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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受伤 ...

  •   最终还是去医院看了医生,输了两天液,时迦的感冒才完全好。

      周六时迦打算去健身房健身,上午起来收拾好,在家里练了半天瑜伽,吃过午饭才走出家门,本想按电梯,却看到电梯损坏正在维修的公告。

      无奈之下,时迦走进了楼梯间,要从25楼走到1楼,这实在有些费劲,不过下楼总比上楼轻松,背好东西,时迦慢慢往楼下走。

      兜里的手机振动,时迦拿出来看,是她妈打来的,时迦点了接听。

      “我和你爸看了一些家具家电,留得你的电话和名字,到时候记得去付钱。”谭望秋毫不客气地说。

      时迦应下来,反正她是提款机呗。

      “还有别的事情吗?”时迦一步一步往下迈着台阶问道。

      谭望秋还没说话,时迦就被很用力地推到了墙的一侧,脚腕处感觉到钻心的疼。

      她被一个男生推到了一侧,那男生还在下楼,回头跟她说:“不好意思啊,我赶时间。”然后就飞快下楼了。

      时迦翻了个白眼,把别人撞到连个最基本的道歉都没有,她活动活动脚腕,尝试了一下能不能走,刚下了一节台阶,疼得就受不了了。

      既然走不了,正好让她妈过来把她送到医院,可看向手机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通话已经挂断了。

      作罢,她打开通讯录,只能给沈修宁打电话了。

      电话拨通,那边很快就接了:“喂,时迦。”

      “沈修宁,你在忙吗?”时迦问。

      电话那边,沈修宁正在跟岳柯共进午餐,他说:“没有,在外边吃饭。什么事?”

      “跟岳柯?”时迦猜测。

      沈修宁点点头说:“嗯。”

      时迦一拍脑袋,叹口气说:“那你约会吧,我找别人。”

      就在她想挂电话的时候又听见沈修宁问:“你怎么了?直接说。”

      时迦本来不想说,既然他在吃饭那她就找自己助理来一下就行,可一想到沈修宁是在和岳柯吃饭,她就有点不舒服,直接说:“电梯坏了,我在楼梯间被人推了一下,崴到脚了,你能带我去医院吗?”

      沈修宁说:“你原地等我,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时迦扶着墙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不耻,她什么成这样的人了,她的行为跟小三儿有什么区别?所以爱一个人真的会让人面目全非吗?

      时迦冷嘲一下自己,忍痛慢慢往下挪。

      回头看看才是21楼,不知道沈修宁什么时候才会到。

      沈修宁来的时候,她已经墨迹到13楼了,沈修宁把她的包接过来,背在自己身上,扶着她的胳膊拧着眉说:“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吗,怎么自己下来了?”

      “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这样可以节约一点时间。”

      沈修宁哼笑一声:“差你这几分钟?”

      不再扯皮,沈修宁半蹲在她面前,拍拍自己的肩膀:“上来。”

      时迦一跃,趴到了沈修宁的肩膀上。他的背很宽厚,可以给到她很多安全感。就像很小的时候趴在父亲的肩膀上一样。

      医生给时迦包扎好,那医生跟上次给时迦看手的医生是一个,医生看看时迦,说:“两个月手伤一次,脚伤一次,下次该到哪了?”

      时迦有些惭愧,上次伤到手她有原因,但这次完全就是意外啊,“大夫,不会有下次了。”

      “没伤到骨头,尽量卧床养伤,可以在冰块外面裹一层毛巾,冰敷在局部肿胀的地方,冰块能收缩肿胀的软组织,达到缓解局部肿胀的效果。”医生说。

      时迦和沈修宁先后道谢。她想让沈修宁去推个轮椅,沈修宁直接抱她起来就往外走。

      “你给我推个轮椅就好了,挺重的。”时迦有些不好意思,用手半遮脸。

      时迦的体重也就九十来斤,重那是肯定称不上,然后她就听见沈修宁说:“能不能有点自知自明?你这小身板撑死超不过一百斤。”

      “我坐轮椅就好了。”时迦坚持。

      沈修宁看一眼怀里的女人,脸色有些潮红,双手攀着他的脖子,等他抬起头才说:“麻烦。”

      轮椅又慢又不方便,抱着她还能走快一点。

      最终还是被沈修宁抱到了车上,时迦问他:“你就不怕你女朋友看见吗?”

      沈修宁启动车子,左打了方向盘,回她:“我刚从她那过来。”

      言外之意,这么一会儿她来不了。

      时迦听完皱皱眉,啧啧两声,偏头对沈修宁说:“我怎么发现你有出轨的潜质呢?”

