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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第二十四章

      纪仪成觉得这话有些怪,可如意要对他做点别的事,他是愿意接受的:“我不怕痛,你随意。”

      陈如意觉得自己是个有担当的女人,非要让别人跟她玩字母游戏的话,那怎么也得安抚安抚呀?

      这不,她小嘴到处点火,纪仪成紧张的握住她的手腕,连鬓角都渗出了汗珠:“要我来亲亲你吗?”

      她的动作生疏又笨拙,可却让他心潮不宁。与其看着她这般毫无章法,倒不如自己来,至少能让她快乐。

      陈如意深深的吸着气,手腕抖啊抖的,一滴烛泪就这么落了下去,发出轻轻的嗒声。纪仪成被滴得呼吸骤然加重:“你说要玩别的,是指这个吗?”

      陈如意心虚了,看了眼男人手臂上青筋都凸起的样子,突然就明白了富婆的快乐:“我想试试,可以吗?”

      就是不知道这个破系统,到底收录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会有点过分,但我想着我们是夫妻,你现在又不能送进来,让我心里得到一点满足好吗?”

      既然攻心的节奏不起效果,那私底下,骚一点也无妨。

      纪仪成愣愣的看着她,又是几滴烛泪落了下来,因为心中过于震惊,那股灼烫感都被他给忽略了:她说我现在不能送进去?

      她是在怪我不能让她体会女人真正的快乐吗?

      视线下移,落到已经凝固的烛油上,纪仪成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的抚着她腰肢,低声说:“我觉得我的手,也是可以过去的。”

      陈如意摇头:“我不想我的第一次是给了手指头。”

      纪仪成抿紧嘴,心中再多的不甘都败给了现实,毕竟如今的他,看着娇妻那娇泣的诱人,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了,便低哑道:“那你要我……如何做?”

      蜡烛都快滴了一半了,陈如意在变态的路上一去不复返,甚至自发的学会了往别的地方滴。

      见时机差不多,自己感觉也来了,她又扑了过去,送上一波热吻,这才喘着粗气说:“除了别进去,你想如何……便如何。”

      话一落地,视线便旋转了一番,陈如意躺在床上,感受到他那烫人的掌心,心尖儿都忍不住敏感的颤了起来。

      指腹划过红唇,她微微一抿。

      纪仪成也是轻轻的嘶了一声,头一次觉得,为何南诏那么远,否则他也不必如此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意也不会因为得不到真正的疏解而变得花样繁多。

      虽这些花样他是很喜欢的,可说到底还是因为男人不中用。

      若是中用,最本能的行动便足矣,何须委屈她想些别的法子?

      这般一想,他的心中更添怜惜,动作也越发的温柔。

      陈如意忍不住抓着他的手掌咬在齿间,便是那日扬州的乌篷船,也没荡得这般厉害。

      “仪成,停下……”她声音娇软,拒绝的不是那么坚定。

      纪仪成怕她过度而伤身,便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将人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背:“好一点了吗?”

      过山车攀登高处却突然停了电,陈如意只觉一口气吊在了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其实……也不必真的停下……”

      她就随便说说,这种事要看情况和脸色的,怎么能真的停下呢?

      闻言,纪仪成拍背的手一顿,将人放下去后,无师自通的学会了体检。

      包括内检。

      且人往后去,一下子就捉住了她那白嫩的小脚。

      脚趾头突然一热,陈如意的双颊宛如醉了酒一般,眼泪都落了下来:“别……”

      这谁顶得住啊!

      俊朗的侧脸与双脚贴近,陈如意短促一叫,抬脚就把人蹬在了地上。扑通一声,纪仪成被踢下了床,而床上那人却好似那提裤无情的人,小腿蹬了蹬,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纪仪成愣了一会儿,坐在地上看了会儿手,又摸了摸脸,这才起身去找帕子,打湿温水给她擦洗之后,盖上被子重重叹了口气:别叫他知道这下毒的是哪个混账!

      竟将他那好好的妻,逼成了这般模样!

      ***

      一夜无梦睡香甜。

      用肾过度的情况就是,陈如意一大早的醒来,整个人只能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懵。

      有点凉,裤子都没穿。

      屏风后响起了水声,她双眼呆滞的看了过去,就见纪仪成湿着头发走了出来,右边的颧骨隐约带了点青。

      记忆回笼,再加上现在是白天,陈如意开始羞耻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谁家好人被人舔过脚趾头啊!

