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云柱与火柱》韦太真

27、chapter27

　　“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应该离我远一点。”

　　“我知道你手里有，福灵剂。”“你要喝一点好能继续若无其事的上学？”

　　“我能给你想要的东西，我有足够的可支配的钱。”“不了，小姐，我不那么需要这个——离我远一点，不要打搅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了。”

　　“你主动来访的时间不多。”奥勒恩布莱克坐在他那张优雅的新艺术主义风格的办公桌后，背后的书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化石和植物标本，《神奇动物在哪里》从出版以来的各个版本……精装印刷《千种神奇草药与覃类》就摊开在他面前，手边是一只漂亮的黄铜放大镜，还有一本拉丁词典。

　　“我们家的孩子会和家里人说事。”以西结洛夫古德看着面前的男人，小天狼星的好相貌大半继承了沃尔布佳，但是在颧骨、头发和嘴唇的形状上，总是能看见奥勒恩的影子。他气色确实比之前好了一点，但是精神头似乎不足，眼睛可能下陷了，看起来更加深邃和懒洋洋。

　　“怎么了。”奥勒恩看起来有点疲惫，“雷古勒斯还不满意？那两个崽子在贪婪和不知足上是一样的。”

　　“我是来看你的。”以西结把语气放重，“我听说你开始在报刊上频频露脸。”

　　“是啊。”奥勒恩这么回复他，语气莫名，“我还打算竞选魔法部长呢。”

　　以西结在他面前的扶手椅上坐下，把面前蛛网一样的白发拂到耳后，“是吗？”

　　“不劳您关关心。”奥勒恩微微向前欠身，“我的身体好得很。”

　　“你不会觉得我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吧。”以西结不耐烦地用手指挖耳朵——他很放松得，稳稳得靠在扶手椅的靠背上，柔软呢料做得巫师袍垂在脚边——好像有一只小猫从门口进来，大概是沃尔布佳养的，灰色短毛，像一团乌云，过来看了看，绕着扶手椅走，“我那个时候只是觉得那两个孩子可怜——看见他们就像看见了在霍格沃茨的你。”

　　“洛夫古德，学长。”奥勒恩很少对他用这种敬称，他像所有布莱克一样，傲慢，然而可惜面前的人太熟悉他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以西结陡然伸手把那只猫咪捞了上来——显然它并没有受过这种待遇，而恰巧这个坐在扶手椅上，体型比它大得多的男人是个学过猫语的拉文克劳，用一些短促的气声很快就威吓着它老老实实的低头窝好。“霍格沃茨出现了一些我们不能解决的情况，真得有蛇怪，这事邓布利多得负责，不能负责就让他滚蛋，学校关掉，纯血混血回家受家庭教育，麻血他自己爱怎么教怎么教。”面前的男人赞同的点头，但是神情不以为然，显然觉得他为了这样的小事登门是可笑的——斯莱特林还是不相信蛇怪会伤害到真正的纯血——“然后，你最近换了什么药？”

　　“我知道它的风险。”奥勒恩很坦然得看他，“但是我宁愿这么做，也不想再当一个，近乎是废人的东西了。”

　　“我的天啊。”以西结用了赞叹的语气，但也知道不能再讽刺下去了，”首先，你愿意承担整件事的后果，并对它做好了准备，那不是我能干涉的。”他把那只猫放下了膝头，它忙不迭的就跑走了，离开了这个气氛凝重的房间。

　　以西结把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身体前倾，盯着面前人珠灰色的眼睛，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都有这样的眼睛，燃尽得碳，微暗的火。“但是我觉得你之前的情况并不坏。”他在叹气，直到眼前的人已经做好了决定，那自然不是他能干涉的，“你知道我的意思，你不能跟小天狼星、雷古勒斯那样的年轻人比身体和精力。”

　　“还是好好考虑蛇怪的事情吧？”奥勒恩微笑着看他，“怎么让邓布利多滚蛋？这恐怕不是你说一说就能做到的事。”

　　蛾摩拉坐在小天狼星面前，双手交叉，反向拧着放在膝盖上，她的头发又长了些，被结成了麻花辫挽在脑后，天气日渐炎热，这样也清爽些， “你是一个好人，如果你也觉得我不应该帮助她，我就放心了。”

　　“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劝告你先同情下你自己。”小天狼星看起来很，松弛，越接近成年，他脸上的棱廓就越分明。

　　“我最近学到了一点新东西。”蛾摩拉的目光停留在他前胸，解开的两颗扣子，可以看见胸膛上一点毛发，“关于吸引力法则的问题。”

　　小天狼星抓了抓她目光的落点，把衣襟掩好，但还是没有扣上扣子。

　　“你看，人们被什么样的人吸引。”蛾摩拉在摆弄自己的裙摆，斯莱特林配色的银绿相间，“付出足够的价码就可以得到的人，或者说，那些身上看起来贴着价码，准备出售自己的人。把条件摆在台面上的人。”

