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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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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球吗？”幸村精市看着木之本瑾手机里的照片，小家伙大约刚喝饱奶，泡在木盆里，小肚子一起一伏“很形象的名字。”
“我倒希望它不要长得太胖。”歌剧拉开序幕，木之本瑾收起手机，只在心里补充道：太胖抱不动。
幸村精市回忆猫崽子的长相，十只橘猫九只胖，头顶三道橘，小瑾怕是难得所愿“多锻炼锻炼好了。”
“有道理。”木之本瑾沉吟片刻，采纳了他的建议。
剧院一片黑暗，悠长的调子打开通往神奇世界的大门。
《魔笛》是很经典的神话歌剧，有英雄救美的情节，也有反派不是坏人，最初的委托者才是心怀叵测之徒的反转，跌宕起伏的剧情与贴合的曲调如粗重的钟杵撞击心灵的大钟，震撼人心。
从歌剧院出来，已是三小时之后，两人找个餐厅用餐，很幸运的没有遇到随处打工的木之本桃矢，不过想来，明天就是新年，大哥今年的打工计划也在几天前画上完美的句号。
“听说明天月峰神社有庙会。”作为家里唯一一个年前外出的人，木之本瑾被赋予采购的大任，正好幸村精市的妹妹想吃巧克力味的鲷鱼烧，两人一拍即合，把下午的计划改成购物。
“切原说的，他今天路过，看到那里有人搭台子。”木之本瑾扬了扬手机，“他问我们明天要不要去看看。”
街上买卖东西的人不少，各种小吃摊摆满了街道，香味各异和谐，在街道上空萦绕不去。
幸村精市研究幸村妈妈临时发来的清单，闻言，打开群聊，里面聊得热火朝天，几乎确定都去，现在在问他的意愿，一边打字，一边回道“去看看也好。”
“好。”木之本瑾眉眼半弯，热乎乎的巧克力香，打着旋，轻飘飘的融入纷杂的烟火气，手中收获了一个刚出锅的鲷鱼烧，拿来暖手正好。
两人一边寻找家长要求的年货，一边从纷纷攘攘的人群穿过。
木之本瑾感觉手里的糕点凉的差不多了，刚想尝一口，脸上的口罩不甚被拥挤的人群蹭掉，没等他重新带上，挤到他身边的女生抬头看了他一眼，嘴里含着的抱歉转为一声尖叫，引起所有人注意。
“快跑！”幸村精市果断拉起木之本瑾，运动员的超高敏捷性在这刻发挥到极致，没等周围的人从这里有个明星中缓过神，两人早已跑没影。
“我的错。”木之本瑾慌忙戴上口罩，又拿围巾在上面绕了几层，幸村精市怕他闷死，给他解开一点透气“真的很抱歉。”
“没事，差不多我也快习惯了。”粉丝认人的能力是绝对不可小觑的，幸村精市深有同感，“不过，为什么这次的反应这么大？”
“大概是因为我拍的电视剧发预告和定妆照了吧？”木之本瑾眼神上瞟，依稀想起前几天小池给他发剧组和他上热搜的事，不由更惭愧了。
“这样啊…”幸村精市看了眼热得满头汗的木之本瑾，翠绿的眼睛都因为过量的水蒸气变得雾蒙蒙的，看起来有点可怜，又给他解开重新围了下，“口罩摘了吧，有围巾挡着，不会有事的。”
木之本瑾摘下被哈气打湿的口罩，舒服地叹了口气，嘴里呼出的热气打在幸村精市指节分明的手上，热热的，痒痒的。
“谢谢，部长。”
“没事。”看着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幸村精市满意点头，左手不着痕迹地盖在沾了热气的右手，随后放下，提起脚边的袋子，“外面人应该没散，我们从后门回去。”
木之本瑾自然说好，低头一看地上已经空了，忙从走在前面的幸村精市手里分了一半出来。
隔天一大早，天气难得放晴，木之本瑾换上新到的和服，浅蓝色的，上面绣有云絮，简雅大方，在镜前整理好领子袖口，转身进入本丸。
本丸更换了新年景趣，院子里张灯结彩，还有刀剑男士举办的庆典。
狐之助一早戴了红领结，端坐在天守阁的书案上，看到木之本瑾出现，矜持地伸出爪“新年快乐，审神者大人。”
