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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迈 第29章 ...

  •   “早上好!”韦斯莱先生精神饱满地说。

      “早上好!”麻瓜说。

      “你就是罗伯茨先生吗?”

      “正是。”罗伯茨先生说,“你是谁?”

      “韦斯莱还有布莱克——四顶帐篷,是两天前预订的,有吗?”父亲也走上前问。

      “有,”罗伯茨先生说,看了看贴在门上的一张表,“你们在那儿的树林边有一块地方。只住一个晚上吗?”

      “是的。”韦斯莱先生说。

      “那么,现在就付钱,可以吗?”罗伯茨先生说。

      “啊——好的——没问题——”韦斯莱先生说。他退后几步,离开了小石屋,示意哈利到他跟前去。“帮帮我,哈利。”他低声说,从口袋里抽出一卷麻瓜的钱,把它们一张张地分开,“这张是——嗯——嗯——十块?啊,对了,我看见了上面印的小数字……那么这张是五块?”

      “是二十块。”哈利压低声音纠正他,同时不安地意识到罗伯茨先生正在努力地想听清他们说的每一个字。

      “麻瓜研究讲过这个”赫敏对我说“琳娜你还记得吗?”

      “啊……”我想了想“颜色不一样对吧,左上角还有数字表明”

      她点了点头走到前面和哈利一起为韦斯莱先生和父亲解答了。

      “妈妈,帐篷用的是哪个?”我往后退了几步对母亲小声问道,我第一次参加世界杯但也知道,帐篷表面上是麻瓜样子但里面和一个房子没差别。

      “是布莱克家的帐篷,里面会很严肃富贵的”

      “啊,原来是这样……我不知道,这些小纸片……”

      “你是外国人?”当韦斯莱先生拿着几张正确的钞票回去时,他问道。

      “外国人?”韦斯莱先生不解地重复了一句。

      “弄不清钱数的可不止你一个人,”罗伯茨先生说,一边仔细地打量着韦斯莱先生,“就在十分钟前,有两个人要付给我毂盖那么大的大金币呢。”

      “真的吗?”韦斯莱先生不安地说。

      韦斯莱先生和父亲终于将钱递给那个麻瓜,但他们还在前面谈论着什么,就在这时,一个穿灯笼裤的巫师突然从天而降,落到石屋门边。

      “一忘皆空!”他用魔杖指着罗伯茨先生,厉声说道。

      顿时,罗伯茨先生的眼神就散了,眉头也松开了,脸上显出一副恍恍惚惚、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神情。

      “给你两张营地的平面图。”罗伯茨先生心平气和地说,“还有找给你们的零钱。”

      “非常感谢。”

      穿灯笼裤的巫师陪着我们一起朝营地的大门走去。他显得十分疲劳:下巴上胡子没刮,铁青一片,眼睛下面也有青紫色的阴影。当麻瓜听不见我们说话时,那巫师小声对韦斯莱先生嘟哝道:“他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为了让他保持心情愉快,每天要念十几遍遗忘咒。卢多·巴格曼只会帮倒忙。到处走来走去,大着嗓门谈论游走球和鬼飞球,完全不顾要提防麻瓜,确保安全。天哪,我真巴不得这一切早点结束。待会儿见,亚瑟和雷古勒斯”

      他说完便幻影移形了。

      “我原以为巴格曼先生是魔法体育运动司的司长,”金妮似乎有些吃惊,说道,“他应该知道不能在麻瓜周围谈论游走球的,是吗?”

