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沉迷》盛佳瑶

52、迈 第18章

　　“死了。”海格哭丧着脸说，“莴苣吃多了。”

　　“哦，真糟糕！”罗恩说，嘴唇在颤抖。

　　“还有那些摄魂怪让我感觉特别糟糕，”海格说着，猛然打了个激灵，“每次我想去三把扫帚喝酒都要从它们跟前经过。好像又回到了阿兹卡班——”

　　他沉默了，大口喝着茶。我们都屏住呼吸看着他。从没有听海格讲过他在阿兹卡班短暂的关押经历。停了一会儿，我小心翼翼地问：“那里是不是很可怕，海格？”

　　“你不知道，”海格轻声说，“从没到过那样的地方。我以为自己要疯了，脑子里总是想着可怕的事情……我被赶出霍格沃茨的那天……我爸爸去世的那天……我被迫让诺伯离开的那天……”

　　他眼里噙满了泪水。诺伯是海格在一次玩牌时赢到的小火龙。

　　“过一阵子你就想不起自己是谁了，根本看不到活下去的意义。我曾经希望就在睡梦中死掉……他们把我放出去的时候，真好像获得重生一样，一切全都想起来了。那真是世上最美妙的感觉。要知道，摄魂怪可不乐意放我出来。”

　　没有活下去的意义想要死亡吗。如果十几年都在那儿脑袋是不是几乎要疯掉？……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没有自杀，因为那天大的冤屈还是他的教子和侄女？如果他知道他想见的侄女是一个受人欺凌小时候不会反手的家伙他还会愿意见我吗，他还愿意见他这个糟糕透顶的侄女吗？

　　“可你是无辜的呀！”赫敏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的泪水趁没人看见我擦了擦继续听着他们讲话。

　　海格哼了一声，“那关它们的事吗？它们才不管呢。只要有几百个人关在那儿，好让它们把所有的快乐都吸走，它们才不在乎谁有罪谁没罪呢。”

　　海格又沉默了片刻，盯着他的茶。然后轻声说道：“我想把巴克比克放走……想让它飞走……可是你怎么向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解释说它必须躲起来呢？而且——我很怕犯法……”他抬头望着我们，泪水又流下了面颊，“我不想再回阿兹卡班。”

　　“……海格，一定还有办法不要放弃好吗”我看着他放轻声音安慰道，明明自己的情绪也很糟糕却安慰着别人，我可真奇怪。

　　这次拜访海格虽然远远谈不上开心，倒是达到了罗恩和赫敏希望的效果。哈利尽管绝对没有忘记布莱克，却也不能老是想着报仇了，因为我们要帮助海格打赢与处置危险动物委员会的官司。我们四个第二天就去了图书馆，抱着一大堆书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这些书都是为巴克比克辩护可能用得着的。四个人坐在熊熊的炉火前面的沙发上，慢慢翻动着灰扑扑的卷宗，查阅关于劫掠性怪兽的著名案例，碰到相关的资料时偶尔会交谈几句。

　　“这儿有一条……一七七二年有个案子……但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被宣判有罪——啊，看他们对它干了什么，好恶心——”我翻找着举起书给他们看。

　　“这个也许有用，看——一二九六年有一只人头狮身龙尾兽袭击了一个人，被释放了——哦——不，那只是因为所有的人都不敢靠近它……”赫敏也将书举起但最后发现只不过是一些不关紧要的小事才拘留的。

　　这时候，在城堡的其他地方，五光十色的圣诞节装饰像往年一样布置起来了，尽管没有几个学生留下来欣赏。走廊上拉起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粗彩带，每套盔甲里都闪烁着神秘的灯光。礼堂里照例摆着那十二棵圣诞树，树上有金色的星星闪闪发光。一股浓郁诱人的烹饪香味弥漫在走廊里，浓得连斑斑哦不彼得都把鼻子从罗恩的口袋里伸了出来，满怀希望地向空中嗅着。

