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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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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他的时候,那是初中。
我从来想过一见钟情这样的事情,居然会狗血地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想起之前跟朋友说的那些话,如今就像在火辣辣地打我的脸。
“什么一见钟情都是假的,好吧?”
“而且网络上不见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
我想我真的是见色起意了,那是刚开学的时候,他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表演讲,暖黄的阳光照在他的头上,隔着很远,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庞,只感觉那一刻他好像天上的烈日一般。
那么耀眼,无法躲开的光。
他的声音很好听,我其实是一个声控。
后来我无数次地想,我为什么一见钟情,大抵除了他超级好的学习成绩,阳光帅气的容颜,还有他那令人沉迷的声音吧!
他站在国旗前,没有手稿,背着光,少年青春期低沉的声音响起:“大家好,我是初一一班的顾西沉同学。”
毫不夸张的说,从那一天起,他是我第一个想要了解的男生。
——
我和顾西沉并未在同一个班,他在隔壁班。
用通俗的话来说,我们就是姊妹班。
老师一套,作业一套,有时候还会并在一起上大课。
第一次对他心动,只是持续了几天的时间。那时候,我以为就是青春期对帅哥的短暂着迷。
大抵年少,因为帅哥心跳加速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吧。
可是喜欢上顾西沉之后,我发现他不仅仅只有脸。
他有着与生俱来的疏离的气质,可是又莫名地让人想要靠近。
优秀学生表彰上,有他;年级第一,是他;别人家的孩子,还是他……
班上的老师也经常夸赞他,顾西沉就是所有老师学生里面的天才。
“你们要多向隔壁班的顾西沉同学学习,人家哪次不是做完作业后又做其他资料?”
“我靠,顾西城牛逼啊!数学这么难,他还是满分。”
“我觉得因为老天也太偏向他了吧?他从小就头脑聪明,还小学奥数得过奖……”
“不过我也是佩服这老弟的,这么多人喜欢他,他还是心中只有数学题。”
……
——
如果说顾西沉是众人眼中当之无愧的天才,那么我就是旁人心中的努力鼻祖。
我是别人口中一个脑袋不怎么好的女生,进入这市内较好的初中,也只是中上的水平,为了维持这中间的名次,我也是大费苦心,哪次作业不做完后还多买了些资料?
只可惜,人家是不做资料,也能当学霸。
而我,是做许多资料,却也只能维持中间的名次。
喜欢顾西沉的人很多,我知道我和他可能以后不可能在一起。
所以,我想成为像他那般优秀的人,下意识地把他当成了我的目标。
老师曾说,“目标要选择近期之内能达成的,不然就是好高骛远。”
我想我就是好高骛远了吧?
而且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的目的不仅是超越顾西沉,我还想要他。
用我闺蜜的话来说就是,“你这条癞蛤蟆挺有追求的。”
我瞪着她,内心也有些沮丧。
闺蜜摸了摸我的天,“我知道我们家落落长得也很漂亮啊,也有人追,只是人家顾西沉着就像一张不动凡心的脸,你能追到吗?”
“所以,还是好好读书,然后忘了他。”
是的,我觉得我追不到。
如果让我考去师大附中是地狱级的难度,那么去追顾西沉,就是直接单挑阎王的程度。
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心动就是心动,放弃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毕竟,因为年少,在面对喜欢的面前,我们的第一感——是努力。
努力过后,觉得无能为力了,或许,我才会想放弃。
那时反正我也没特别在意,毕竟搞不好我只是一时冲动,因为他跟我在同一所学校,估计以后见到更帅的人,跟他也不在同一所学校,或许,也会不喜欢他了。
我倒是想得挺开的。
初三的时候,学校举行运动会。
那时候班上报三千米的人不够,我因为体育好,所以便报了。
男子800米比赛在女子三千米比赛之前。
顾西沉就是其中一个,我站在我们班的大部队那里。
跟着我们班的同学一起喊着“小黑皮,加油加油!!”
班上叫得正起劲,似乎与隔壁姐妹班大有通过呼叫声争夺第一的感觉。
我看着顾西沉越跑越快,足足甩了几个人很远。
他像一阵风,能被人感受到,却永远地握不住。
我情不自禁地退到后面,跟着全班同学喊了一声,“小黑皮,加油!”
