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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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问雪不得不承认对方的作案手法十分隐蔽。
怪不得那些人都死的无声无息，因为这样的手段确实是谁都没法第一时间能想到。
黑夜无声的蔓延，楼问雪叫醒了在睡的所有人，挨个检查他们的身体是否有异样。
被楼问雪叫起来的修真者本来还有一肚子被打扰好觉的火气，但在见到柳掌门的尸体和听到楼问雪口述的经过后，那点不满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他们争先恐后地凑到楼问雪跟前，乞求楼问雪帮他们检查，唯恐自己慢了一步，就变成下一个柳掌门。
楼问雪让她们排好队，挨个查看，至于郁媱，楼问雪拜托她回她们所住的客栈看一眼，她怀疑今晚还有别的人死亡。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有不少人的身体内都有大大小小的空洞，其中越是修为低的人，身体内的空洞就越大，灵气流失的速度也就越快，但是都没达到柳掌门那种威胁生命的快速流失。
当然也有部分身体没有空洞的人，这些人的修为普遍很高，最低的也有金丹期圆满的修为。
楼问雪沉思，这些空洞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而且只存在修为低的人身上，难道修为高的人敌人不好下手？
为了避免引起恐慌，楼问雪没有告诉众人他们的身体状况，只是问了下他们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出所料，有不少人都觉得自己的身体越发颓怠，甚至精神不济。
这是生命力和灵力快速流失导致的。
楼问雪将人按照身体状况的好坏分了几个组，哪怕她不说，但这样分组，多少有人察觉到了异样。
尤其是那几个修为低的，脸色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显然他们意识到了什么。
为了再出意外，楼问雪让人都待在客栈一楼的大厅内，没有让他们回房间。
这时道家的弟子也冒着大雨赶来，郁媱叫了一部分人往她在的客栈去了，卜小月则是来到了楼问雪这边。
看着被分走一部分的道家弟子，楼问雪的猜测还是成真了，那边竟然也死了人。
卜小月休息了一会，脸色好了不少，她让楼问雪继续留在这里，安抚众人，自己则带着其他人前去柳掌门屋内做问灵等术法。
时间不知不觉转移到天亮，可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放松警惕。
楼问雪被卜小月喊道楼上，道家弟子接替她的位置。
修真者一夜未眠并不影响什么，楼问雪的精神头还算不错。
刚进屋，楼问雪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但她还是把这股感觉压了下去。
她走进屋里，见卜小月手搓龟盘，“查出来什么了吗？”
卜小月摇头：“没有，还是没有灵魂留下来。”
没有留下来，灵魂没有外力的作用下不可能回消散的那么快，难道……
楼问雪观察着柳掌门的尸体，对方只留下一张人皮薄薄地覆盖在骨骼之上，里面的血肉就像被吃了一样……
被吃了？
楼问雪灵光一闪，既然血肉能被吃，那灵魂是不是也可能被吃了，所以才没有灵魂残留。
楼问雪把这个猜测说了出来，卜小月沉思良久，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嘶，以人的灵魂为食的东西，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楼问雪的心思又转到了魔族身上，这也不怪她，谁让魔族这种生物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呃，魔呢。
不过魔族的胆子真的有那么大？在这个节骨眼上，在全修真界都在讨论如何对抗他们的时候，屠了一个小门派。
难道是在挑衅？杀鸡儆猴？
魔族向来都是疯子，这么做也确实有他们的作风。
楼问雪将心中的思量按下不表，她相信不只她一个人有这种想法。
她扫视周围，最后问道：“菩萨殿给他的灵石在哪？”
一名道家弟子递过来一个乾坤袋：“在这里。”
楼问雪道谢接过来，她从中取出一枚上等灵石。
灵石圆润泛着淡淡的光泽，但刚入手的一刹那楼问雪就发现了不对劲。
指尖刚碰到灵石，就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灵石中溢出，顺着指尖直接攀向大脑，刺得楼问雪猛地收回手。
这是什么感觉！
楼问雪握着被刺的指尖，双眼微睁，在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被某个可怕的东西盯上了。
那种恐怖，是她许久接触的浓浓的恶意，比龚纬的恶意还要强烈。
