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做大夫》写手Z

4、第 4 章

　　这几日，赵文行都在屋子里默写记忆里的药方和医书，东西还是去县衙的时候买的，可惜太贵，区区三刀纸和一副笔砚便花去了二两银子，在书店时还遇见个抄书的书生，因为不小心写错了字被老板训斥，还被扣了钱，等书生出了店门，赵文行叫住了他。
　　“兄台留步。”赵文行拱手道。
　　“你是？”书生回身，见是个衣着简朴的陌生人，但是身板挺直，让人望之心生好感。
　　“唐突了，在下西河村赵文行，见兄台很合眼缘，想请兄台小酌一杯。”
　　书生摸了摸后脑勺，颇有些不明所以；“在下刘衍，赵兄不必客气，若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一定相助。”
　　赵文行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确实有事相求，我年幼时家贫，想求学却无法，我观刘兄是个读书人，想跟刘兄讨教几个字，不求通达学问，只要能认几个字就行了，纸笔费三百文，教我五日，刘兄意下如何？”
　　书生家中本就不宽裕，刚刚自己又没收到几个钱，现在遇到这种好事，很是心动，“可是赵兄，我怕五天你学不到什么。”万一自己教了五日，他什么也没学会可怎么办？
　　“刘兄不必担心，若是我没学会钱也照付。”赵文行诚恳道。
　　“既如此，今日太晚了，我手里正好还有几张废纸，你想学什么字？我写给你，明日你还是在书店门口等我，若是我不在你便去下马巷找我，书店老板认识我，你不必担心找不到我。”
　　赵文行当然不担心他跑路，读书人都很珍惜自己的名声，赵文行说了自己想要的字，让他写了整整一页才停手。
　　“是不是太多了，你记得住吗？”书生认为他贪多嚼不烂，明天他肯定记不住什么。
　　赵文行并不过多解释，等他写完，递给他定金便告辞了。
　　回到家中，赵文行拿出带给小妹的糕点先让她垫垫肚子，然后进了厨房做饭，饭后，就着明亮的月光，赵文行用木棍在地上练习。第二天，赵文行天刚亮就起床练习了，十几遍后，他小心的在纸上落墨，一字不差的将书生写的字从头到尾默写了下来。
　　这几天赵文行除了去镇上找书生其余时候他只去地里看看作物，避开村人，不听他们对赵家的议论，怕小妹在家里呆着无聊，还给她用绳子和木板在院里枣树下吊了个秋千，小妹很喜欢，还邀请小花一起来玩。头上的伤经过自己的调理终于快要痊愈了，也该到了去县里跟曲大夫报到的日子，先前曲大夫特意批了几天假让赵文行养伤，赵文行想着要到县里当学徒，总不能来回跑，虽然学徒可以住在医馆的大通铺，但是去县里也要带上小妹，那就只能租房了，租房，吃饭，买纸，还有其他花销都需要钱，自己手里的钱有点捉襟见肘，地里的金银花可以采收了，但也进不了多少钱，而且自己多半要长留县里，地也没时间种，土地田产这些自己也卖不了，请人照看也不划算，真是发愁。
　　赵文行长长呼出一口气，赚钱的法子还得去县里看看，倒是这村里的田产如何处理是个麻烦。
　　正想着，家里大门被敲响，几个村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背上背了个人推门进来，“文行兄弟，我们在山上抓野兔，正好看见赵文墨倒在下山路上不省人事，腿上有血，我也不敢耽误，便立刻将他背了下来。”
　　赵文行让人将赵文墨放到床上，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脉，又看了下他的腿，发现是由于腿伤引起的发热昏迷，只要喝副药就能好，便起身谢了几位热心村民，“多谢几位大哥，自从叔叔入狱，也不知这孩子跑到哪里去了，如今家中简陋，且我还要去请大夫，等小弟处理好家中事宜，一定登门道谢。”
　　“兄弟别这么客气，大家都是乡亲，遇上了这事谁也不能见死不救，你快去请大夫吧，要是需要搭把手，尽管开口，我们别的没有，力气还是有一把的。”王大道，当时大家见是赵文墨倒在地上，虽然大家都知道赵成富的事，背后唾弃他，可是这和赵文墨也没什么关系，而且谁也不能眼见一个人死在面前，便由王大做主将人背回赵家，路上他们也怕赵文行不认这个堂弟，不让他进门，那自已几人可就真是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了，幸亏赵文行让人进了门甚至还给他请大夫，果然，赵文行还是那个不记仇的老好人。