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我违背了本班的义务,仅仅以我自己的名义。
对着那个操场上奔跑的男孩说了一句,“顾西城加油。”
顾西沉得到了第一。
他们班的人为他呐喊,为他欢呼,他的身边从来不缺人簇拥。
他生来就是焦点。
而我那三千米跑,是在下午,我听着班上的“加油”,心中欲哭无泪。
着实不能怪我,我一向月经不调,没想到月经居然提前来了。
班主任还乐呵呵地在旁开口,“小白同学,加油啊!我们等你好消息。”
说完,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无语地望着苍天,你怕是等不到我的好消息了。
我白落落,今天要浴血奋战了。
幸好,我垫的是加长版的卫生巾。
3000米跑的女生不多,只有十个。
发枪声一片,我也没有跑得太快,不紧不慢地跑着,毕竟前期要保持着体力。
路过班上的时候,许多人为我呐喊,我们班的对面是顾西城们班,他就坐在中间,刚刚跑了800米,他们班也有人跑。
那个女生跑步也挺厉害,就在我后面。
第一与第一很配,而且我这个人读书一般般,总得有一样拿出手来吧。
想想在体育榜上,男子三千米顾西沉与女子三千米白落落就很开心。
到最后三圈的时候,我还是第一,我感觉我的姨妈在哗啦啦地流。
简直“飞流直下3000尺,疑似姨妈巾侧漏。”
我简直想要哭了,我们班的人跟姐妹班的人杠了起来。
经过顾西沉班级站台的时候,我听到了他的声音,随着风飘入了我的耳朵。
他说,“赵雪梅,加油。”
——
女子三千米跑,我是第一,赵雪梅是第二。
我能听到他的加油,能目睹他递给的水,能看到他陪班上人陪跑,能看到他每天的样子,能光明正大的向他问题,能以同学的身份默默地守护着他……
可惜我们只是姐妹班。
而且姐妹班的关系也不好。
他或许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
初三下学期第一次考试,我有幸进入了全班前十。
我们学校是市内数一数二的初中,考进全校前100,就能进入全省最好的师大附中。
我恰好在99名,我再看了看光荣榜上的第一名——还是那雷打不动的顾西沉。
闺蜜充满了激情,“咱两个要好好努力,进入全省最好的高中。”
我点了点头,“好。”
同时,我内心也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如果我能进师大附中,那我一定要追到顾西沉。
让我的青春不留遗憾。
到初三下学期的时候,学校分中考冲刺班。
就是全校前50名,另外组成一个班。
我承认,我确实有些衰,我是51名。
一般还是顾西沉所在的班,只不过换了个名字还有些人——实验班,而我莫名地成为了二班的鸡头。
闺蜜抱着我哭:“天杀的校长为什么非要搞这一出?我诅咒他以后永远升不了职。”
话虽这样说,不过我们也没有任何权利去更改。有时候觉得老天真的在给我追顾西沉的道路上,设置了很多障碍。
进不到实验班,梦想却并未消失。
我加倍的努力,名次也渐渐翻倍。
如果说去了实验班会是车尾,那么在二班老师更多的关注我,会耐心教我们题目,更加注重的不是突破,而且教我们如何进入师附。
一班是状元的追逐,而二班是追逐师附的梦。
我和他第一次说话,你信吗?在初三下学期。
那天时间是3.8号,三八妇女节女老师下午放假,学生自习上自习。
下课的时候班上门被叩响了,我抬了抬头就看到了他,他的声音仍旧是那么好听,“你们班的班长能出来一下吗?”
“我就是二班的班长,白落落。”
他不记得我了。
刚刚我告诉他,我的名字。
那么,他会记得我吗?
我们站在走廊里。
我的心在砰砰跳,感觉比面对老师还要紧张,但我仍旧是表现出高冷女学霸一样,语气还有些冷淡,“有事吗?”
“杨老师让我跟你说一声,今天他上课U盘回家不见了,让你看看有没有落在教室?”
“还有今晚晚自习她不来了,让你帮忙看一下,办公室的卷子发给同学们晚自习做。”
“行了,我知道了,谢谢你。”
他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班。
我突然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太过冷漠了?是不是笑得太生硬了?让他觉得我不好说话。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要露出我那白灿灿的牙齿,对他挥了挥手,“你好,顾西沉。”
但没有如果。
或许我的初中三年他都没有记住我的名字,但我相信高中他一定会记得我的名字的。
因为,我们都考上师大附中了。
我那时候兴高采烈地去看分班表,我和他居然在同一个班。
我觉得冥冥之中应该是上天给我的启示吧!
