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废柴与天才》异国乡

8、我不是大空 （二）

　　不等我想完，就有三三两两的人推开了房子的大门，陆续走了出去。
　　“鬼饰，没有通过的就只有这些么？”我问，有些哭笑不得。
　　“可以算是。”鬼饰点头，“上次在网上的发布条就有说明——参加的人只能是大空和云属性的而已，所以这次测试只是防止有人假冒属性罢了。”随后，鬼饰望向我，轻轻的笑，“逆三鬼，你没看完通告？”
　　额……我是真的没看完。
　　因为当我看到通告的时候，脑中只回荡着“黑手党”……

　　而且，我还没看完的时候，鬼饰已经帮我按下鼠标。这让我根本无法看完下面的内容。
　　我又再度叹息。旁边的鬼饰看着我，面无表情。

　　“玛蒙，好久不见。”一个微微嬉笑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我转过身，看见一个金发的优雅少年打开大门，露出那张白皙大脸——
　　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那个曾经在飞机上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也是来参加云守比赛的？我百思不得其解，旁边的鬼饰拉拉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连忙点点头，看着贝尔。

　　贝尔依旧戴着耳机，他听着音乐，用优哉游哉的脚步从门外踏进来。
　　可是他每走一步，总让我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好冷碍…

　　玛蒙飘上去，用冷冷的声音道：“贝尔，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比赛已经开始了。”贝尔无谓的嬉笑，金色刘海整齐的贴在额头上，随后，他朝着周围的人瞟了一眼，耸耸肩，“王子迟到是不需要理由的。”
　　玛蒙不语，三角嘴微抿。一抹冷笑出现在玛蒙的嘴边。

　　比赛再度开始。
　　我记得……测验完属性之后，就是面试了吧？

　　就当我努力回想的同时，鬼饰拉着我的手排进了队伍。是的，队伍，所有参赛者排成长队。目标地是一处房间，听说这里面是进行面试的场所……
　　面试，我再度默。

　　因为我和鬼饰排在很后面，所以只能等着。大厅里没有椅子，只有沙发。我本想要做到沙发上面去，但是一坐，一定会被旁边的□□大哥哥的眼睛吓到，何况，做到沙发上，就无法排队了……
　　时间过得很慢。
　　人很多。
　　幸好今天天气好，没炎热，不然我可能大汗淋漓的扇着扇子，对上那毒辣的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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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小时之后，人群开始松动，人们都开始懒懒散散的聊着闲话，于是喧哗声变得很响亮。
　　等我走近面试的房间，手中已经微微出汗。
　　我有些紧张，倒是身后的鬼饰牵着我的手，示意没问题。我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却没想到鬼饰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于是……我的笑就僵硬了。

　　房间里很暗，窗帘盖得严严实实，将窗外的光线都遮挡住了。
　　房间里有些冷。我缩着脖颈，哆哆嗦嗦的走过去，坐在面试的人专有的座位上。

　　我面前有两个人。一个是金发微笑的贝尔，另一个人（可能不是人）是玛蒙，玛蒙也是坐在椅子上，不过他的身体太小，与硕大的椅子很不相称。
　　“名字。”玛蒙严谨的说着。
　　汗，我怎么感觉自己在公安派出所碍…

　　“逆、逆三鬼。”
　　贝尔抬起头，冲着我微笑，细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我望了他一会儿，贝尔对我对视，嘻嘻的笑，靠在椅子上，手插着口袋：“那么，逆三鬼，你的属性？”
　　“……大空吧？”我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大空？”玛蒙抬眼，声音不知不觉大了，“跟BOSS一样的属性？”
　　“嗯。”我默默点头。
　　“真的？”玛蒙明显不信。
　　“……嗯。”我底气不足的说着。

　　贝尔翻着资料，从资料包中拿出一张橙色的纸头（说明书），随后，他的目光对准我：“确实是大空。这种火焰是没错的。”说着，他从资料包里拿出很大很多的白色纸张。

　　“这些都是我的资料？”我有些犹豫的问道。
　　“……嗯。是你从森林过来的所有记录。”贝尔快速浏览，“不过……在途中，你似乎跟一个女生在一起，还吃了一种东西。”
　　我的心猛然加快。

　　“什么？”我的声音越发小。

　　“你吃了什么，我怎么知道？”贝尔抬起头，发出嘻嘻的、猖狂的笑，“不过我可不认为吃东西就可以变换属性了。现在的科技没有这么发达。”说着，他盯着我看。

　　虽然贝尔的眼睛我看不见，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一股惊人的视线。那是贝尔投过来的锐利视线。
　　好寒……鬼饰，我恨死你了。

　　“那么，逆三鬼，你会什么技能？”玛蒙开口，淡淡的声音十分冰冷。
　　“……不会。”我实话实说，“技能的话……我不会。”
　　“你可真是实话实说。”玛蒙冷哼一声，“巴利安不需要没用的人，就算你拥有稀有的大空属性也一样。”

　　那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沉默。

　　“玛蒙，现在还不用这么着急。”贝尔开口，“BOSS会在下星期来到西西里岛，要不要雇佣逆三鬼，还要看他的意思了。怎么说……大空属性是真的很珍贵啊。嘻嘻~”