      “是的,”父亲说,领着我们穿过大门,走进营地,“卢多一向对安全的问题有些马虎。但是,你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富有激情的人来担任体育运动司的领导了。他原来代表英格兰打过魁地奇球。他是温布恩黄蜂队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击球手。”

      “既然为英格兰打过球实力应该不差”我在后面说道,我从小受母亲熏陶一直很支持英格兰队。

      “好眼光”“我们也觉得”双子突然走到我前面对我说道。

      “我记得罗丝也很支持英格兰队”卢平教授走在最后说“西里斯和詹姆也是”

      “卢平教授没有支持的球队吗?”赫敏转头看着他问。

      “莱米对魁地奇不感兴趣,当初我们掠夺者就他没有进魁地奇球队”母亲拍了拍卢平教授的肩膀对赫敏解释道。

      我们费力地走在薄雾笼罩的场地上,从两排长长的帐篷间穿过。大多数帐篷看上去没什么特殊,显然,它们的主人费了心思,尽可能把它们弄得和麻瓜的帐篷一样,但还有那么几顶帐篷一看就知道是施了魔法的,在场地中央,有一顶帐篷特别显眼。它十分铺张地用了大量的条纹绸,简直像座小小的宫殿,入口处还拴着几只活孔雀。再前面一点,又看见一顶帐篷搭成四层高楼的形状,旁边还有几个角楼。再往那边,还有一顶帐篷的门前带有一个花园,里面鸟澡盆、日晷仪、喷泉等样样俱全。

      “孔雀那个一看就是马尔福”我往后望了一眼不屑地说。

      “卢修斯就是喜欢孔雀”父亲说“我进斯莱特林的时候,他送给我的礼物必须带点孔雀羽毛”

      “起码比西里斯送你的麻瓜物品强”母亲挽着父亲的手笑说。

      “总是这样的,”韦斯莱先生笑着说,“大家聚到一起时,就忍不住想炫耀一番。啊,到了,看,这就是我们的。”

      我们来到了场地尽头的树林边,这里有一大片空地,地上插着两个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着:韦兹利以及布鲁克,看来麻瓜们弄错了我们的姓氏。

      “这地方再好不过了!”韦斯莱先生高兴地说。

      “球场就在树林的那一边,近得没法再近了。”叔叔望了望树林将包丢到地上说。

      “好啦,”韦斯莱先生兴奋地说,“严格地说,不许使用魔法,既然我们这么多人来到了麻瓜的地盘上。我们要用自己的手把帐篷搭起来!应该不会太难……麻瓜们都是这样做的……对了,哈利赫敏,你认为我们应该从哪儿开始呢?”

      哈利和赫敏很靠谱的弄清了那些支杆和螺钉应该在什么位置,我们总算搭起了四顶帐篷,我们都退后几步,欣赏着亲手劳动的成果。这时,韦斯莱先生四肢着地,钻进了第一顶帐篷。

      “可能会有点儿挤,”他喊道,“但我想大家都能挤进来。快来看看吧。”

      “那么我们也进去看看吧?”母亲拍了拍手对我们说。

      “赫敏你和琳娜以及迈克尔去那间,我们几个住在你们旁边”父亲分配着“进去放行李吧”

      “这只是一张双人帐篷够我们三个人睡吗?”赫敏走到我身边对我和迈克尔问。

      “你进去就知道了”我故意卖了个关子将她先推入帐篷里,紧接着我和迈克尔也进了去。

      里面是一套黑色为主基调的四居室,还有浴室和厨房。房间里的布置和缩小版的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没差。

      赫敏惊奇地走着观看家具,迈克尔走入厨房拿起落灰的水壶对我们说“我们需要接水做饭,等收拾完去接水吧”

      “我没问题”我对着他比了个OK便拿着箱子和包进了一间卧室。

      收拾好后,哈利罗恩也和我们不约而同地过来一起去接水,我们提着水壶和炖锅以及那个麻瓜给的地图,出发穿过营地。

      这时,太阳刚刚升起,薄雾渐渐散去,四面八方都是帐篷,一眼望不到头。我们慢慢地在帐篷间穿行,兴趣盎然地东张西望。

      场地上的宿营者们逐渐醒过来了。时不时地可以看见成年巫师从他们的帐篷里钻出来,开始做早饭。有的鬼鬼祟祟地张望一下,用魔杖把火点着;有的在擦火柴,脸上带着怀疑的表情,似乎认为这肯定不管用。三个非洲男巫师坐在那里严肃地谈论着什么,他们都穿着长长的白袍,在一堆紫色的旺火上烤着一只野兔似的东西。另外一群中年美国女巫师坐在那里谈笑风生,她们的帐篷之间高高挂着一条闪闪发亮的横幅:塞勒姆女巫学院。哈利听见了他们经过的帐篷里传来只言片语的谈话声,说的都是奇怪的语言,我们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每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兴奋。