　　圣诞节早上，我和赫敏起的很早，兴致勃勃地拆着圣诞礼物。

　　赫敏送给我了一只麻瓜世界的护身符是一个装满干玫瑰的绣袋，她说为了保我平平安安，特意让格兰杰夫人求的，罗恩送给我一口袋双子做的恶作剧糖果——这怎么这么像双子的作风？莫莉阿姨和以前一样一件黑色的毛衣不过图案多了一个布莱克的家徽，听她说是特意找母亲要的布莱克家徽修上的另外还有一大袋她做的面包蛋糕；多比也送了我圣诞礼物是一张他画的我和迈克尔在树下吃刨冰的画；母亲破天荒的送了我一件呃审美奇特的紫色袜子，我会很珍惜的，珍惜到一辈子不会穿；迈克尔送给我一个双面镜哦他怎么知道我会在圣诞节送他双面镜？在我将礼物一一捋清楚后发现有一个大件的礼物在一边没有拆，他包装的像个扫帚？

　　“那是什么？”赫敏问道，她手上拿着莫莉阿姨送的毛衣。

　　“不知道……”我将包装拆开，倒吸了一口气，那是一只做工精致，精美的火弩箭！

　　“这真的很贵！罗丝阿姨或者雷尔叔叔送的吗！”她大叫了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坐到了我的床上。

　　“没有卡片……”梅林！不会是我叔叔送的吧!可是他一个出逃的嫌犯怎么会有钱？？

　　“带着扫帚和小猫们我们去找罗恩他们”她抱起克鲁克山拉着我神情严重的说“琳娜!这可能是小天狼星送的！”

　　“你们两个在笑什么？”在我们走到男寝时，里面传来罗恩和哈利的一阵笑声。

　　“别把它们俩带到这儿来！”罗恩急忙把斑斑从床里面抓起来，塞进自己的睡衣口袋里。

　　但我们根本没听，把克鲁克山和阿米莉亚丢到西莫的空床上，张大了嘴巴瞪着火弩箭。

　　“哦，哈利！这是谁送给你的？！琳娜也有一个！”

　　“什么？？”罗恩张大嘴巴看着我手中的扫帚。

　　“什么？”哈利说，“没附卡片什么的。”

　　“一样”我坐到板凳上无力地说。

　　“很高兴你们两个收到了火弩箭哈利琳娜，不过我想目前谁都不能骑这把扫帚！”赫敏尖声叫道。

　　我们齐齐望着她。

　　“你认为哈利和琳娜会用它做什么——扫地？”罗恩说。

　　赫敏还没回答，克鲁克山从西莫的床上一跃而起，正好扑到罗恩胸上。

　　“把——它——带——走！”罗恩吼道。克鲁克山的爪子在撕扯他的睡衣。罗恩抓住斑斑的尾巴，朝克鲁克山一脚踢去，却踢到了哈利床脚的箱子。箱子翻了。罗恩跳着脚，痛得哇哇大叫。

　　“明年圣诞节我送你一件睡衣”我将阿米莉亚抱起打趣道。

　　克鲁克山的毛突然竖了起来，一种尖锐的呼啸声响彻了整个房间。袖珍窥镜从弗农姨父的旧袜子里掉了出来，在地上旋转着，闪闪发光。

　　“我把它给忘了！”哈利俯身捡起窥镜，“我尽量不穿这双袜子的……”窥镜在他手中旋转尖啸，克鲁克山朝它嘶嘶喷着唾沫。

　　“你最好把那只猫带走，赫敏。”罗恩暴躁地说，坐到哈利的床上揉他的脚趾。

　　“那么再见了，等我把两只猫咪抱回寝室，我们在休息室好好聊聊扫帚”我们大步走出房间。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圣诞节的气氛显然很淡。赫敏把克鲁克山关在她的宿舍了，但对于罗恩想踢它非常生气。罗恩仍在为克鲁克山又想吃斑斑而恼火。不过两个人的争吵让赫敏暂时忘了扫帚的事，但也只是暂时的事。

　　午饭时我们下楼来到礼堂，发现学院餐桌又都被移到了墙边，一张十二个人的餐桌摆在礼堂中央，邓布利多、麦格、斯内普、斯普劳特和弗立维教授坐在那儿，还有管理员费尔奇。费尔奇脱掉了平素穿的那件棕色外套，穿着一件年头很久、看上去都发了霉的燕尾服。学生只有三个，一个非常紧张的一年级学生，还有一个耷拉着脸的斯莱特林五年级学生以及一个迈克尔。

　　“圣诞快乐！”我们四个走到桌前时，邓布利多说道，“我们这么少的人，用学院餐桌显得有点傻……坐，坐吧！”

