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松降】无人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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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八十米大砍刀！慎入！！
零身份暴露刑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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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是很普通的一天，普通到松田阵平没觉得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他照常的上班，来到警视厅，前段时间害死萩原的炸弹犯被捕入狱，至此他也没什么好再遗憾的，一切尘埃落定，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他和降谷零约好了等下次休息一起去墓园看看萩原。
想起自己的男朋友，松田阵平无声的勾起一抹笑，转了转戴在左手中指上的素戒，那是上个月的时候，他们一起买的。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出任务，有没有受伤。
松田阵平知道他是卧底，所以一般除非降谷零主动联系他，他都不会去打扰降谷零，最多给他发发短信，还是给他的备用机发，因为他知道他会看。
他才做到自己的位置上，就看见有警员匆匆忙忙推门进来，满脸惊慌：“不好了，松田警部，总控室的电脑被人黑了！”
他跟着人流一起站起来，摘下墨镜的眼睛锐利异常：“那不应该找技术人员，慌什么？”
警员看他两眼，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他烦躁的皱皱眉，“带我去看看，你们有个人去通知上面，高木，你去叫技术人员。”
他跟着那个警员走到总控室，一整面墙的电脑此时此刻显示的是同一幅画面。
是一处昏暗的地方，墙壁上有锈迹斑斑的锁链，旁边放着一个看不出颜色的凳子，墙壁上也是斑驳叠加，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松田阵平找了个最大的电脑凑近看，这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铁锈，那分明是不知道干涸了多久的血迹。
他面色严肃了一瞬，这是要向警视厅示威吗？
“技术人员来了吗？”
“还没，技术人员今天休假，在赶来的路上。”
松田阵平皱了皱眉：“让他快点。”
电脑屏幕齐刷刷的闪烁了两下。
有一场无形的阴谋要开始了。
松田阵平双手撑着桌面紧紧注视着离他最近的那个屏幕。
先传入耳的是声音，有铁链滑动的声音，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昏暗的房间里被押进一个套着黑色头套的身影，他穿着最简单不过的衬衫西裤，裸露在外的皮肤无一处完好，看得出来受到了不止一轮的刑罚。
然而那些都不重要，松田阵平死死的盯着他裸露出来的皮肤，深色的……像巧克力一样的肤色，莫名加快的心跳。
松田阵平压下内心的想法，不会的，怎么会是zero呢……
他看见一双手拿开了罩在那人头上的黑色头套。
他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灿金的发。
内心所有不安的想法被证实，那是他的恋人，他的恋人……
松田阵平目眦欲裂，他回头看见后面黑漆漆的一片人，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技术人员还没到吗！”
“在路上了！应该还有五分钟！”
五分钟……松田阵平捏紧了拳头，零，求求你，拜托你，撑住好吗？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我就带你回家。
“波本。”被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落在众人的耳朵里。
“或许现在应该叫你降谷零？”他的下巴被人钳起，扬像有监控的方向，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在他的下巴处摩挲两下，轻巧的卸掉了他的下巴。
“公安派来的卧底？真是没想到啊，鼎鼎有名的情报人员居然是个恶劣的走狗，真是可惜了你这张脸啊。”
他轻轻的拍了拍。
松田阵平看见那双眼睛，那双熟悉的眼睛里全是愤怒的不屈的火光，像被烈焰灼烧过一样。
他听见那个恶劣的声音继续说：“来玩个游戏，公安的狼犬先生，我不多难为你，你能成功自杀，我就放过你。”
“我知道你们这些家伙嘴硬得很，上面也不指望能从你嘴里得到什么，所以这个舌头，就别要了吧？”
他随手拿起旁边放置的手术刀，拉出他柔软的舌尖，轻轻比划两下。
锋利的利刃贴上去的瞬间就激起一片血花。
总控室里已经有警察看不下去了。
然而这场凌虐才刚刚开始。
“那个他妈的该死的技术人员还没到吗？”松田阵平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响起，“他他妈再不来，就永远也别来了。”
没有人责怪他此刻的失态，松田阵平深吸了一口气，“佐藤，去通知公安的人来，让他们，快点，滚过来，如果不希望他们的长官就此丧命的话。”
佐藤应声离开。
松田阵平看着那双手平静的割下了他恋人的舌头，降谷零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血水争先恐后的流出来，顺着下巴滴在地上。
那足以疼昏过去。
可是他并没有昏过去，除了不受控制流出的生理性泪水，他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
