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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PART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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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上帝终于眷顾了你,你最终还是没有在与莫利亚蒂的对决中死在了瀑布里,而那伦敦黑暗世界的首领却自食其果的坠入了深渊之中。
他的手下发了疯似地向你发出攻击,你小心翼翼的躲开了他们,隐藏着。
而你的眼睛始终紧盯着来时的路途,在那里,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在焦急夹带着绝望的朝悬崖边飞奔而来。
你远远的望着他呆呆的站在悬崖边发愣,你不确定灿烂的金色阳光照在他脸上反射出的冰凉冷光是不是他的泪水,你只觉得在此之前你站立在这危险地峭壁边缘隐藏着自己,随时有摔下去的危险什么的,已经都不重要了。
然而你知道,你不能够去寻找他,豺狼的同伴尚未落入猎人精心制造的陷阱,徘徊在边缘的恶兽獠牙尖利,疯狂而嚣张。
那样一双干净而纯净的青玉色的眼眸,怎么样才能看的到自己处境的危险,不,你不能去见他。
你不能,看到他陷入哪怕一丝一毫的危险中。
世界浩大,你前往东方,你并没有在意临行前迈可罗夫特担忧的眼神,你只是告诉那个与自己有着同样银灰眸色的男人一件事情。
不要对华生透漏任何关于你还活着的消息。
这不是世界可以告知的事情,任何人都能知道,但是那个人不可以,从开始,到未来,可以相遇,无法相知。
就像伊丽莎白女王所下的那道法律。
同性恋者,一律处死。
这一切的开端本来就是个错误,明知结局,却依然无法逃避,黑暗世界刻毒而轻蔑的将你拉入深渊,却比不上那一双干净明亮的眼眸中看不到你的身影来的让人痛入骨髓。
既然已经触犯了法律,身为维护法律的你,已经自我判处死刑。
歇洛克·福尔摩斯,死于1891
你独自行路在极东之地,冰雪漫天的西藏,高远而寒冷。
远离尘世,平静而安全。
寺庙的喇嘛每日转着手中的金轮,口中絮絮的念着你所听不明白却让你感到怅然的经文。
名叫西格森的挪威人发表了一篇又一篇的出色调查报告,一章一节,一字一词,不复你常有的尖刻与简言。
侦探,案件,歇洛克。
医生,索引,□□。
或者还有放大镜。
都与你无关。
烂漫的金阳在寒冷的天空中洒下暖辉,越冬的天鹅洁白的羽翼,灰黑的兀鹰投下巨大的阴影,恢宏的寺庙冰凉的石阶,隔世的吟唱勘破人心的经文。
来下一个赌注,看看能不能忘掉他。
白色的身影急匆匆的穿行在贝克街的大道上,伦敦的雨滴一颗一颗砸下来,打在没有关好的玻璃窗上,书桌上的纸卷被溅上雨水,墨色侵染氤氲一大片干净的白色纸张。
挥之不去,涂抹不掉。
谁先忘掉谁。
你抬头看青玉色的天空,那里刚刚掉下了高寒之地极微几率的冷雨,砸的没有带雨伞的你疼痛不堪。
好像谁的眼睛刚刚哭过。
下了一个赌注,看看能不能忘掉他。
三年为期,风霜高洁。
刚刚出现的金色暖阳烂漫美丽到令人厌恶的光芒刺痛了你银灰色的眼睛,而你睁着被狠狠刺痛的眼睛紧紧盯着青玉色尚未褪尽的苍穹。
寺院的阴影里,喇嘛诵唱着千年不变的古老经文。
轮回是逃不掉的。
你起身,打点行装。
在波斯的圣地看人祈祷,分析一百次,脚步凌乱。
去喀土穆的清真寺游荡,白色圆顶泛着光,没有放大镜,彩色阳光。
在法国的实验室蜗居一百天,煤油静静燃烧,刺鼻气息缭绕,慢慢睡着。
教堂拐角,温和的白色人影撞掉了苍老的你手中1894年出版的《树木崇拜的起源》。
Change 500 second look back upon of previous existence just now coming to this life's brushing against a per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