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神奈川的木槿花开了》曦雪悠悠

14、第 14 章

　　临近关东大赛，上到正选下到普通部员，每个人都收到比平时更多的训练内容，路过网球部的学生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一大群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还有少部分人仿佛不知疲惫般继续做那些要命的练习。
　　“他们…是怪物吧！”丸井和仁王两个难兄难弟肩靠肩坐在树下无力地瞪着被机器人附体的队友们，想到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不由悲从中来“军师简直不是人！”
　　“好了，与其说这些，不如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还有练习赛，puri...”仁王一句话顿三下，银色的小辫子沾了汗黏在脖子上十分难受，他也没劲给它拽出来“等他们训练结束，去找小瑾吧。”
　　“嗯？”丸井没力气回答，哼出一个气音表达自己的疑惑。
　　“找他学一下组合步法。”那个被柳称为赛场上一大利器能恢复体力的步法。
　　“哦。”
　　仁王注视场上对打的几人，眸光深邃。
　　以前是觉得没必要，能当上正选足以证明他的网球水平，但现在看来还是不够，其他人都在进步，甚至两个一年级的后辈也在奋发向前，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突破自己的极限。
　　身处王者立海大的队伍，原地踏步就是退步，他必须尽快找到自己的网球方向，不能被这几个变态队友甩到身后！
　　丸井诧异地扫过突然振奋的仁王，心里涌出一股气，往嘴里扔颗泡泡糖，借助糖分恢复体力。
　　他也要好好努力，不能被后辈，尤其是被赤也那家伙超过！绝对不要！
　　感受到场边传来的战意，木之本瑾和赤也莫名一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茫然，碰巧幸村宣布休息十分钟，两人索性没再管，赤也就地一躺不想起来。
　　木之本瑾被赤也拉了一翻，“起来去椅子上休息。”
　　“不要，我好累啊…”赤也哀嚎着不想起。木之本瑾无法，拿外套遮住两人头上的大太阳。
　　自我感觉恢复可以的两位前辈蹲在场地里的一大团面前，低头看了一眼露出的两双鞋，精准地戳中闭目养神的赤也。
　　“谁啊！”赤也猝不及防被敲了下头，气急败坏地掀开外套“前…前辈？”
　　“啊…嗯…”两人仔细端详好半天，“你们姿势挺奇葩啊。”这上下左右前后的，全在他们的意料外。
　　“哈哈…”赤也尬笑两声，他只是觉得木之本身边待着挺舒服挺凉快，就不自觉地靠近了点“前辈们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哦，我们找小瑾。”仁王率先站起身说道，“小瑾现在有空吗？”
　　木之本听见是找他的，从地上起来“前辈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想问问你那个组合步怎么练的。”丸井笑嘻嘻地勾住木之本瑾的肩“我们也想知道怎么尽快恢复体力。”
　　“可是…”木之本瑾有些犹豫，“前辈们不是在练了吗？柳前辈给的训练单上，其中就包括这一条…”
　　“嗯？”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拿出叠了几折的A4纸，找到让他们半途而废的凶手“这玩意可以恢复体力？”他们就是因为练这个耗尽体力，不得不休息的！
　　“刚开始不习惯确实有点累，但习惯了其实挺容易的。”木之本瑾解释道。
　　两位前辈也不是不信，毕竟活生生的例子在前面站着，由不得他们不信，但他们也切身体会过，这个确实……
　　“实话实说，这套组合你练了多久？”丸井继续打听，总得给他们个希望不是？
　　“一个晚上。”本丸的一个晚上。