　　“我不知道说你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很好对不对——这太伤人了。”小天狼星看起来很想笑，把手指插进前额的头发里。现在他们在黑湖边，某一个平缓的河滩边上的草地，不那么显眼到被人一眼能发现，周围又空旷到不易被人接近。蛾摩拉知道这可能出自自己的过分谨慎，但她确实不想惹上麻烦，她事先和雷古勒斯说过，而布莱克兄弟之间显然无话不谈。在河滩边有小虫在空中飞来飞去。

　　“我在想，克莉丝汀的处境。”蛾摩拉在叹气，人人都知道可以在她身上占到便宜了，因为人人都知道了她想要的东西，“有的时候我觉得我也想赢。”

　　“只想赢可进不了斯莱特林。”小天狼星这么回答她。

　　“我的选择被缩小了，不是么？”蛾摩拉在笑，“这里的名声变成权力和财富的速度太快，人总是容易迷花眼。”

　　“你真有点成年的样子了。”小天狼星开始笑了，如果说之前他漫不经心的侧躺着，手臂支着身体，现在终于坐了起来，盘腿支着下巴，两个人的距离也被拉开了“突然发现，自己不会飞了，对吗？”

　　“我小时候下棋赢过你吗？”蛾摩拉扶着自己的额头，觉得编成麻花辫的头发扯着头皮疼。

　　“是你从来没有在那个位置上过。”小天狼星微笑着，他在这个时候是有纯血世家少爷那个傲慢味道的，“但是你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被挑选要讨好的那个，所以看起来很可爱。”

　　“所以莱姆斯——卢平，到底是什么情况。”蛾摩拉抬头看他，看小天狼星的眼睛，“他为什么明明在那个晚上失踪，还能全身而退？”

　　“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小天狼星看起来很想笑，带点得意那种，“不关心一下斯内普做出来的迷情剂到底是谁在买吗？有些需求可是可以被供给创造出来的。”

　　“他已经够倒霉了的。”蛾摩拉安静了一下，“我的经验是，倒霉的人，离远一些为好。”

　　“聪明。”小天狼星这么评价。

　　“小天狼星和他的朋友们决定去，霍格沃茨的下水道里，看一看。”蛾摩拉回来的时候带来了这样一个消息。

　　“什么时间。”雷古勒斯问她。

　　“下一个朔日，没有月亮的时候，比较好藏身。”蓝眼睛的姑娘面无表情，“我不觉得他们撞见蛇怪会有存活的可能，但是我不相信邓布利多不放一只眼睛在他们身上。”他们的好校长恐怕最喜欢的就是宠出几个无法无天的猫崽子，把它们放在前头替他趟雷。

　　“春天到了，什么东西都蠢蠢欲动。”雷古勒斯坐在休息室的角落，看着墙角大理石上密密麻麻凝结的水珠，这不是什么好兆头，黑湖的水位上涨让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都岌岌可危，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不断用魔法加固墙壁——毕竟事情发生在学校里，如果没有出人命魔法部都很难介入，更何况是多少年没有外人进来过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纯血家族里多少年没出石匠大师了。

　　传统，到处都是掣肘的传统，他们得到的利益现在限制着他们的脚步。

　　而雷古勒斯下定了决心，“我会和他们一起去。”

　　“让小天狼星把双面镜留下来。”蛾摩拉这么回答，“情况不对我就去敲麦格的门。”

　　“来不及的。”雷古勒斯这么回答，“意外发生永远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确实感觉到焦虑，就像是某个齿轮已经开始嘎嘎作响，即使是有被碾碎的风险，也比什么都不做子啊原地等死好。

　　“要有一个人知道你们去干什么了。”蛾摩拉抱着胳膊，“要有人知道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
　　雷古勒斯把语气放软，“我会时时刻刻跟你保持联系，在我们的本子上，记下行程。”

　　“好。”蛾摩拉的回复很简洁，“那么怎么进入霍格沃茨的管道。”

　　“找到排水管的出口。”雷古勒斯这么回答，“他们既然下定了决心，那么手里就会有地图。”他想要的是那个东西，斯莱特林的地下室将近八百年都固若金汤，最近的渗水肯定有一些未知的原因——在某个斯莱特林传说里，霍格沃茨的地下有一整层的排水宫殿，除非那里的水位上涨了，他必须搞清楚给排水系统出了什么问题。

　　雷古勒斯看见蛾摩拉的瞳孔狠狠得收紧，他们都意识到了那个问题。

　　“密室。”她这么回答他，“斯莱特林的密室，是不是，已经被淹没了。”

　　“我觉得是。”雷古勒斯觉得某个想不明白的问题轰然倒塌，比如蛇怪为什么会突然苏醒。

　　今年不合理的雨水不仅影响到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很可能也影响到了萨拉查斯莱特林当年的布置，如果他当年真得有布置的话，这个游走的怪物现在就生活在他们身边了。

　　而雷古勒斯和蛾摩拉都不是傻瓜。

　　没有任何文献记载蛇怪不会伤害到纯血统的巫师，即使是那个口耳相传的故事这么说。但格兰芬多还口耳相传说黑湖里那个八爪鱼是戈德里克的阿尼玛格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