　　听着贝尔诡异的声线，我不由冷汗冒起：“不、不用了吧……”可之后，我又想起鬼饰说过的话。
　　怀表在彭格列的继承者手中……那么的话，一定是在BOSS手中了吧？
　　我不由蹩眉。

　　直到玛蒙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逆三鬼，你的事情会放缓一段时间。”
　　“碍…谢谢。”我忙说道，“那面试……”

　　“放缓！”玛蒙特别注重这个词语，“毕竟大空很稀有，所以你的事情要由BOSS决定。逆三鬼，在BOSS来到之前，你要给我谨慎行事。”听着他讽刺不满可又极度文明的词句，我囧了，
　　“……好。”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怀着无比激动的感觉……打开了房门。
　　解脱了……当我走出房间，脑中只有这句话。

　　“逆三鬼，怎么样？”鬼饰在我旁边。
　　“嗯，虽然没有彻底通过，不过也算马马虎虎。”我耸耸肩，“我没想到大空属性这么稀有。”
　　稀有到可以让我通过这次面试。

　　“这是自然的。”鬼饰轻笑，“大空属性太过稀少。”
　　我抿唇不语。

　　之后，鬼饰也去面试了。可是她的话让我的脑子乱糟糟的，总感觉胸口十分沉闷。
　　大空，包容一切么？

　　等到所有面试结束，已经是下午七点左右了。
　　巴里安分部会让所有通过面试的人住在一个宿舍中。之后，这些人会一起训练、吃饭，然后下星期，将会举行一次竞赛。
　　最终的胜利者，才可以成为云守。
　　所以，本来松了一口气的我……囧了。

　　夜晚，疏星遍布，月光异常黯然。
　　巴利安分部所提供的宿舍大得惊人。一眼望去，无数房间融合成宿舍，美得耀眼。
　　可是，唯一遗憾的是，在所以通过面试的人里，只有我和鬼饰是女的！
　　所以，按照女士优先，我和鬼饰分明得到了一间干净的房间。让周围的那些男人气得牙痒。

　　走进宿舍，我和鬼饰就已经分散了。
　　一位女仆带着我来到了二楼，然后指着最正中的一间房间说道：“小姐，这里是你的房间，编号是50。”
　　“50？”我蹩眉，“这是什么？”
　　女仆露出一抹艳丽的笑来：“这是小姐你今后的编码。”不等我问完，女仆已经将一把钥匙递给我，“这是这个房间的钥匙，请小姐不要弄丢，以后的吃饭登记还要靠它。”

　　“好、好的……”我点头。

　　终于，女仆踏着优雅的步伐离开。我看着女佣一眼，满心的佩服：没有想到，连一个巴利安的佣人，举止动作都可以这么优雅。

　　我握紧钥匙，将门打开。
　　门被我打开，房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华丽，只有黑色的地毯扑在地板上，墙壁上一幅风景画。
　　还有床，以及电视机，甚至还有电脑。
　　我停顿了一下子，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有很大的镜子，我看着镜子，那里面映着一个栗色头发，冰蓝眼睛的少女。

　　那个少女不是我。我飞快的瞟过镜子，忍住心中的烦躁，将水龙头打开。我将水扑到脸上，感觉脸部前所未有的清凉。终于，等我将水龙头关住，抬起眼看——在我朦胧的眼中，镜子里的少女狼藉兀自睁大着眼睛。
　　这种感觉，真的不怎么好。
　　感觉自己不是自己一样的感觉。

　　我用白色的毛巾擦擦湿润的脸，然后踏着悠闲的步伐，走出了浴室。
　　之后，我粘床就睡。眼睛情不自禁的闭起来，内心变得无比平静。

　　可过了十分钟之后，一双纤细的手臂狠狠的掐着我的皮肤。我痛得倒吸一口气，忍住睡意大吼：“谁啊！”我最讨厌在睡觉之后打扰我的人了……
　　“逆三鬼！”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我耳边回旋、回旋、回旋……

　　我一个激灵：“鬼饰，你怎么来了？”
　　天色已经很晚，不过我并没有关掉电灯。
　　鬼饰穿着黑色的衬衫，站在我面前，用一种高傲无比姿态俯视着我。
　　“鬼饰……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哭丧着脸，“应该还有一星期的时间吧？一星期后才比赛啊。”

　　“逆三鬼。”鬼饰凑过来，面瘫着脸，“从今天开始，每天吃两粒药丸。”
　　“药丸？”我不解，之后才从口袋中摸出那个小盒子。原来是可以改变属性的药丸啊，我还以为什么呢……
　　我将小盒子打开，随手就拿出一粒，丢进嘴里，慢慢咀嚼：“这样就好了吧。”
　　“嗯。”鬼饰露出满意的笑。之后，另一个盒子被递了过来，“这个给你。”
　　“这个是什么？”我奇怪的眨眼，“也是改变属性的东西？”

　　“不是。”鬼饰摇头，黑色的大眼睛深沉，“这是可以发挥大空属性火焰的药丸。记住，只能在关键时期才能吃。”
　　“……嗯。”我不自在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就好。”鬼饰露出满意的笑。
　　之后，鬼饰迅速离开。
　　我盯着鬼饰的背影，含着眼泪将另一个盒子藏入怀中。每天还要按时吃牛皮糖，我容易么我……