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射日之征14 ...
-
聂明玦听到这开口道：“男子汉大丈夫，行得正，站得直，不必在意那些闲人的流言蜚语。”
孟瑶听到这，点了点头开口道了一声：是。
虽是这么应，但他脸上仍是染着一丝愁色，今日聂明决这样帮他出头，压得一时，日后那些修士定然要百十倍的讨还回来，如何能不愁
聂明玦却道：那些人越是在你背后大放厥词，你越是要让他们都无话可说，我看过你出阵，每次都在阵前，而且每次都留在最后疏导安置平民，做得很好，继续坚持。
闻言，孟瑶，微微一愣，头抬起来了一点，聂明玦又道：你剑法很轻灵，但是不扎实。还要再练。
这已经是直白的鼓励了，孟瑶忙道：多谢聂宗主提点。
到此聂明玦走了以后，薛海才上前，看向孟瑶担心的开口问道：孟公子，你还好吗？聂宗主和你说了什么？
孟瑶听到这开口道：薛海姑娘，没事的，聂宗主提点和鼓励了我，我真的没想到
薛海听到这露出一抹笑容开口道：我就说，孟公子是人才，总是会被有眼光的人赏识的，其他人的想法根本不重要
孟瑶听到这点了点头，之后的时间，孟瑶每次战后不厌其烦清理战场，并疏导安抚平民，久久之便，越来越得聂明玦的留意，几次之后，聂明玦便直接将他提拔到身边做了副将
孟瑶和薛海也终于不用跟着门生一起挤山洞，被其他门生呼来唤去，备受排挤，而是有了一个单独的营帐，挨着聂明玦营帐的位子
自从他们有了单独的营帐后，孟瑶便让薛海不用在像之前那样抛头露面，可以在他出任务的时候留在营帐里等他回来
薛海自己一个人待在营帐里无聊，便要了一些布和线，做起了薛洋款式的娃娃，随身带在身边，也不知道阿洋怎么样了？他自己一个人在岐山，留在敌人的大本营里面会不会出事？
到此薛海做着娃娃
还结识了聂宗主的弟弟聂怀桑，常常邀请他来孟瑶的营帐喝茶
但其实她认识聂怀桑只是机缘巧合，那天她才刚准备做午餐，从发放军粮的门生那里要了一些新鲜的菜，便打算带着菜回营帐做饭，等孟瑶谈事回来以后，他们就可以开饭了，哪知会在回来的路上和那个穿着绿衣，清秀文雅的少年撞上
少年怀里的折扇和一些字画全部掉在了地上，薛海见此立马蹲下身，帮少年捡着掉落在地上的书画和折扇递给少年
少年在接过东西以后开口道了一声：谢谢姐姐。
薛海看着面前的少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就是叫不出名字
（聂怀桑：……（我的名字有那么难记吗？））
只记的之前金公子生日，自己在金公子的生日宴上见过他，他是聂宗主的弟弟，到此薛海开口问道：你是聂宗主的弟弟吧，你叫？你叫？
聂怀桑听到这开口道：聂怀桑
薛海听到这开口道：这会我记住了，聂小公子，以后捧这么多东西，得小心一点，不能在这么莽撞了
聂怀桑听到这不好意思的骚了骚头腼腆的露出一抹笑容，显的特别纯真、可爱，倒让薛海想起了阿洋小时候的样子，不由对聂怀桑多了一些亲切感和喜爱开口道：抱这么多东西，会很难走路吧，我帮你捧一些，你告诉姐姐，你要去哪好吗？
聂怀桑听到这开口道：那就太好了，谢谢姐姐。到此聂怀桑分了一些字画给薛海开口道：姐姐可以帮我捧一些到前面孟瑶哥哥的帐篷吗？离这里挺近的，他答应过我，等他处理完哥哥教给他的任务后，会陪我玩一会
薛海听到这开口道：孟瑶的营帐，刚好姐姐也住那，看来我们顺路了。到此薛海帮着聂怀桑捧了一些字画回营帐