      “呵——难道我的眼睛出了毛病,怎么一切都变成了绿的?”罗恩说。

      罗恩的眼睛没出毛病。我们刚刚走进的这片地方,所有的帐篷上都覆盖着厚厚的一层三叶草,看上去就像从地里冒出无数个奇形怪状的绿色小山丘。在门帘掀开的帐篷里,可以看见嘻笑的面孔。这时,忽然后面有人在喊我们。

      “哈利!罗恩!赫敏!艾琳娜!”

      “你们同学吗?”迈克尔跟着我们转过身向我问。

      我轻轻地嗯了声解释“西莫·斐尼甘和迪安·托马斯,是哈利他们的室友,和我们同级”

      西莫坐在自家三叶草覆盖的帐篷前,旁边有一个淡黄色头发的女人,这应该是他母亲,还有他最好的朋友迪安。

      “喜欢这些装饰品吗?”西莫笑嘻嘻地问,“部里可不太高兴。”

      “咳,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展示一下我们的颜色?”斐尼甘夫人说,“你们应该去看看,保加利亚人把他们的帐篷都挂满了。你们当然是支持爱尔兰队的,是吗?”她问,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们。我们向她保证确实支持爱尔兰队,然后又出发了。

      在远离他们的帐篷时,罗恩嘀咕道:“在那样的气氛下,我们还能说别的吗?”

      “我真想知道保加利亚人在他们的帐篷上挂满了什么?”赫敏说。

      “我们过去看看吧,”哈利说,他指着前面的一大片帐篷,那里有保加利亚的旗子——白、绿、红相间——在微风中飘扬。

      “一个金加隆,我赌是克鲁姆”在去那边的路上时迈克尔对我们说。

      这里的帐篷上没有覆盖什么植物,但每顶帐篷上都贴着相同的招贴画,上面是一张非常阴沉的脸,眉毛粗黑浓密,的确像迈克尔说的一样,是保加利亚有名有实力的找球手威克多尔·克鲁姆。

      “克鲁姆。”罗恩小声说。

      “什么?”赫敏问。

      “克鲁姆!”罗恩说,“威克多尔·克鲁姆,保加利亚的找球手!”

      “他的样子太阴沉了。”赫敏说,看着周围无数个克鲁姆朝他们眨眼、皱眉。

      “的确”我点了点头赞同道。

      “‘太阴沉了’?”罗恩把眼睛往上一翻,“谁在乎他的模样?他厉害极了!而且还特别年轻,只有十八岁左右。他是个天才,今晚你就会看到的。”

      在场地一角的水龙头旁,已经排起了一个小队。我们也排了进去,站在前面的两个男人正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其中一个年纪已经很老了,穿着一件长长的印花睡衣。另一个显然是在部里工作的巫师,手里举着一条细条纹裤子,气恼得简直要哭了。

      “你就行行好,把它穿上吧,阿尔奇。你不能穿着这样的衣服走来走去,大门口的那个麻瓜已经开始怀疑了——”

      “我这条裤子是在一家麻瓜的商店里买的,”那老巫师固执地说,“麻瓜们也穿的。”

      “麻瓜女人才穿它,阿尔奇,男人不穿,男人穿这个。”在部里工作的巫师说,一边挥舞着那条细条纹裤子。

      “我才不穿呢,”老阿尔奇气愤地说,“我愿意让有益健康的微风吹吹我的屁股,谢谢你。”

