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尚书的退休生活》独木成森

9、归尘

　　安和国女帝登基后勤政爱民，减赋税重工商，经济繁荣，上下一心，西北九国纷纷称臣。百姓称她为圣帝。圣帝好男宠，初时圣帝心智清明，严惩男宠乱政。然圣帝在位五年后，偏信男宠之言，寻长生之道。朝政逐渐被宦官男宠把持，做尽昏庸无道残害异己之事。诸多事端中，圣帝十年，女帝发昭，昭回身在莫异国的严言，上下震惊。严言归国途中，暴病而亡。男宠力主运尸回朝，历经一月，尸体腐臭不堪。女帝见尸，欲杀男宠。男宠联合侍卫统领，囚禁女帝，欲挟天子以令诸侯。同日左相携京郊驻兵清君侧杀入皇宫，男宠被斩杀，女帝被围。二日宣布退位。新立女帝表兄南王之女为帝。史称女帝还朝。
　　新帝登基，追封严言为国父，将严言所书为民赋颁布天下。严言为国为民之襟怀方为人所知。
　　严言曾为新帝师傅，带在身边数年，无人知晓，士大夫无不震惊，严言是忠臣，还是乱臣贼子，当下无人议论，然后世史学家著严言传，谓之，忠于民。

　　历经长治久安，新帝四十年，宠臣苏牧因激进被贬湖南，一时无心朝政，只游山玩水。这日他从一处农家院子走到一方山道上，道旁山水潺潺，风景晴朗，引得他溯流而上，遇岔路则随性而走，渐渐走到无路处，只得按城中的大致方向乱走，幸而一截碎石块扑就的山路冒出来，苏牧沿路而行，先见一石门，门口有犬，往上望去，上方山头，似有门户。
　　狗吠，苏牧呼唤可有人家？
　　片刻一老妇拾阶而下，白发苍苍，目光清亮，气质不凡，观之七十有余了。
　　必是世外高人。
　　苏牧讨水喝，老妇让他在山门前等候，过了好一会才端了水出来。
　　老妇人坐下，身姿端正，气质卓绝，实不像山野之人，苏牧好奇询问。
　　老妇人不知是天生寡言，还是久不与人交谈，说的很少。但还是说明了。
　　她与老伴二人辗转中原，隐居在此多年，三年前老伴睡中长眠，只剩她一人了。
　　苏牧心中戚戚，老人面容安详，无丝毫苦痛。
　　最后老妇道，尊客像是为官之人。得帝君圣恩，派兵驻守西南，我与老伴才得以在此安享天伦，若有朝得见帝君，还望转老妇一个平民之念，帝君之政，甚好。
　　苏牧大惊，惶惶然。
　　老妇人站了起来，尊客该上路了。
　　石门关，苏牧告辞，反复想着老妇人的话，心志大开，迷茫不再。
　　第二年归朝，帝君六十有余，意欲传位其子，宴请苏牧。
　　席上帝君叹息，若是国父还在世，不知对她四十年执政，认可否。
　　苏牧忽而想起老妇之言，告之。意在山中老妇都深感帝恩。
　　帝君欣喜道，百姓可，国父无他。
　　百年归尘。

作者有话说

　　百年归尘，这篇是个尝试，最近总疑心身体不好，还有工作，在学习新的技术方向，看凑合的女侠已经是一年没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