松田阵平闭了闭眼，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就在刚刚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舌头剧烈的疼痛了一下。
他想起接吻时的柔软触感，想起他言笑晏晏的叫他的名字。
松田阵平一直都知道卧底的不容易，他知道卧底的工作十分危险，他无时无刻不在祈祷，求求了，他愿意用他的生命保佑他，求求他一生平安。
他不希望他的爱人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却也不愿意看他因为这种屈辱的方式死在万众瞩目的注视下。
不，他用力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响亮的声音惊的房间里其他人一跳。
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带他回家。
公安的技术人员匆匆赶到，拎起电脑连接开始搜查IP地址。
松田阵平看不太懂他的操作，却希望快点再快一点，拜托了，我想带他回家。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无关的人员都已经被清离总控室，只有松田阵平还站在原地，有人要他出去，他回过头恶狠狠的看他一眼：“那他妈的是我的男朋友！”
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他痛恨自己不精通计算机技术，他痛恨自己在此刻帮不上一点忙。
他除了看着，什么都做不到。
他看着冰冷的针头扎进他的胳膊里，看着他剧烈的抖动几下归于平静，看着刀片一点一点划破他的皮肉，流出鲜红的血液。
那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他挑断他浑身上下的所有筋脉，一点一点，仿若凌迟。
他看着他敲碎的指骨，腿骨，用一把刀剜下他的膝盖骨，看着他的牙齿被敲碎，看着他痛到昏迷又被疼痛强制唤醒。
他看着，他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然后听旁边的技术人员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听他为他的无能找借口。
他的看见恋人越来越迷蒙的眼睛，看见他嘴巴无力的开合，说出含混不清的呓语，松田阵平明明看不清，但是无端的他觉得，那就是在叫他的名字。
我在，我在，zero。
蜂拥而至的无力感近乎淹没他，松田阵平捂着胸口，他几乎喘不上来气，用在降谷零身上的刑罚在这一刻仿佛也传到他的身上。
痛吗？你痛吗，zero……
他颤抖着伸手去触碰他的脸颊，伸过去摸到的却只有冷冰冰的电脑屏幕。
大颗大颗的泪水砸在桌子上，松田阵平近乎颤抖。
零……零……对不起……对不起……谁来救救你谁来救救你，我不是英雄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我太没用了，对不起，对不起救不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在极端的想法下，松田阵平想，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去卧底，没什么被抓住的不是他，为什么要折磨他的零，他那么好……
他想起降谷零红着脸仰头吻他，想起那双眼睛里的真挚情谊，想起牵住他手腕时的温热触感，想起他在自己身边时候叽叽喳喳说话时的声音，想起无数次他说等一切结束了我们怎么怎么样，可是，他现在哪里有什么未来，他躺在不知名的黑暗里，身上破碎难堪，他甚至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收尸，他也不知道明明前几天还通过电话的人怎么现在就安安静静的躺在了那里。他想说你起来，我们不是还约好了以后吗？你别躺在那里，那里太脏了，他想说，你别怕，我带你回家，可是他连他在哪都不知道……松田阵平抱住自己的脑袋，他第一次无比痛恨自己的记忆力，那些画面一直在脑海里循环，他闭上眼，脑袋里是他躺在血泊里的画面，可是睁开眼，又无数次想到他曾说的未来，那样美好的未来。
屏幕上的凌虐终于走到了尽头，也许是因为觉得无趣，那个人干脆利落的割断了他的喉管，鲜血再一次喷涌而出。
松田阵平已经快无法识别色彩了，他的眼里全是红色，铺天盖地的红，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的鲜血。
有人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听见一声叹息，他听见有人说，叫他节哀。
节哀？节什么哀？
松田阵平离开了总控室。
他休假了。
他要回家，对，回家，他的零还等着他回家。
他匆匆赶回去打开门，握着钥匙的手抖得对不准锁孔，他抬手又给了自己一耳光，才顺利的打开门，小白狗摇着尾巴冲他吐舌头。
他关好门迈步走过去，恍惚间看见降谷零围着围裙在厨房里探出头来冲他笑，他看起来有些惊讶：“阵平？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呆愣愣的看他两眼，快步走过去抱住他，“Zero……zero……别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那人好笑的抬起手揉揉他的卷发：“好了，我不是就在这吗？阵平不要撒娇了……”
松田阵平抬眼看他，他却像泡沫一样逐渐消失了，他徒劳地伸出手去够，却摸了空，他惊恐地看着他逐渐消失：“不要，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了……”
降谷零看他两眼，露出一个有些温柔的笑：“阵平要乖哦，我不在，阵平也要好好生活啊。”
“不要不要，别走！”
我带你回家啊……zero……我想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松降】无人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