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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这一晚上跌宕起伏。
      是温云雾哄两个小朋友睡觉的,苏覃就站在门外。

      说站也不恰当,她只是倚在墙上,漫不经心地发呆。
      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会儿竟然开始羡慕那些有系统的人,起码会有一个坚定的目标带着她往前走。
      可能有惩罚,可能有任务,但总比现在这样强。
      所有一切都来源于她猜测。

      从医院醒来以后,苏覃没睡过一个好觉。
      每时每刻都在推算概率。

      和温云雾的斡旋很累,遇到这种突发状况更不知该如何处理。
      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大的身份转变,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能力强。

      如果是一份工作,苏覃可能连夜做PPT,连夜做企划书,都会尽全力去拼。
      但现在就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力气用尽,什么结果都没有。

      苏覃的背脊倚在冰凉的墙上,胡思乱想了好一阵,等温云雾出来之后才收敛心思,温声问:“都睡了?”
      “嗯。”温云雾关上门,声音很轻。

      到只剩两人的时候,就不知该说什么好。
      下楼时,苏覃率先开口:“我和你道歉吧。”

      温云雾挑眉:“呃?”
      “之前我对你们确实不好。”苏覃态度很正:“我以后会反省改正,也不求你给我个机会了,就按照我们定的合约走,行不?两个小孩儿面前先瞒着吧,毕竟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真到了那一步我再去和她们说。”

      这已经是苏覃能想到最折中的方法。

      跟苏若星隔着一扇门聊天的时候,她都心酸。

      苏若星比温若辰要懂事儿,也更藏事,连哭都不敢对着她。
      但苏覃就是更心疼苏若星一些。

      虽然当她们妈没几天,可苏覃已经代入了这个角色。
      若说讨好温云雾是为了想回去,但对双胞胎姐妹的感情是非常纯粹的。
      是出于一个喜欢小朋友的成年人对两个可爱人类幼崽的喜爱。

      “嗯。”温云雾说:“我已经跟她们解释过了。”
      苏覃一怔:“你怎么说的?”

      温云雾耸了耸肩:“不管我们的关系怎么变,我们和她们的关系都是不变的。”

      温云雾情绪平静,声音也冷:“而且我们现在还没离婚。”
      苏覃松了一口气:“是的。”
      “那……麻烦你以后和南黎保持距离。”温云雾说。

      苏覃一怔:“啊?你真的吃我和南黎的醋啊?”

      “并没有。”温云雾抱臂,一副防御姿态,有理有据地否认:“你们怎样和我无关,但不要随便给我的女儿们找妈。”
      苏覃错愕,随即嘟囔了句:“你还给女儿找妈呢。”
      “谁?”温云雾皱眉:“我就算给女儿找妈,也不是披着干妈皮的后妈。”

      温云雾说话更凌厉,逐渐不客气起来:“你跟南黎怎么玩暧/昧我不管,但对我来说,现在还是这段婚姻的存续期,我不想自己的脑袋变成呼伦贝尔大草原。”
      苏覃:“……?”

      苏覃瞪着她良久,最后才憋出一句:“我跟南黎不是那种不正当关系。”

      “是不是只有你们知道。”温云雾毫不退让,态度强硬:“反正你做那些苟且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
      苏覃反驳:“你说这些话要讲证据的,有吗?”
      温云雾笑得讽刺:“不然你和我道什么谦?”

      这一句让苏覃顿时偃旗息鼓。

      苏覃站在那儿气红了眼,直勾勾地瞪着温云雾。
      从小到大她都安分守己的。

      那些事又不是她做的!

      “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苏覃说:“再说了,你不也有吗?你跟陈朝灿就清白了?要不是因为陈朝灿出了国,现在她跟南黎的位置不是一样吗?”
      苏覃彻底把自己从这个世界摘出来。

      狗屁穿书,狗屁设定,这委屈她受不住。
      她今晚拼着回不了家也得把这一架吵赢。

      “我和南黎是一起长大的,我们之间要是有什么早就有了。”苏覃见温云雾愣在原地不说话,愈发理直气壮:“我平常都跟她保持距离了啊,你要是觉得和朋友之间开个玩笑也算出/轨,那我岂不是每天都在突破自己的道德底线?再说了,你们这边的恋爱这么畸形吗?我结婚了就不能和朋友打打闹闹?”

