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沉迷》盛佳瑶

74、迈 第40章

　　五点半钟的时候，天渐渐黑了，我和迈克尔觉得应该返回城堡参加万圣节前夕的宴会——更重要的是参加学校勇士的宣布仪式。

　　“沃林顿也去投进去了。”在路上，迈克尔向我提起“那个以前经常叫你魔女小姐，装情侣的沃林顿。”

　　“啊——”我想了想“那家伙好胜心真强啊。”

　　他没说话，默默地握紧了我的手走快了几步。

　　“过几天圣诞舞会，选中的勇士会在众人面前和自己的舞伴跳舞。”他说。

　　“你怎么知道的？”

　　他没回答我而是停下来用他那如海一般的蓝色眼睛盯着我，盯的我发慌，一年级暑假，在马尔福庄园他也是这样盯着我，只是这次，眼里多了些深不见底的爱意。

　　“你是在害怕沃林顿选中，我会和他跳舞抛下你？”我好笑地勾着他的手指问“不会的——我才不会抛下你和别人跳舞呢。”

　　“不是。”他否认了，但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你的舞蹈是我教的，只能和我跳。”

　　当走进烛光映照的礼堂时，里面几乎坐满了人。火焰杯已经被挪了地方。它此刻立在教工桌子上邓布利多的那把空椅子前面。弗雷德和乔治——似乎已经欣然接受了他们的失败。

　　“真希望是安吉利娜。”当我坐到赫敏他们旁边时，弗雷德说。

　　“我也是！”赫敏屏住呼吸说道，“啊，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万圣节前夕晚宴的时间似乎比往常要长得多，礼堂里的人不断引颈眺望，每一张面孔上都露出焦急的神情。大家都坐立不安，不时站起来看看邓布利多是不是吃完了。我对这东西倒是无所谓，只要最后别又是赫敏我们四个擦屁股就好。

　　终于，金色的盘子又恢复到原来一尘不染的状态，礼堂里的声音突然升高了许多。随即，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礼堂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邓布利多两边的卡卡洛夫教授和马克西姆女士看上去和大家一样紧张、满怀期待。卢多·巴格曼满脸带笑，朝各个学校的学生眨着眼睛，而克劳奇先生则是一副兴味索然的样子，简直可以说是有些厌烦。

　　“好了，高脚杯就要做出决定了，”邓布利多说，“我估计还需要一分钟。听着，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后，我希望他们走到礼堂顶端，再沿着教工桌子走过去，进入隔壁的那个房间——”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后面的那扇门，“——他们将在那里得到初步指导。”
　　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即刻，除了南瓜灯里的那些蜡烛，其余的蜡烛都熄灭了，礼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半明半暗的状态。火焰杯现在放出夺目的光芒，比整个礼堂里的任何东西都明亮，那迸射着火星的蓝白色火焰简直有些刺眼。

　　“快了。”李·乔丹小声地说，他和我们隔着两个座位。

　　高脚杯里的火焰突然又变成了红色，噼噼啪啪的火星迸溅出来。接着，一道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一张被烧焦的羊皮纸——礼堂里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邓布利多接住那张羊皮纸，举得远远的，这样他才能就着火焰的光看清上面的字。火焰这时又恢复了蓝白色。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用清楚而有力的口吻说，“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一点儿也不奇怪！”罗恩大喊道，这时掌声和欢呼声席卷了整个礼堂。

　　威克多尔·克鲁姆从斯莱特林的桌子旁站了起来，没精打采地朝邓布利多走去。他向右一转，顺着教工桌子往前走去，从那扇门进了隔壁的房间。

　　“太棒了，威克多尔！”卡卡洛夫声如洪钟地吼道，尽管礼堂里掌声很响，大家也能听见他的声音，“我知道你注定就是勇士！”

　　掌声和交谈声渐渐平息了。现在每个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高脚杯上，几秒钟后，火苗又变红了。第二张羊皮纸在火焰的推动下，从杯子里蹿了出来。

　　“布斯巴顿的勇士，”邓布利多说，“是芙蓉·德拉库尔！”

　　“是她，罗恩！”哈利喊道，只见那个酷似媚娃的姑娘优雅地站起来，甩动了一下她那银亮的秀发，轻盈地从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桌子之间走了过去。

