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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奇怪的师徒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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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宁汐拿着之前就备好的礼品，带着卫清茗就要往柏康家出发。途径一家茶社，卫清茗忽然出声：“宁小姐，在这里稍等一下。”
“嗯？”
“我去买点东西。”
宁汐只当卫清茗看着自己两手空空地登门不太合适，恰好路过茶社便想着临时去买点什么。宁汐点头道：“嗯，那我在前面的停车位那等你。”
“好。”
卫清茗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不多时就回来了。
宁汐瞧了眼卫清茗手里拎着的那个礼盒，看见礼盒上烫金的四个大字，跟着念了一遍：“龙须藤茶。是绿茶的一种么？”
“更准确的是一种凉茶。”
卫清茗轻笑一声。
对茶没有太多研究的宁汐，没所谓地耸了耸肩，见卫清茗系好了安全带，便继续驾车前行。
柏康家在一所老式小区，宁汐转了老半天才找到一个合适的停车位置。这个小区还没有安装上电梯，好在柏康家在三楼。
宁汐摁响了柏康家的门铃，但没有人来开门：“奇怪，平时这个时间点过来，柏教授都是在家的。”
于是，她又摁了一次门铃。
这次，门总算是开了。
柏康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老花眼，一瞧门外的人是宁汐。当即就笑道：“宁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柏教授，什么叫有空来你这里，说的好象我不经常来一样。”
宁汐纠正了一下柏康的说法，接着拉过一旁的卫清茗，“而且今天也不止我一个人来，呐，你的学生也来了。”
柏康的目光与卫清茗一对上，当即一愣。脸上的神情略显微妙。卫清茗主动打招呼道：“老师，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
柏康的笑容中多了一丝苦涩，随即让开些位置，“你们别在门外站着了，进来吧。”
宁汐一进门，发现家里就柏康一个人，立刻就问道：“柏教授，。林阿姨不在家么？”
“她和她的那群姐妹团出去旅游了，还有好几天才回来呢。”
柏康将门阖上，正准备去厨房给宁汐和卫清茗倒水。
卫清茗见状，立刻上前：“老师，还是我来吧。”
“好。东西的位置没变过，你还记得的吧。”
“嗯。您和宁小姐说会儿。”
卫清茗进了厨房，熟络地从柜子里取出了三只水杯，又拿起水壶往杯子里倒了水。
等她拿着三只水杯回到了茶几旁，柏康才主动开了话头：“宁汐啊，你今天来是要来告诉我，你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么？”
“柏教授，你这是未卜先知啊。”
柏康轻笑一声，朝着宁汐摆了摆手：“我可没那本事，我只是想着你特意带了些东西上门，肯定是问题顺利解决了。要是事情还没有解决，那依照你的脾气，肯定会气势汹汹地登门。哪里还会给我送东西。”
“柏教授，别说的我很凶巴巴的好嘛。虽然我是不介意您这么说，但我内心多少还是希望您能给我留点小面子的。”
似乎是为了配合柏康的说法，宁汐还特意故作泼辣地挺直了腰，双手叉腰地说道。她的目光落在了卫清茗的身上，随即又道，“说起来，卫教授既然是柏教授的学生，我怎么一直都没怎么听柏教授提起过。”
此话一出，除宁汐以外的两个人，顿时一滞。
宁汐敏锐地感受了气氛中的异样，立刻又道：“不过也是，毕竟是学生，而且我认识柏教授也没几年时间。”
卫清茗浅笑不语，没有接话的意思。
柏康倒是轻笑出声：“是啊，你认识我这老头才多久。我的学生一抓一大把，你怎么可能全都认识。”
“是是是，我知道柏教授是个桃李满天下的人物，自然是人脉极广。不然，我这次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地解决呢。”
“解决就好，解决就好。”
柏康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宁汐倒也不肯闲着，又将自己和卫清茗带来的东西递给柏康过目。尤其是那盒龙须藤茶，宁汐还着重讲了一下：“这个可是卫教授今天早上，经过柏教授您家附近的一个茶社特意买的。”
柏康从宁汐手里接过盒子，看着上面的文字以及茶社的标志，竟是不禁双眼泛红：“好好好，清茗啊，你有心了，老师很喜欢。”
“老师喜欢就好。”
卫清茗虽是语气淡淡，但嘴角还是多了一抹笑意。
宁汐瞧着他们两人的这个状态，顿时觉得一头雾水，而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两个人之间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考虑到柏康和卫清茗之间的奇怪气氛，宁汐立刻改了原定计划，不在柏康家久留。柏康自然也没有特意挽留，只是在宁汐和卫清茗离开前，他又特意叮嘱卫清茗道：“清茗，自己一个人，工作再忙也得记得按时吃饭和休息。”
“嗯，老师，我会的。”
柏康叹了口气，笑了一下：“要是被你林阿姨知道，她不在家的时候，清茗回来了，还到家里坐坐，她一定嫉妒死我的。”
“原来，你在柏教授这里，这么受欢迎啊。”
宁汐一脸惊讶地看着卫清茗。
卫清茗笑而不语。
回到了车上，宁汐立马发表自己的看法：“卫清茗，我总觉得你和柏教授的关系怪怪的，不像我认知里的师生关系。”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老师这里。”
卫清茗没有回避宁汐的疑惑。
宁汐接话道：“在你出国前？”
“算是吧。”