　　“行吧。”丸井觉得另寻他路比较靠谱。
　　木之本瑾叫住准备离开的两位前辈“如果前辈们需要的话，我可以再做一套，不过效果可能没有现在的好。”
　　两人脚步一顿，又挪了回来“麻烦吗？”
　　“不麻烦。”
　　“嘿嘿。”丸井与木之本瑾勾肩搭背“好兄弟，今天请你吃拉面！杰克请客。”
　　“诶？怎么又是我？”桑原一愣，对上丸井笑嘻嘻的脸，无奈“嘛算了，我请就我请。”
　　因着是前辈邀请，木之本瑾不好拒绝，刚好其他几人听到，你一言我一句，成功把拉面小队扩展为全员。
　　买单时，桑原捂着瘦身成功的钱包，耳边传来队友们真情实感的感谢，咬牙坚强。
　　“这样就可以了。”木之本瑾罗列排序，筛选出几条有用的组合方式整理打包发给仁王和丸井，想了想也给柳发了份。
　　陪弟弟玩游戏的丸井听到手机提示音，拿过一看，乐了。
　　这效率，绝了！
　　事情全部搞定，木之本瑾掏出新买的书，靠坐在天守阁的飘窗前，享受本丸午后静谧的阳光，碎碎金光穿过浮尘，点亮书边的硬壳。
　　今日的悠闲是比较难遇的，木之本瑾轻捻书页，感受纸张独有的光滑。
　　他看的书很杂，多以志怪小说为主，遇到带有妖魔一词的书名基本和鸣狐遇到名字带有狐字的人一样，会不受控制地买下。
　　这次也不例外，大段古怪离奇的故事映入眼帘，木之本瑾看得有趣，衣角突然被人拽了下，来人的力气很大，他没有防备，直接向地面倒去，眼角略过一抹粉色。
　　急忙稳住身形，木之本瑾蹲下，平视歪头不理解他反应为何那么大的力牌“找我有什么事吗？力。”
　　力牌张开手，通体粉红的掌心赫然躺着一颗黄绿色的小球，木之本瑾猜测她的意思“是要玩网球吗？”
　　自从上次和力玩了次网球版躲避球后，力对网球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总爱在他练习时横插一脚，将原本普通模式的训练变成困难级别。
　　力点头，手往前伸了伸，眼里一片兴味盎然，木之本瑾接过，抱起她“走吧，我们去玩网球。”
　　力顺从地搂住他的脖子，不着痕迹地往他身上靠，她喜欢这样被人抱在怀里，呵护在掌心里的感觉。
　　鉴于上次网球场被砸的坑坑洼洼，虽然主公说了不用管，但众刀剑们仍替他重建了一个新的场地，并顺带扩展一翻，将武器架和杠铃搬过来，俨然成了户外的手合室。
　　当木之本瑾抱着力过来时，便看到几位锻炼达人暗自较劲，俯卧撑做得一个比一个快，一旁还有五虎退为他们掐表计算，白金发色的小短刀抖着小奶音为他们加油，脚边翻滚打闹的五只小老虎也凑热闹般嗷了几嗓子。
　　木之本瑾站在一旁没有打扰他们，低头询问“我们稍微等一下好吗？”
　　力撅着嘴，不满地把头埋进主人怀里，就是这些家伙每次都和她抢主人，她和主人做什么事都要插手，这次居然还要她等他们！她才不要！
　　怀里的小女孩微微点头，木之本瑾莞尔，从口袋里摸出给短刀们准备的糖，塞一颗进力的手里，力用力握紧伸过来的手，不让他走。
　　她牺牲那么大，握会儿手不过分吧？
　　“呦～”雨感受到主人的气息，骑在雷兽头上高高兴兴地和木之本瑾打招呼，木之本瑾也递给他和雷兽一颗糖，不远处新建的小型钟楼里，时牌悄然浮出身形，飘到主人身边。
　　这里的动静有点大，惊动了场里训练的付丧神，于是，木之本瑾身边又围了一大圈人，每个人都想和主公说话，凑到一起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安静！”长谷部大吼一声，“听主公大人说话！”
　　木之本瑾哑然，放手让他们去做自己的事，自己抱着力离开，随后付丧神们看见，那个粉色小萝莉趁主公没注意，对他们张牙舞爪做鬼脸，众人对视一眼，一致推出几个力气大的。
　　来来来，主公大人，我们也来帮你！
　　不就是扔球吗？我们也会！我们扔的可：准了！
　　木之本瑾：？？？
　　一连过了五六天，白天部里训练，晚上去俱乐部练习，回到本丸又是新一轮陪练加陪玩，在木之本瑾做梦都快是网球时，学校通知球技大会，网球部休息一天。
　　“不管是什么，我们立海都毫无死角。”会议上，幸村一句话总结。
　　“是！”
　　球技大会不能报与社团有关的，木之本瑾报了足球，赤也向他发出组队邀请，两人带着足球新手小林横扫整个学校。
