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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射日之征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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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金子轩对这些宗主送的贵重礼物都不屑一顾,唯独对江厌离送的礼物产生了微微的惊愕,看向江厌离开口道了一声:谢谢你,江姑娘
江厌离听到这脸色开始微微变红,薛海到此看向身旁还在纠结没有银子,而泄愤般啃着鸡腿的薛洋开口道:阿洋
薛洋在听到薛海的话以后看向薛海开口道:姐姐
薛海指了指金子轩和江厌离的方向开口道:你看
薛洋听到这也看向了薛海指的方向,只听薛海开口问道:我觉的这位江姑娘喜欢金公子
薛洋听到这开口道:确实,他们之前有过婚约,是未婚夫妻,可惜现在不是
薛海听到这开口问道:为什么呢?阿洋知道原因吗?
薛洋听到这开口道:或许是因为金子轩和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打了一架,导致江宗主和金总主把他们的婚约解除了吧
薛海听到这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草率呢?江姑娘应该很伤心
薛洋听到这开口道:或许,不过我觉的金子轩是解脱了,在云深不知处时,他就说过他对江厌离无感
薛海听到这开口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下一秒就在薛海问完这句话以后,外面却响起一阵:出去!谁认识你啊?!你小子,少跑到金麟台来闹事,我们宗主什么时候有过你这么一个儿子了!
到此外面吵吵嚷嚷的骂声除了外面的人,还传进了宴会厅众人的耳中
金光善听到这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下一秒一个门生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开口道:没事的,宗主,只是一个男子自称是您失落在外的儿子,奉母亲临终时的遗愿带着宗主你给予的信物来金麟台认亲
到此众人在听到这以后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望向金光善,其中更有金夫人充满愤怒和质问的目光,金光善在看到金夫人望向自己,试图要他当众解释为什么自己儿子过生辰的这一天,会有一个自称是金光善之子的人找到金麟台来认亲,金光善到底把她和金子轩当什么了?
金光善到此开口道了一声:夫人,不是这样的,我哪有可能背着你,在外做这种事,这绝对有什么误会。到此金光善看向在场所有看着他的众仙门百家的宗主开口道了一声:大家吃好喝好,金某有些事要做,须得失陪一会,大家先吃,金某去去就回。到此金光善往屋外走去
薛洋到此原本百无聊赖,一瞬间在看到这出闹剧以后,立马来了兴致看向薛海开口道:薛海,我们也出去看看吧,金宗主走了,阿洋觉的继续待在这好无聊啊。
薛海到此在听到薛洋的话以后,因为担心门外前来认亲的少年会出什么事,便也开口道了一声:好。之后便站起身,和薛洋一起离开宴会厅的人群,遛出门去看一看情况了
薛洋和薛海才刚出宴会厅,便看到了一个穿着朴素、整齐,戴着帽子的男子,在看到金光善以后立马开口喊了一声:父亲。
看样子像是一个极注重礼仪得体的人,不像是会突然莫名其妙跑到金麟台来找事的人哪
金光善到此在听到对面男子的话以后开口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如此开放吗?喜欢管不认识的男子喊父亲
孟瑶听到这开口道:不是这样的,父亲,我真的是你的子嗣,你还记的在18年前你去云梦,听闻我母亲的声名,日日去我母亲所待的名楼找她,与她一些作画吟诗,我是母亲在那个时候所出的,您还记的吗?
到此薛洋和薛海都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原来眼前的男子是金光善瞒着其原配夫人,在去云梦游玩的时候和一所青楼里的名妓所生的,确实很符合金光善的作风
金光善听到这开口道:胡说八道,我何时去过云梦?又何时见过你的母亲?你不要再这里造谣生事,赶紧离开我的金麟台
到此金光善说完这句话,他在薛洋和薛海心目中的无耻之名又加剧了几分
此人当真是无耻
既忍不住在外风流快活,又不愿旧相好所生的子女找上门来,那干脆别去招惹不就好了
既然招惹了,总得负几分责任
哪怕会被别人诟病,但自己所生的子嗣也应该接回金麟台好生照顾着
他倒好,直接就不认账了
这算什么?
吃了吐吗?
孟瑶听到这开口道:我没有造谣生事,父亲忘了我母亲,可我母亲在临终之前也不曾忘记过父亲,所以她在临终时,把父亲曾经给她的信物交托于我,让我带着它来金麟台认亲,父亲,你看。到此孟瑶拿出金光瑶曾经在云梦送给孟诗的珍珠递给金光善
金光善到此接过珍珠当着孟瑶的面,将这颗孟瑶认亲的信物捏了个粉碎,孟瑶、薛洋、薛海在看到这一幕以后都睁大了眼睛
这……
到此金光善将手里的珍珠粉随手扔在地上,看向孟瑶开口道:这种材质的珍珠,我金麟台一拿一大把,我随意赏赐给下人的也数不胜数,也许是那个下人拿着这颗珍珠去了云梦和你母亲风流快活后,便生下了你,但绝非我金光善所为,所以你最好别再来我面前造谣生事,否则后果自负,来人,送客。到此金光善说完这句话以后,便看向一旁站着的门生
“父亲”孟瑶见此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门生一脚踹在了胸口上,只听门生开口道:宗主已经发话了,你还不快给我们滚!