　　我们挨着迈克尔并排坐在末端。

　　“爆竹！”邓布利多兴高采烈地说着，把一个银色大爆竹的尾端递给了斯内普，斯内普不情愿地拉了一下。一声放炮般的巨响，爆竹炸开，露出了一顶大大的尖顶女巫帽，上面顶着一只秃鹫的标本。

　　“痛快地吃吧！”邓布利多号召道，笑眯眯地环视着全桌。

　　在我们准备吃时，礼堂大门又打开了，是特里劳尼教授，她像踩着轮子一样滑了过来。为了庆祝节日，她穿了一件缀满金属亮片的绿衣服，使她看上去更像一只闪闪发光的超大号蜻蜓了，真的呃挺惊喜的。

　　“西比尔，真是让人喜出望外！”邓布利多站起来说道。

　　“我刚才在看水晶球，校长。”特里劳尼教授用她最虚无缥缈的声音说道，“令我吃惊的是，我看到自己抛下了孤独的便餐，来加入你们的聚餐。我怎能拒绝命运的提示呢？我急忙从我的塔楼上下来，恳请你们原谅我来迟了……”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眼里闪烁着光芒，“我来给你弄一把椅子——”

　　他果然用魔杖从空中变出了一把椅子。它旋转了几秒钟，噗地落在斯内普和麦格的中间。然而特里劳尼教授没有坐下，她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向桌边看了一圈，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尖叫。

　　“我不敢，校长！如果我坐到桌边，就是十三位了！最不吉利的！别忘了，每当十三个人一起用餐时，第一个站起来的肯定会第一个死去！”

　　“我倒希望她不要这么神神叨叨”我歪着身子小声对迈克尔吐槽道。

　　“我们愿意冒险，西比尔。”麦格教授不耐烦地说，“坐下吧，火鸡都凉得跟石头一样了。”

　　特里劳尼教授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坐到空椅子上。她闭上眼睛，紧抿双唇，仿佛在等着雷电击中餐桌。麦格教授将一把大勺子插进了最近的汤碗里。

　　“牛肚要吗，西比尔？”

　　特里劳尼教授没有理睬。她睁开眼睛，环视了一遍周围，说道：“可是，亲爱的卢平教授在哪儿？”

　　废话，最近这几天是月圆之夜可怜的卢平教授不知道躲哪去等待变身了吧，不过有狼毒药水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我担心那个可怜的人又病了。”邓布利多说，示意大家自己动手，“正赶上圣诞节，真是太不幸了。”

　　“可是你想必已经知道了吧，西比尔？”麦格教授扬起眉毛问。

　　特里劳尼教授冷冷地看了麦格教授一眼。

　　“我当然知道，米勒娃。”她淡淡地说，“但我们不会炫耀自己无所不知。我经常假装像是没有天目一样，免得让别人感到紧张”

　　“这倒很能说明问题。”麦格教授辛辣地说。

　　特里劳尼教授的声音突然变得不那么虚无缥缈了。

　　“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米勒娃，我看到可怜的卢平教授在我们这里待不长了。他似乎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我给他看水晶球时，他分明是匆匆逃走的——”

　　我真心希望她不要说了，再说下去恐怕直接爆他身份了吧，她这么憎恨自己同事吗？！

　　“可以想象。”麦格教授冷淡地说。

　　“我表示怀疑。”邓布利多说，语气轻松愉快，但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音，这就结束了麦格教授和特里劳尼教授的对话，“我不相信卢平教授有什么迫在眉睫的危险。西弗勒斯，你又给他配制魔药了吗？”

　　“配了，校长。”斯内普答道。

　　“很好，”邓布利多说，“那他应该很快就能起来活动了……德雷克，你有没有尝过这些小香肠？味道好极了。”

　　被邓布利多招呼的那个一年级学生满面通红，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了那盘香肠。

　　在两个小时的圣诞大餐中，特里劳尼教授的表现还算正常。因为不想在教授面前丢脸，我只喝了药一碗蘑菇汤和一些纸杯蛋糕。晚餐结束时，哈利和罗恩首先从桌旁站了起来，特里劳尼教授大声尖叫：“亲爱的！你们哪个先站起来的？哪个？”

　　“不知道。”罗恩不安地看着哈利。

　　“我不相信这有多大区别，”麦格教授冷冷地说，“除非有个丧心病狂的刀斧手在门外等着，要砍死第一个走进门厅的人。”

