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奴隶》和心脏游戏

6、第 6 章

　　“没去过。”，金澈言淡淡地回答，“你怎么会知道这地方的？”
　　“我买下了它。”
　　“买下了它？”

　　金澈言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场凹面的孤独梦境，迷失于其中，被不知哪来的幽瞑之光奴役着。

　　“华上区的私人花园应该挺多的吧？为什么你偏偏只买秦科宛的？。”
　　“是啊。”，边若诚玩味地拉长一丝尾音，“为什么只买秦科宛的呢？
　　金澈言没有吭声，神情严肃地等待对方的回答。
　　“当然是因为它好看啊。”
　　“切。”，金澈言不屑地撇过头，随后朝左侧方前去，因为边若诚带来的这个地方，她就已经听见了流水的哗啦哗啦声。

　　果然，顺着声音没几步就来到了那个地方。

　　金澈言自己在钢琴前坐下，小心翼翼地打开琴盖，用手触摸几下琴键感受质感。

　　“听说你复试弹了《唐璜的回忆》？”
　　“你怎么知道？”，经过刚才一段时间的接触，金澈言发现自己面对边若诚会无意之中显露出松弛的状态，一种很舒服不紧绷的状态。
　　“我什么都知道。”
　　“哼。”，金澈言白了他一眼，“你什么都知道那就好了。”
　　“怎么？你有特别想知道的事情？”
　　“...”

　　边若诚发现金澈言脸色不太对，立马转换了语境。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弹的什么吗？”
　　“什么？”，金澈言好奇地从琴键中抬起头。

　　“我什么都没有弹。”，边若诚边说边坐到金澈言身边。
　　“也是。”，金澈言开始试音，“身份摆那了。”
　　“我什么身份？”
　　“堂堂大股东的少爷，不是吗？”，钢琴声此起彼伏，二人之间的谈话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咬着耳朵互相说着小秘密。
　　“谁教你四处打听别人的？”，边若诚在钢琴声之中自觉抬高了音量，显出一丝稳重。
　　或者说稳重原本就是他的内在形象。
　　“没打听，不小心听说的。”，金澈言的手已经弹到了边若诚前方的琴键，因空间关系她的手臂挤着边若诚的胳膊。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没有身份。”
　　“我在那座玫瑰园阁楼里看到一张照片。一个小女孩的，童年照。”
　　一个琴键弹错。
　　琴声戛然而止。

　　金澈言手臂仍然呆滞在那里，手指受不了自己控制，就是无法再弯曲，装作无事人那样弹下去。
　　“怎么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只是在跟你分享一些事情，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边若诚站起身，走到三角钢琴右侧，精准地按下一凸起的琴锤。

　　金澈言自诩，或者说是事实就是她的音准能力已经超于常人，可以称为天赋型选手，却发现自己刚刚在对话中完全没有听到这一错音，而边若诚竟然无误地抓到这一点。

　　“在国外是专练钢琴吧？”，金澈言说，“让我听听是哪个大人物教的？”
　　“不是。”，边若诚又坐回来，随后转头面向金澈言，“我是学建筑的。”
　　“建筑？”
　　“是的。建筑。”
　　“这次回来打算以演奏会的方式初次露面？”
　　“有没有人告诉你少去相信一些‘不小心听说的’？”
　　“那为什么...？”
　　“因为你。”
　　“我...？”
　　“因为想知道打扰我睡觉的人弹了什么，结果发现她弹了《唐璜的回忆》，觉得有意思，所以来想来和你合作一下。”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不可理喻吗？”，金澈言言语中已有一丝复杂的情绪泛起。
　　“我只是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
　　”喂，边若诚，听着，第一，我不是东西，第二，其他组也有很强的，为什么偏找上我？”
　　边若诚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一瓶巧克力牛奶，“第三，我说的挑战性的东西不是你是你的技术。”，吸了一口牛奶后接着说，“第四，因为钢琴从头到尾不用停不用我去太忙活什么。”
　　然后摇了摇手中的牛奶，问：“你也要来一瓶吗？”
　　“...”，金澈言发现自己对于边若诚真的没辙，他太难以，令自己捕捉到些什么了，她感觉自己上半身瘫软在了钢琴凳上，“你还有啊？”
　　“没了啊。”
　　“那你还问！”
　　“下次帮你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