　　“哦，瞧，他们都很失望呢。”赫敏在一片喧哗声中说道，一边朝布斯巴顿的其他学生点了点头，其中有两个姑娘正在抱头痛哭。

　　当芙蓉·德拉库尔也进了隔壁的房间后，礼堂里又安静下来，这次的寂静里涌动着简直可以品尝到的强烈的兴奋。下面就要轮到霍格沃茨的勇士了。

　　这时，火焰杯再次变成红色，火星迸溅，火舌高高地蹿入空中，邓布利多从火舌尖上抽出第三张羊皮纸。“霍格沃茨的勇士，”他大声说道，“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每个赫奇帕奇同学都在跳上跳下，都在尖叫、跺脚，这时塞德里克从他们身边走过，脸上灿烂地笑着，朝教工桌子后面的那个房间走去。确实，给塞德里克的喝彩持续了很长时间，过了好久，邓布利多才使大家安静下来，听他说话。

　　“太好了！”当喧闹声终于平息后，邓布利多愉快地大声说道，“好了，现在我们的三位勇士都选出来了。我知道我完全可以信赖你们大家，包括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其他同学，你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你们的勇士。你们通过给勇士加油，也会为这次活动做出很大的贡献——”

　　可是邓布利多突然打住了话头，大家也看出是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火焰又红了。”我皱着眉拍了拍赫敏，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

　　“什么？——”

　　高脚杯里的火焰又变红了。火星噼噼啪啪地迸溅出来。一道长长的火舌突然蹿到半空，又托出一张羊皮纸。

　　邓布利多仿佛是下意识地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那张羊皮纸。他把它举得远远的，瞪着上面写的名字。长时间的肃静，邓布利多瞪着手里的纸条，礼堂里的每个人都瞪着邓布利多。然后，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

　　“哈利·波特。”

　　哈利坐在我身边，礼堂里的每个人都转过了脑袋在望着我们。但他丝毫反应没有，他愣了。

　　没有掌声。一阵嗡嗡声开始在礼堂里弥漫，好像无数只愤怒的蜜蜂在鸣叫。有些学生还站了起来，为了把哈利看得更清楚些，而哈利僵坐在座位上，就像凝固了一样。

　　“哈利——”我侧过头低声叫到，他还是全无反应“哈利！”

　　哈利转脸望着我们，“我没有把我的名字投进去。”哈利茫然地说，“你们知道我没有。”

　　赫敏他们俩和我一样一脸茫然，呆呆地望着他。在主宾席上，邓布利多教授直起身子，朝麦格教授点了点头。

　　“哈利·波特！”他再一次大声喊道，“哈利！请你上这儿来！”

　　“去吧。”赫敏小声催促道，轻轻推了推哈利。

　　“哈利，我们知道。”我拉了拉他的袖子安慰“邓布利多会查出出来。”

　　他勉强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踩在长袍的底边上，稍稍绊了一下。他顺着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桌子之间的通道往前走。

　　“好吧……到那扇门里去，哈利。”邓布利多说，他脸上没有笑容。

　　“梅林保佑。”在回去的路上，我无奈的向赫敏他们吐槽道，“为什么不能安稳一年。”

　　“哈利整天和我们待在一起不可能有时间投进去。”赫敏皱着眉思考着“到底怎么回事。”

　　“罗恩，你怎么了？”他一言不发地踢着石头，脸色十分差劲。

　　“他是怎么做到的？弗雷德和乔治都没能做到。”罗恩嘟囔了一句。

　　“什么意思？你觉得是他自己投进去的？”我有些生气的反问“他自己想要送死？”

　　罗恩扬起眉毛“如果是别人，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还好奇为什么二年级蛇怪要拐走金妮呢。”我挑了挑眉同时反问“你认为二年级也是金妮自己的问题？”

　　“你们俩都冷静点！”夹在我们中间的赫敏制止了这场争吵。

　　罗恩哼了声，自己先走上了楼梯。

　　“蠢货。”我看着他的背影骂道“不知道还以为他第一天认识哈利。”

　　“哈利今天一定想自己独处一会儿，我们也先上去吧。”赫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拉着我上了楼。