　　“我们三个嘎嘎乱杀！”领奖台上，小林骄傲道。
　　独中三元的赤也嫌弃地扫了他一眼 ，一球定乾坤的木之本瑾笑笑没有说话。
　　球技大会后紧接着就是期末，学校规定期末考试不及格的假期补考，如果补考还没过则停下一切社团活动留校补习，对于要参加关东大赛的网球部来说，必须全员及格，幸村要求各位正选带上最近的成绩单。
　　其他人都好说，就连看起来不像好学生的仁王都是年级前十，惊掉一群人的下巴。
　　“喂喂，我成绩好就这么让人难以相信吗？”仁王无奈地绕着自己的小辫子，难道他长着一副差学生的脸？
　　看着几位后辈一个比一个优秀的成绩，毛利默默收回自己的成绩单，他的成绩不好不差 ，真要论起来也能在班里排到中上，但和这些动不动就年纪第一第二的比，那是真比不了。
　　“你们两个的呢？”看完一圈，幸村满意点头走到一年级面前。
　　木之本瑾交出自己全科满分的试卷，对自己成绩比较自豪的几位前辈炫耀的动作一顿，后生可畏啊。
　　“嗯，小瑾成绩不错，赤也呢？”
　　赤也忸怩不安，垂着头，掏出皱巴巴的试卷，鲜红的数字直入众人眼球，其中最高的国文只有61分，属于踏在及格线上反复横跳的高压段，其他的三五十就更不用提了。
　　啊不，还是要提一提的。
　　“你英语居然只有二十多！”瞎蒙也没那么低吧！
　　赤也的成绩单转了一圈，众人啧啧称奇，这成绩……
　　“可以了，起码这次国文及格了。”作为辅导两个倒数第一第二的小老师，木之本瑾对这个成绩还算满意，要知道在这之前，赤也可是全科都不及格的存在。
　　“嗯...”几人一言难尽，这成绩…如果说可以的话，那以前得差成什么样啊？
　　真田当机立断，“赤也你实在太松懈了！今晚去我家补习！”
　　“诶？”赤也瞬间惊恐，“不，不用了吧？！”
　　“我有木之本教我就够了！真的！”赤也特别真诚，生怕被拖到副部长家里强制补习。
　　“真的也不行，期末考试前，每天部活结束，去真田家补习。”幸村发话“不管是文太的理科还是胡狼的国语，务必要保证全部及格。”
　　“我们也要？”仁王指了指年级前几的几位。
　　幸村颔首“当然，你们是负责教他们几个的。”
　　“OK.”
　　优等生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盯着几位待宰的羔羊。
　　木之本瑾给家里打通电话，告诉他们自己晚点回去，不用准备他的饭，小樱嗯嗯点头，“二哥等等，我给你发个东西。”
　　“这是什么？”木之本瑾点开，是个视频文件。
　　小樱嘿嘿一笑“这是大哥参加的话剧表演，大哥不让我往外传，我发给你，你别告诉他。”
　　“好的。”木之本瑾失笑“对了，今天风大，你睡前记得关好窗户。”
　　今天的风不是一般的大，硬生生吹走了夏日的炎热，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错觉。
　　“嗯嗯，二哥你也是，注意安全。”今天的风和上次的雷一样，来的很不寻常，小樱心里有个猜测，碍于身份关系不能直接告诉二哥，只能选择隐晦表达。
　　果不其然，众人刚到真田家的道场，雨哗哗直下，不甚粗壮的树木被吹得左摇右晃，树叶躁动不安，木之本瑾腿脚不受控制地往房里倒，离房门最近的柳当即关上门。
　　鬼哭狼嚎的风声弱下，众人放下心，目前看来家是回不成了，真田家的道场也大，住下他们全部人不是问题，便拿起手机和家里报备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晚饭后，柳和柳生结合历年考点为大家出了一套综合卷。
　　“幸村，这是化学。”柳翻出一份卷子放到幸村桌上。
　　幸村苦笑扶额，他不喜欢化学实验里的气味，连带着对化学这门学科也不是很感兴趣，勉勉强强能拿个八十多分，算是所有学科里最差的。
　　柳又给其他人分发试卷，一时间室里鸦雀无声，两人出的题目不算难，木之本瑾率先做完，扫视一圈咬笔抓耳挠腮的考生们，戴上耳机观看小樱发的视频。
　　嗯...怎么说，大哥饰演的灰姑娘，别具一格啊。
　　后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了，木之本瑾拖动进度条，又看了一遍。