那天孟瑶回来的时候，除了迎接他的热腾腾的饭菜的香味，还有一只留在他营帐蹭饭的聂怀桑
后来聂怀桑时常来孟瑶的营帐找薛海，除了想吃薛海做的菜外，还因为薛海会陪他玩，他父母早逝，只留下哥哥陪着他，但聂明玦总是很忙，没时间陪他，薛海便想多照顾着聂怀桑一些，陪聂怀桑欣赏字画，弹琴，欣赏折扇，还做了聂明玦样子的娃娃送给聂怀桑，这样聂明玦忙的时候，聂怀桑也不用担心找不到玩伴陪他玩
聂明玦知道这件事后，对薛海的好感度也不错，虽然他一向讨厌弟弟舞文弄墨，但是自己和弟弟从小父母早逝，薛海的出现，其实弥补了聂明玦做不到的那部分，所以聂明玦并不反对薛海陪聂怀桑玩
有些时候，如果只是单纯的要待客商些事情，孟瑶如果带着薛海，他也不会怎么反对
毕竟薛海和蓝曦臣其实属于一类人
温柔、贤淑、知书达礼，她不会对着外面的人乱说，也不会干涉别人的决定，所以哪怕让薛海旁听了，聂明玦也不会怎么在意
所以那天蓝曦臣护送别家修士经过河间时，稍微在河间聂明玦的不净天稍作歇息，聂明诀亲自将他接引入一座明亮宽敞的厅堂之中，厅内还有数名修士，均坐于堂前。
几番寒暄后，一直侍立在聂明玦身后的孟瑶和薛海转了出来，为各人送上茶盏，阵前都是一个人当6个人用，所以之前这些日常杂事也被作为副将孟瑶主动包揽了，但自从薛海和聂怀桑搞好了关系后，聂明玦便让薛海在阵营主动做了侍女的工作，所以这会才是孟瑶和薛海一起给各位修士奉茶
但比起薛海，几名修士反而对孟瑶更感兴趣，金光散的“风流趣闻”一直是流传的极快极广的闲话谈资
孟瑶做过一段时间的著名笑柄，倒有几个人认得他，到底是觉得娼妓之子身上说不定也带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几名修士接过他双手奉上来的茶盏后，并不饮下，而是放到一边，还取出雪白的手巾，很难受似的有意无意反复擦拭刚才碰过茶盏的手指。
孟瑶到此仿佛是不在乎的，并没有说什么，笑容也依旧未减退分毫，薛海见此则有一些气愤的故意在奉茶时，不小心把茶水泼到了几名修士的手上，烫的那几名拿手巾擦手的修士，手里一个不稳，便把茶杯掉到了地上
薛海见此开口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大家大人有大量，我马上去帮你们重新泡一杯新的茶。到此薛海转回后面，故意用手抹了一把灰，将手指一一伸进茶中搅了搅后，将重新泡好的茶水递给在场的人
孟瑶正在给这些修士递毛巾，让他们擦手上的水，在偶然间看到薛海新泡好的茶里浮着一层细灰，睁大了眼睛，却被薛海无视了，孟瑶到此一分钟调整好状态，看到薛海将新的茶分好，那些修士喝了一口茶后，脸色一瞬间便绿了
聂明玦则很难察觉到这件事，看到在场修士各个神色各异开口问道：怎么了？
修士们听到这为了不驳聂明玦的名字硬是说了一句：好茶、好茶，极品的铁观音
孟瑶听到这闭上眼，身体不住抖动，既然他已经明白薛海刚刚做了什么，在听到别人将这杯茶称作极品好茶后，就很难不笑出来，可这里人多，无论怎么样，都得忍住，到此孟瑶回到了聂明玦身后，拼命平复自己的情绪
薛海则一副刚刚那一切其实都和我无关的样子，也绕回了聂明玦身后，和孟瑶并排而立
聂明玦素来不苟言笑，对着蓝曦臣竟也颜色和缓道：留多久？
蓝曦臣听到这开口道：借明玦兄贵地逗留一晚，明日出发，与忘机会合。
聂明玦听到这开口问道：去往哪里？
蓝曦臣听到这开口道：“去往江陵。”
聂明玦听到这蹙眉道：“江陵不是还在温狗手里。”