      温云雾安静地看着她。

      “如果陈朝灿现在回国,你肯定比我看见南黎还亲。”苏覃深呼吸了一口气,“你现在可能不知道南黎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你要是看见陈朝灿比我还过分,我是不是就能怀疑你出/轨了?”

      苏覃说完之后还自问自答,“我和你讲,不可能。”

      “我肯定能控制我自己,就算吃醋也不会表现出来。”苏覃已然上头,说这些话时不管不顾,颇有豁出去的架势:“我们Alpha就是比你们Omega会控制情绪。过分!”

      温云雾更懵,不过她先挑了最感兴趣的反问:“你说陈朝灿出国了?”
      苏覃被忽然打断,情绪断开,停顿几秒之后点头:“对啊,不是去英国留学了么?你是不是连她也忘了?”

      温云雾点头:“那你还说她会回来?”
      “她肯定回来呗。”苏覃说:“她家就是这里的,还能走到哪里去?”

      见温云雾不信,苏覃又道:“是呢,她……”
      话说到一半顿住。

      苏覃想说,她不仅会回来,还会成为你二婚时的伴娘。
      但这似乎剧透了,所以她及时刹车。

      温云雾追问:“她怎么了?你知道些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啊?”苏覃转移话题:“我跟她之间也没什么交际,就是一个学校毕业。她跟你关系更好,你难道没问过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温云雾抿唇,欲言又止。

      “所以你真的把陈朝灿忘了?”苏覃说:“你不是只忘了一部分么?”
      和原主有关的一部分。

      “我没忘。”温云雾沉声道:“怎么可以忘记陈朝灿呢?”
      “是吧?你看你跟陈朝灿关系也好。”苏覃一下子就来劲儿了,“你都可以忘记我,忘记你女儿,但你就是没忘记陈朝灿啊,我该为此怀疑你出/轨吗?那我成什么人了!岂不是无理取闹。”

      “直说。”温云雾瞟她一眼:“不必内涵。”
      苏覃:“……”

      温云雾没有继续追问,忍下了心头的酸涩继续问她:“所以,你们Alpha比我们Omega会控制情绪,是什么意思?”
      苏覃:“?”

      苏覃说的时候就是脑子比嘴快,说完以后又觉得自己地图炮了。

      说实话,她觉得自己从来没吵过这么窝囊的架。
      从小到大吵过的架屈指可数,都没这么无理取闹过。

      她甚至有一个错觉:感情就是无理取闹的。
      两个相爱的人就是在比谁更无理取闹一些。

      无聊。
      这是苏小姐对感情的评价。

      也是这么多年没谈过恋爱的原因。
      不过已经这么大年纪,自然也开始考虑这种问题,只是由于种种原因,还没来得及谈。

      没想到第一段竟然是假恋爱。

      苏覃也不知道其他婚姻是什么模式,反正她这里开局就是火葬场模式。
      偏偏苏小姐又受不得委屈,一股脑把话都说了出来。

      这会儿又开始找补:“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
      温云雾:“你们Alpha?”
      苏覃:“……”

      苏覃尴尬地捏了捏耳垂,“好了,我道歉。”

      这一场吵架又以她的败北告终。
      不过温云雾并没因此放过她,“你的意思是南黎的存在和陈朝灿差不多?”
      苏覃:“……”

      温云雾的眼神不太友好,但苏覃还是觉得要坚守内心的钟意,硬着头皮点头:“是。”
      温云雾轻嗤一声,尔后转身往房间走,声音冷冽:“我可从来没喊过陈朝灿宝贝儿。”
      苏覃:“……”

      苏覃抿唇,弱弱解释:“我说那是我口头禅你信吗?”
      温云雾脚步顿住,回头,表情不屑——你看我信?