宁汐微微颌首，没有继续问下去。
卫清茗的资料，她是看过的。父母在她中学时车祸身亡。
在鹭市，卫清茗没有其他的亲人，于是就由她父亲的好友柏康暂代监护人一职。卫清茗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住在柏康家的。
可是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柏康和卫清茗现在的关系应该是亲如父女，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光是看柏康的态度，很明显是非常在意卫清茗的情绪。
宁汐忽然想起卫清茗的个人资料里，备注一栏里写到卫清茗最初的志向是学习中国茶道，可在填志愿时却又变成了犯罪心理学方向。而且按照卫清茗原来的志向，她应该就是十分喜欢喝茶的人，可现在的卫清茗却是一滴茶水都不愿沾，这又是为什么呢？
“卫教授有没有哪里比较想去看看？”
宁汐的这问题令卫清茗略感猝不及防。卫清茗又确认了一遍：“我想去看看的地方？”
“嗯，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卫教授也是在鹭市长大的吧。”
宁汐透过后视镜快速瞥了眼卫清茗，恰好卫清茗也在看她，宁汐顺势又问，“所以，想去哪里看看？”
“沿海的那条老街还在么。”
“嗯，还在的。”
“那就去老街看看吧。”
宁汐发动车子，驶离了柏康家所在的小区，径直开向鹭市老街。
鹭市老街是一条步行街，道路并不宽敞，是鹅卵石路，街道的两边保留着古代木质古楼，有不少怀旧式的小店铺，甚至还有挑着扁担叫卖的小商贩。老街的画风与鹭市的现代化气息很是不同，却也不少当地人和外地人常来的地方。
也算得上是一个旅游景点，但老街的东西价格卖的很实惠，并没有因为是景点而狮子大开口地漫天要价。
卫清茗一下车就感受到了儿时很熟悉的感觉，宁汐和她一起走进老街：“卫教授以前经常来？”
“小时候是父母带着我来，后面就是我自己来。”
卫清茗刚说到这里，忽地顿住了脚，回看向宁汐，发现宁汐已经戴了一顶棒球帽，心中明了地轻笑了一声，极其自然地反问道，“那宁小姐呢，有来过么。”
“当然有来过。”
宁汐觉得卫清茗用词不当，什么叫有来过，应该问她是不是经常来。不过，看在卫清茗对自己过往经历不熟悉的份上，宁汐决定原谅她了，顺着话继续往下讲，“老街里有家肉燕味道很不错，卫教授想去试一试么。”
“好啊。”
卫清茗跟着宁汐往老街里走，几乎快到了老街的另一头，宁汐指了指一家店的木质门牌：“就是这家店。”
卫清茗定睛一瞧，顿时一愣。这家店，她在鹭市时，也经常来。虽然刚刚卫清茗有猜测过宁汐说的店会不会是这一家，可真当这个答案摆在她面前时，卫清茗还是忍不住地恍惚了一下。
目光不由地又落在宁汐的身上，难道自己觉得宁汐眼熟，是因为……
“卫教授，看看想吃点什么。”
这家店是堂食制，需要在前台点单付款后，拿号牌等待服务员送餐。
卫清茗抬眸看着与多年前没有变化的菜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就招牌吧。”
宁汐立刻对前台说：“那就麻烦两份招牌，然后再来两份酸梅汤。”
卫清茗正要用手机付款，宁汐阻拦道：“这种时候，我得尽地主之谊的。”说完，就扫码付了钱，拿着单号，领着卫清茗朝着一处空位走去。
先上的是酸梅汤，宁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宁小姐，有什么想问的问题，不妨趁着现在问一下。”
卫清茗慢悠悠地说着话，然后喝了口酸梅汤。
“趁着你现在心情还算不错？”
宁汐替卫清茗将没有说完的话说完，宁汐冁然一笑，“从你和柏教授见面开始，我肚子里的确是有不少问题堆积着。可这些问题，我自认为和卫教授还谈不上朋友关系，所以问一些个人事情，未免显得有些失礼。”
“所以就选择不问了？”
“当然不是。”
宁汐摇头，“只是在问之前，我得先和卫教授确认一下，允许我提问的范围到哪里。”
卫清茗低头轻笑一声：“宁小姐就不担心，我直接说关于我工作之外的事情，都不可以问么。”
“那我就问和卫教授工作有关的事情，这也算是相互了解一下。”
宁汐刚说到这，服务员就端上了她们两人的肉燕。
等服务员走远了，卫清茗往汤里倒醋：“我除了工作上会遇到一些新鲜的事情，私下生活也就那样。”
“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自己要是继续你问工作以外的事情，就像极了私生粉。”
或许是又想起了汪秘书，宁汐的秀眉不自觉地蹙了一下，立刻打消了原来的念头，“算了算了，还是不要问你工作之外的事情了。代入一下我要是被不熟的人问私生活的事情，肯定是不舒服的。”
“不熟的人？”
卫清茗重复了一下宁汐对她自己的形容，“我怎么觉得是宁小姐希望如此。”
宁汐正在喝汤，听到卫清茗这话，险些就要将嘴里的汤给喷出来，她赶紧咽下后，抽了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我？我当然是希望和卫教授能处成朋友关系啦，只是不知道卫教授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为什么不呢。”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就是朋友关系了。”
宁汐说到这里，身体往卫清茗那稍稍前倾了些，“那不如请卫教授试着叫我的名字试试，而不是宁小姐这么的称呼。”
这是在挑衅？还是算调戏？
卫清茗再一次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宁汐这个人。但如果只是叫全名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卫清茗丝毫不变扭地低声喊了她一句：“宁汐。”
“嗯，卫清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