蓝曦臣听到这开口道：“两天前已经不在了。现今，在云梦江氏手里。”
一名家主听到这开口道：“聂宗主还不知道吧，云梦的江宗主现在在那一带可是威风得很。”
另一人听到这开口道：“如何能不威风？魏无羡一个人就抵百万大军呢，他还怕谁？也不必像咱们这样亡命奔波，稳稳坐镇一方，这运气也真是……”
有人听到这觉察这话味儿不对，忙道：“唉，多亏了泽芜君和含光君四下支援，否则不知有多少世家和无辜平民要遭温狗毒手。”
聂明玦听到这开口问道：“你弟弟在那边？”
蓝曦臣听到这点头道：“他上旬就带人去了。”
聂明玦听到这开口道：“你弟弟修为很高，他一个人都够了，那你还去做什么？”
蓝曦臣听到这叹道：“说来惭愧，忘机去了之后，似乎和云梦江氏的那位魏公子闹得很不愉快，我觉得我还是该去看看。”
聂明玦听到这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一人道：“含光君好像是因为那魏无羡手段太过妖邪诡异才和他起了争执。据说含光君当面痛斥魏无羡来着，什么辱人尸身，残忍嗜杀，迷失本性之类的。可那边都在传江陵一战，把魏无羡传得神乎其神的，有缘我倒是想亲眼见识呢。”
薛海听到这，不竟觉的这些仙法都和阿洋做的很像，难道那位之前在兰陵金氏的金麟台见过的魏公子也是修了和阿洋一样的仙法
一人听到这开口道：“依我看，含光君这样大可不必嘛。活着的人都快死了，还顾那死人尸身做什么。”
另一人附和道：“对啊，非常时期嘛。江宗主说得对，论邪，还有谁比温狗更邪？反正他是站在咱们这边的，杀的是温狗不就好。”
不久，蓝曦臣带人起身，由孟瑶将他们引至修整处。聂明玦本来是没有去送蓝曦臣的，但想想，最后依旧还是转了个身，往修整处走去。
谁知，还未走近，便听到二人在屋内交谈。蓝曦臣道：“可巧，你竟然到了明玦兄旗下，做了他的副使。”
孟瑶道：“多亏赤锋尊赏识提拔。”
蓝曦臣笑道：“明玦兄性烈如火，你能得他提拔赏识，实属不易。”顿了顿，又道：“近来，兰陵金氏的金宗主在琅邪一带支撑颇苦，正广纳贤才。”
孟瑶微微一怔，道：“泽芜君您的意思是……”
蓝曦臣道：“不必如此拘谨。我记得你对我说过，希望在兰陵金氏能取得一席之地，获得父亲的认可。现在你已在明玦兄旗下有了立足之地和可供施展的天地，此望是否依旧？”
孟瑶似乎屏息凝神起来，半晌静默，答道：“……依旧。”
蓝曦臣道：“我想也是如此。”
孟瑶道：“可我现在已经是聂宗主的副使了。聂宗主于我有知遇之恩，无论依旧不依旧，我都不能离开河间。”
蓝曦臣略一沉吟，道：“确实如此，即便你想去，怕是也不好开口。但我相信，若是你开口询问了，明玦兄会尊重你的选择。万一他不肯放人，我还可以劝解一二。”
聂明玦忽然道：“为何不肯？”
他推门入房，蓝曦臣和孟瑶相对而坐，皆是神情严肃，见他出现，微微讶异，孟瑶霍然站起，还未开口，聂明玦便道：“坐下。”
孟瑶没动。聂明玦又道：“明天我给你写一封举荐信。”
孟瑶道：“聂宗主？”
聂明玦道：“你可带着这封信去琅邪，找你父亲。”
孟瑶忙道：“聂宗主，您方才若是全听到了，也该听到我说……”
聂明玦打断他：“我提拔你并非是为了要你报什么知遇之恩，只是认为你能力足够，为人也甚合我意，应该待在这个位置上。你若真想报我，战场多杀几条温狗便是！”
闻言，一贯巧言善辩的孟瑶竟是噎住了。蓝曦臣笑道：“你看，我说过的，明玦兄会尊重你的选择。”
孟瑶眼眶发红，道：“聂宗主，泽芜君……我……”
