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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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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狠狠摔在凌乱的床榻上,由不得宣容嫌弃齐故就已欺压上来。
一双鹰眼凝聚在宣容身上,换作旁人见到齐故如此早已吓的魂飞魄散。
偏偏宣容是个硬骨头,都这个时候了举止还在挑衅齐故。
宣容想逃,齐故轻而易举捏住宣容的后颈,让宣容的脸与锦被贴合。
从萧川嘴里得知宣容来找时,齐故当宣容是学乖了,知道收敛收敛脾气,哪知是愈发变本加厉!
看着一股韧劲不知怕的宣容,齐故道:“朕是不是纵容你太久了?”
“滚开!”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谁没点血性,宣容讨厌被齐故这么对待。
他不想呆在这张人人都能躺的床上,让自己恶心到胃里翻滚想吐。
齐故哪能遂他愿,宣容越不想呆他龙床上,齐故偏让他下不去。
外头传来萧川提醒齐故上朝的声音。
当下齐故脸泛青紫哪还能出现在众臣面前丢了面,拜宣容所赐齐故难得罢朝一日!
齐故望着身底下眼眶微红微张薄唇浑身带刺的宣容,硬掰过宣容的手让宣容去碰自己被宣容打伤的脸。
齐故深不见底的眼睛紧盯着宣容,“朕该不该斩了你这只手?”
宣容打都打了,什么后果承担便是,索性眼一闭忽视掉碍眼的人。
“看着朕!”宣容置之不理的模样无疑火上浇油。
齐故倒是想看看他能犟到什么地步!
天旋地转间宣容被齐故翻了身。
亵衣被撩起,亵裤被撕扯间宣容羞恼道:“你做什么啊——”
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横冲直撞。
疼。
撕心裂肺的疼遍布全身,疼地宣容连话都说不清,身子止不住地发颤,甚至呼吸间都变地艰难。
手被牢牢按死,似是印证齐故那句要“折了他手”。
自内向外蔓延的疼是真要了宣容的命,大把的冷汗溢出,宣容眉头紧拧不时抽搐,嘴角哆嗦地久不能合,断断续续发出的呜咽声中更是夹杂了几丝哭腔。
齐故就这么折辱着他,没有留半点情......
日上三竿,皇帝殿内传来一阵骚动。
“太医!萧川宣太医——”
太医来时,入眼便是帝王青紫交加的脸,以及龙塌上昏迷不醒面色苍白的皇后。
唯恐直视龙颜被治罪的太医连忙给齐故施礼,“老臣叩见陛......”
“滚过来。”齐故坐在龙床边不耐烦道。
被帝王口气吓一跳的老太医应了声,拿着药箱上前就要为齐故上药,被齐故制止。
身上只披了件外衫的齐故道:“去看皇后。”
帝王发了话,老太医立马转头去给宣容把脉。
老太医蹑手蹑脚将宣容的手腕搭放在软垫上,无意瞧见细腕上勒横时迅速将目光转移他处,做太医这一行门道那可太多了。
手搭在宣容脉搏上不过片刻,老太医朝帝王请示道:“不知陛下可否令臣一看伤处?”
话说到这个份上,齐故哪能不懂因何引起?
都是宣容把他惹极了,齐故这才伤了宣容,衣衫遮掩着齐故没有察觉到,发现的时候已是血染一片。
齐故开口道:“皇后怎么样?”
这回话也是一门学问,总不能说是皇帝房事着急这才令皇后昏迷,故而太医避重就轻说道:“陛下,殿下乃是风寒之症所致,卧床静养几日即可,至于伤患之处,殿下是男子在所难免,臣去开副药膏殿下用上几日就好。”
齐故看了两眼太医,“去吧。”
“陛下。”让底下宫侍带太医去开药的萧川拿着太医给的活血化瘀的药膏来为帝王上药。
齐故挡开萧川的手,“去拿件干净衣服来。”
萧川愣了会,很快回话道:“诺,陛下可要备浴?”
齐故,“嗯。”
虽然生宣容的气,但终归是自己的嫡妻,罚也罚过人也受了教训,看着宣容昏迷不醒的样子,齐故一时间不是滋味。
他心里是有宣容的,只是宣容这性子太傲,齐故已没年轻时那么多工夫去依着他了。
不可否认齐故喜欢温顺的。
要是宣容这回能吸取教训收敛着点,别再搅的后宫不宁,之前的事齐故都能当做没发生过。
将宣容带到浴池里清洗干净,等太医的膏药送来上完药后,齐故将宣容放回收拾干净的龙塌床上。
朝罢了政务还得处理,齐故正准备移驾,旁边伺候更衣的萧川说道:“孙贵妃求见。”
“让她回宫里呆着去。”齐故打发道。
萧川显得有些为难,“贵妃娘娘说如果陛下不见他,她就撞死在殿外。”
话说的这般严重,想来事情不会小。
看在是早丧幺儿生母的份上,齐故摆摆手换好龙靴出去见了人。
孙贵妃依旧是那一身素衣,素雅木簪挽髻,不施粉黛美目含泪跪在殿门口。
“何事?”齐故不耐道。
孙妃见到齐故脸上伤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就平复了下去,哭求道:“求陛下给臣妾做主!”