      她受不住,下意识的用脚踹也是很正常啊!

      当然,累到了极致眼珠子都在乱转,那直接睡过去也是情有可原的。

      纪仪成笑了两声,走过去坐在她身侧,低语道:“我竟不知,王妃竟是这般的有想法,也很……”

      他略有些羞耻的说:“……骚。”

      陈如意:“????”

      什么?

      她耳朵没出问题吧?这么一个长得跟仙男一样的脸,竟然说她骚???

      虽然……有点贴题,但是坏人设了啊geigei!

      陈如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得到了破系统就已经让她在变态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现在攻略目标好像也浪了起来,路子好像被她给走歪了。

      本着我能骚你不能骚的原则,陈如意在大腿上捏了一下,痛得眼泪汪汪的:“你不中用了我都不嫌弃你,还愿意跟你好,现在我都被你舔光了,你说我,说我……呜呜呜!我不活了!”

      她一哭,纪仪成脸都急红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说你不好,我很喜欢你这样!我只是觉得你很诱人,我以为你喜欢这个调调!”

      陈如意哭声一滞:“胡说!我怎么可能喜欢这样,我是个正经的良家女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正经?

      纪仪成视线落在了一边只剩半截的蜡烛上,心中微叹:“好,是我不正经,别哭了好吗?”

      她说正经就正经吧,反正下次记住了,她干什么都是正经的,自己干了什么不正经的,也要是正经。

      哄了好一会儿,陈如意这才龇牙咧嘴的收了眼泪,没办法,她力气太大,刚才用力过猛了,导致现在疼得厉害。

      终于把人哄好了,纪仪成抹了一下额间的汗,心说以后他只出嘴不出声就好了,免得把人给惹哭。

      起身后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寿命,发现是410-50,差不多算是一年,她心里已经不满足了,便说:“吃完了饭就出发吧,你的毒我不放心。”

      虽然90天看着不多的样子,但换算下来也是3个月,浪费不得。

      而这话落在了纪仪成的耳朵里,瞬间就歪了:她想迫不及待的让我解毒。

      解完毒了,她的第一次可以不用给手指头,而是——他低头看了一眼,心里突然有些不确定。

      他觉得他……应该算是不错的吧?

      抱着这种怀疑,两人一路快马加鞭的,历经一个月的时间,可算是到了南诏。

      而这一个月,饶是陈如意偶尔的说了点骚话,可系统没有再触发任务,导致她没有进账。

      所以到了南诏,她的态度就很急切:“快快,找当地人打听黄金草的事!”

      夭寿了,白过一个月啊!

      纪仪成见她这样就误会了,觉得她迫不及待寻找黄金草是为了解毒后把他用起来,可这种事没用到真正的武器上,那倒是好说。

      现下解毒在即,他难免担心自己会丢丑。

      毕竟这种事他也没经验,听说男子的第一次都会时间较短,那他是不是该先自渎一次?

      怀揣着不安,过了三天,几人总算是寻到了百年黄金草,并在焦灼的气氛中,将黄金草熬煮成水,喝了下去。

      咕咚咕咚的,药碗空了。

      过了半个时辰,陈如意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压低声音问:“怎么了?解毒了吗?”

      纪仪成看着她急迫的表情,不是很想说当药效起了后,他瞬间就起了身。

      只淡定点头:“解毒了。”

      陈如意突然反应过来,他能说出解毒,就说明有反应了?

      也是在这时,系统提醒了90天入账,那就是总计500-83,足有十四个月的寿命了。

      陈如意松了一口气,这么长时间,总算不用担心那天突然就嘎嘣了。

      可想起自己一路上干的那些个破事,她撞上他那黑幽幽的双眸后,突然就心头一跳,有种从身到心的颤栗感:“那什么……解毒了你就先好好歇着,我,我有事去忙。”

      话没说完,她就被捉住了腰,并且抵在了墙上:“你在南诏人生地不熟的,能忙什么?”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朵上,陈如意只觉自己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却听眼前人继续:“还是说,你不想跟我……亲近?”

      这时,不合时宜乱入的系统又来了:【亲密一个小时,但不可真正的做。任务完成后奖励寿命30天。】

      陈如意:“????”

      你踏马的说什么?!

      要搞就大开大合的搞,你老是下这种吊人胃口的东西干什么!