另一个门生听到这开口道:都说宗主他不认识你了,还在这里死缠烂打,兰陵金氏的大门也是你能进的,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到此被踹下金麟台的孟瑶从第一层一直滚到了最后一层,此间金光善站在最高一阶的石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孟瑶
非但好无心疼,还露出了一抹恶劣的看戏般的笑容
薛海见此开口道:这就是仙家百门的宗主所做的事,毫无怜悯之心,冷血至极(竟连对自己的至亲血脉也能做出这种事来)
薛洋到此则跑下了石阶,眼见金光善命人踹完人以后,大摇大摆的又进宴会厅待客去了,薛洋走到了被踹下金麟台的孟瑶面前,伸出手开口问道:你还好吗?我扶你起来。
孟瑶到此看向面前的薛洋,和急匆匆跟着一起跑下石阶,来到自己和薛洋身边的薛海开口道了一声:不用了。之后站起身开口道:这位公子还有这位姑娘,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到此孟瑶不顾刚刚摔下石阶,磕破的额头,正了正自己戴在头上的帽子,然后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泥土
薛海到此开口道:这怎么能算是笑话,公子并没有做错什么,是金宗主仗着身份和权势欺人太甚,我和阿洋都看到了
孟瑶听到这开口道:其实也不能怪金宗主,确实是我的身份太过于(尴尬)二字还没有脱口而出,却只听薛海开口道:根本没有这回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个人的出生是无法选择父母的,如果可以,我相信以孟公子的心性,难道还愿意做金宗主的儿子吗?
孟瑶听到这看向薛海,只听薛海开口道:孟公子别太过于在乎自己的身世,在如今的世道,女子本就是弱势,如果她们想要活命,就必须去做一些她们自己根本不愿意做的活,哪怕金宗主不仁不义,风流好色,但我相信孟公子的母亲除去身份,也是十分疼惜、怜爱你的,所以哪怕是为了你的母亲,和你自己,就算父亲不仁不义又如何?他不在乎你,难道你就非要去在乎他吗?
孟瑶听到这开口道:是啊?对于我来说,父亲这个身份十分陌生,是母亲带大了我,而他在我的生命之中活生生缺席了十几年,可~这毕竟是我母亲生前唯一的心愿,我不能辜负她
薛海听到这开口道:这不是你母亲的心愿
孟瑶听到这看向薛海,只听薛海开口道:她让你来金麟台,不是非要你认了金宗主这个父亲,然后对着他父慈子孝,赡养他终老,而是怕她离开了以后,你会孤苦无依,无依无靠,有了父亲的庇护,你就可以不那么孤独、寂寞、受人欺凌,这才是你母亲所谓的遗愿
孟瑶听到这看着薛海,只听薛海开口道:孟公子,不要辜负这位疼爱你的母亲,出人头地并不是只有认祖归宗这条路可走,你本身就可以做到了,要靠自己的本事出人头地,到那个时候,你不但没有让你的母亲为你失望,就连金宗主都得为了今日赶走你的事后悔万分,你不用自己来金麟台求他让你认祖归宗,而是要让他自己来亲自请你回金麟台,这才是真正的能力啊
孟瑶听到这沉思了一会对着薛海拱了拱手,作了一个揖开口道:孟瑶受教了,姑娘说的对,孟瑶应该以姑娘今日所言,为了自己日后的生活好生计划一番了
到此孟瑶说完这句话以后,薛洋看向孟瑶开口道:那你的规划是什么?既然你说你母亲已经过世了,在金麟台你又投靠无门,你打算去哪?回云梦吗?
薛海听到这也开口问道:孟公子在云梦还有其他的亲人吗?
孟瑶听到这摇了摇头开口道:没有,但我相信天地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的。
薛海听到这开口道:如果孟公子没地方去,不如先和我和阿洋回我们所投身的客栈,然后一起去夔州的薛府,等到孟公子真正规划好了未来的计划再离开也不迟
孟瑶听到这开口道:那怎么好意思?