木之本瑾早已了解它的脾性，拿出事先准备的甲州金“新年快乐，这几天允许你稍微放纵一些。”
“审神者大人万岁！”黄毛狐狸瞬间抛弃矜持的外壳，花色狐脸谄媚地蹭了下金灿灿的金子，好话跟不要钱一样，一串接着一串。
送出第一份红包，木之本瑾揣着为数不多的福袋下楼，期待遇上各家刀派的小短刀，好体验发红包的乐趣，然而短刀没遇上几个，成年的倒是遇到不少，一圈转下来手里的红包甚至多了几番。
除了人口众多的粟田口派，这是唯一一个能让他体会撒钱快乐的刀派。
作为粟田口的大家长，一期一振自然不会毫无准备，于是等木之本瑾乐呵呵地撒完钱，他拿出比一般福袋起码鼓上三倍的红包，温柔道“新年快乐，主公，愿你永远平安喜乐。”
一期一振穿的是和木之本瑾纯色的和服，颜色重了些，衬得他整个人面如冠玉，玉树临风，风…风水轮流转，当初木之本瑾撒钱撒得多乐呵，现在收钱收得就有多开心。
毕竟，谁不喜欢礼物呢？
“哈哈哈，主公来了，请坐。”待木之本瑾坐下，三日月宗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福袋，里面叮当作响“给，压岁钱，新年快乐。”
“谢谢。”木之本瑾也想送他们这些平安时代流传下来的刃礼物，但以他的年龄送红包显然不合适，于是找出他选的新年礼物“这是我准备的，未来一年也请多多关照。”
“哈哈哈，甚好甚好。”三日月宗近拆开，是一件新的高领毛衣，摸上去手感舒服极了“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还有莺丸的茶饼和小狐丸打理毛发的梳子，像百宝箱一般，木之本瑾总能源源不断地拿出刀剑喜欢的礼物送给他们。
很快庆典开始，刀剑们是遵循古代的习俗办的，锣鼓喧天，祈福消灾，木之本瑾抱着戴有红色小帽子的水球看得目不暇接。
活动是付丧神们自己策划的，江|派六人和粟田口一大家子同台竞争，最后选择权交给主公大人。
主公大人木之本瑾吞下烤得香脆软糯的烤年糕，口中残留豆粉的清甜，好吃到让他微微眯起眼，像喝饱奶的水球一样，一脸餍足，于是最佳参与奖颁发给了今日份的烤年糕。
“虽然很遗憾，但下次获胜的绝对是我们！”乱藤四郎道。
“我们是不会输的！”丰前江也不落下风。
主持人狐之助高声宣布：“本次本丸歌舞大赛正式落幕。”
陪刀剑们过了热热闹闹的年，木之本瑾重新回到房间，家里人口不多，即便是过年，外面也没什么太大的动静。
换上年前爸爸买的新衣服，还未下楼，小樱拜年的声音已顺着楼梯溜了上来。
“新年快乐，爸爸，大哥，小樱。”木之本瑾走下楼，语调轻快地说完，又和天宫抚子贺岁“新年快乐，妈妈。”
“新年快乐。”四人几乎是同时说出，木之本藤隆笑了，拿出包好的红包“这是你的，新的一年，也要开开心心。”
木之本瑾接下红包，“爸爸也是啊，新的一年要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工作顺利。”
“好。”木之本藤隆欣然答应“说起来你们一会儿要去庙会吧？记得早点回来，晚上有大餐哦。”
虽然都要去庙会，但约的人不同，三人自然不会一起走。
木之本瑾是最后离开家的，想着今天过年，部长家说不定会有亲戚过来，便直奔神社，路上收到丸井文太群发的消息，说是家里的弟弟也要过来，就不和大家一起了，能不能遇见一切随缘。
然后是去爷爷奶奶家拜年的切原赤也说要晚一会儿。
不是什么正式的约定，新年本就充满不确定性，又是家里的原因，大家都能体谅。不过话说回来，昨天群里大家只说今天要来，没说一起之类的话，但他和部长下意识将这件事划分到集体活动。
真要论起来，和他有正式约定的只有部长一人。
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纰漏，恰好成全了这个小误会。
没让木之本瑾等太久，幸村精市很快到了，还带来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