上天知道我喜欢顾西沉,让我跟他分在一个班,这不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我当下乐呵了,连上课都有了激情。
只是没想到,我暗恋的对象居然和成为了竞争对手。
开学选班长,我和他初中都是当班长的,对于高中,我也想当的,毕竟可以多历练。
如果是他当班长的话,他会对我公事公办,感觉跟对其他同学没什么两样。
但如果是、我当班长的话,我是不是会跟他有了接触。
他和我说完了班长竞赛演讲,班主任看了看下面的人,“还有同学要说的吗?没有了,就他们了。”
“一个男班,一个女班,投票选正副班长。”
我看了一眼,这样是搭档也好,脑海中浮现了“男女搭档,干活不累。”
而且还可以多接触一下。
——
高中的顾西沉跟初中的有些不一样。
如果说初中的顾西沉是努力型的,那么高中的顾西沉就完全是天才型的。
初中他还会做作业,高中他直接不会做,偶尔上课听听题,做几道例题,老师也拿他没辙,毕竟人家学习成绩好嘛。
女生宿舍夜谈也谈到他,我躲在被窝里听着他们谈话,偶尔插上几句。
“唉,你们知道顾西沉跟赵雪梅吗?”
“啊,听他们说他两个不是初中同一个班的吗?”
“我还以为他们两个在一起了,这不天天在一起吃饭吗?”
我是个不喜欢八卦的人,但有关顾西沉的事情,我无法理智,尤其是听到这样的八卦。
会下意识地去看看他跟赵雪梅坐在一起,会下意识地看看他在做什么?会下意识地,忍不住心酸跟难过?也会担心,他成绩会不会下滑?
他的第一没有保持,被人半年后打破了。
打破顾西沉的那个人就是我。
光荣榜面前,他看了看名次,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对着一旁的我祝贺:“恭喜啊,班长!”
我内心更多的是开心,因为我终于当第一了。在师大附中,当第一意味着我可以上清华北大,可是也有些难过,好像他不怎么在乎。
我希望他永远是第一,永远生活在光里。
尽管这一次他不是第一,但我内心已经有个感觉,他下次一定是。
可他下次也不是第一。
他直接掉到全校第十了。
之前成绩下滑的时候,我还去安慰顾西沉。
“顾西沉同学我相信你一定会回到以前的状态的。”
你一定不会辜负那一个在颁奖台上闪闪发光的自己,一定会考上自己理想中的大学。
“谢谢你,白落落同学。”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初中的时候,他或许不知道我的名字,高中的时候她叫我班长,只有这一刻,他叫我白落落。
我很喜欢他叫我名字的感觉,甚至那时候很后悔,为什么没有买录音笔?真想录下来,回家反复地听一听。
毕竟他不会一直叫我的名字,比起叫我的名字,他更喜欢叫我班长大人
闺蜜听了我安慰顾西沉后,一脸汗,“我的乖乖,你夺走了他的第一,还去安慰他,这不纯粹羞辱人吗?”
“不会。”我笑着开口,“我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也请你相信你闺蜜的眼光。”
——
顾西沉颓废了,他上课会睡觉,会说话,连最爱的老师都对他恨铁不成钢,有些同学有些开心,因为天才坠落,他们这些凡人终于可以上场了。
也有的很难过,想去安慰,可是对上他的眼神,又觉得之前可以轻易吐出来的安慰在这一刻有些难以改变。
更令人震惊的是——顾西沉谈恋爱了。
这个消息是从班主任口中说出来的,真的不能再真。
“你们现在是高中生,好好学习才是王道,谈什么恋爱,而且恋爱都是假的,你们看看顾西沉,之前没谈恋爱之前,全校第一吧,现在呢?”
“如果你们在谈恋爱,就像他一样回家反省一周。”
他谈恋爱了,我觉得我真的挺难过的!
之前我在初中时,默默许下了个愿望——如果我和他同一所学校,就追他。
可我们在同一所学校了。我努力变得更好,他消沉之后,我想帮他振作,停止了暗暗地关心。
不会每天悄悄地给他书箱里放糖,也不会每天每天地偷看他。
因为他有女朋友了,而他的女朋友就是赵雪梅。
我在高中的时候尝试过跟他说话,他对谁都温和有礼,好像谁都走不进他的内心,偶尔我会去问他数学题,他会很快地解答出来,也不会嫌弃我厌烦,也不会因为害怕我超越他,而故意给我难的解题方法,反而大大方方的教我。
虽然说回家反省一周,但他已经两周没来上课了。
我真的挺害怕的,像他那样天之骄子的人,应该不会为爱情着迷吧!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叛逆,他跟赵雪梅分手了,他又换了一个新的女朋友。
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艳丽,大抵每个女生学生时代都会迷恋上顾西沉这样的人吧,温柔地给你讲题,偶尔会对自己的女朋友调情,他会弹钢琴,打篮球厉害……
为她着迷的女生很多,但他为别人着迷却并不常见。
我的秘密隐藏在题海里,在得知他要退学时,我突然庆幸我是班长,语气有些劝诫:“顾西沉,在我们这个时期,好好学习,才是王道。”
我可以凭借班长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提醒他。
虽然知道这行为会惹得他讨厌,他就是那种喜欢自由的人,可是他的自由必须是建在以后不会后悔的基础之上。
我的小同桌戳了戳,“你是不是喜欢顾西沉?”