薛洋听到这开口道:好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和我们走吧,既然是姐姐的邀请,你最好给她几分面子,不然如果让姐姐不开心了,小心小爷也让你没面子哦
到此孟瑶在听到这以后露出一抹笑容开口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到此孟瑶跟着薛洋、薛海一起离开,回栖身的客栈,他本以为从云梦来兰陵投亲,可以十分容易,所以被自己的父亲当众从金麟台踹下来是孟瑶没有料到的
但就在他消极的觉的金麟台没有一个人愿意认真目视他,把他当回事时,他却遇到了薛洋和薛海,这对姐弟给了他临时的一个栖身之所
就宛如在沙漠之中待久,而严重缺水的人,有人递给了他一碗水一般,到此孟瑶十分感激薛洋和薛海的所作所为
到了薛洋和薛海栖身的客栈后,薛海花钱让掌柜的为孟瑶开了一间客房,掌柜的带着孟瑶、薛洋、薛海到了客房后,只见客房里面被收拾的很干净,窗户也通风、阳光刚好可以透过窗户照耀进来
所以显的室内明亮而温暖
掌柜的到此开口道了一声:客官,请先住在这间房间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们
孟瑶到此看了看客房,走过去将恨生放在了桌子上感激的看向掌柜的开口道:掌柜的客气了,现在这个房间已经很好了
确实比起他一路风餐露宿过来好了很多,掌柜的听到这笑着开口道:客官满意就行,那我就不打扰了,客官们慢聊。到此掌柜的退了出去,顺带贴心的为孟瑶、薛海、薛洋关上了门
薛洋到此走过去,将降灾也放在了桌子上,坐在了凳子上开口道:好吧,这次金氏的生辰宴,我们算白去了,都怪周君博给的不可靠消息,说什么去给金子轩贺寿的人可以发银子
薛海听到这开口道:其实已经算不错了,虽然我们没有拿到银子,但金氏的人确实送了许多糖饼给这次去贺寿的来宾,阿洋一会的点心就有着落了
薛洋听到这开口道:对啊,而且也只有糖饼
薛海听到这开口道:阿洋。到此薛海走到薛洋的面前开口道:我们此次去金麟台的目的,是为了给金公子贺寿,其他人去都是送礼的,我们没有送,却照样可以去吃喝,是托了周宗主的福,而且不能带着目的,有银子,我们就去给金公子贺寿,没有,就不去这种想法,是不可以有的
薛洋听到这低下头开口道:好了,我知道了,薛海,那我们现在可以吃糖饼吗?刚刚没吃饱就出来了,现在肚子饿的慌
薛海听到这开口道:当然可以。到此薛海将手里提着装满糖饼的篮子放到了桌上,薛洋到此立马从篮子拿出一个糖饼,剥开外面的纸,凑到嘴边咬了一口
薛海到此也拿了一个递给孟瑶开口道:孟公子也吃吧
孟瑶听到这接过糖饼开口道:我也有吗?真不好意思。到此孟瑶剥开外面裹着糖饼的纸递到嘴边,却无法再咬下去
他想起这是薛海说的金子轩的生辰,金氏的人给去贺寿的来宾都发了糖饼,可是今天却也(照样是他的生日啊)
到此薛海见孟瑶拿着糖饼,却迟迟不吃的样子开口问道:孟公子,怎么了吗?
孟瑶听到这将糖饼放在桌上开口道:没事,只是……
薛海听到这开口问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如果是的话,可以和我们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帮你解决。到此薛洋也停下了吃糖饼的举动看向孟瑶
只听孟瑶开口道:我有一些羡慕金子轩
薛洋听到这开口问道:是因为金光善在为金子轩的生辰大办宴席,你今天来认亲,却被人那般对待,心里不平衡吗?
孟瑶听到这露出一抹苦笑开口道:也并非是这样
薛海听到这开口问道:那是为何?
孟瑶听到这开口道:今日是金子轩的生辰,可我母亲生我的那天也刚好是今天
薛海和薛洋听到这立马愣住了
孟瑶的生辰和金子轩的生辰居然是同一天
孟瑶到此回过神来笑着开口道:不过,那都过去了不是吗?做人总得向前看的,所以薛公子和薛姑娘不用担心我。到此孟瑶拿起糖饼凑到嘴边,咬了一口吃着
薛洋到此在看到这一幕以后有一些担心孟瑶
他的心情
他十分理解,过往在他四处流浪的生涯中,他只渴望过两件事,第一是亲人的陪伴,第二是糖,第二是第一的寄托,但每次当他看到同龄的孩子被父母牵着手的画面,心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泛起酸涩,孟瑶的过去虽然有母亲陪伴,可他的母亲现在过世了,唯一的父亲又不认可他,这难熬的酸涩和苦楚,只会在他触景生情时一遍遍的在心中荡漾
到此薛洋开口道:难看死了
孟瑶听到这看向薛洋开口道:薛公子
薛洋到此开口道:这是小爷第一次和姐姐遇见时,姐姐对小爷说的话,有些时候强颜欢笑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如果觉的自己心里真的很委屈的话,大可以不用对着我们摆笑脸,只需要哭出来就够了,在我们面前根本不需要伪装,自然一点,因为你的情绪早就已经一目了然了
孟瑶听到这低下头开口道:可这不符合仪态,别人想要的是我们笑脸相迎,哭什么的……
薛洋听到这开口道:你管别人那么多呢,他又不是你,凭什么决定你的喜怒哀乐,你又不是他,你为他们负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