他低头道：“……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聂明玦坐下，道：“不知说什么，那便别说了。”
到此孟瑶决定带着聂明玦的推荐信琅邪找金光善，那天晚上营帐之中，孟瑶看向薛海开口问道：薛海姑娘要和我一起去琅邪吗？如果薛海姑娘继续留在清河，有聂宗主和怀桑护着你，你会很安全，可是去了琅邪，我们可能又会重新开始
薛海听到这开口道：我不怕辛苦，孟公子，阿洋在离开之前，让我跟在你身边，所以你去哪，我就去哪，再者说阿洋会时常给孟公子写信，如果跟着孟公子，我至少可以从阿洋写的信里知道阿洋的状态，如果跟着聂宗主，我就会失去阿洋的消息，那跟我待在夔州有什么区别？
毕竟如果跟着孟公子，自己可以时常向孟瑶询问关于阿洋的事，以孟瑶的细心、体贴，他一定会尽他所能，告诉自己关于阿洋的消息，如果跟着聂明玦，自己就绝对休想，而如果拜托蓝曦臣，虽然他也会尽他所能的帮助自己，但一旦战争形式严峻起来，他肯定也顾不上自己，只有孟瑶不属于这一类
所以与其留在安全，环境也已经摸熟的清河，薛海更宁愿跟着孟瑶一起去环境相对不稳定的琅邪，只要可以查到薛洋的事就够了
到此孟瑶在听到薛海的答案以后开口道了一声：那好吧，薛海姑娘，今晚我们就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出发
薛海听到这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聂怀桑在知道孟瑶和薛海都要走了以后，不舍的来送别，看向孟瑶和薛海开口问道：孟瑶哥哥、薛海姐姐，你们真的要走了吗？
薛海听到这开口道：是的，怀桑
聂怀桑听到这低下了头，孟瑶到此开口道：但是我们会想你的，一有机会，我们就会回来看你
聂怀桑听到这开口问道：真的吗？
薛海听到这开口道：是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看你孟瑶哥哥为人这么正派，是一个十足十的君子，他怎么可能会撒谎骗你呢
聂怀桑听到这抬起头开口道：嗯，孟瑶哥哥是不会撒谎的，我相信你们，等孟瑶哥哥和薛海姐姐忙空了，一定要回来看我，还有我的折扇，孟瑶哥哥答应过的，一定会送新的折扇给我，不能骗我哦
孟瑶听到这笑着开口道：不会的，怀桑，你和聂宗主也要好好的，要多听你哥哥的话，给你哥哥帮忙，不能总是耍任性，惹你哥哥生气了
聂怀桑听到这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到此三人道别后，孟瑶和薛海便前往了琅邪，虽说孟瑶有聂明玦写的推荐信，但兰陵金氏的人都认识他，金光善更是不会刻意来见孟瑶，只是将他和薛海编入了金氏的小分队之中
孟瑶的猜测落准了
一切都得重头来过
而且以金氏不待见他的程度，他很可能很难有在清河，被聂明玦和蓝曦臣赏识的机会
薛海在面对这一切以后，特别生气，几次想要去找金光善理论，但又想到去了，又能怎么样？金光善不是聂明玦和蓝曦臣，他既然有意要晾孟瑶
就不可能给他机会，自己去找金光善理论，可能非但帮不了孟瑶，还有可能给他添乱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射日之征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