      还是光明正大的那种。

      沈修宁怔愣一瞬,红灯,前方有辆车放慢了速度,他也踩了刹车慢下来,直到绿灯亮起来,他才说:“时迦,你总归比她们重要得多。”

      他的声音低沉神态认真,没有半分玩笑的样子,时迦突然感觉鼻尖一酸,把头转向了窗外。

      ——

      岳柯因为昨天吃饭吃到一半沈修宁就把她一个人扔在那,她很不爽,今天就找到沈修宁直接跟他对峙。

      她站在沈修宁面前,矮了他整整一个头,在气势上沈修宁压倒性胜利,但她也不卑不亢道:“沈修宁,我才是你女朋友,你当初跟我介绍时迦的时候说她只是你的女性朋友,所以在你眼里,女性朋友比女朋友还重要是吗,重要到她一个电话就可以把你叫走,丢下我一个人。”

      岳柯的语气很委屈,她觉得这件事就是沈修宁的错,把女朋友一个人丢在餐厅,这是一个男朋友该干出来的事吗?

      沈修宁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他拧眉,表现出自己的不爽,但也没朝她发火:“时迦是我的朋友,很多年的朋友,也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她有事我当然要去。”

      时迦对于他来说,就像亲人一样,割舍不掉。

      岳柯呵一声,叉起腰对着沈修宁又道:“什么事都得讲究个度吧。你妈妈不喜欢我,我知道,我也没说什么,恋爱是咱们两个在谈。但是朋友不一样啊,我就你一个男朋友,她可不止你一个朋友,怎么就非得跟你打电话呢?她没有闺蜜吗?没有别的女性朋友吗?”

      时迦有闺蜜,她的闺蜜是冯邈,只是沈修宁不知道冯邈这个人。跟安娅认识,完全是因为杨璟的关系。杨璟是沈修宁发小,跟她们不是一个学校,只是后来因为工作,他们才渐渐熟稔起来的。

      说起这个沈修宁才发觉,好像这么多年,时迦身边真的没有什么女性朋友。他咽一口气,无奈说道:“你不要无理取闹。”

      “是我在无理取闹吗沈修宁,这件事是你不在理吧!”

      岳柯看着沈修宁,她感觉心寒,虽然沈修宁有钱,但她不能忍受他心里有别人。

      起初她以为她看上的只有沈修宁的钱,后来她也想要一点点爱,慢慢的,她想要很多爱。

      沈修宁这样的人,到底不是她能攀附得了的人。她承认,她真的爱上了沈修宁,做不到看他关心别的女人,对别的女人好。但如果沈修宁真的喜欢时迦,那她大概率会及时止损了。

      跟时迦,她自知她争不过。

      ——

      脚伤这几天,时迦就自己照顾自己,该做的工作一点都没落下,甚至比去公司上班还要累,需要签字审批的助理都给她送过来,一日三餐也是叫外卖。

      五一假期,结束了繁重的工作,时迦在家里开了几瓶酒,反正三天不工作,喝醉了也没什么。她就是想放松。

      不过因为前几天崴到脚,医生不建议她吃刺激性食物,也不建议她喝酒。只是不建议,并没有明令禁止,所以时迦大着胆子开了。

      准备好蓝牙音箱,时迦放了很劲爆的外国音乐,没有一首煽情的情歌,她才不想像上次一样,再听已是曲中人。

      跟助理打好招呼,今天就算有工作也别找她,不过她想应该是没工作的,她总不能二十四小时在线吧。

      今天不问世事。

      时迦半躺在沙发上,举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高脚杯里轻轻摇晃的红酒,阳光透过阳台照射进来,照在红酒杯上,折射出淡红色的光,美极了。

      突然小音箱传来她的电话铃声,时迦探头看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沈修宁。

      假期给她打电话干嘛?本来不想接的,又怕他有什么事,时迦还是伸长了胳膊,捞起手机接了。

      她接电话的那一秒完全忘记了刚刚自己的想法:不问世事。

      从铃声响起的那一刻音乐就被打断了。

      “喂。”接完就把手机放了一边,音响里传来沈修宁的声音:“你在哪呢?”

      时迦绷直脚背,腿往前伸,手指似有若无地点着白又细的腿,淡淡回:“在家呢。”

      “脚好了没?”

      “好多了。”

      “在家等我吧,燕儿姐让我给你带点鸡汤过去,她正在炖。”

      挂了电话,时迦又悠哉悠哉喝起来。在沈修宁来之前,她把自己开的几瓶酒都试了个遍,其中那款法国拉菲最好喝,不愧是这里边最贵的。

      掺了很多不同类的酒,时迦很快就醉了,所以在沈修宁到的时候按门铃她听见以后压根做不出正常的反应。

      沈修宁拎着鸡汤站在门外,敲门没人应,按铃没人应,叫她的名字同样没人应,三个小时以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还告诉她让她在家等着,怎么现在没人应了?