      身边的赫敏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弯腰从队伍里跑开了,一直等阿尔奇接满水离开之后,她才回来,不过穿女装的确很搞笑。

      等接完水,我们穿过营地返回,因为提着水,走得慢多了。所到之处,总能看见一些熟悉的面孔:霍格沃茨的同学及他们的家人。比如伍德,他把哈利和我拉到他父母的帐篷里,向他们作了介绍,并且兴奋地告诉我们,他刚刚签约成为普德米尔联队的替补队员。又走了几步,我们看见了秋·张,让哈利都心动的漂亮姑娘,她对哈利招了招手哈利脸立马红了起来,迈克尔和她说了几句话后,我们继续走了起来。

      哈利指着一大群和我们差不多岁数的生面孔少年问“你说他们是谁?他们上的不是霍格沃茨学校,是吗?”

      “应该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迈克尔撇了一眼说“琳娜有个表哥在那里上”

      听到表哥我第一反应是我听错了,可赫敏他们惊讶的目光和迈克尔毫无波澜的表情,都在说我真的有一个表哥??梅林啊母亲从来没跟我提过我有个表哥!

      当我们回到扎帐的地方时,我将水壶递给迈克尔,跑到了母亲所在地帐篷里想要询问,当时母亲正瘫在沙发上补着觉。

      “他告诉你了啊,真可惜还想给你个惊喜”母亲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躺下解释“那个是我表哥的儿子,他从小生在俄罗斯,一直没回来也没机会告诉你”

      “我还以为是你的亲哥哥”我坐到她身边有些失望地说。

      这一句话似乎引起了她的不好情绪,她转了个身语气低落地对我说“我的哥哥不会回来了”

      母亲很少有这么低落的时候,第一次是因为我坠入海,第二次是因为她最好的几个朋友,第三次就是我素未蒙面的舅舅。

      我血浓于水的亲人很少,这让我对这个表哥产生了一丝好奇,如果能遇见他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快点分辨他是马尔福那一类还是唐克斯堂姐那一类了。

      母亲站了起来,拉着我一起出了帐篷,此时父亲正和韦斯莱先生思考着如何生火,而叔叔与卢平教授坐在另一旁和韦斯莱双子打成了一片,赫敏拿过火柴盒一划,那个火柴就神奇的燃了起来,但至少过了一个小时,火才旺起来。

      我们的帐篷就在通向球场的一条大路旁,部里的官员们在路上来来往往地奔走,每次经过时都向韦斯莱先生和父亲热情地打招呼。父亲和韦斯莱先生轮换作着介绍,这主要是为了哈利和赫敏,罗恩我们都太过熟悉部里的人了。

      “那是卡思伯特·莫克里奇,是妖精联络处的主任……过来的这位是吉尔伯特·温普尔,他在实验咒语委员会工作,他头上的那些角已经生了有一段时间了……你好,阿尼……阿诺德·皮斯古德,是个记忆注销员——逆转偶发魔法事件小组的成员……那是博德和克罗克……他们是缄默人……”

      “他们做什么?”哈利坐在一边用扇子扇着火。

      “是神秘事务司的人,绝密,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远处比尔、查理和珀西便从树林里大步向我们这边走来。

      “刚刚幻影显形过来,爸爸。”珀西大声说道,“啊,太棒了,有好吃的!”他们美美地吃着鸡蛋和香肠,刚吃了一半,韦斯莱先生突然跳了起来,笑着向一个大步走过来的男人挥手致意。“哈哈!”他说,“当前最重要的人物!卢多!”

      卢多穿着长长的魁地奇球袍,上面是黄黑相间的宽宽的横道,胸前泼墨般地印着一只巨大的黄蜂。看样子,他原先体格强健,但现在开始走下坡路了。长袍紧紧地绷在大肚子上,试想他当年代表英格兰打魁地奇比赛时,肚子肯定没有发福。他的鼻子像被游走球撞了一样塌塌的。

      “啊嗬!”巴格曼开心地喊道。他走路一蹦一跳的,仿佛脚底下装了弹簧。他显然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亚瑟,老伙计,哦你好雷古勒斯”他来到篝火边,气喘吁吁地说,“天气多好啊,是不是?天气太棒了!这样的天气,哪儿找去!晚上肯定没有云……整个筹备工作井井有条……我没什么事情可做!”

