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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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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鹿觉得自己很幸运，别的妖想要有所成就必须经过重重磨难，可它不同，他自一修成妖就是灵兽。
它以为日子会这样安静的过下去，直到它越过高高的天堑，成为九天之上位列仙班的神。
可是，一切都在那一天改变。
那时，它尚在闭关修炼，忽然感到城里有邪恶的气息出现，待它出关查看时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朝歌城内无数无辜之人感染瘟疫死亡，城中惶惶不安，已然沦为炼狱一般的存在。
它费尽浑身解数，想像往常解决朝歌城遇到的灾难一样解决这次瘟疫，可很快它发现，这场瘟疫根本不是自然发生的，有什么东西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它开始一步步调查，同时，情况愈发糟糕，每天都有无数人跪在山神庙前祈求它的保佑，它只能眼巴巴的干着急。
渐渐的，得不到回应后陷入绝望的百姓们选择在灵山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天晚上，当它深夜回到灵山时，被树上悬挂着的，一具具早已没了生气的尸体震惊的说不出话，它从每一具尸体下慢慢走过，那一晚，整个树林一直回荡着悲切的，呦呦的鹿鸣声。
也正是从那一晚开始，它发现有淡淡的阴气缠绕在自己身上，那是它的心魔。
好在经过它的费力调查，它快要找到事情的源头。
事情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朝歌城快要迎来了一丝曙光。
可是现实将这微弱的希望狠狠粉碎。
树林里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尸体，每棵树上都挂满了尸体，后来城里的幸存者将尸体全部运往了灵山，昔日的宝地灵山如今被浓郁的阴气充斥着。
城中的幸存者也开始了可怖的变化，他们开始进食同类的尸体...
灵鹿无意间得知城中人之所以会有这种行为，是受外溢的阴气影响，那些阴气让所有人变得暴戾。
幕后黑手迟迟找不出来，城中情况越来越差。
在经过一夜沉思后，灵鹿在第一缕阳光照进朝歌城时，作出了决定。
它来到树林中心最高大的树中央，将所有阴气吸附进自己身体里。
阴气过于浓郁，外溢的阴气将它一层层缠绕，将它牢牢地束缚在了这里。
洁白的毛发在阴气浸染下变成了如墨的漆黑，体内灵力不足，逐渐的抵抗不住阴气的侵蚀，它变得十分虚弱，只剩最后一丝灵力护住心口，即使这样，它还是陷入了彻底的昏迷。
它自此，从天生的灵兽堕落成了怨孽缠身的恶妖。
灵鹿不知道的是，在它吸走了大部分的阴气后，树林中的冤魂渐渐有了神志。
他们默默守护在灵鹿身旁，为他阻挡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
可他们只是普通的鬼魂，能有多少攻击能力呢，他们能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将闯入进这里的人全部拉入幻境。
而阿善和莲生就是最先被拉入幻境的两人。
在阿善和莲生来到它身边时，它从昏迷中苏醒。
它不知外面情况如何，可它却感知到朝歌城里活人的气息所剩无几。
故事结束，灵鹿看向阿善两人，眼里的防备和愤怒已经不见，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请求和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希冀。
它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眼前的两人会是可以结束这场灾难的希望吗？
它不知道，但它想赌一把。
阿善没想到这鹿妖竟有这般的经历，修炼成仙是很多妖一生的痴念，可这灵鹿却愿意为了朝歌城义无反顾的放弃这些东西，值得吗，阿善不知道，可看那灵鹿，在它眼里肯定是值得的。
莲生收起了剑，神态恭敬的站在灵鹿面前，迎上灵鹿的眼睛，他微微一笑，语气郑重坚定，
“我义不容辞。”
灵鹿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莲生，半晌，有眼泪自眼中滴落。
“我之前已经发现了不少线索，只差最后一步就可找到幕后黑手！”灵鹿语气激动。
“劳你把线索交给我们，剩下的事情我们会尽力完成。”莲生回道。
“你可以为朝歌城做到哪一步？”
“不只为朝歌城，为全天下性命，尽命而为。”
一字一句，带着千斤重量，砸在灵鹿心头。
阿善侧头看向莲生，见他面上扬着笑，眼里闪着夺人心魄的光。
“好，好，我没看错人。”灵鹿喃喃道。
“朝歌城瘟疫气得蹊跷，我探遍全城发现一切问题都有一个源头...”
“一个源头...可是那第一个感染瘟疫的乞丐？”莲生问道。
“不错，我之前也这样猜想，并且当我去寻那乞丐的尸体后才发现尸体早已不知所踪，这尸体必定有问题！”灵鹿沉重的声音响起。
“这样一来，我们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这具尸体。”
“没错...以我现在这样恐怕也帮不上你们什么，这件事只能就交给你们了。”灵鹿苦笑，无奈的道。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莲生安慰道“剩下的事轮到我们来做了。”
“你们一切保重。”灵鹿对着两人，扬起了一个发自肺腑的真心的微笑。
“时间不等人，我们就先行告辞。”
莲生对着灵鹿拱手行礼，在灵鹿点头示意后，抓住阿善的手腕转身向树林出口走去。
阿善再次盘在莲生手腕处，两人以来时的方式离开。
很快，两人出了灵山。
“我们现在去哪？”阿善询问莲生。
“我记得良生兄之前说过，那乞任得尸体被官府带走，我们现在去仵作那里看看，我觉得在那里可能会有什么发现。”
“好。”阿善没有异议。
她向来有疑问就问，想了想，阿善问道“莲生，你很喜欢张良生吗，还有灵鹿，你对他们和对其他人都不一样。”
听到阿善的问题，莲生失笑，随即郑重的对阿善说道：“阿善，这不是喜欢，这是敬佩，我很敬佩他们，他们无私无畏，既心思纯洁又坚守本心，他们心中装着的不是自己，是普天之下的百姓，他们既有一颗侠心，也有一颗禅心。”
阿善似懂非懂，“那什么是敬佩？”
“敬佩就是想要成为他们。”
那你会成为他们吗？
阿善在心里想，但没有问出声，莲生会成为他们吗，阿善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答案，她感觉自己心里有点乱，不再说话，她把头埋在莲生的衣袖里。
莲生轻轻摸了摸阿善的脑袋，加快步伐向官府那里走去。
前方还有未知在等着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