　　越看越上头。
　　柳生检查完，判定满分优秀，又拿起赤也的，低头扫了一遍，初步判定正确率不到50，而且这字...对于刚看过灵动流美的书法的他来讲，十分辣眼。
　　“切原君，”柳生对上赤也忐忑的眼神，顿了下“重写。”
　　“哈？”赤也吓了一跳“不要啊前辈！我觉得我写的挺好的啊！”
　　仁王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确实挺好，满页的错字，真是辛苦比吕士了。
　　“看来赤也是不补习不行了。”幸村脸色凝重“真田、柳、仁王，你们负责赤也的历史理科和数学，胡狼、丸井找个时间负责英语和国语。”
　　又要补习又要负责的两人苦着脸，“是…”
　　“我呢？”毛利挑眉，他这个唯一一个三年级的前辈需要做什么？
　　“前辈就先复习自己的就好，稍后柳会根据三年级的考点出一套试卷。”幸村缓下脸色“至于小瑾…”
　　“嗯？”木之本瑾按下暂停，等待部长发号施令。
　　“你自由复习，想做其他的也可以，不要发出声音。”木之本的成绩好的没话说，幸村想不到有什么可以让他做的。
　　“好的。”
　　闲着无事，木之本瑾被柳叫到一边讨论前几天的步法组合，那些组合里有些看着不太靠谱，经过实测确实能其他意想不到的作用，柳比较好奇他是怎么想到的。
　　“效益最大化。我将常用的网球步法分为四类，一是增速，二是左右移动，三是前后移动，四是其他，在不影响效果的前提下，结合不同的体力训练方式，选取效益最高的一组。”
　　木之本瑾拿笔举了几个例子，柳思索道“你的这些理论是从哪学的？”
　　“书上教的数据分析，我觉得有用就学了，怎么了？”木之本瑾一脸困惑，难不成他算错了？
　　“没事。”柳安抚道“和数据网球有关吗？”
　　“有一点吧，我不太清楚。”
　　柳明了，“有兴趣和我学数据网球吗？”
　　木之本瑾讶然“前辈是…”
　　“你有学数据网球的天赋，怎么样，想学吗？”柳又问道。
　　“想！”木之本瑾重重点头，脸上漾开粲然的笑容，躬身行礼“谢谢前辈！”
　　“没事，去复习吧。”柳微微睁开眼，琥珀色的眼眸流泄一抹笑意，转身瞥见对着数学题哭天喊地的赤也，以及旁边抓狂暴怒的仁王，当做没看见准备离开。
　　“柳…”仁王幽幽地叫着魂，“我时间到了，轮到你了。”语气饱含看破世俗的决绝，硬生生念出大限将至该上路的架势。
　　柳深吸一口气，与仁王交班，仁王驼着背，一步一拖地移动身体，到木之本瑾身边，有种同命相怜的惺惺相惜“你辛苦了。”
　　“前辈还好吗？”木之本瑾不觉得自己辛苦，倒是前辈这仿佛被风摧残的小白花般历尽沧桑的脸，看上去才比较辛苦。
　　说到风，木之本瑾瞟了眼窗户，眼皮陡然一跳，外面那龙卷风是认真的吗？气象局没有说今晚会有台风啊？
　　“没事，我很好啊。”仁王语气生无可恋，他只不过是被一堆智障问题气到半死，能有什么事？
　　木之本瑾收回视线，不太妙，仁王前辈口头禅都不说了。
　　仁王慢悠悠地飘走，木之本瑾复又看向窗外，刚才的龙卷风仿佛是他的错觉，窗外风平浪静，呜呜的风啸也没了踪影，众人耳边一空，毛利打开窗户张望“雨停了。”
　　“停了就好。”幸村伸个懒腰，活动僵硬的身体“时间不早了，大家做完手头上的任务就去洗漱吧。”
　　“好！”
　　真田起身准备房间，看见无所事事的木之本瑾 ，叫上他一块。他们平时没少帮家里做家务，不消片刻铺好所有人的床。
　　“辛苦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两人一个比一个客气。
　　真田习惯性调整帽子，手摸了一空，想起自己回来时将它挂在衣帽架上，索性放弃“嗯。”
　　嗯……
　　木之本瑾与这位前辈接触不是很多，拿不准他这个嗯字是什么意思“副部长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没有了。”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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