      “知道了。”苏覃尴尬地摸了摸侧颈,“我以后会和南黎保持一点点距离的。”

      多了不行。
      南黎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唯一的寄托。

      温云雾点头:“随你。”
      苏覃松了口气,以为这场吵架终于结束,结果温云雾冷声道:“但你别拿南黎碰瓷陈朝灿。”
      苏覃:“?”

      “什么意思?”苏覃皱眉。
      “南黎和你的关系没那么干净。”温云雾轻嗤:“你们两个人知道。”
      苏覃:“……”

      敢情刚才的架白吵了?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南黎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苏覃说:“你可以说我,但你不能侮辱我朋友。”
      温云雾径直回了房间。

      苏覃站在原地,气不过,但又不可能把温云雾拉出来吵一架。
      在原地烦躁地饶了几个圈后,她给南黎发了条消息。

      【气死了。温云雾和我吵架,我吵不过!】
      【我决定明天不跟她说话了。】

      打字过快,白日里伤了的手指触到屏幕,疼得她把手指嗦到嘴边。
      然后抬头瞟了眼,却正好跟温云雾四目相对。

      温云雾站在房间门口,只留了一半身子。
      在和她四目相对的瞬间,立刻关上了门。

      —

      南黎几乎是前后脚收到了两条消息。
      一个是苏覃发来吐槽温云雾的,一个是温云雾添加好友的请求。

      南黎瞟了眼苏覃的消息,顿觉头疼。
      她把消息第一条截图给她哥看。

      远在海外的南盛泽发了一串哈哈哈,【苏覃又变成苏西早了啊。】
      这个冷笑话成功让南黎更无语,她发了个扶额的表情包。

      南盛泽比她们大五岁,跟南黎没什么话聊,但能跟苏覃聊起来。

      西早这个名字就是南盛泽给取的。
      因为南盛泽说喊覃覃很怪,于是就把她名字拆开,喊她苏西早。

      而那时的苏覃便翻他一个白眼,无奈地吐槽:“盛泽哥,你幼不幼稚啊?”
      “小西早,故作成熟你累不累啊?”南盛泽说她。
      苏覃:“……感觉你更像在骂我了。”

      不过苏覃在被喊作“苏西早”的日子里,总是无比欢乐。
      时常被南家兄妹欺负到跳脚,不过以她的聪明劲儿,更多是她在整蛊南家兄妹。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南黎都不会揶揄地喊苏西早。
      唯独南盛泽偶尔会喊,但在正式场合见到苏覃的时候越来越多,私下见面越来越少,苏西早这个名字早已被埋进了大家的记忆里,默契地不再提起。

      这会儿猛地看见,南黎竟然恍惚几秒。

      在恍惚之后,南黎又打起精神给苏覃回复:【那就明天先不理。】
      苏覃:【但是早上会吃她做的饭。】
      苏覃:【吃人嘴短。】

      南黎:【那就不吃。】
      苏覃:【你忍心让我饿着?】
      南黎:【……】

      南黎在暴走边缘把自己拉回来,加上了温云雾。

      温云雾的头像就是一团云。

      两人虽然认识,但也仅限于认识。
      如果在路上或商场里遇见,可能都不一定会寒暄的类型。
      更别提微信号了。

      而温云雾加了她之后,很快发来了一段消息。

      【是辰辰今晚在背你的手机号,我听到所以试着搜了一下。是南小姐吧?】

      南黎正窝在家里阳台的摇椅里,夜空中星星稀疏,零星地散落在四面八方。
      家里没有开灯,只有阳台最边缘处的地上有一盏昏白的小夜灯。

      南黎戳着屏幕回:【是的。】

      温云雾那端隔了许久才又发来第二条:【苏覃在车祸之后有什么异常吗?譬如脑子混乱?】
      南黎:……

      温云雾很聪明。

      南黎什么都没发,在短时间内已经有了自己的推测。

      温云雾:【她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人?从另一个世界来?为了完成任务才留在我们身边,一定不跟我离婚。而且……她觉得自己是个Alpha。】

      温云雾:【你懂什么是Alpha吗?】
      南黎:……

      温云雾:【是这样的,我觉得你可能也不太知道,所以建议你百度一下。】
      南黎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知道。】