      就算是他忍得住,那也得考虑下她忍不忍得住啊!

      可再吐槽,任务还是要做的,不能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陈如意深深的吸了口气,僵硬着一张脸:“怎么会呢?我很想跟你亲近的,就是我可能……可能偶尔的有点不太讲道理的小要求……”

      “什么要求?”纪仪成已经决定给她一个美好的夜晚了,却没想陈如意不走寻常路,且艰难的扒拉下他的手指:“你让我主动好吗?”

      “你的要求还没说。”

      陈如意支支吾吾的,寻思着上箭说的话估计会迟,便说在了开头:“我们不真正的做,可以吗?”

      闻言,纪仪成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好几个度:为什么?

      这么长时间做的事,她竟不是自愿的吗?

      不对,她肯定是自愿的,她也很享受,那为什么不愿意让他……难道说,这也是命格带来的弊端?

      她因着这个不得不与他发生亲密之事,但这事到底是被迫,所以她心底里其实是不愿与他做真夫妻的?

      想到这里,纪仪成觉得自己心里空荡荡的,转瞬间脑子里转过了万般的想法,可看着她发热的脸颊和水汪汪的双眼,身子又很不争气的被勾住了。

      “你等等我。”他回忆了一番书中所绘,而后将人抱起,抵着她的膝盖,正要附身却没想陈如意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先抱抱我,好吗?”

      陈如意闭眼,人被紧紧的搂着,心里则是一边烧火,一般看着倒计时。

      终于,在经过三四回直上云霄之后,她哼哼唧唧的软了腿脚,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让我歇歇吧。”

      一个小时够了,30天也到账了,可以了。

      只是吧,她想歇着,可后腰突然一凉。

      陈如意心中一惊,立刻转身抬腿:“不可以!”

      虽然奖励已经到账了,但万一那什么发生了,它再收回呢?

      毕竟以她多年逛花市的经验来说,这种大的,肯定要发挥最大的价值的,提前打乱步骤,谁知道这前海棠系统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纪仪成呼吸重重,将她肩膀按住,那紧抿的唇和滴汗的下巴让陈如意心慌慌的:“仪成,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你别这样,我有点怕……”

      她怕死啊!

      纪仪成视线在她的红唇上掠过,指尖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他突然低头一吻,唇齿深深,好半天才匀气,沙哑道:“都是你的味道,你喜欢吗?”

      轰一下,原本激情退却的陈如意又烧起了脸,磕磕巴巴又语无伦次:“还、还好吧,尝不出咸淡来……”

      一个尝字,让他的呼吸更加的重,他压抑着心中的冲动,连坠在腰间的玉佩都动了动,复又靠近,再次吻上了她的双唇。

      细碎的音在耳边响起,软软的触感让他分外的投入。

      陈如意抗拒的手臂一松,衣衫却被他长驱直入,虽筋疲力尽,但这感觉有点上头。

      “唔!”

      陈如意感觉自己喘不上气了,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推开。

      “别亲了,都肿了。”再亲就要断气了!

      纪仪成也没为难她,他缓缓的摘下了玉佩,将丝带绕在手上,视线却是紧紧的盯着她散乱衣裙中的一线美色。

      陈如意听到了异常的声响,那是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引发什么需要大战一场的后果。

      只是过了好久,久到一炷香的时间都过了,他还是不让她起来。

      躺在床上不能翻身的感觉太难受了,陈如意手腕动了动,舌尖蹭过干渴的唇,因出声较多而嘶哑的嗓音传出:“要不然我帮你吧,你让我翻个身,太累了。”

      纪仪成的手一顿,眸色转深,继而捉住了她的手腕,覆上了不可言说。

      可这时的陈如意已经很困了,自己是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因而他相当于还是自己在做,只不过换了个工具而已。

      她昏昏欲睡的,自然不知道对方的视线几度在她的红唇上略过,可这事太冒昧了,他愿意这么做,不清楚她是否愿意,因而按下了心中的想法,只对着柔软的掌心来随意。

      “困了你就睡吧。”他气息微重。

      陈如意迷迷糊糊的要睡,脑袋要点不点的,尽情抒着自己丰富的理论知识:“那我睡了,你随意,别来真的,别动我嘴……”

      纪仪成叫她这么一说,身上的肌肉都颤抖了起来,他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而后指尖用力,带着微茧的指腹便触碰到了贝齿。

