显,他还是一副镇定的表情,并且点头:“对。”
听了这话,陈如意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毕竟人家都说拿她当妹妹了,那她这个妹妹还抓着人家的长处……那也说不过去,对吧?
她松了手,一时组织不好语言,可那明晃晃的12点爱意值在提醒她,这玩意儿充不满是要命的。
深吸口气,甭管这男人脑子是为什么突然不好使的,可他非要这么说,那——也不是不行。
陈如意脑子飞速转动,寻思着怎么才能在不恶心自己的情况下联想……有了!
她牙齿咬了一下下唇,接着鼓起勇气,轻声道:“你非要这么说,那我也是愿意的,毕竟情妹妹……也是妹妹。”
话音刚落,松山就驾着冲洗过的马车过来了:“爷,夫人,都处理好了!”
陈如意迅速撤回即将脱口的骚话,并说:“别急着回我,等吃了饭,上了马车再说吧。”
松山下了马车,很奇怪的看了眼他们二人。
平棋刚才被吓坏了,这会子肚子饿得咕噜噜叫:“还是先做饭吧,方才都被野猪踩了,这会子饿得慌。”
这俩忙叨叨的,倒是刘宋枝,颇为奇怪的看了眼纪仪成:这衣裳不是先前那一身,该是换了,怎么这会儿腹下又湿了?
恍惚间只湿了一团布料。
不过这是别人的男人,刘宋枝出于礼貌只是微瞥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
吃了饭,晾晒干的马车上。
陈如意这会子不怕热了,车帘子半挡不挡的。
她这边没有交谈的意思,刘宋枝也非常识趣的告了辞,说是自己还有别的地方要去。
没了旁人在马车旁,陈如意便厚着脸皮盯着他瞧,想看他有什么反应。
反应的话,确实是有的,但纪仪成面上端得住,还在慢条斯理的泡着茶,等泡好后,放到了她的面前:“尝尝。”
陈如意看了他两眼,一口把茶闷了之后,又把空杯子给了他。
纪仪成倒也没觉得这样喝茶有什么不对,又给她填满了,在她连续喝了三杯之后,这才停了手:“可能你会觉得我这话有点不负责任,但我想着,若是没有诚意,那也有兄姐的关系在其中,只做兄妹的话,未尝不可。”
“没有诚意?”
陈如意心说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行动上和日常话语中,还是表现的很有诚意的啊!
如果非要说,那就是:“你是觉得那天我拒绝了你,所以没诚意吗?”
话说完,她感觉睫毛有些痒,揉了一下,才试探着说:“我们都这样了,我也不瞒你说,我的身体有点……奇怪,就是比较敏感,容易动情。但你跟我说经常那样伤身,我也是听进去了,而你……”
她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脸红了红:“其实我对你还是很满意的,我才二十四,也不想早早伤身了,所以那天拒绝你,也是怕到时候忍不住把你扑倒……”
毕竟眼下又不是他不中用的时候了,那时候身体不敏感不说,就是再心痒难耐,那也没有工具在手,一切都还好说。
反正她对自己的意志力是没什么自信的。
听了这话,纪仪成抬眸看她:“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如意赶忙说:“你看我这两天多守礼的?就是想着养好身子,咱们要是再那什么,精力也比较足。”
话说完,她又试探着去对面,坐到了他的身侧,并将人的手抓住:“你……信我吗?”
纪仪成也不知道信没信,只反问她:“你想怎么做?”
陈如意脸一红,将脸凑过去在他耳边说:“我还没试过……在马车上……”
他垂眸,看着她双颊又泛起了红晕的样子,好半天才说:“你又敏感了?”
“那好,我接受。”他将她抱坐在怀里,低声说:“你有需求,我这个当兄长的义不容辞,但我本心上,还是要将你当妹妹的。”
我知你只是看我本钱好,想跟我欢好,心里是没我的。
既然这样,“我愿看在皇兄和嫂嫂的面子上,用自己来帮你,免得你受了其他男人的亏。”
他嘴上说得义正言辞,但陈如意心里却是叮咚叮咚的响——爱意值已至18。
抬头看他一副认真的神色,陈如意:“……”
不知道怎么说,心里还怪复杂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口嫌体正直?
管他呢,管他是骡子是马,能用就行了。
“只要你不觉得我是一个轻浮的女人就好。”
毕竟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个份上了,不做点什么实在是说不过去。
陈如意撩起衣裙坐了过去。
说实话,纪仪成还从未这么想过,他只是觉得人体是很奇妙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追求快乐的权利。
如果她真的是这么个需要男人的体质,那也怪不得她,为什么要觉得人家轻浮?