      作罢,沈修宁自己输了她家的密码,可门刚一打开,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下一瞬,一个只穿着卡其色吊带的女人扑到他身上,他往后一个踉跄一把拖住她的屁股,没让她掉下去。

      都崴到脚了,她是怎么跳上来的?

      沈修宁拧眉纳闷,心道: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脚还伤着,就敢肆无忌惮地喝酒了,还直接喝多了!下次胃出血住院的就是她了吧。

      怀里的女人还抱着红酒瓶嘟囔着,不仔细听实在听不清她说什么,“沈修宁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什么了吗?”

      沈修宁拖住她的臀部,往后伸手关了门,回应她:“看见什么了?”

      时迦嘟囔:“我看见你带着你的老婆孩子去海边游泳了,你对她很亲昵。”

      沈修宁把她抱着的酒拿出来,弯腰把红酒和鸡汤一并放在桌子上,随即抱着时迦往她卧室走,“做梦呢?我哪来的老婆孩子?”

      一把打开时迦卧室的门,作势要把她放下,可时迦就是不撒腿,把沈修宁抱得更紧了。

      “沈修宁。”时迦还在说着。沈修宁轻轻嗯了一声,时迦的脸贴着沈修宁的脸,继续道:“你说你以后娶了老婆,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我打个电话你就可以过来,不管是在做什么,跟谁。”

      沈修宁一怔,他想起岳柯跟他说的话,而后半哄着时迦,抬起手去抓她的手,想让她松手,他说:“能,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时迦,你总归比她们重要。”

      时迦听到这句话,松了手,沈修宁伸手掀了被子,把她放在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

      已经不清醒的时迦不可能这么老实地盖着被子,她把被子掀开了,又在床上动动,衣服不受控地往下掉,露出半边酥.胸,沈修宁见了,赶紧给她重新盖好,还掖了掖被角。

      等做好这些,沈修宁做了个深呼吸,无奈地转头走进了浴室,这么大人了,怎么喝多酒还像个孩子,等她醒了一定告诫她不能再喝,不论是在哪里,自己独居喝多酒也很危险啊。沈修宁叹口气,给她拧了一块毛巾,时迦还在嘟囔着什么,已经听不清了。

      沈修宁的大手掌上拖着一块热水打湿的毛巾,作势要给她擦脸,时迦把他的手打开,沈修宁不厌其烦地给她擦脸擦手。

      他来的那会儿已经六点多了,现在给她收拾好再看眼时间就快七点了。本来方燕是打算自己送的,结果有个朋友找她有事,这个任务就落在了他头上。现在看来,幸亏他妈没来,不然怎么弄得了她。

      沈修宁松一口气,自己去了时迦的厨房,在橱柜里拿出来一个碗,自己倒了一碗鸡汤,燕儿姐熬半天,他这亲儿子还没摸着喝。

      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坐在椅子上喝汤,时迦刚刚的话萦绕在他耳边:“你说你以后娶了老婆,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我打个电话你就可以过来,不管是在做什么,跟谁。”

      沈修宁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没想过要跟谁结婚,起码这么多年他谈的女朋友里,没有一个人让他有奋不顾身结婚的冲动。

      没有考虑过的问题要纳入考虑吗,晃晃脑子,把这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从脑子里踢出,等他结婚了再说吧,反正还有好几年。

      时迦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好走开,他喝饱了准备去她卧室看一眼,进去之前还贴心地倒了杯水给她。

      结果一打开卧室门,时迦直愣愣地坐在床上,眼睛迷离着,好像看到有人过来,她嘿嘿笑,说:“沈修宁是你吗?”

      沈修宁走进,无声叹口气,扶额应声:“嗯,是我。”

      时迦突然笑起来,天马行空地说着:“沈修宁我刚做了梦,在梦里,你们一家三口……唔……唔……”

      沈修宁没让她把话说完,捂住了她的嘴,怎么总是一家三口,她是多盼着自己结婚生孩子。

      时迦呜呜地说着,沈修宁听不清她说什么,给她喂了点水,时迦老实了一点儿,又昏睡过去。

      沈修宁怕她再出点什么意外,毕竟她酒品差得惊人,短短半年,不知道喝多了几次。算上以前,认识她的这么多年里,只要喝多,每一次都很没有形象,无一例外。

      他也没出去,在她床下的沙发上寻了个姿势。沈修宁个子高,腿又长,一个沙发根本盛不下他,他的腿只能搭在沙发边上。哼唧两声,合衣抱臂睡起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28·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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