      陈如意当是有些嫌弃,啧了一声将其吐了出去。

      纪仪成将她往床的内侧抱,换成了侧躺,让她的腰不至于那么难受,而后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双红唇。

      约莫过了一炷香多点的时间,陈如意已经彻底睡熟了,而他也停止了自己的想法和动作,快速的擦洗干净后,低头在她脸颊一吻。

      即便她不知道,可他也低声道:“晚安。”

      -

      次日清晨,陈如意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手触碰到柔软的被褥时,竟有种火辣辣的痛感。

      她眉头皱了皱,因着疼痛,手指蜷缩了起来,却没想这时门被推开,似有人在靠近。

      她睁眼,就见纪仪成拿着一个小瓷盒走了进来,见她醒了,又转身拿了帕子:“别动,我给你擦擦脸。”

      陈如意看向他手中的东西,纪仪成面上有些许愧疚:“昨晚我实在忍不住,时间久了一些,叫你手心破了一点油皮,你伸过来,我给你擦擦。”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乱糟糟的在想什么,但这不耽误他在“时间久”三个字上加重了音。

      谁知陈如意压根就没听出来他想炫耀的东西,只看向自己的掌心:“快点擦,给我痛醒了都!”

      这知道的是在做手工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昨晚钻木取火去了!

      纪仪成不意外她的语气,毕竟这事儿是自己办的不好,便柔声哄了两句,陈如意一看他这样,便得寸进尺的作了起来,心中还暗暗得意,小作怡情,说不定能增加他对自己的喜爱?

      这话且不提。

      毒素彻底被拔出后,四人便就准备回程。

      因着增寿的情况没有那么的紧迫,陈如意白天便就有些懒散,想在南诏随便逛逛,但有一点她很注意:“南诏虽好,但饮食方面要多注意,尤其是菌菇这些,咱们吃点寻常的就好,不吃也行,反正安全最重要。”

      南诏便就是后世的云南,这里要是吃着了红伞伞,那可真就是躺板板了,抢救的时间都没有。

      ……

      京城,皇宫。

      皇帝处理完奏折,便就去了坤宁宫,皇后也心里记着,便将手中命妇的请安折子放下,问:“可是到了皇上要来的时辰了?”

      云荷将茶水点心送上来:“快了,茶点也准备好了,等皇上过来,恰好入口。”

      话说完,外头请安的声音便响起。

      皇后起身迎了过去,没走两步便就被皇帝扶起:“今日可还好?”

      “每日忙的就是这些,比不得皇上辛苦。”皇后是个温柔的人,这会子丈夫坐下,她挽起袖子,在他肩膀处捏了捏:“这边有些硬了,最近折子多了?”

      皇帝嗯了一声,也舍不得发妻受累,揉了两下便拉着她坐在身侧:“回头叫太医按按,你歇着。”

      坐下喝了口茶,皇后才说:“算算时间,如意他们应该早就到南诏了。”

      皇帝忙了一上午有些饿了,吃了两块点心才说:“那事已经查清了。”

      皇后手中的杯子磕了一下:“是谁?”

      “是十四。”皇帝哼笑一声:“多稀罕呐?十四才十二岁,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儿,他竟然有本事算计得他八哥中那等毒药!”

      “这般明显,是在将你我当傻子糊弄?”皇后也是无语:“前头五个都在十六岁往上,不论这事儿是谁办的,往十四头上栽,真当人看不出来?”

      再说了,这事便真是十四干的,那也可能是投靠了某一个哥哥,否则前头好几个顶着呢,干坏事了,轮的着他吗?

      “对啊!”
      “皇兄,七哥,我像是傻子吗?”回头十四过来给皇嫂请安的时候,得知这个消息,天都塌了啊!

      天杀的,是谁在搞他!

      十四还是个小孩儿,哭得那叫一个鼻涕眼泪一大把,他仗着自己年纪小,揪着皇后的衣袖就抹泪:“七嫂,说句大不敬的话,哪个哥哥上去那都是跟我异母的!七哥好好的当着皇帝,我好吃好喝的,往后混个爵位就得了,我犯得上吗我!”

      十四小归小,道理还是懂的,所以这事儿的祸首,就在九、十、十一、十二、十三里头找!

