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Ep22.寻找唯一的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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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还没听你说过呢，你要找什么啊，说不定阿姨我见过”
走进屋子，阿姨便很是热情地介绍着，这下夏茉鸣才反应过来糟了，恐怕是方才自己那一番话让阿姨误以为自己是个亲和大方的人，也就开始随意起来了。
要是别的，夏茉鸣也不介意和阿姨再多攀谈片刻，但，她找什么东西?太好了，她也想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迫不得已，她只能临场编一个，所谓，要圆一个谎，只能靠另一个谎言。
“钱，他把钱忘这里了”
要找的东西，应当一个让人感觉掉了也感觉「啊这东西马虎是会掉」的东西，一个忘了有必要就算拜托其他人也要拿回来的东西，一个家里都该有的东西，同样要是个没什么辨识度，避免被清洁工认出这就是主人的东西。
那么，这样的东西，当然是——钱。
不管是纸币还是硬币，都可能掉到某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就算找不到夏茉鸣也有理由推脱。
听到这个东西时，那个清洁工却看着像是恍然大悟了一样，并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这家主人啊，可喜欢玩些硬币小把戏了，她有不少定制的硬币，有些一眼看过去挺像钱的，你别搞错了啊，我可不想被污蔑成小偷”
“……啊，嗯，没问题”
好像……自己被误解了什么?不过这样倒是正好，打消了这位阿姨的疑惑，趁着这个时机，夏茉鸣再问：
“又说起来，这栋房子有监控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很容易被怀疑，被怀疑之后夏茉鸣要怎么找借口她也想好了，就说试试能不能看到那一天东西掉哪了。
当然不能一口气说出来，那要是真的有，阿姨又真的好心带她去看监控了怎么办?她没有那种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来这房子做客啊。
“我想想，我记得是没有的，要看监控的话，要去马路那边了”
马路那里确实有监控，夏茉鸣来之前确认过一遍，但是那个位置，能完全拍到有哪些人上了车道，却拍不到离开车道后往哪个方向走。
至于从这栋房子出去有没有不上车道快速远走的途径……只能说暂时夏茉鸣找不到，有待考证。
“哦，这样，可惜了，本来我想看看监控找硬币掉哪了的，我那朋友也真是的，都不说他忘哪了”
说着可惜，夏茉鸣心里却窃喜，倒也不能确定绝对没有，万一在清洁工不知道的地方呢?但这样，清洁工就不可能出于好心带夏茉鸣去看监控了，夏茉鸣也就说出了她方才想的借口。
顺带一提，因为来这里做客的朋友并不存在，所以没有人在夏茉鸣的抱怨中被中伤到。
情报套得这么顺利倒是让夏茉鸣有点担心这说不定根本就是个陷阱。
又看向入门处的鞋柜，夏茉鸣一瞬间考虑过问问需不需要穿鞋套，或者换个鞋子，毕竟阿姨正在打扫卫生，但好像她们两个人都不该擅自动用主人物件……虽然主人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只能一个个去找了，我在这也很打扰你做卫生吧，那我先去别的房间找找看了，你是打算最先打扫哪个屋子?我先过去找”
能从阿姨身上获得的情报也就这些了，夏茉鸣也开始打算下一步行动了，她仔细观察了房子内，好家伙，还装了电梯，不知道有没有电，此外房间也有很多个，也不知道楼上几层还能摆什么。
“我一般是打扫完客厅去宠物房的——啊，你不知道吧，这家里不久前养了只小狗，结果主人还是三天两头不在家的，光把那个房间锁着，用那什么，自动喂食器定点喂狗”
不，就算自动喂食，请问狗吃了是不会消化所以也不会排泄吗……
差不多夏茉鸣也能猜到那个房间气味能有多灾难，感觉阿姨也真是辛苦了，怪不得先打扫这个房间，估计打扫完了就不觉得别的房间有什么问题了。
虽说养狗是自己的选择，轮不到她指点，但她还挺好奇这家主人养狗是图啥的，这不一年到头看不见几次狗还要出狗粮钱，狗只能困在一个房间里面，连院子都没法去，图一个让大家一起痛苦吗?
除了有钱任性以外，夏茉鸣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打开门的瞬间，夏茉鸣都做好了面对恶臭的准备。
“说起来，那只狗今天都没怎么隔着门就开始叫”
随着阿姨在后面说着，出现在夏茉鸣眼前的是一个放着各种玩具的房间。
气味也是挺难闻的，但是……狗在哪?
这么回想起来，不是「没怎么叫」，夏茉鸣自从走进来就没听见狗叫。
在这个房间之中，并没有狗的踪影。
“哎呀，又是一团糟……嗯?怎么没看到狗?这次是带去她公司了吗?”
阿姨见门打开了，也走到门口看了一眼，自然，她也发现狗不见了。
对这位阿姨来说可能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然而对夏茉鸣来说，这可是个大发现。
不说别的，只要走近一点就能看清楚，自动喂食器里面还剩了很多饲料，这是主人打算把狗带走时会有的情况吗?就算说是突发情况拿走了，喂食器下面接的盘子，里面的饲料还是满满的。
侧面的电子屏上，写着喂食器的总容量，现在剩余重量，还有每次设定的喂食时间和分量，最下面却显示着警告，大体是说检测到食盘重量超标，停止继续投喂，看来还挺智能的。
比起智能，更重要的是，看看重量就可以知道自从上次在里面放饲料是多久之前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夏茉鸣必须要确认一下才行……
“诶，我还挺喜欢狗的，特别是摸朋友家的狗，真是可惜，对了，这只狗是什么品种的?”