毕竟——这也不是她想的对吧?
他扶着陈如意的肩膀,见她极力忍耐,不想叫外头两人发现的模样,便也没冲动。
而是慢慢的来。
却不知,如此越发的磨人。
双方都挺受折磨的,可他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你首先是你这个人,其次有些事你也不是你能控制的,这和你的本性有什么关系。”
陈如意重重的呵出一口气:“嗯,你说得有道理。”
就是俩人在做运动呢,这种时候动静不宜过大,可他非要这么一副正经的模样,还怪刺激的。
腰身不适的扭动了一下,她也压着颤抖的嗓音,努力叫自己不落下风:“只要你不认为我是个坏女人就行了,毕竟在我们成婚之前,我不是这样的。”
如果你非要觉得我不好,那大概齐是你的问题,可能是你克了我的妇道吧。
毕竟前头的几年,她还是挺守妇道的。
纪仪成也往后靠在车厢上,双手揽着她的后背,一点都看不出另一处在坦诚相见的模样:“不会,从前我虽未见过你,也知道那些不是你的原因。至于婚后发生的事……那人吃五谷杂粮,总会生病的,你很可能生病了。”
如果这事是你的解药,那在你被治好前,我是愿意当你的解药的。
陈如意对他的哪里都很满意,纤细的手臂撑在车厢上,衣袖滑落至肘处,露出洁白的双臂。
而后她迷离着双眼,由上而下的看着他的剑眉,突然就觉得这种时候,男人略出薄汗的样子也很美。
他的耳垂上有一颗黑色的小痣,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晃糊涂了,陈如意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耳垂。
男人的闷哼传出,后脑直接就砸在了车厢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顺势掩盖了滋滋的声音。
陈如意心道不好,麻溜的下来,并卷起窗边的帘子透气,还往香炉里扔了好几块浓香,借此掩盖车内的气味。
果然,平棋的声音就在外头响起:“王妃,可是路不平撞到了?”
外头的松山纳闷:我的驾车技术很好的啊!
陈如意表情古怪,看了一眼同样第一时间整理衣衫的男人,回道:“不小心茶盘磕了一下,没事的,继续驾车。”
外头不再问话了,平棋絮絮叨叨的跟松山说:“路上眼睛利索点儿,看到什么好的就提醒一声,我得下去看看是不是咱家王妃感兴趣的。”
后者偷偷瞧她,却也不敢放肆,但这话还是搁到了心里去。
车厢内的气味变了,纪仪成视线落了过来:“你好了吗?”
“若是没好,我还是可以的。”
滴滴答答的,顺流而下湿了鞋袜。
陈如意:“我其实可以忍一忍的,你的身子要紧,等你养个几天,我再找你。”
两人刚做完亲密的事,甚至东西还在衣裙上残留,偏交谈的话就跟完成任务似的,一点都不激情。
“好,那我养养,都给你留着。”纪仪成一本正经的嘴说着虎狼之词:“别担心有孕,我解完毒之后就给自己吃了避子丹的,能管半年。”
南诏距离京都甚远,若是因为意外有了身孕,那对大人孩子都不方便,所以从根源上解决。
陈如意见他这样,也只能客气:“那就谢你费心了。”
巧了不是,她也吃了。
见她不再软娇娇的说话,而是同自己一般严肃着脸,纪仪成突然又有些不习惯:“其实好几日过去了,你若实在难捱,今日我最少能出两次的。”
话音刚落,爱意值就长到了20。
陈如意:“……”
几个意思啊?这是很期待干这事儿?
她有些郁闷,合着攻心这条路走到头,还得是攻肾最有用啊?
不过一言不合就开干,好像粗俗了些,不利于心绪的勾引。
寻思着他还想再干一回,陈如意就抽出帕子,将裙摆提起来,接着用桌上的冷茶冲刷了一下小腿:“那你容我清理一番,免得弄脏了你的衣裳,叫旁人看见。”
纪仪成的视线随着她的手移动,见青绿色的茶叶沾在她的小腿上,被帕子一点一点的擦走,他忍不住蹲下身:“我来给你擦吧。”
伸手取下一片茶叶,可能是沾在小腿上的缘故,茶叶和子孙的混合还有些黏糊。
陈如意忍住了没叫自己发出声音,最后,还是主动骑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