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楼》醺旎

4、心喜

　　蓝珺用托着头，侧了个身，对着白随，用毛笔指着他。墨汁从笔尖坠落，墨水或许太爱纸张了吧，刚刚触碰就扩散开来，远看似是一朵墨花。
　　白随授意，“顾公子，应当是没什么事了吧。”说时带着浅浅的微笑。要是有美男子排行榜，这个白侍卫也应当能取前排。
　　这位白侍卫，倒是没有带什么遮容的东西。顾衎想。
　　“时候不早，也叨唠很久了，我也无他事，便告辞了。”说完行了个拱手礼，如言走了。
　　蓝珺一直在看着他行走的背影，看不见了也不转移目光。直至听到了下楼声，蓝珺站了起来，不得不说他确实很高，与旁边的白随不分上下。
　　蓝珺弯腰拿回桌子上的烟斗，往内室走去。
　　蓝珺走到窗前，窗是开着的，夜风习习，温和得很。
　　蓝珺依旧无言，对着窗口往外看。
　　敛城的深夜，月亮总是明亮的，与其他夜较为特殊的是，今夜是个圆月。

　　“白珺，自上楼直此，我内心都有一惑。可否解答？”
　　“不想顾公子还有疑惑，说来听听，卑自尽力”
　　“白珺自谦了，彼楼各楼层都热闹的，为何这如此清静？”
　　白珺笑了笑说：“这是私道，通往的是各珺的住所。”
　　“原来如此，谢谢白珺了”
　　“嗯？顾公子，到了。”顾衎一看已然到了楼下。
　　顾衎回头想问下白珺同他一起来的那个公子在哪，却已没了身影。
　　看来只能我自己找了。顾衎轻摇着头，略带些无奈。
　　顾衎向四处望了望，直径走到一个少年旁。
　　少年身着浅灰衣饰，手拿折扇。填词填的正欢。
　　顾衎二话不说就夺了扇子，拿了折扇后，更是直接往那少年头上敲。
　　“谁啊！？”少年气的恨不得跳起了。
　　“你哥。”顾衎更是简言意骇。
　　“哥”少年的声音立刻弱了下来。
　　“安者，回家。”
　　少年，名唤顾绥，字安者。应是希望他这世平安。
　　俩兄弟离开彼楼，踏着积水，顶着明月。一路上，顾馁就没停下来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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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现在想一想如果顾衎找的不是你，我们只寻了姓名、年龄。紧这两点也不足寻人啊”
　　蓝珺似是赏月入了迷，迟了一会儿，才回答。
　　“有了姓名，年龄，怎不好寻？”是个男音，只知道声色是好听，一时还真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哥，但是这人，难道不会改名？”
　　“也是，你继续说。”
　　“死活不知，更难。若问了容颜，半乱之世，不知他是否会易容来避祸端。”
　　“再者，大邑人口亦是不少的，万人之内重名重姓，也不是不可能。”
　　“的确。自意，分析的是。”说时的笑意很是明显，更像是欣喜。
　　白随，实名沈随，字自意。字取得早，那时，沈氏夫妇还在世。大概是希望沈随过的自在些、随意些吧。
　　“可是，哥，你以往不会如此。”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
　　蓝珺低头看了看烟斗，把一侧的长发挽到耳后，耳后旁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蓝。
　　沈堪举起烟斗，抽了一口。继续抬头看着月亮。
　　一个声音缓缓而来，“大抵是因为太心喜了吧。”
　　“嗯？”
　　“没什么，不早了，无事便睡觉去吧。”
　　“你也是。”
　　说罢，白随便退了。
　　蓝珺从窗户那看着顾氏俩兄弟，浅浅的笑着。
　　心喜吗？确实不应如此。蓝珺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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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真的没只玩”顾馁在顾衎旁打转。
　　“那说说你的收获。”顾衎表示十分冷淡。
　　“蓝珺是个哑人，有位师父今几日会来看她，说是庆生来这。”
　　原来她不能说话，过几天她生辰。顾衎在心里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