      在他身后,一群面容憔悴的魔法部官员匆匆跑过,远处有迹象表明有人在玩魔火,紫色的火焰蹿起二十多英尺高。珀西急忙上前一步,伸出手去。

      “啊——对了,”韦斯莱先生笑着说,“这是我儿子珀西。刚刚到魔法部工作——这是弗雷德——不对,是乔治,对不起——那才是弗雷德——比尔、查理、罗恩——我的女儿金妮——这是雷古勒斯的女儿艾琳娜,这是罗恩和艾琳娜的朋友,赫敏·格兰杰,迈克尔·科纳以及哈利·波特。这是雷古勒斯的夫人罗丝,以及他的哥哥西里斯和他的朋友莱姆斯·卢平”

      听到哈利的名字,巴格曼微微显出吃惊的样子,他的眼睛立刻扫向哈利额头上的伤疤。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韦斯莱先生继续说道,“这位是卢多·巴格曼,你们知道他是谁,我们多亏他,才弄到了这么好的票——”

      巴格曼满脸堆笑,挥了挥手,好像是说这不算什么。

      “想对比赛下个赌注吗,各位?”他急切地问,把黄黑长袍的口袋弄得丁当直响,看来里面装了不少金币,“我已经说服罗迪·庞特内和我打赌,他说保加利亚会进第一个球——我给他定了很高的赔率,因为我考虑到爱尔兰的三号前锋是我这些年来见过的最棒的——小阿加莎·蒂姆斯把她的鳗鱼农庄的一半股票都压上了,打赌说比赛要持续一个星期。”

      “哦……那好吧,”韦斯莱先生说,“让我想想……我出一个加隆赌爱尔兰赢,行吗?”

      “一个加隆?”巴格曼显得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兴致,“很好,很好……还有别人想赌吗?”

      “我们压上二十个加隆”母亲嚷嚷道“爱尔兰赢”巴格曼显然兴致十分高的接过钱,在他的笔记上写下母亲的名字撕下来递给母亲。

      “孩子他们还太小,不能赌博。”韦斯莱先生说,“莫丽不会愿意——”

      “我们压上三十七个加隆,十五个西可,三个纳特,”弗雷德说,他和乔治迅速掏出他们的钱,“赌爱尔兰赢——但威克多尔·克鲁姆会抓到金色飞贼。哦,对了,我们还要加上一根假魔杖。”

      “你们难道想把那些破玩意儿拿给巴格曼先生看——”珀西压低声音说。巴格曼先生似乎根本不认为假魔杖是破玩意儿,他从弗雷德手里接过魔杖,魔杖呱呱大叫一声,变成了一只橡皮小鸡,巴格曼先生哈哈大笑,孩子般的脸上满是兴奋。

      “太棒了!我许多年没有见过这么逼真的东西了!我出五个加隆把它买下!”

      珀西既惊讶又不满,一时呆在了那里。

      “孩子,”韦斯莱先生压低声音说,“我不希望你们赌博……这是你们所有的积蓄……你母亲——”

      “不要扫兴嘛,亚瑟!”卢多·巴格曼粗声大气地说,一边兴奋地把口袋里的钱弄得丁当乱响,“他们已经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们认为爱尔兰会赢,但克鲁姆能抓住金色飞贼?不可能,孩子们,不可能……我给你们很高的赔率……还要加上那根滑稽的魔杖换得的五个加隆,那么,我们是不是……”