楼问雪怀疑这些灵石上被暗下了某种标记，凡是接触过的人都可能被盯上了。
这些灵石来自菩萨殿，难道菩萨殿弟子的死也跟这个有关？
不对呀，难但还自己害自己不成？还是有人在菩萨殿的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暗自下了手脚，所以菩萨殿的人先死了，然后才是灵石转移的霹雳派。
菩萨殿难道得罪过别人？
可是这样的话，她们客栈昨晚死去的人又作何解释。
刚才郁媱来过说，她问了周围的人一遍，死去的人和菩萨殿，霹雳派都没有交集。
甚至连话都没说过。
卜小月见到楼问雪的异样，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她见楼问雪一直盯着乾坤袋里的灵石便想拿起来看看，可是手刚伸进袋子，就被楼问雪一把抓了出来。
“别碰！”
卜小月听话的收回手：“灵石有问题？”
楼问雪点点头，并把自己刚才的感觉说了出来。
身为道家弟子的卜小月对此很是了解，阵法标记什么的，她也做过。
比如她之前给楼问雪的那条可以定位用的红手链，虽然最后被楼问雪送给郁媱。
同样，这个她也多少知道些。
楼问雪从袋子里掏出一枚灵石放在手心上，让卜小月观察，“你别碰，就这样看。”
反正她被标记过了，那个杀人凶手总归是回来找她，卜小月修为不高，没必要把她也拉下水。
灵石被放在手心里的感觉并不好受，楼问雪又感受到了那股被人盯着的恶意，她强忍着才没把灵石甩出去。
“你被盯上了？”卜小月皱眉。
楼问雪面色平静，“没事，你看吧。”
卜小月相信楼问雪的实力便没再问什么，而是俯下身子抓紧时间观察了起来。
这灵石表面看没什么问题，卜小月向里面输入了一点灵力，先是咦了一声，随后起身眉头紧锁。
楼问雪见卜小月不再准备观察，赶紧把灵石丢回了乾坤袋。
楼问雪：“看出什么来了吗？”
“这些灵石应该没有被刻印追踪定位等阵法。”卜小月思索道，“奇怪的是，这是平日里被用来祭祀的灵石。”
祭祀？
楼问雪知道这个，虽然现世没有神灵存在，但有的门派却还是保留了古时候祭祀神灵的传统。
这种祭祀在以前很常见，但自从神魔大战后，修真界再无神灵，关于向神灵祭祀的活动也渐渐消失。
起码现在几个大宗派都不再祭祀了，因为他们相信求人不如求己，与其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身上，不如多闭几百年关提升提升自己。
但这种祭祀也并没有完全消失，仍有些小门派还保留着这样的传统，妄图祈求神来获得庇护，提升修为。
这显然是没有用，否则他们也不再是小门派了。
楼问雪又再次要了菩萨殿留下来的其他东西，有蜡烛，有香灰，也有灵石，和换洗衣物等，她挨个摸了过去。
卜小月在旁边看看直抽嘴角，“你是因为被标记了，所以干脆摆烂随便摸了吗。”
楼问雪起身拍了拍手，“这些没有问题。”
她没有从这些遗留下来的物品里感受到那股恶意。
卜小月：“那就奇怪了。”
楼问雪见这个这里没有更多的线索，便离开屋子准备去菩萨殿集体死亡的房屋看看。
她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回来的郁媱。
两人交换了下信息，郁媱听到楼问雪被人盯上了，眸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郁媱跟着楼问雪道：“我会保护阿雪姐姐的。”
楼问雪善意地笑了笑，郁媱首要的还是保护自己，不过她好像一直不知道郁媱的修为，按道理来说，天机阁阁主的修为一般都不会太低。
可是郁媱平日需要她保护的情况，好像也不是很高。
不过郁媱的好心她领了。
楼问雪摸小狗般摸摸郁媱的脑袋，“谢谢了。”
被摸头的郁媱开心地跟在楼问雪身后，就连走路都不自觉的踮起了脚尖。
楼问雪又检查了一遍菩萨殿弟子们的房间，发现他们每一间屋子里都放着一尊菩萨像。
菩萨身披道观白纱，双眼微闭，面容慈和，唯独不同的是，手里捧得是一个……头颅？
楼问雪不确定仔细看了看，发现确实是个脑袋，依稀还能看清脑袋上人的五官。
这尊菩萨像给她的感觉并不好，总感觉十分邪异。
郁媱看了一眼，解释道：“这是他们信奉的妙道菩萨。”
妙道菩萨？
楼问雪心里好奇，她记忆中并没有关于妙道菩萨的古籍见闻。
看来并不是古老的神灵，难道是菩萨殿的人自创的？
楼问雪心情不太好地将菩萨像放回原位，又去搜寻其他东西。
她心里总感觉有答案呼之欲出，但是缺少最重要的那条线索。
看来还要多了解菩萨殿的线索，楼问雪不禁想起柳掌门死之前说的，菩萨殿的人在仙家大会最后离开被霹雳派撞到的事。
为什么要聚在一个房间，又为什么要给柳掌门封口费。
郁媱静静地观望，她见楼问雪心里繁琐，笑道：“阿雪姐姐，世上消息最灵通的人就在你身边，你为什么不来问问我呢？”
“那……”
郁媱伸出食指竖在唇前，笑道：“天机阁的消息可从来都不是免费的。”
“你要用什么来支付报酬呢？”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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