装作喜欢狗的样子，夏茉鸣开始切入了这个话题，阿姨也很流利地回答了：
“贵宾吧，哎呀，阿姨不是很懂狗，但我亲戚朋友家养的狗很像这家人养的，你这么问，我就想起我拍了这只狗的照片，你来看看吗?”
说着，拿出了她略显老旧的手机，打开了图册，夏茉鸣当然是要瞧一眼。
仔细观察了照片上的小狗，不能说百分之百确信，毕竟人都能找个相像的人当替死鬼，但这狗是没法排除嫌疑了。
啊，大概不该用「嫌疑」，因为和这只狗相似的，是连环杀狗事件中，第一只被发现死亡的狗，那个时候还不是「连环」事件呢。
就算那只狗已经被虐成了不成狗型，和它相比，后面发现的死狗，甚至可以用被杀得很敷衍来形容，但至少体型和品种还是对得上号的。
而且，被发现的那一天，是四月二十四日，而歌手申云鹤诞生的那一天——她第一首歌开始发售的日子，则是四月二十一日，只差了三天。
三天当然能发生很多事情，不一定真能扯上关系，但一个突然出现的歌手，突然间迅速爆火，这歌手还神秘得很，除了这首歌，什么信息都没有。
虽说火的是歌不是人，但还是有很多粉丝会对歌手本人感到好奇，然而在部分粉丝的不断追问下，发行商的回答是——装死。
潮流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而发行公司却完全没有趁热打铁，维持热度的打算，明明花了那么多资源把这首歌炒得那么火。
开始两三天还没什么，但后来很快，据说粉丝们编出了一系列阴谋论，毕竟这一连串做法实在是太令人摸不着头脑了。
如果死得真的是住在这的这个歌手，那这一切就可以解释了，发行公司没反应是因为他们只是发行，能否透露本人消息要先问问本人。
然而，他们也琢磨不透人去哪了，他们总不能去阴间找人吧，套个模板化回复?那要是他们又找到人了岂不是很尴尬，再拖拖说不定就找到人了，结果拖到了现在。
再一点就是为什么这只狗需要死了，和夏茉鸣之前的猜想一样，为了转移众人注意力，还有——舆论风向。
这能给出一个捂嘴的理由，最近有一起连环杀狗事件啊，那么残忍对待动物的人，说不定哪一天就宰人了，你怎么还在关心什么歌手?
关注是关注，但关注狗的人也就是只会喊警察呢，警察起点作用啊，然后在电子屏幕前坐着，单枪匹马来现场的也看不出个东西，警察?警察也不是什么班都加的，警察是警察，不是随喊随到的佣人。
还有一点，比起警察，警犬有着灵敏的嗅觉，被培训来搜救伤员，自然尸体也能找，可是警犬又不能说话，要怎么传达狗被深剖的肚子里面可能还硬塞了人肉，不让这只狗就这么被不忍直视的大家慎重地埋了呢。
若真是这样，夏茉鸣还真挺佩服杀狗的那个人，一手算盘打得好啊，就算不是如此，单看第一起事件，夏茉鸣也挺佩服犯人的作案手法的。
第一起事件，那只狗被发现时，旁边还用报纸上裁下来的纸片粘了一句话，完美的行为艺术。
打印机现在那么普及，要留消息不去靠打印，而是专门找报纸裁，这可是中文，要一个个对应字，又不是英文，二十六个字母找对了就行。
特意用报纸……夏茉鸣暂时只能想到两种可能性，要么那人穷得买不起打印机，买旧报纸倒是有钱，要么就是特意在造势，造话题，而狗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想到这里，夏茉鸣差不多理清了逻辑，但这一切都建立在「若真如此」的前提下，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她当然只有做出大胆的猜想才能向真相走近，但就这样没有关键证据是不行的。
一个结果可以由无数的过程造成，因此，由结果是无法推导出过程的，非常遗憾的是，过程也可能造成无数的结果。
还需要更关键的……但就凭现在收集到的消息，还远远不够。
如果凶手能再杀一个人，那是最好不过了，毕竟狗虽说比人嗅觉听觉灵敏，战斗力也能打赢不少不是练家子的人，然而小型犬也是很容易被杀的，同时，至少现在连环杀狗事件死的都是小型犬。
也就是说，不会留下打斗痕迹就能杀，体型和小孩子差不多，一个袋子就能装，无需碎尸就能携带，最多味道比较感人。
流浪狗不说到处都是，就算是大街上，认真找还是很快就能发现的，而人……呃，大街上把人一刀杀了，那现在已经在监狱里吃最后一餐了，不说大街上，闯别人屋子里面自然会留下痕迹。
再然后——杀狗可不会引起警察的追捕，那不然警察还真忙不过来，要不是这次连续出现被虐得很惨的狗，说不定连大众的关心都收不到。
要是再死个人，凶手会留下的破绽可就更多了，可惜，夏茉鸣觉得恐怕没有下一个了，凶手是个聪明人，那个人应该知道的，要杀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永远不是亲自动手，就算是这次，夏茉鸣觉得多半也是场意外。
就像要写匿名信，不暴露自己，最好的办法永远不是由自己来写。
当然，要调查一件事，最好的办法绝不是让别人去调查，这一点夏茉鸣打算报告给bury。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Ep22.寻找唯一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