　　双方简单客套一番，王大等人便回家了，赵文行摸了摸赵文墨受伤的那条腿，有些错位，幸亏还不算严重，赵文行不放心小妹单独在家就把她送去了王婶家，顺便请王婶帮忙照看一下赵文墨，带上银钱去请大夫了。
　　请的还是上次给赵文行看病的大夫，“行了，你堂弟的腿我给正好了，这些药你等会儿煎给他喝，要是今晚烧退下了，明日他就能醒，忌辛辣荤腥，注意休息。”
　　赵文行客气将大夫送走，打开药包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对症的药，便去厨房煎了药喂赵文墨喝下，这么一折腾天也快黑了，去王婶家接了小妹草草吃了顿饭便让她睡觉了，赵文行则是在赵文墨屋里打了个地铺守着病人。
　　村里，吃过晚饭大家坐在墙根下闲谈，“王大，听说今天你们兄弟在山上久了赵成富的儿子？”
　　“是咧，当时他就倒在咱下山的路上，冷不丁看见一个人真是把我们吓坏了。”王大夸张道。
　　“今儿我还看见赵文行请了大夫回来，莫非是为赵文墨请的？”
　　“是啊，没想到这赵成富如此待他，他居然还愿意给他儿子请大夫，要是我才不会给他花这冤枉钱呢，”王大说。
　　“赵文行是个好人啊，以前赵文墨常常当面骂他，他也不记恨，他还帮我抬过木头呢。”“上次我家鸡跑了，他还帮我抓过鸡呢，”“哎，他也帮过我...”
　　“真是个好人啊。”大家总结道。
　　第二天天亮，赵文行诊了下赵文墨的脉，脉力充盈从容，烧也退了，没太大问题。赵文行做好早饭和小妹吃了，看小妹眼巴巴瞅着大门，也不拘着她，让她出门找王婶家的小花玩去了。
　　赵文墨睁开眼就见到赵文行坐在旁边，啜喏着不知该说什么。
　　“醒了？喝药吧。”赵文行扶着他坐起来，医者仁心，虽然赵文墨嘴贱，赵文行也不会见死不救。
　　“大，大哥，”赵文墨呐呐，“以前是我的错，怪我不懂事，你能原谅我吗？”
　　赵文行不语，原不原谅的，自己说了不算。
　　见赵文行不说话，赵文墨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离家出走这几天算是尝到了人间冷暖，以前的狐朋狗友看自己有钱哄着自己玩乐，等到自己没钱了一个跑的比一个快，饿的没办法了，只能上山寻摸点野味，可惜自己也没那打猎的本事还从山上摔了下来，强撑着走到村人常走的山路上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幸亏遇到好人救了自己，大哥还愿意给自己请大夫买药，赵文墨终于感到了羞愧。可惜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既然你醒了，这几天先把伤养好，其他事，稍后再说。”赵文行对这种不良少年的迷途知返并不在乎，家中银钱越来越少，得想法了。
　　思索着，赵文行觉得还是卖几个方子，据他观察，现在大夫们给发热病人开的方子十分单一，不管是外感风寒、病菌感染、胃肠道疾病还是中暑等原因都是用参苏饮，但是不同的诱因有不同的治法，所以经常有病人花钱买了药却没有用，赵文行也不耽搁，临行托王婶照顾赵家兄妹，进城去找曲大夫。

　　“师父。”提着在糕点铺买来的点心，赵文行一进医馆便看见曲大夫。
　　曲大夫正好闲着，见到赵文行笑着招呼他过来，“文行，你怎么来了，最近身体如何？我给你诊诊脉。”
　　赵文行走近，伸出手去，“师父，我最近家中出事，需要用钱，家父生前给我留下了几张方子，便想来看看能否换些银钱。”
　　“嗯，脉象不浮不沉，节奏均匀，不愧是年轻人，恢复的很快。”曲大夫抚着胡须道：“方子拿来我看看。”
　　赵文行拿出自己写的方子递给曲大夫。
　　“这几种药材的搭配还挺新奇，从药理上看是个好方子，所需药材也是常用药，不过还没人试过药效，你是想卖断还是抽成？”卖断的话价钱稍低，毕竟医馆要承担风险，抽成的话钱多一些，但是万一药效不好的话就没什么钱了。
　　“卖断多少钱？”
　　“八两银子。”曲大夫给了个公道价格。
　　“那便卖断吧，，但是方子上要的那些药材要在今年要在我这里进货。”
　　“你等一下，我去找刘掌柜。”见赵文行要求特殊，曲大夫也不能独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