      皇后被扯的头都有点晕了:“好了,别慌了,你七哥也没怀疑你。”

      十四听到了准话,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咬牙:这些个混账哥哥,真是连小孩儿都不放过啊!

      皇帝摆摆手:“宋阳,带十四去挑些好东西。”

      大太监宋阳弯腰:“十四郡王,请跟奴才来。”

      人走后,皇后才问:“还接着查吗?”

      “查?”皇帝放下杯子:“查不查的意义不大,知道怎么回事就够了。”

      反正就那么些人,与其费尽心思的去挖哪一个,那就一起受罪好了,总之哪些动手的,哪些知情不报的,在皇帝眼里,又不是一个娘生的,管他们去死?

      然后他大手一挥,将九到十三,都给撸成了镇国将军。

      时下郡王嫡长子袭郡王爵,其余诸子封镇国将军,所以皇帝这一下子,直接给兄弟们的等级给拉下来了。

      这可把其他人给急坏了,都不用皇帝再废心思,一个个的相互检举,很快就把祸首给找了出来——果然是老九。

      对于这些“立了功”的兄弟们,皇帝也没复爵,只说了个以后有机会立功才升回去的话,然后麻溜的给老九撸成了最低的奉国中尉,还顺便喂了绝子药。

      至于明相还愿不愿意将次女嫁过去,那就是明家的事了,他管不着。

      *

      京城的祸首找到了,身处南诏的几人并不知道,便是知道了,此刻也没心思去多思考。

      只因陈如意遇到了一个巨大的考验。

      那该死的破系统,竟然给出了个野外题材!并且奖励是300天!

      这叫陈如意心动不已,整整300天啊!接近一年啊!这她哪里能忍得住这个诱惑?

      可这次的任务也实在是羞耻度过高,那就是让他在野外处于幻觉中,且自己装瞎的过程中,完成他俩的第一次。

      这其中还涉及了角色扮演,不知所措,欲擒故纵,强制爱等等各种要素,最重要的是,还得从后。

      反正就是陈如意在艰难抉择中,选择了做任务,并且上山找起了红伞伞。

      她带着纪仪成上了山,因着提前做好了功课,她目标非常明确的要去找能让人出现轻微幻觉又不致命的蘑菇。

      这玩意儿在南诏这地方有的是,只要注意别致命就成了。

      可以说为了多活一年,以及把男人当成鱼来钓,陈如意也是拼了。

      “找到啦!”她欣喜的松开了纪仪成的手,将那颜色复杂的蘑菇摘了下来,而后拉着他去小溪边:“我跟当地的阿姐打听过了,这种菇菇炖鸡的话,只放点盐,便能鲜的将人舌头都给吞下去!”

      纪仪成眼神一凝,这个……鲜美是鲜美,但前两天看到一个农妇采了,说是有轻微毒素?

      那农妇是如何说的?

      哦,说是吃一点没妨碍,睡一觉起来还能精神很好?

      他深深的看了陈如意一眼:“我听说南诏的毒蘑菇很多,你可别认错了。”

      “那还要你说呀?我只是馋,又不是想死!”陈如意白了他一眼,而后凑过脑袋,在他的脸颊侧亲了一下:“你去猎一直鸡过来,我拿了瓦罐,咱们在这里吃吃新鲜的!”

      纪仪成没有意见,只提醒她注意安全。

      等人走了,陈如意麻溜的将蘑菇洗干净扔进了罐子里,等纪仪成回来,三两下的处理好之后,就将鸡给塞到了瓦罐里。

      没一会儿,水开了,鸡虽未完全熟透,可那扑鼻的香气却是透了出来。

      陈如意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纪仪成用树枝在里面搅了搅:“你要是喜欢这一口,等我们回去了,就买点晒干的菇子回去。”

      “行!”

      又过了一会儿,当瓦罐内的香气越发浓郁的时候,陈如意为了保持自己清醒的完成任务,便拿了个勺儿:“我怕烫,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纪仪成想起了这蘑菇的作用,可还是舀起一勺汤喝了两口:“挺鲜的,你要尝尝吗?”

      陈如意眼波流转:“我要待会儿在最好喝的时候,让你用嘴巴喂我!”