　　我们五个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特里劳尼教授似乎受了莫大的侮辱。

　　“走吗？”哈利问我和赫敏。

　　“不，”赫敏小声说，“我想跟麦格教授说句话。”

　　“我也想去找弗立维教授”我看了看在布置圣诞树的弗立维教授笑着说。

　　“哦艾琳娜有事吗”弗立维教授转身看到了我笑着说“不过我也很高兴和我的得意门生闲聊的，有兴趣加入我的合唱团吗”

　　“算了吧弗立维教授，要知道我五音不全”我婉拒了他的提议“弗立维教授，嗯……就是……我感觉我魔咒学的还不够好，可以有时候去办公室找你补习吗”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震天动地的消息一样，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我震惊地说“艾琳娜，你如果都这么说其他学生可都不敢说好了，你要相信你就是最好的那个，你已经保持两年魔咒第一了，你甚至七年级的课程都在学，我可亲口承认你就是我的得意门生”他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发卡“这是送给得意门生的礼物艾琳娜，你要相信你就是最好的那个，我们下节课讲的魔咒你可以做示范吗？”

　　“当然可以教授”我受宠若惊地拿过发卡带在头上答应道“教授我先回去啦再见”

　　“艾琳娜，我想你要和我们走一下”麦格教授走了过来后面跟着赫敏，你看我说什么了失忆只是暂时的……

　　“哦好的教授”

　　我们来到肖像洞口，看到卡多根爵士正在跟两三个僧侣、几位霍格沃茨的前校长其中包括我的不知道几个曾祖父，享用圣诞晚餐。他把头盔推上去，举着一壶蜂蜜酒向我们致意。

　　“圣诞——呃——快乐！口令？”

　　“下流的杂种狗。”我说。
　　“你也一样，女士！”卡多根爵士高叫道，肖像向前弹开，让我们进去了。

　　虽然麦格教授是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但哈利以前只有一次在公共休息室里看到过她，那次她来是宣布一条非常重要的消息。哈利和罗恩都抓紧了火弩箭，呆呆地望着我们，我无力地向他们摇了摇头，赫敏从他们旁边绕过去坐下，顺手操起一本书挡住了自己的脸。

　　“就是这两把，对不对？”麦格教授目光敏锐地说，走到壁炉前端详着火弩箭，“格兰杰小姐刚刚告诉我，有人送给你们两把飞天扫帚，哈利艾琳娜。”

　　我们仨都回头看着赫敏，她露在书上方的额头正在变红，而且书都拿颠倒了。

　　“给我看看行吗？”麦格教授问，她没等回答，就把火弩箭从他们手中抽了过去，从头到尾仔细察看起来。“嗯，一张字条也没有吗，没有卡片？没有任何信息？”

　　“没有。”哈利茫然答道。

　　“我知道了……”麦格教授说，“嗯，我恐怕要把这个拿走”

　　“什—什么？”哈利说着，慌忙站了起来，“为什么？”

　　“需要检查一下它上面有没有恶咒，”麦格教授说，“当然，我不是专家，但我想霍琦女士和弗立维教授会把它拆开——”

　　“拆拆开？”我结巴地重复了一遍，不敢相信耳朵。

　　“这要不了几个星期，”麦格教授说，“如果我们确认它们不带恶咒的话，你就可以把它们拿回来。”

　　“它没有问题！”哈利说，他的声音有点儿颤抖，“真的，教授——”

　　“你无法知道，波特。”麦格教授说，语气相当和蔼，“至少要等你骑着它飞过才知道。但在我们确定它没有被做过手脚之前，你恐怕不能骑它。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的。”

　　麦格教授一转身，带着火弩箭出了肖像洞口。洞门在她身后关闭了。哈利站在那儿望着她消失的地方，那一罐速洁把手增光剂还抓在他手里。罗恩则把气撒到了赫敏头上。

　　“你跑去找麦格教授干什么？”

　　赫敏把书丢到一边，脸上依然泛着红晕，但她站直身体，不服气地面对着罗恩。

　　“因为我想——麦格教授也这么想——那把飞天扫帚可能是小天狼星布莱克送给哈利的！”

　　“可是叔叔这么有钱呢”我带些气地问道，虽然知道赫敏是为了我们好可就是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