“部长，副部长…新年好。”仿佛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心里想好的话题像被大坝截住的洪水，卡在嗓子里，在一遍遍撞击粘膜后，宣告放弃。
他的话不多，这下更像锯了嘴的葫芦，彻底没声。
真田弦一郎也不是多话的，于是等幸村精市解释其他人有事晚来或者和家里人一起来，他们先去，后面的气氛基本可以用古怪来形容。
“先去祈福吧。”去庙里祈福是日本的习俗，幸村精市看了眼人挤人的街道，决定先把主要的事做完。
木之本瑾：“好的部长。”
真田弦一郎：“可以。”
祈福后必不可少的抽签，测来年运势如何。
“我是大吉。”幸村精市亮出手里的签子。
木之本瑾：“居然是大吉，部长好厉害，我是小吉。”
真田弦一郎：“我是小凶。”
幸村精市：嗯……
感觉哪里不对劲。
神之子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两人有事。
庙里的事搞定，三人正式开始庙会之行。打靶、套圈、钓水球，夏日祭上有的这里全有，每个摊子前都围了一群孩子，搭好的戏台上还有驱鬼表演。
只是……
幸村精市路过一个又一个人气爆棚的推车小摊，他不说话，后面两人也不说话，走在落后他半步或并行的位置，活像两个沉默寡言的哑巴保镖。
感觉额上的青筋自己跳了出来，幸村精市微笑回头，逼停路都不看，直接往前走的两人，双手抱臂，“我可不记得部里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不会说话的人。”
倒也不是他们想装哑巴，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各异的眼瞳里映照着同样面无表情的脸，确实不像大过年该有的表情，但…不管是真田弦一郎还是木之本瑾，都对对方这种循规蹈矩、克己复礼的人感到麻爪。
一个是原先就不知道怎么面对真田副部长；一个是认为后辈不用他指导都很出色，唯一聊的来的剑道话题在过年这天提起也不合适。
莫名的，两人同时想到咋咋呼呼的切原赤也，笨是笨了点，但比他们能说。
说曹操曹操到，隔着人群传来一声惊喜的“木之本！”，宛如天籁般响在两人耳侧。
三人顺着声音看去，拥挤的人群中冒出一撮卷毛，一上一下的，以飞快的速度向他们靠近，切原赤也逆着人流挤过来“啊！部长和副部长也在，太好了！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切原。”木之本瑾说话的语气明显热切几分，真田弦一郎脸上耶罕见地露出满意的笑，对切原赤也，看得饱受他镇压的小海带一脸茫然。
唯一知道内情的幸村精市眼神轻飘飘地落到松了口气的两人身上，似乎在说下次继续，让两人背后一紧。
有了切原赤也的加入，队伍里的对话明显变多了不少。
“中了。”木之本瑾眼睛从瞄准镜挪开，欣喜中带着几分遗憾“可惜歪了。”他瞄准的分明是顶端的模型，结果子弹歪到了下面的一盒糖。
拆开分了分，切原赤也嘴里含着糖，“你想要那个？等着，我给你打，我的枪法可是很准的！”
切原赤也熟练架枪，一发没中，他淡定挥手，“小问题，下次一定。”一连十发，歪得一次比一次离谱。
“这不科学！”切原赤也悲愤。
“我试试。”幸村精市整了整衣袖，朝切原赤也伸出手。
“部长加油！”切原赤也把枪双手递给部长大人。
幸村精市拿着找了下手感，试探性的开出第一枪，落了空，没等两个后辈说出安慰的话，第二枪打中了木之本瑾想要的模型。
从老板手里接过奖品，幸村精市转交给木之本瑾“拿着。”
有些呆愣地接过得之不易的礼物，木之本瑾微微仰头，看着逆光下，被冬日的阳光衬托的宛如神明的部长，耳朵有一瞬间的失聪，只能听到胸腔里扑通乱撞的心跳声。
有点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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