      南黎斟酌话语,尽量试着温和地回复:【是这样,你们两人在车祸之后都或多或少地有所变化,但在车祸之前你们很相爱,不然怎么会有两个小孩呢?苏覃以前比较忙,但最近因为你的事情也和家里闹掰了,所以现在没有工作,你多担待。】

      温云雾:【……】
      温云雾:【不过你没发现她的异常吗?】

      南黎:【有发现,但目前无法治疗,包括你的失忆。】
      温云雾:【那我冒昧问句,你和苏覃是什么关系?】

      南黎:【朋友,很要好的朋友。】
      温云雾:【那你认识陈朝灿吗?】

      看见这个名字,南黎一怔,不太想用文字回复,而是选择了语音。

      “听过,没见过。”南黎说:“是苏覃大学的学妹,你朋友。你应该还记得她吧?”

      南黎只去参加了陈朝灿的葬礼,当时站在后排,送了一束花,鞠了一躬便算是吊唁。
      而刚生完孩子不久的温云雾站在墓碑前,形如枯槁。
      是苏覃一直站在她身边。

      南黎不觉得这些事要由她这个局外人说出来,更何况她不知全貌。
      说一句她俩在失忆之前很相爱,已经算是撒谎。

      对待死者,南黎向来是严肃的。

      温云雾继续问:【那你应该知道,陈朝灿已经去世。但今天苏覃说……她去了国外。】
      南黎立刻坐直:“什么意思?可以再具体点吗?”

      温云雾用简洁的语言把晚上那些话讲给南黎听,然后问南黎:【是她给自己又编造了一些东西吗?】
      南黎:【……应该。】

      南黎摔回到摇椅里,温云雾也再没发消息来。
      等到夜深人静,南黎才给温云雾发了一条:【希望你能保密。】

      温云雾回:【我也无处可说。】

      南大小姐这辈子没怎么低过头,桀骜。
      但为了苏覃,可以说软话,很诚挚地向温云雾道谢。

      温云雾却回复:【你这好像有点越俎代庖。】
      南黎在屏幕前一怔,随即回复:【抱歉。】

      此刻虽然温云雾没有站在南黎面前,但南黎有种计谋被人拆穿的尴尬。
      就好像脱了衣服裸/奔,秘密公布于众。

      南黎从最初就知道温云雾对她和苏覃的走近是有些不喜的。
      可能从小父母不在身边又没什么朋友的缘故,南黎幼时很粘苏覃,把她当最好的朋友。
      一直到长大,女朋友谈了很多,但朋友就这一个。

      在苏覃说要结婚的那刻,她就知道该避嫌,不该越界。
      她向来拿捏得很准,不会越界,也不会讨嫌。
      但是她和苏覃那么多年的默契做不得假。

      她并不想做苏覃的太太,也对苏覃没有爱。
      只是她想做苏覃那个很重要的人。

      于是会频繁出入苏家,会带着星星和辰辰玩,偶尔会和苏覃喝酒聊天到夜深。
      那些也都是在苏覃单身时她们会一起做的事。

      可在做那些事时,温云雾看她的眼神并不友善,只是从来不会和她对视。
      每当她略带挑衅地看去时,温云雾总会避开她的目光。

      温云雾愈不高兴,南黎便觉得有些扭曲的快意。
      因为苏覃更在意的是自己。

      可这么多年来,温云雾第一次对她说——越俎代庖。
      苏覃这个人似乎有了“所有权”,这个权利掌控在和她结了婚的温云雾手里。

      就好像是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毫不留情地扯下来,南黎只觉难堪。

      而温云雾又发来一条:【南小姐,你的占有欲很让人不喜欢。】
      南黎盯着那条消息,手指蜷缩了好几次,最终试探地发:【那你又怎么知道不是因为爱呢?】

      温云雾:【爱是藏不住的。】
      温云雾:【你们两个人的眼里都没有。】

      南黎几次想回复,却又不知该回复什么。
      一向直来直往的南大小姐在温云雾这儿栽了跟头。

      手机微震,温云雾又发来一条。
      【包括我。】

      南黎:【?】
      温云雾:【所以你不用骗我,也不必跟她一起演戏。】
      南黎:【……】

      南黎这个一向被人评价为“最不好相处的人”突然觉得温云雾的这种直来直往有些伤人,但挺让人欣赏的。
      在忽略掉被戳穿小心思的那点尴尬之后,南黎很快又调整了心态,很平静地发语音问她:“你不觉得自己这么说很武断,还很伤人么?”

