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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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惣右介……”千夜费力地睁开眼睛。
“嗯。”蓝染抱着她，轻轻地应了一声。
“你没事吧？”她虚弱地问。
“没事哦。”温和的嗓音隐忍着悲伤，“多亏了你呢，小雪。”
“呵呵……”千夜无力地笑了一声，“我这个棋子用处就是救你吧……”
“我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一点伤。”
蓝染身体僵了一下，他低下头看着她。
没有镜片的掩饰可以清晰地看到深埋在瞳孔之中的忧伤：
“小雪，你可知，我最不愿在这战场上看到的人就是你。”
“我不怕你会杀了我，可我就怕你会为了我而受伤。”
“我费尽心思将你留在了虚圈，可你为什么还要过来？”
“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可以成功的，可以一直把你留在身边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要离开我。”
“咳咳……”千夜压制不住喉咙中的腥甜，咳出了大口血。
蓝染降落到地上，一手覆盖在她伤口上，发出了淡蓝的光。
千夜按下了他治疗的手，轻轻地摇摇头：“已经……没有用了，惣右介……”
紧紧地攥住了她的衣服，蓝染努力地克制住自己快崩溃的情绪。
“惣右介，很感谢你一直以来为我做的。”千夜摸索地握住她的手，靠在他胸口，微弱的说。
“小雪，不要说了好吗？”蓝染温和地哀求着。
“不……让我说完。趁我还能说的时候。”千夜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还记得，上次一护他们闯入尸魂界的时候，我回来吗？”
“嗯。”
“那次我回尸魂界，本来是想和你一起离开的，什么能力，什么责任都不要背负了。”
“可是，你却在我开口之前利用镜花水月装死……我以为你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我却看到了中央四十六室……”
“我怕……我怕你会做出背叛尸魂界的事，所以借口回去了灵域。”
“我只是不想呆在任何一个会和你刀刃相向的地方。”
蓝染没有说话，紧紧地抱着她，身体却颤抖着。
“惣右介，你所做的事我都知道……你会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我。所以，既然我现在快死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错下去了？”
蓝染一怔。
“既然回不去尸魂界了，那就躲在虚圈好好地生活，好不好？”
“你认为，是我错了吗？”蓝染看着她迷离的黑眸问道。
千夜努力地撑着不断往下掉的眼皮。
“尸魂界这个地方，难道平等么？中央四十六室的那些老朽，难道不该杀么？王族只顾自己躲在灵域里，根本就不管这边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不该推翻么？”
[快要不行了……]千夜呼吸开始急促。
她抓住蓝染的衣襟，费力地呢喃：“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惣右介，停手吧，好么？”
话音刚落，胸口猛的翻腾出一股血气，她头一偏，溅了一地的鲜血。
从未有过的心慌，蓝染紧紧地拥住千夜，这么强烈的要失去的感觉。
“惣右介……”千夜微弱的唤他。
“在，我在。”蓝染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帮我布置一下鬼道……我有话要和山本队长说……”
“好。”蓝染轻轻地放下她，飞快地布置好传话的通道。
千夜被他再次揽在怀里，她努力地提高自己的声音：
“山本柳元斋重国，我以灵域神官的身份命令你，除非遭到攻击，不然不得进攻虚圈，永远不得伤害蓝染惣右介。”
山本柳元斋眉毛一挑，睁开眼睛：“……是，神官大人。”
千夜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迷离的眼睛看向蓝染：“惣右介……对不起……”
蓝染傻傻地看着她慢慢地闭上眼睛。
一个微弱的灵压彻底消失。
身上沾满了千夜的血迹，他依旧紧紧地抱着她。
路边的枫树回应着风的呼唤纷纷飘落下来。
怀中的人闭着眼睛靠在自己的胸前，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傻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蓝染温和地喃喃。
他抬起手替千夜理了理额前纷乱的刘海。
“我一直想着，如果你回不来，我就扫平一切障碍接你回来好了。你不是说过我们要在一起的么？”
他低下头，温柔地在她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为什么我变得这么强大了，却还是保护不了你呢？”
他眼中溢满了忧伤。
“我去接你了，你却不在了。”
我们终究不能在一起么……
葛力姆乔醒来时，整个世界仿佛变了一个样。
强压住心中莫名的情绪，撑着疲惫的身子缓缓踱出行宫。
整个虚夜宫寂静地没有一点声响。
探测神经敏感地搜索着。
没有千夜的灵压，没有蓝染三人组的灵压，甚至没有乌鲁奇奥拉的灵压，一刃、三刃的灵压絮乱不堪。
他皱皱眉，随手一个虚闪讲藏在柱子后面的小破面逼了出来。
双手插在裤袋里，不耐烦地听着小破面掺杂着颤抖声音的亢长叙述。
在他断断续续的嗫嚅中，葛力姆乔勉强听清了关键的话：
蓝染进攻尸魂界大败，束手就擒。
市丸银被流放现世不得回归尸魂界。
千夜雪死了。
蓝色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葛力姆乔迈开步伐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原本乱哄哄的脑子一下子变得空白，随后有关于千夜的无数个片段在脑海里张牙舞爪地飞舞着。
他甩了甩脑袋试图将图像清理出去。
“可恶。”像生了根一样根植在脑海深处。
手上还残留着她发丝的香味，人却死了么。
【“葛力姆乔，我会回来的。”】
这句话，只是自己的错觉么？
他停下脚步，看着煦和的蓝天渐渐消散，露出虚圈原本的黑夜。
都是骗人的，一开始就不应该去相信什么。
他低下头，闭了闭眼睛。
“嘁！果然被这个女人耍了！”
一年后。现世。
老师在讲台前絮絮叨叨地讲着课文。
轻轻叹了一口气，女生支起右手撑着头看向窗外。
嘴角微微泛起一个弧度。
清冷的动作表情熟似一年前那个君临天下的王者。
放学铃声响了。
老师匆匆讲完几句就夹起书本离开。
女生依旧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反应。
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围向她身边：“小夜，该回家了。”
仿佛从一个冗长的梦境中被惊醒，女生迷茫地看着背着书包的女伴们。
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抱歉，大家。今天我有点事……”
“好吧好吧，小夜，那我们就先走了哟。”
女生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
背着书包走在校园里，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刚要迈出校门口时，被一个高大的男生拦住了。
女生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他：“田中学长……？有事吗？”
男生支支吾吾地挠着头，白晰的脸庞蒙上了一层绯红：“啊，这个……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不不，是一件重要的事……”
见女生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田中的脸更加红了。
“我是想……那个……不知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呢？”
女生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那个……千夜同学，请和我交往吧。”
千夜抬起头刚要说话，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喂！女人！”
千夜僵住了身体不知如何反应。
身体被搂进一个怀抱，强势的话语飘进了耳朵：“喂，小子，听清楚了，这是我的女人，别让我再看见你骚扰她。”
说着，千夜被强行带着出了校园。
“嘁！怎么没声音了？”停下脚步，放开她。
千夜抬头看着强势的男人。
水蓝色的头发依旧嚣张地耸立着，海蓝的眸子隐藏不住乖张的戾气，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嘲笑的弧度。
“葛力姆乔……”千夜情不自禁地喃喃。
“怎么了？知道要认错了么。”嘲弄的语气。
嘴角轻轻上扬，千夜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呐，葛力姆乔……”
“我回来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