      她这么说,纪仪成险些没拿住勺子,忍不住去想那画面,倒叫陈如意趁机给他喂了一口又一口。

      等回过神,七八口鸡汤已经下肚。

      “瓦罐不大,再喝都快没了,等待会儿好了,我们一起……”顿了顿,他又道:“你要那样喂的话,也是可以的。”

      陈如意低头嗯了一声,不让他发现自己心虚的表情。

      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间,瓦罐里的汤汁浓郁,用树枝一戳,便是鸡肉都已筋骨软烂。

      陈如意瞅着时间差不多了,正要夹出一个鸡腿给他,却没想纪仪成站在半空,突然伸手在空气中挠了一下。

      见了他的动作,陈如意心中一喜,问:“怎么了?是有蚊虫吗?”

      纪仪成眼神有些迷茫:“如意,你怎么长胡子了?”

      啥?

      陈如意大惊,长胡子?他的幻觉是我长胡子了?

      天呐!那长着个大胡子还怎么勾引男人啊!

      好在纪仪成的下一句话让她松了口气:“对,胡子,像小猫咪一样的胡子!还有你的脑袋上,有两个尖尖的,粉白色的猫耳朵,好可爱~”

      他一个大男人,口音竟然还有点卷。

      “不对,你不是如意,如意不会长猫耳朵,你是谁?”

      一听这个,陈如意就知道妥了。

      她清清嗓子,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

      她将火灭了之后,也不管瓦罐里那诱人的鸡肉,说:“我……”

      话刚说一个字,她就非常假的啊呀了一声,而后双手在眼前夸张的摆着:“我的眼睛!”

      顿了顿,觉得这个喊的不对味,她又非常用力道:“仪成,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到了!”

      纪仪成这会儿接收信息有些慢,还在一个劲儿的念叨着耳朵和小胡子,陈如意呢,就在那里演着瞎了眼的紫薇。

      可以说,二人是各玩各的。

      但陈如意不在乎,只要自己做出瞎眼的表象,且他处于幻觉中,然后找个背后的角度让他开始,就OK了!

      她为自己的完美计划叫绝。

      见纪仪成一直在挠着自己那不存在的猫耳朵,她悄悄往侧面走,将他引到自己早就踩好的点,那里有一个山洞,被自己提前打扫过并做了驱虫,免得正在兴头上被打乱了节奏。

      她一边走一边伸手乱挥,一边装瞎,一边精准的往山洞去。

      山洞里有一块石头是凸起的地方,恰恰好挡住了山洞的宽度,如果一个人直接过去而不侧身的话,很容易被卡住。

      她摸索着墙壁往里头走,步伐很慢,身后的纪仪成一会儿喊着如意,一会儿喊着猫咪,手还时不时的在半空叨叨,说些什么要抓猫尾巴的话。

      傻呆呆的。

      好在,他还是认识人的:“如意你别走那么快,我头晕,你看不见让我来扶着你。”

      他现在反应慢的很,能接收到陈如意说自己看不见的信息,但没想到别的,只想着她看不见的话,他可以扶着走。

      -

      山洞统共就那么大点的地方,陈如意再是磨蹭,也很快摸到了阻碍的地方。

      她似乎瞎得彻底,往前一踉跄,突然就被卡住了,脚不着地的在那里乱踢。

      这一刻,羞耻心彻底被扔掉了。

      深吸一口气,陈如意使劲的伸着胳膊,结果就是腰腹处越卡越紧,身体也越发的热了起来。这一刻,涂抹在身上那提升兴致的香膏也随着体温的升高而缓缓变浓。

      “吧嗒。”

      有小石子被踢了过来,陈如意心中一跳,装着喊看不见的样子扭了下头,待看到来人没错的时候,又回身开始挣扎了起来。

      她楚楚可怜道:“仪成,是你吗?我被石头卡住了,你救救我好不好?”

      纪仪成这会子毒蘑菇的劲头上来,已经是越发的迷糊了,甚至迷糊到了没反应过来仪成是喊他,因而默不作声的,只是往前走。

      人逐渐靠近,一双大手搭在了腰间,陈如意轻微挣扎了一下:“你帮帮我,我出不来。”

      “好。”脑子是迷糊的,可身体的反应诚实的很,纪仪成此刻就很想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身上。

      可陈如意那力气,只要她认真起来了,他又怎么可能把她从卡着的石头缝上拽出去?