      温云雾也是语音:“不觉得。”
      她坦荡地说:“二十六岁的温云雾活得多憋屈我不管,但二十岁的温云雾不会受这种委屈。”

      “哪怕你们已经互相喜欢了,但现在苏覃是我老婆,那你们就要保持适当距离。”温云雾说:“等我们离婚,你们想怎样都可以。”

      温云雾声音冷静,在空寂的阳台上飘荡:“即便我不喜欢她,但她现在也是我的人。”

      南黎坐在摇椅里把这段语音听了好几遍。
      来回放,放到最后笑了。
      是发自真心的笑。

      等到笑完了,南黎才发消息说:“那温小姐,别开枪。”
      南黎拉长了语调:“自己人。”

      —

      苏覃心情不太好,原本是下楼找酒给手指消毒,结果嗅着酒挺好闻,喝了一些。
      最后连手指要包扎都忘了。

      不过喝多了酒以后迷糊,她窝在床上开始思考和温云雾晚上吵得那一架。
      越想越觉得自己晚上没发挥好。

      但又不可能去找温云雾再吵一架。
      这时候去吵可能依旧吵不过,只能生闷气。

      苏覃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玩扫雷或数独,她一直很坚信那句话:数学是不会骗你的,不会就是不会。
      不像感情,绕来绕去依旧不得章法。

      她正玩到第二局扫雷,手机微震。

      【南金主:你老婆确实很会吵架。】
      【南金主:我也吵不过。】
      【南金主:但跟你很配。】

      苏覃:【?】

      【南金主:因为我连你都吵不过。】
      苏覃:【……】

      苏覃正要问她跟温云雾吵什么架,有没有把温云雾气到,结果房门被敲响。
      她掀开被子下床。

      温云雾站在门口,苏覃一时语塞,但轻哼了一声。
      略显傲娇。

      温云雾也被逗笑,但又很快收敛,“手伸出来。”
      苏覃:“为什么?”

      “我看下。”温云雾说。
      苏覃把手背在身后,“不。”

      温云雾眉头皱起来,苏覃的两只手在背后搅在一起。
      很少女的撒娇姿态。

      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定会惊讶地合不拢嘴,甚至直呼自己见鬼。

      但此刻苏覃做这些举措并无任何违和感,她盯着温云雾:“你看我手干嘛?”
      温云雾面无表情:“剁了。”
      苏覃:“……”

      苏覃往后退半步:“你也太凶残了。”
      但一般说着,一边在温云雾的眼神威压下把手伸出去。

      温云雾的动作快到她几乎看不见,已经被捏住了手指,而创可贴直接贴在了她伤口处。
      苏覃一怔,后知后觉疼痛地倒吸一口凉气,但又很快回过神来,“你不是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么?干嘛还关心我?”

      “呃。”温云雾顿了下,随后耸了耸肩道:“因为我受的伤,为了不让我自己愧疚来的。”
      苏覃:“……”
      倒是有理有据。

      温云雾贴完以后就走,苏覃还站在门口,忽地出声喊她:“温云雾。”
      温云雾回头:“啊?”

      苏覃声音细若蚊虫:“谢谢。”
      温云雾挑眉:“嗯?”
      苏覃被她戏谑的表情臊到,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对不起。”

      “为什么?”温云雾依旧维持着戏谑的表情。
      苏覃的指尖摩挲着刚贴的创可贴,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我今晚跟你吵架的时候话说重了。”

      温云雾盯着她,忽地笑了,而后呷着笑道:“你们Alpha不是很会做情绪管理吗?”
      苏覃:“……”

      温云雾的语气更加戏谑,还一字一顿:“保、持、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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