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松降】未竟之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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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很在意的愿望在达成时早就不在意了”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有个约定，是毕业的时候才定下的，那会儿他们两个难得单独行动。
青年人在漫长又短暂的六个月里对自己的同期好友怦然心动。
降谷零也有问过自己，为什么是他？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是弯的，那为什么对景光没有这种想法呢？明明景光应该是最符合他择偶标准的。
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只是在触及到那轮明月的时候，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松田阵平的脸。
降谷零突然就顿悟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恰好遇见的那个人是他而已。
“喂，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双臂抱在胸前的卷发青年回过头来半眯着眼看他，降谷零轻声笑笑凑过去凑近他，在人毫不设防的情况下低头吻在他的耳朵上。
满意的看着这人从耳朵红到脖子，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降谷零看着他满心欢喜，伸手勾住他的一只胳膊往下带，松田阵平顺着他的力气垂下手臂，手掌传来肌肤相贴的热度，他举起自己的手——十指相扣。
“幼稚。”
他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却没有挣开降谷零的手，青年人虽然嘴上不说，面上不露，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胸腔里的器官因为他的动作在加速运转。
是心动。
降谷零牵着他走在街道上，他们两个难得一起出来，以往不是五个人一起吵吵嚷嚷的出门，就是他们四个或者是三个一起，两个人一起行动的时候，往往是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或者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两个人虽然是恋人，但却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同期好友五个人，另三个一直以为他们两个凑到一起绝对会打架，降谷零对此深信不疑，确实是打架……至于是哪种打架，大家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在想什么？”松田阵平勾了勾他的拇指，降谷零回过神看他，露出一个有些苦恼的笑：“啊，在思考要不要和他们坦白，会很惊讶吧，应该。”
松田阵平停下来看他：“可是你要去公安。”
降谷零没有说话，他站在原地静静的等着松田阵平，他知道他一定还有话要说。
“确定好要去卧底吗？如果决定好的话，就不要公开了。”他说，“我不想成为你的任何方面的软肋和累赘。”
松田阵平是骄傲的，降谷零一直知道。
于是他揉了揉那头软乎乎的蓬松卷发，轻轻朝他露出一个笑，“那就不说。”
“做个约定吧，阵平。”
他转过来直视松田阵平：“我会是最成功的卧底，你会是最优秀的警官，我是我们五个里唯一一个职业组，如果我卧底成功，应该能很快升到警视总监。”
他停顿了一下，松田阵平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挑眉露出一个张狂的笑，一拳砸在降谷零的胸口处：“那就说好了，等你成为警视总监的时候，我们来打一架吧。”
“降谷警视！”
一声呼唤唤回了降谷零的神智，他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回过身看向朝自己跑来的警员，他微微皱了皱眉，伸出手扶了他一把：“什么事？”
“授予仪式就要开始了，您先到礼堂准备一下吧！”
降谷零颔首应下，随他一起往礼堂的方向走。
今年是组织覆灭的第一年，也是他成为警视总监的第一年，外面关于他的报道满天乱飞，铺天盖地的全是对他的夸赞，对他的敬仰。
降谷零并不在乎那些虚名，他看着上一任警视总监上台讲话，他说的慷慨激昂，但是降谷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就算目标已经达成了又怎样，当初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他想起自己收到的松田阵平发来的短信，那个时候他还没去卧底，在公安进行训练，松田阵平发讯息告诉自己，萩原研二牺牲了。
他当时脑海里一片嗡鸣，也是那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松田阵平去的是爆破物处理班，是和死神擦肩而过的职业。
松田阵平会不会有一天也……
他摇头甩掉这个想法，不会的，他想，不会出现这种事的。
他和松田阵平一直都有保持联系，偶尔他也会回复松田阵平发来的邮件。
直到某一天，松田阵平给他发邮件，说当初炸死萩原的那个炸弹犯又出现的时候，降谷零心里涌出一种极为强烈的不安，他在害怕。
组织里大名鼎鼎的情报贩子波本也会害怕吗？
那一瞬间他仿佛忘记了自己还在卧底，他只想快一点找到那个该死的犯人。
只是他还是接到了属于松田阵平的电话，电话那头他熟悉的慵懒声音响起：“抱歉，零，我可能要食言了。”
他听见电话那头炸弹的滴滴声，抓着电话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听见自己的恋人说：“我不能置更多的人不顾，果然这个时候，还是应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吧……我死了你可要好好的，别偷偷哭鼻子，我会笑话你的。”
“才不会因为你哭……”他沉默了片刻，咽下心里所有的想法，“阵平。”
“嗯，我在。”
“还有多久？”
“一分钟。”
“再叫叫我的名字吧。”
“零。”
“嗯。”
“下辈子在一起吧，挂了。”
电话里陷入短暂的寂静，两秒之后，降谷零听见最后他说：“我爱你。”
松田阵平笑了一下，眉梢眼角都是肆意的张狂，他一只手拿着手机编辑短信，心里却忍不住的想，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希望你记住我，零君。
不过就是有点可惜，见不到你成为警视总监的样子了。不过我想，那一定很好看。
在授予仪式上，降谷零看着外面的樱花树发呆，恍惚间透过礼堂的大门，他看见勾着墨镜对他笑的猖狂的松田阵平，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阳光下笑的恣意猖狂，他说：“来打一架吧，警视总监。”
他眨了眨酸涩的双眼，再看过去的时候，那里空荡荡的又什么都没有了。
我做到了，阵平，你什么时候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松降】未竟之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