“后宫的事,你自己看着办。”齐故已经把处置大权交给了她,鸡毛蒜皮的就不用来说三道四了。
“可......”孙贵妃欲言又止,“臣妾......”
倒是孙妃身边的宫女替主子开了这口,“回禀陛下,欺负我家娘娘的正是皇后殿下!”
“放肆!”萧川率先出声训斥不懂规矩的宫女,“殿下是何等身份,岂容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在这乱嚼舌头。”
“陛下,奴婢不敢撒谎,”宫女磕头道,“昨日陛下将凤印赐给我家娘娘,娘娘甚是欣喜,可娘娘心善怕皇后殿下多想,这才特地前往临风殿求见殿下,岂料......”
“香儿别说了!”孙妃泪如雨下,在宫女说到至关重要之处打断道。
宫女一脸焦急心疼道:“娘娘!您为何要委屈了自己!”
“既然贵妃让你闭嘴,那就好好的把嘴给朕闭上。”齐故听不得这种一唱一和的戏码,他正心烦着。
谁也没想到陛下会这么说,孙妃和叫香儿的宫女皆是一愣。
孙贵妃满是委屈道:“陛下。”
“贵妃娘娘,陛下还有政务在身。”萧川提醒了句。
“臣妾本不想来打搅陛下,实在是......”孙贵妃说着哭地越发梨花带雨,“实在是殿下欺人太甚,殿下说他要将我儿挫骨扬灰,还要......还要诋毁臣妾清誉,说臣妾、臣妾与他有染......”
孙妃边哭边观察着齐故的脸色,见齐故脸色愈发阴沉,心中算是有些数目了,不怪她来哭这一遭,她都是为了自保。
这天底下除了宣容那疯子谁敢跟陛下动手?
孙妃在看到陛下脸上的伤时就已猜到大概,为了不让那疯子来日发疯咬到自己,她必须先发制人,只有陛下才能治得了宣容。
“陛下明鉴,臣妾今日就是撞死在殿前,也好比凭白遭人诋毁,令圣颜蒙羞。”最后一句孙妃咬字极重。
孙妃的宫女香儿帮衬道:“娘娘所说句句属实,奴婢愿以性命担保,奴婢请陛下为娘娘做主!”
齐故是亲耳听宣容说过要将孙妃的儿子挫骨扬灰的,这一点算是能证明这话出自宣容之口,但齐故万没想到宣容竟会拿自己和宫妃的名节开玩笑,说出这种荒谬的话!
正仇无处发泄的齐故,看了眼地上多嘴的宫女,“萧川,把她的舌头割下来。”
“诺。”萧川立马把外头的禁军召来,将香儿拖下去施刑。
没想到陛下会下这道命令的孙妃慌了,“陛下开恩啊!”
“娘娘,陛下有旨命香儿闭嘴,是香儿抗旨不遵。”还是萧川更懂齐故的心思。
孙妃不解道:“陛下!”
齐故半蹲身子,看着楚楚可怜的美人,若无其事问道:“贵妃,这种无稽之谈,朕该信吗?”
香儿的惨叫刺穿孙妃耳膜,孙妃拿捏不住齐故的想法,“臣妾、臣妾只是怕陛下误会,臣妾......”
“你是聪明人。”齐故正是看中孙妃聪明,才选择把后宫事交给她管的。
齐故这是在提醒她,别聪明反被聪明误。
照孙妃所说,宣容威胁孙妃是在昨日,昨日不见孙妃来告,偏偏是这时,视为何意?
真把齐故当傻子看?
齐故带伤见她,孙妃的眼神告诉齐故她已洞悉一切,哭这一遭全然是为防止宣容不要命闹腾时,因为凌榆的死与皇子有关想将火烧到她身上,祸及她自己,想借齐故的手让宣容安分。
“臣妾......”孙妃被齐故的眼神吓道。
敢算计到他头上,齐故起身道:“禁足一月。”
将孙妃赶走后,齐故回首望了眼里面那个不知轻重的人,憋着口气拂袖道:“摆驾。
——
宣容就在齐故的寝殿内一觉睡到入夜。
身下的痛感不减早前,就当是被狗咬了口,宣容硬咬着牙侧卧在那作势起身。
“殿下。”伺候的宫侍跑过来劝他别动牵扯到伤口就麻烦了。
宣容不听劝折腾了好几回,每一回都是疼地直抽气,不得不听宫侍的话缓缓再动。
眼看宫侍端来热乎的药,宣容本能抗拒这种苦东西。
宫侍见宣容不肯喝,出声对下面的宫侍们吩咐道:“都转过去。”
宣容不解。
只听宫侍一板一眼回禀道:“徐统领说殿下怕苦,一喝药就会哭鼻子,特意吩咐过奴婢们不能看殿下服药。”
宣容眼皮子跳了跳,幻想了下徐羿说这话时的嘴脸,羞红了脸咬着牙,“这个老匹夫。”
“殿下在说什么?”宫侍好像没听清楚般问道。
宣容看了看装傻的宫侍,夺过宫侍手里的碗药,正打算一口饮尽,就见齐故的新宠走了进来。
“殿下,今夜是臣侍寝。”
言下之意,是宣容占了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