      “成了。”乔治接过巴格曼递给他的一小条羊皮纸,塞进长袍的前襟里。巴格曼眉飞色舞地又转向韦斯莱先生。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一直在寻找巴蒂·克劳奇。保加利亚那个和我同等的官员在提意见刁难我们,可他说的话我一个字儿也听不懂。巴蒂会解决这个问题。他会讲大约一百五十种语言呢。”

      父亲听到克劳奇这个姓氏神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将新烤熟的面包递给母亲他们。

      “克劳奇先生?”珀西说,他刚才因为对巴格曼不满而僵在那里,像一根电线杆子,此刻突然兴奋得浑身躁动不安,“他能讲二百种语言呢!美人鱼的,火鸡的,还有巨怪……”

      克劳奇是最有可能当上现在魔法部部长的人选,但因为他的小儿子小克劳奇效忠黑魔王入狱阿兹卡班,这个职位让福吉捡了漏。

      “巨怪的语言谁都会讲,”弗雷德不以为然地说,“你只要指着它,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就行了。”

      珀西恶狠狠地白了弗雷德一眼,使劲地拨弄篝火,让壶里的水又沸腾起来。

      “还没有伯莎·乔金斯的消息吗,卢多?”巴格曼在他们身边的草地上坐下后,韦斯莱先生问道。

      “连影子都没有,”巴格曼大大咧咧地说,“不过放心,她会出现的。可怜的老伯莎……她的记忆力像一只漏底的坩埚,方向感极差。肯定是迷路了,信不信由你。到了十月的某一天,她又会晃晃悠悠地回到办公室,以为还是七月份呢。”

      “圣芒戈可没出现过记忆突然恢复的例子”母亲坐在我身边抿了口茶吐槽道。

      “你不想派人去找找她吗?”韦斯莱先生试探着提出建议,这时珀西把一杯茶递给了巴格曼。

      “巴蒂·克劳奇倒是一直这么说,”巴格曼说,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很大,露出天真的神情,“可是眼下真是腾不出人手来。呵——正说着他,他就来了!巴蒂!”

      一个巫师突然幻影显形出现在我们的篝火旁,他和穿着黄蜂队旧长袍、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的卢多·巴格曼相比,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反差。巴蒂·克劳奇腰板挺直,动作生硬,穿着一尘不染的挺括西装,打着领带。短短的黑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中间那道缝直得有点不自然。他那牙刷般狭窄的小胡子,像是比着滑尺修剪过的。他的鞋子也擦得锃亮。

      “坐下歇会儿吧,巴蒂。”卢多高兴地说,拍了拍身边的草地。

      “不用,谢谢你,卢多,你好雷古勒斯和亚瑟”克劳奇说,声音里有一丝不耐烦,“我一直在到处找你。保加利亚人坚持要我们在顶层包厢上再加十二个座位。”

      “噢,原来他们想要这个!”巴格曼说,“我还以为那家伙要向我借一把镊子呢。口音太重了。”

      “克劳奇先生!”珀西激动得气都喘不匀了。他倾着身子,做出鞠躬的姿势,这使他看上去像个驼背,“您想来一杯茶吗?”

      “他看上去要窒息了”我歪过头对哈利他们小声嘲笑道。

      “哦,”克劳奇先生说,微微有些吃惊地打量着珀西,“好吧——谢谢你,韦瑟比 。”

      弗雷德和乔治以及我笑得差点儿把茶水喷在杯子里。珀西耳朵变成了粉红色,假装埋头照料茶壶。

      父亲他们四个魔法部的人聚在一起聊了很久关于工作的事情,其中巴格曼透露出最近在霍格沃茨会有很大的事情举办,但克劳奇先生很快的打断了他的话,并让巴格曼和他一起去工作。

      “霍格沃茨现在有什么事吗?”我立刻问道,“他们刚才说的是什么?”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韦斯莱先生笑着说。

      “这是机密,要等部里决定公开的时候才能知道。”珀西一本正经地说,“克劳奇先生不轻易泄露机密是对的。”

      “哦,你闭嘴吧,韦瑟比。”弗雷德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迈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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