　　星期天早晨，我和赫敏因为哈利的事很早就醒了，穿好衣服去礼堂吃过早饭后，给哈利带了些面包，以免他不想来礼堂。

　　在画像洞门时，我们遇见了哈利。

　　“你好，”赫敏说，举着手里用餐巾纸包着的一叠面包，“我们带来给你的……想去散散步吗？”

　　“好主意。”哈利感激地说。

　　我们下了楼，看也没看礼堂一眼，就飞快地穿过门厅。大步走在了向湖边延伸的草坪上。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泊在湖面上，在水中投下黑乎乎的倒影。

　　这是一个寒冷的早晨，我们不停地走，一边嚼着面包。哈利把前一天晚上他离开格兰芬多桌子后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

　　“我当然知道你自己没有报名，”当他讲完礼堂旁边的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后，赫敏说道，“瞧邓布利多报出你的名字时，你脸上的那副神情！问题在于，是谁把你的名字投进去的？你要知道，穆迪说得对，哈利……我认为没有一个学生能做到这一点……学生决不可能欺骗火焰杯，也不可能越过邓布利多的那条——”

　　“你看见罗恩了吗？”哈利打断了她的话。

　　赫敏迟疑着。

　　“嗯……看见了……他在吃早饭。”她说。

　　“他还认为是我自己报名的吗？”

　　“嗯……不，我想不会……其实不会。”赫敏很不自然地说。

　　“‘其实不会’，这是什么意思？”

　　“哈利，这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叹了口气说“他不相信你。”

　　赫敏没有办法地说，“他是嫉妒呢！”

　　“嫉妒？”哈利不敢相信地问，“嫉妒什么？难道他愿意在全校同学面前出这个洋相？”

　　“想一想吧，”赫敏耐心地说，“你知道，引起所有人注意的永远是你。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她看到哈利气愤地张开嘴巴，便赶紧找补道，“我知道你并没有追求这个……可是——怎么说呢——你知道，罗恩在家里要跟那么多哥哥竞争较量，你作为他最好的朋友，又是那么大名鼎鼎——每次别人一看见你，他就被冷落到一边，对此他都默默地忍受了，从来不提一个字，我想这一次恰好使他忍无可忍了……”

　　“很好，”哈利怨恨地说，“真是太好了。替我转告他，只要他愿意，我随时可以跟他换。替我转告他，我欢迎他来跟我换……不管我走到哪里，人们都傻乎乎地盯着我的额头……”

　　“我决不会转告他什么话，”赫敏干脆地说，“你自己去跟他说吧。只有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我才不想到处追着他，苦口婆心地教他成熟起来呢！”哈利说，“他什么时候才会相信我并不快乐呢，也许等我摔断了脖子，或者——”他的声音很大，吓得旁边树上的几只猫头鹰扑棱棱地飞了起来。

　　“少胡说哈利。”我皱着眉训道“我和赫敏都相信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只有你们了。”哈利踢了踢石头烦躁的说。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恶劣作弊的救世主和他的两个情人。”帕金森和马尔福从前面树后走来高傲地说。

　　“少来烦我。”还没来得及拿出魔杖，帕金森便被一道魔咒打倒在地——康奈尔。

　　“别来欺负我妹妹，至少是我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别来欺负她。”康纳尔对着帕金森吐了口口水在她的脸上“艾琳娜，你应该在她的话说出口之前让她开不了嘴。”

　　“你！”马尔福看着康纳尔唾骂道“你不过就是沙菲克一个分家的儿子，有什么资格来打帕金森的女儿？”

　　康纳尔挑了挑眉“今天就算了是梅林在世，我也打，你有本事就弄死我。”

　　“统统石——”马尔福的话还没念完便被我用无声咒拿走了魔杖“你会无声咒？！”

　　我耸了耸肩没回答，将魔杖丢给哈利，走到了坐在地上的帕金森面前，然后——对着她踹了一脚。

　　“少来惹我帕金森，我不是五六岁那个被你们推下海的艾琳娜。”

　　“是吗？”她勉强地撑起一个恶劣的笑容一字一顿说“可惜我能给你造成阴影一次就能造第二次。”

　　“你可以来试试。”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