      所以一个用力抓着石头,一个把人往外拔,到最后出的汗越多,香膏散发的气味就越浓郁,而本就迷糊的纪仪成也开始身体燥热起来。

      这香膏的作用是不分男女的,别说纪仪成此刻有想法了,作为抹了香膏的人,陈如意早就心火难耐了。

      见好半天对方没动作,她嘶了一声,小小声道:“我,我腰有些痒,你可以帮我挠挠吗?”

      指甲隔着衣裙挠在了腰侧,可这没有丝毫作用。

      “隔着衣服没感觉,你……伸进去好吗?”

      话音刚落,撕拉一声响起,陈如意只觉腰间一凉,随即又是一热,而后就是挨了一巴掌。

      哇靠!

      陈如意瞪大了眼睛,正要配合一下,结果被香膏腌入味的脑子突然一懵,话转了个弯:“你为什么要打我?你是谁?仪成不可能打我的!”

      虽然有些假,但对付此刻已经懵圈的人是足够了。

      她摇晃着挣扎,身后的人并没有回应,边上的石屑都被蹭了下来,结果腰依旧被按住。

      纪仪成打完就模模糊糊的觉得这样不好,便将手甩在了石壁上,免得再伤了人。

      山洞内的墙壁可能有些沁水,略有些潮湿。

      二人在挣扎之下,不少次都碰到了墙壁,导致衣衫湿透,腻腻呼呼的。

      陈如意也不知道他现在清醒的意识保持了多久,等感觉到凉飕飕窜风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他也是有想法的!

      就是在磨蹭。

      这么磨蹭着挺叫人受不了的,她哭唧唧的:“你别……你别这样,我是有夫君的,你放了我,我有好多银子可以给你……”

      纪仪成知道她是如意,但脑子转不过弯来,只说:“我不要银子,我要你。”

      地上到处可见碎布,陈如意抽抽搭搭的,可这并不能阻止身后的男人,她呜呜哭泣:“你不要这样对我啊呜呜……”

      “我只愿意让我的夫君碰我!”她一边哭泣一边挣扎。

      纪仪成心说我就是你的夫君,可不知怎么回事,这话到嘴边总也说不出来。

      他心中怜惜,一时想着她都看不见了,自己为何要这般欺负她?

      可氤氲的香气在空中四散,熏得他脑子发懵,一时又想着她说只愿意让夫君碰,那他就是她的夫君,碰她是应该的呀!

      脑子里乱糟糟的跟打架一般,他乱抓着,这种感觉让他沉迷。

      陈如意感觉上来了,心里却是烦的很,心说这狗男人也太磨蹭了!

      这种事上墨迹,可真让人受不了!

      再有粗粝的石头硌着皮肤并不舒服,她便悄悄的往后蹭,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

      有了她的主动之后,整个人瞬间被捉住搂紧,不多时,双脚又离了地:“你好香……”

      陈如意紧张的用手指扣着墙壁,汗水湿了头发,钗环更是掉了一地。

      守得云开的一瞬间,二人皆叹息了一声。

      ……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如意是再也不用装瞎了。

      她瞪大着眼睛,双目无神,跟真瞎也差不多了。

      她身上穿着一件男子外衣,被人搂抱着下山,一句话也不说,因着忘了备水,此刻更是口渴的厉害。

      纪仪成见走了这一路她都不说话,虽然知道这事是她主动做出的,可到最后实施的却是自己,因而他心中愧疚的厉害。

      “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看不见的时候对你那么做,让你害怕。”

      那蘑菇的效果并不强,其实到中途的时候,他已经略微恢复神智了。只他舍不得那种温暖的感觉,更是不忍半途停下。

      等到最后,理智逐渐清晰,心中也越发羞愧。

      同样吃了汤,都产生了不良后果,结果他还趁人之危了。

      陈如意低头,讷讷道:“我没有怪你,是我想要捉弄你,现在这般……”

      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下,“我就是想跟以往一样的。”

      话这么一说,纪仪成心里更不好受了:“对不起。”

      “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

      这话一出,陈如意险些没崩住:那怎么行!

      装一下可以,装过头就不美了,因而她声音低低的:“其实我没有怪你,我就是,就是没做好心理准备,你让我想想……”

      这般欲拒还迎的,让纪仪成眼中一亮:“你不怪我?”

      “嗯,不怪。”

      胡说八道什么呀!她怎么可能怪?

      早知道干这事儿这么舒服,这么快活,洞房那天她就把人按倒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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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写的不怎么好,各位先不要买哦!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