我的行为真的太明显,他们会问也不奇怪,我只是笑了一声,破天荒地没有否认。
我不想让喜欢顾西沉成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
我和顾西沉的关系从原先的井水不犯河水,到了现在的冷淡。
高二上学期,学校举行竞赛分班,顾西沉没有报名,我看着那一张报名表上没有,我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不去报名竞赛?”
我这样问确实挺奇怪的,但我永远记得我高一的时候,那一个少年骄傲地开口:“这种题算什么难度,我的梦想是参加全国竞赛。”
那时候的他多么的意气风发,可是才过了一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喜欢。”他淡淡的开口。
他没有想谈的欲望,可是报名也要截止了,“你怎么会不想呢?你明明就很喜欢竞赛。”
“所以呢?”他把鱼料丢进池塘里,鱼儿围成一团,他语气淡漠:“人总会变的。”
“还有班长大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
他还是叫班长大人,没有了高一的轻松续写,现在的他更多的是讨厌……
他语气烦躁,“跟你有关系么?”
确实,跟我没关系。
顾西沉低垂着眉,“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是个不喜欢别人八卦的人,之前班上有人问我是不是喜欢顾西沉,我没否认,我的喜欢太明显了,他可能也察觉到了吧。
我点头。
顾西沉看着我,他的瞳孔很黑,过了几秒,我听见他的声音响起:“别喜欢我,我不是个好人。”
“我会帮你澄清这是谣言,还有,祝你竞赛顺利。”
——
顾西沉并未去竞赛。
到高三的时候,顾西沉又重回了全校第一。
他永远都是话题中心,无论是努力的他,还是颓废的他。
“有时候真觉得命运就是这样,努力学习了,还考不赢一个高二玩了一整年的。”
“你们这样说就不对了,人家顾西沉也没那么废吧!”
“不做题,还叫不废,这种上清华北大不是侮辱了我们天天做题的人。”
……
他好像回到了当初,那样充满阳光。
他和赵雪梅复合了。
赵雪梅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她学习成绩一般,但是身上有一股韧性,好像没有什么能够打败她的。
之前初中的她,虽然漂亮,却总是躬着身子,可是在顾西沉面前,她永远挺直腰杆,脸上带着自信的笑。
就好像换了个人一般。
我跟赵雪梅同桌过一段时间,亲眼看着她的变化,为她高兴。
也有些心酸,看来顾西沉是真的很喜欢她。因为赵雪梅谈起顾西沉对她是多么地好,而顾西沉也会帮她开小灶,给他送吃的。
我竞赛保送了复旦,而顾西沉则是跟赵雪梅走了高考这一条道。
毕业后,我去参加了同学聚会。
昏暗的KTV里,我有些不适应,走到外面的栏杆处看着景色。
顾西沉在一旁喝着酒,语气有些消沉,似乎是压抑久了,他开口:“有时候真觉得人生是一场笑话。”
“爸爸妈妈离婚了,我竟然还可耻地希望他们谁会收留我一下。”
我静静地听着,也不出声。他和我说的话,我不会说出去。
我想成为他最好的倾听者。
他看起来是那么地憔悴,声音有些涩,“你也觉得我不应该谈恋爱吧?”
“我妈也这样说我,可是我偏不,他们可以抛弃我,可是凭什么要来继续管我?”
我点了点头,确实不该,本应该冲击清北的,居然考了个985,211……
我觉得他还是耿耿于怀那些事,我还想以“小明”的身份打印纸张,把自己想说的话给他。
可是,他有女朋友了。
所以,只能再见了。
顾西沉似乎觉得我这个回答很正常,随即笑了几声,他开口:“可是我真的很感谢赵雪梅。”
“初中时,我努力扮演着优等生的角色,就是希望不被他们给抛弃,一开始的时候学习成绩不怎么好,也并不是很喜欢学习,可是,我……”
他没有说下去,我安慰他,“你会有光明的未来的。”
因为他毕竟就是光明的存在,学生时代是很多人想超越的目标啊。
“西沉,你在这里啊?”赵雪梅的声音响起。
我开口,“那我走了,不打扰你们。”
耳边是两人的谈话,有着争吵的声音,可是却又是无与伦比的熟稔。
我大步走了出去。
我用了一整个青春来爱他,可是他好像并不很喜欢我。
不过没关系,祝你幸福。
毕竟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是很常见的一件事啦!
只是很可惜,我不是他的女主角!
但令我开心的是,因为以前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所以,我考上理想的大学了。
你好,我的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